“是啊！”老板十分认真的点头，随后就说起了当年的事情。
“当时我家这米粉店刚刚开门，没什么顾客，就见你母亲跟四阿公一起来吃，当时四阿公还说整个长沙城就我家的米粉味道最好。”
说到这里，老板十分自豪的拍了拍胸口。
陈皮在外面的虽然是凶名，但毕竟是个名人，也能算作他家这米粉店的招牌，当然他不敢明着挂，但私底下到处说说还是可以的。
米粉吃完，张离言付了钱就打算离开。
雪已经停了，路上积了一层薄薄的雪，这里离红府不算远，两人就这样走着回去。
张离言记得，解雨臣有些怕冷，也不是说怕，就是不喜欢冷天。
两人走着，时不时的会见到一些小摊子，天色已经暗下来了，这些小摊子也开始出摊，路过的人会停下来买一些吃的。
“今年除夕你打算怎么过？”张离言问道。
“北京这段时间太冷，应该会去南方。”说到这，解雨臣看向了张离言：“前辈呢？有什么打算。”
张离言思考片刻：“去厦门吧，毕竟好久没有回去了。”
是啊，这些年做的事太多了，都快忘了去看看张海侠，他一个人在那里应该很寂寞吧。
...
将红府的东西全部收拾好送去十一仓后，张离言就彻底把红府封了。
坐上回厦门的车，张离言看着一群赶春运的人，看着他们脸上因为快要见到亲人的喜悦，心中难免有些羡慕。
到达厦门后，张离言没有回董公馆，而是去了弄堂那边，住在这里的人越来越少了，张离言推开了那扇木门。
院子中的木棉花已经干枯了，而院中央的那口瓷缸也破了个口，张离言看着那个破口，想起了很多往事。
跟张海琪三人的，跟张起灵的，都有，却始终有些模糊。
上楼走了一圈下来后，张离言就见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张起灵。
两人四目相对，张离言露出一个笑容：“侄孙，你来了？”
张起灵嘴角轻轻抽了抽，似乎被张离言这个称呼十分无语到。
“哟，故地重游遇故人啊~”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一个十分欠揍的声音，不用猜也知道是黑瞎子那家伙。
张离言没想到黑瞎子他们竟然会找来这个地方，她来时没有发现自己被跟踪，也就是说，找到这里是靠着张起灵模糊的记忆。
张离言煞有介事的拉着张起灵走进了厨房：“侄孙，你还记得这里吗？以前我就是在这给你做饭吃的。”
张起灵看着积灰的案板，露出了思索的表情。
真的做饭吗？为什么他不算清晰的记忆里是发生了一场火灾。
一旁的黑瞎子凑过来笑呵呵道：“看不出来啊，张小姐你这么贤惠。”
张离言似笑非笑说了一句当然。
随后又带着两人来到院子里，指了指水缸：“还记得吗？这口水缸就是被你打破的，当时给你讲了司马光砸缸的故事，你就说要试试看，就把这缸砸了。”
张起灵盯着水缸的豁口，又露出了思索的表情，这段记忆他完全没有印象。
要是张离言知道他的想法，肯定会说：“当然没印象了，毕竟是我瞎编的。”
接着张离言又带着张起灵两人在整座院子里走了一圈，说了一堆发生过或者瞎编的回忆，这让原本记忆本就模糊的张起灵对张离言的话逐渐产生了信任。
最后，张离言又说了一些之前发生过的事情，确定张起灵不再怀疑后，张离言直接使坏：“所以，你信了吗？我是你姑奶奶。”
两人的距离有些近，张起灵盯着张离言的脸看了很久，缓缓吐出两个字：“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