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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离言回到北京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张启山,可却没有见到本人,因为他死了。

医院里,张离言看着躺在床上已经没有一点生机的张启山,不由苦笑,匆忙一生,最终还是这样。

“张小姐。”张副官出现在张离言身后,面色淡然,但眼底却闪过了一丝悲痛。

张离言直知道,当年东北沦陷,他一路被追杀,逃到长沙后被张启山保护起来,做了副官,张启山于他而言是恩人,是伯乐更是一起并肩作战的战友。

“他的葬礼什么时候举行?”

张日山摇头:“佛爷在时就说过,等他离开就跟夫人一起葬在十一仓,至于葬礼,不会举行。”

张离言点点头:“走吧,我送他们一程。”

...

这是张离言第一次来十一仓,表面上她是十一仓的主人,但实际上真正管理这个地方的是吴二白。

吴二白见到张离言,叫了一声姑姑。

九门二代知道她身份都这样叫她,张离言微微点头:“先把人送下去。”

张启山和尹新月分别被装入了两口巨大的棺材里,十一仓的东西年代长都是一些凶物,还有一些张启山战死的亲兵,张家人体质特殊,普通人镇不住,只能让张启山亲自下去。

或许哪天张离言死了,也会被送下来。

张离言换上潜水服,跟几个人一同把棺材运了下去。

水下世界特别大,密密麻麻的白衣女尸还有棺材占据大部分视野,这下面是按照伏羲八卦布置的,张离言看得出来,张启山花了不少心思。

来到中心点,张离言将装有张启山的棺材放置好,跟她一起下来的另一个人将尹新月的棺材放好后。

张离言拿出匕首割破手掌,鲜血像受到吸引似的浸入两口棺材,下一秒原本还在水里轻轻浮动的棺材一下子重重的落在水底。

做好一切后,张离言开始往上游。

上岸以后,吴二白给她递了一块毛巾,不远处的二月红安静的坐着,九门一代还活着的人都来了。

张离言擦了擦头发上的水,转头看向了深不见底水仓库。

属于他们的时代,已经过去了。

其他人安静的注视着这一切,张离言没有停留,退出了十一仓,出来以后,张离言看到了一个一岁多孩子在一个女人的拉扶下蹒跚学步。

女人见到张离言,连忙把孩子抱起来,十分尊敬的叫了一声前辈。

张离言看着孩子,长得很可爱,忍不住问:“她叫什么名字?”

女人笑了笑:“她叫白昊天。”

张离言摸了摸她的脑袋:“很大气的名字。”

说完,张离言离开了十一仓。

...

张启山已经不在了,现在唯一知道真相的应该只有吴三省了,只是她要去哪里找吴三省呢?

思来想去,张离言决定先去找假扮吴三省的解连环。

解连环并不在长沙,张离言就打算留下来等他回来,这段时间是住在红府,自从张启山离开以后,二月红整个人都有些没精神。

他们年轻时就是挚交,可惜后来因为立场不同,以及各种原因分道扬镳,但情谊是冲不散的。

就像张离言一样,她是厌恶张启山对张家做的一切,但血脉相连,在得知他死时,也会送上一程。

他和他的亲兵无法再入张家祖坟,如今这般也算是做了件善事。

...

今天是个阴雨天,两人相对而坐,下着棋。

二月红时不时的咳两声,他最近的身体越来越差了,张离言抓了一些药给他补身体,也不见成效。

一盘棋下完,二月红输了。

他停下手,抬眸看了看阴郁的天空,淅淅沥沥的雨敲打着瓦片发出轻微的哒哒声,听着悦耳,但始终有一种悲从中来的感觉。

“以前啊,九门常常会聚在一起打麻将,我最喜欢收藏各种花色的麻将,当时齐八爷和狗五还有解九经常来玩。”

“我们玩的最多的是九尾猫牌,里面的花牌都是各种猫雕的十分精细,当时齐八爷经常惦记狗五养的狗,经常嚷着,输了就得拿出一条狗出来顿火锅。”

说到这,二月红叹气轻笑:“只可惜,他一次没赢过,差点把他自己的算命摊子输给解九。”

“如今啊,物是人非,解九走了,老八也不知所踪,佛爷也离开了,哪天啊,就到我了。”

张离言喝了一口茶,看着窗外的雨:“你走的时候,我会亲自送你的。”

二月红抿了一口茶,看着张离言:“你能看出来的对吗?解九当年就知道我们这些人不会得善终,所以才会选择合作。”

张离言没回话,依然看着窗外的雨滴。

二月红盯着张离言的侧脸看了很久:“张离言,你能活这么久,你该为自己活一下的。”

张离言收回目光,看向了二月红,勾起一抹苦笑:“就是因为活得太久,所以很多时候都不能为自己而活。”

“我会帮你...”二月红轻声呢喃,而这时一道闷雷响起,正好将他的呢喃声掩盖下去。

张离言没有听见。

一盏热茶喝完,二月红起身:“好了,我也有些累了。”说着,转身回了自己的屋子。

张离言目送他离开,却觉得双肩一疼。

每到雷雨天,身后的这个东西就会异常活跃,而她的眼睛也会慢慢的看不清。

叹了口气,张离言也起身回了屋子。

...

二月红卧床的时间越来越长了,张离言能够明显感受他身体的变化,看着这样的二月红,她总算明白了当年张海琪的心境。

他们这样的人,注定会把身边的人一个个送走,然后再迎接自己的死亡。

...

难得有一个晴天,张离言开始修剪院子里的花草,二月红就在旁边看着,不知道为什么,他好像看到了丫头。

丫头病最重那段时间,就像现在的他吧,躺在躺椅上,看着自己在一旁修剪花草,或者为她唱一段戏。

就在他想的出神时,门外忽然传来了脚步声。

吴三省,准确的来说应该是解连环走了进来。

二月红也不知道该怎么分辨两人,明明他们很像,但他却能感受出来。

解连环朝着他微微欠身:“二爷。”

二月红微微颔首,算是回应。

“你终于来了。”张离言放下修剪刀,坐下来喝了一口茶看着解连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