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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家现在挣下的银钱虽说是徐大妮的亲生女儿草丫起的头。

但后面存下的银钱还有家里的骡车,那都是兄妹仨起早贪黑、辛辛苦苦攒下的,她说一个字都不给兄弟俩,不止兄弟俩不愿意,连草丫都不站她。

姜大白大概前面动过一次手压制住徐大妮几天,这次一闹出事儿便还想着拳头解决,被大郎和二郎拦住了,当然大家都不会觉得他俩是因为心疼徐大妮旧伤未愈,都觉得是顾及草丫的面子。

几人先是闹到村长那里,村长主张田地一分为三,兄弟俩各拿一份娶妻生子,姜大白和徐大妮共拿一份留作养老。

家里的银钱据说是三兄妹一起掌管,村长做主分成四份,三兄妹一人一份,姜大白和徐大妮共有一份养老。

骡车也同样分,要的那个人把骡车折成银钱补足给其他三人。

村长这个分法按理说也算公正,至少对姜大白和徐大妮挺公正。

但徐大妮她不干啊,一口咬定父母在儿女不能存私产,不然就是忤逆不孝,叫嚣着她要去衙门上告啥啥的,把个村长气的半死。

最后请来族长,族里的几位老人,族长夫人和族老家的婆家,便同徐大妮掰扯她进门时大郎二郎多大年岁,大郎爷奶照看到多大,徐大妮给二人洗过几次衣,做过几回饭等等琐碎事。

最后村长和族长压着,姜大白立时就要请人写休书要挟,徐大妮勉强同意最后的分配结果。

最后的结果就是,徐大妮和姜大白分得家里所有的田地和房屋,兄弟二人只得一头骡子和一辆骡车,家里的银钱分做三份,兄弟俩的留着攒家底盖房屋,草丫的让她自己拿着。

“他们兄弟两人现在暂时住在祠堂里,说是等攒下银钱后

再买地建房。”大铁媳妇不胜唏嘘,直感叹徐大妮手段了得,原来的家底丝毫没动就把兄弟俩扫地出门。

“祠堂那处空荡荡的可怎么住人,这天越发冷了,可别冻出个好歹,若他们娘在天之灵看到该多么心疼。”赵翠英眉头微皱。

“兄弟俩讨了族长和村长的同意,在祠堂的西南角那处先砌一个火炕,熬过这个冬天等来年开春就好啦。”

“哎,也不知大郎那未婚妻听说他俩如今这个窘境,会不会退婚。”赵翠英有些担忧。

“那不能,摆脱徐大妮这个黑心肝的后婆婆是多好的事,大郎又能干,一进门自个就当家做主,自己爷奶跟过来住也不用看谁的脸色,要是姑娘进门还在一处搅食,多好的婚事徐大妮都能给折腾黄了。”大铁媳妇倒是很看好兄弟二人,表示这都不是事,过得一段时间兄弟俩挣得银钱,房子建起来,媳妇娶到家,有了人啥也都有了。

晚上吃过晚食,天才刚黑,众人都人手一个沙盘跟着姜月学认字。

他们这个小课堂从馒头工坊开张算起,已经开堂第三天。

把今天的要教的四个字写在纸上,教他们念上几遍,确保每人都记住了,姜月就点亮一盏油灯放在星娘面前的桌子上。

”当心莫要燎到头发,眼睛若是觉得发涩就不要写了,等明儿光线好些再练习。”姜月摸摸星娘的头发,细细叮嘱。

“大姐,昨儿那四个字也挂上去吧,我有一个字忘记笔画了。”小蜓举着小手略微有些羞赧。

“好,没事儿,你们还小呢,不着急,慢慢来。”

等姜月从屋里把昨儿教的大字挂上去,就见原本坐在星娘旁边的大毛不见踪影。

“大毛哪里去了。”读书认字对于大多数人来说都是一个极枯燥的过程,所以姜月日常多是鼓励为主,学多少是多少,并不苛求。

“你阿奶下午的时候收拾些大郎二郎用的上的东西,和你爹一起去祠堂了。”一旁拿着沙盘笨拙写划的赵翠英道。

姜月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直到姜月他们去睡觉大毛他们都还没回来,姜月提议去看看,别是有啥事儿。

姜老太太揉揉干涩的眼睛,把沙盘拿开,摆摆手:“不用,临走的时候他们就说可能回来晚些,祠堂许多年没有住过人,虽然年年都有修整,但日常也没谁特意进去打扫,想是帮着收拾祠堂。”

二日,姜月一觉睡到自然醒,自从馒头工坊开锅烧火,姜月再也没被早上来干活的帮工们吵醒过,也不用担心睡过头推开门的时候引来侧目。

洗漱过后,去灶房的锅里取出留的早饭,摸着只有余温,索性又放回去,添把火又把饭食热一下。

早上的饭食是炕的韭菜盒子和米汤,韭菜鸡蛋的馅吃起来清清爽爽,再配一碗热乎的米汤,这感觉简直惬意。

院中小蝶带着弟弟妹妹正在拿着沙盘临摹大字,几个孩子看起来颇为认真,家里干活的人多了,除了家里的一些琐事,很多活计都用不上小蝶。

天又冷,家里洗衣裳的活计也被赵翠英妯娌仨接过去,各房的衣裳各房当娘的洗,老头老太太的衣裳三房轮着洗。

每次轮到陈氏洗衣的时候老太太都要再三叮嘱,以防陈氏把衣裳沾沾水就晾起来。

姜月靠着门框看着弟弟妹妹,又顺带想些有的没的,把锅碗刷干净,交代小蝶看好几个小的,转身就往隔壁的豆腐坊去。

近日这些天天天这几种饭食轮着来,她想琢磨个新吃食犒劳犒劳这天天忙的脚不沾地的家人们,而且顾青峰的酒楼水牌也该添上些新菜品了。

豆腐坊的小院满铺青砖,这样日常用水洒到地上也不会泥泞。

院中的棚子内骡子被蒙上眼睛一圈圈的拉着磨盘,顺着水槽的白色的浆液正缓缓流落下面的桶内。

“月娘,吃饭了吗。”接豆浆的妇人露出大大的笑容同姜月打招呼。

“吃过了婶子,屋里开锅了吗。”姜月一边说,一边往煮浆的灶房走去。

“先前磨好几桶,这会想是已经过滤完在煮了。”

妇人话音落下,姜月就一脚踏入灶房。

只见锅里的豆浆已经开始冒小泡,灶台后的妇人拿着个大马勺正四下走动看哪个锅中会先烧开。

“东海婶,待会儿烧开先别忙着舀出来,让它凉一会儿,我等会揭样好东西。”

豆腐坊这次招工,煮豆浆的活计招了谢东海的婆娘,她干活细致,力气也不小,专负责煮浆,村里无赖姜双喜的伯娘负责烧火,两人都是好性子的妇人,干起活来也不计较恁多,算是很省心。

两人见姜月进来,忙打招呼,很快三四锅豆浆次第煮开,姜月让东海媳妇莫动,又去院中寻一根盖房剩余的竹棍,拿去馒头工坊让姜大河帮忙分成几段,再把其中一段劈成竹片。

等姜月带着竹棍和竹片回来,锅里的豆浆最上层已经凝结成一张薄膜。

姜月把竹棍悬置在桶上,拿着细竹片沿着锅圈划开锅与薄膜的黏连部分,再拿竹片从薄膜下面居中部分轻轻往上那么一挑。

一张淡黄皮子就稳稳的挂在竹片上,姜月轻轻把它推成长条状,再挂在悬置的竹棍上。

如此四五张揭下来后,一旁认真观察的东海媳妇也拿过一片竹片,对正要挑第二轮的姜月道:“让我试试。”

姜月顺势退开,东海媳妇在脑海中演练一遍姜月方才的顺序,就着手拿竹片去挑,很快一张淡黄皮子就被揭下稳稳落在竹棍上。

东海媳妇抹了把额头的细汗,呵呵笑道:“这也不难,这个豆浆皮可有名儿。”

“叫腐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