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别走！！！”
谢颂策忍着伤痛，往前追赶。
莉莉斯替他善后。
司墨冷漠地关上车门，在开车前一秒，一颗子弹打破车窗，击中司机的肩膀。
司机吃痛，开不了车。
司墨怒极反笑，给枪装上子弹：“本来还想饶你一命，现在是你自找的。”
对林念可说：“你在这好好待着，不要下来，马上就好。”
林念可：“……”
他们真的，我恨死。
谢颂策的子弹所剩无几，最后给枪补上子弹，他的左手手臂血流不止，幸亏不影响右手的发挥，他的机会不多了。
在司墨下车后，他先发制人，连开两枪。
司墨看着瘦，但反应很快。
两击子弹只擦过他的裤腿，他躲到柱子后面，利用柱子掩护自己。
两个人都是会躲的，在一阵枪雨过后，两人毫发无伤。
谢颂策先声道：“我们这样没有意义，不如公平竞争，我们都放下枪，用拳头说话。”
“好哇。”司墨同意。
两人数到一二三，一齐扔掉手枪，从掩护地出来，直面对方。
谢颂策的恨意不加掩饰。
“小白脸，放开林念可，对我们都好。”
“你这样对她，她一定恨透了你。”
司墨嗤笑：“你怎么知道她不喜欢？”
谢颂策青筋暴起，鄙夷的上下扫视他：“你是没人陪吗？找我女朋友？”
这话让司墨脸色全变，拳头直击谢颂策门面。
谢颂策吐出嘴里的血水：“被我说中了？原来你是没人要的？”
又是一拳过去。
这一拳被谢颂策挡下来。
司墨眼睛泛着冷光，像只嘶嘶吐舌的蛇。
谢颂策还没多看，下一秒腹部就被捅了一刀。
谢颂策怔然往下望，只见他的右腹部插着一把小刀，那刀柄被一只惨白的手紧握着，往上是司墨阴冷的眼。
谢颂策反而笑开了：“果然是你，小人。”
——嘭！！！
一声枪响，莉莉斯手持着枪，击中司墨。
刀掉落到地上的声音十分清脆，伴随着莉莉斯担忧的声音。
“你怎么样了？”
“我还能撑，先去找念可。”
“你慢点，需要我背着你吗？”
“…不用了。”
司墨涣散的瞳孔倒影着两人的背影，洁白的手套此时已乌黑一片。
“回去你得好好感谢我，我冒着生命危险陪你英雄救美，我牺牲多大。”
“可以，回去就报答你。”
“那你给我介绍几个东方男人吧，像你一样帅的我还——”
——嘭！！！
一击子弹射中莉莉斯，莉莉斯瞪大眼睛，在谢颂策不可置信的目光软软倒地，嘴里还念着未说完的话：“…没玩过……”
谢颂策布满红血丝眼神回望身后。
一片血色与脏污中，司墨靠着柱子喘着粗气，举着枪的双手不停颤抖：“哎呀，不小心射歪了。”
“司墨！！！！！！”
谢颂策快步跑过，在下一次枪声响起前，捡起丢落在江边的手枪，枪口直指司墨。
“我要你不得好死！！！”
司墨吐出一口血，哈哈大笑，枪口也指着谢颂策：“我怎么死，不是你能掌控的。”
两人杀红了眼，就要扣下手枪。
“等等！！别冲动！！！”
千钧一发之际，林念可从车里跑出来，站在两人之间。
“我们有话好好说，要不然，我们先一起组团去个医院吧，大家看上去身体都不怎么好的样子。”
谢颂策腹部不停有血流出来。
莉莉斯那一枪击中了司墨的胸膛，看上去十分严重，所以才放松警惕。
司墨不为所动：“林念可，过来。”
林念可怕他激动：“好好好我过来。”
谢颂策红了眼，大喊。
“念可你过来！”
林念可怕他血崩：“行行行你别冲动。”
她夹在中间十分难做：“要不然你们剪刀石头布，谁赢了我就去谁那。”
林念可在两人之间周旋，甚至还抽出时间来打了个急救电话。
谢颂策不说话，他的脸色很苍白。
司墨眼神里透着阴凉：“你选择我，还是选择他。”
“这不是选择谁的问题，你们俩再墨迹下去，血都流干了！”林念可咆哮。
“选一个，他还是我，你要背叛我吗？”
司墨笑得开怀。
“你要是背叛我，我就把你们两个都杀了。”
林念可快抓狂了：“为什么不能有第三个选项。”
司墨更加开心：“可以，你要是谁都不选，我们一起死。”
好家伙，团灭。
看来组队去医院和组队去阴曹地府在司墨眼中没多大差别。
都是陪伴。
“快选。”司墨拍拍枪支，看上去急着上路。
林念可让他别急：“我我我我我我我选，我选，我选什么呢……”
“念可，别跟他废话，他就是一个疯子，快过来我这边。”
这话激怒了司墨，他冷笑道。
“你不选？那我帮你选。”
说罢扣动手枪，谢颂策眼疾手快，在枪声响起时，也一齐扣下手枪，可惜里面没有子弹飞出。
在跟司墨决斗前，他的子弹就用完了。
为了拖延局势，他才提出赤手空拳决斗。
刚才的一切，都是强撑罢了。
在身体倒入江里前，他最后再深深地看了一眼林念可。
“照顾好自己，别忘了我。”
！！！！
“警报！！警报！！原书男主现在生命值即将殚尽，请在最快时间内拯救男主，否则任务将判定失败！！！！”
一声冰冷机械的电子声贯彻脑海，这是林念可刚穿进书里时，最开始听到的那个声音。
“好了，他死了，你再也不用选择跟谁了，跟我回家——林念可！！！！！！”
在他声嘶力竭的大喊下，在陡然瞪大的绿眸中。
林念可奋不顾身地跃进江流里。
“林念可！！！！！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背叛我！！！！！怎么可以抛弃我……”
司墨拖着身体，一步一滩血渍，疾步走到江边。
下面川流不息，江水不断拍打在岸边。
下面很干净，即使有什么，也会一下子被江流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