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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老太太扭头就看到自家孙女坐在小凳子上,手托着腮盯着她和老头子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

姜老太太莫名的有些不自在,轻轻咳了咳,抬头发现姜月还是直勾勾盯着她看,恼怒的瞪了一眼过去。

姜月才不管这个口硬心软的老太太的眼刀,趁着气氛正好,忙踱到老头儿身边,商量道:“阿爷阿奶,能借给我两百文钱吗,我想……”

“这天杀的,上来就要两百文钱,这几日你请医吃药浪费的银钱……”想到这几日花费出去的银钱,心疼的揪揪的,扭头对赵翠霞道:“老大媳妇,不是我当阿奶的刻薄,这是官中的银钱,你们手头宽松了一定要填补上。”

老大和老大媳妇没有二话,点头如捣蒜,这是自然,她家月娘作为归家的出嫁女,一应花费确实不应该由官中贴补,不然天长日久的,她这两个妯娌有了意见,哪怕只是言语上稍稍怠慢几句,月娘在这个家里可怎么直得起腰呢。

姜老太太对于老大夫妻的态度还算满意,环视了一圈,见老二和老三都只是一副好奇的看着姜月,并无其他不满。

最扎眼的是陈氏,还在盘算着让他男人服哪边徭役更划算,最扎心的却是叶氏,听到让大房补贴银钱露出了松了一口气的表情。

她就看着那么像偏心眼老太太吗,不是她自夸,村里哪个老太太有她觉悟高,孙子孙女一碗水端平,鸡蛋凑不到一人一个那就谁都不吃。

咳咳

她可不会承认每次鸡蛋存满七个时就往村长家里淘换粗粮,这样家里八个孙子女总缺一个就谁都别想吃啦。

以前总听说儿孙多是福气,这一张张口一个个的也都是债,这不,就有一个理直气壮来讨债了。

姜月被姜老太太的口水喷了一脸,伸手胡乱抹了一把,拉远了和姜老太太的距离。

无奈道:“阿奶听我说,我刚才听见阿爷说服徭役的饭食是大面饼子,就想着如果我在家里整治了汤汤水水过去卖,会不会赚到银钱。”

“就显得你会整治汤汤水水了,人家随便哪儿舀上一瓢,一文也不用花费,它不香吗。”姜老太太嗤之以鼻。

姜老头沉吟道:“老婆子,还别说,月娘这生意还真有可能做起来,有一文都舍不得花费的,自然也有想热茶热饭暖暖身子的,毕竟河水冰冷,火也劳累,不是谁都能承受得了”

老头子眼里闪着精光,看向姜月的眼神也带着鼓励和肯定。

又冲老太太点点头,明白他意思的姜老太太知道事不可改,一眼瞥见陈氏跃跃欲试,再一看叶氏不知道在思索什么,对上她的视线忙躲闪着避开了。

怎么地这是都想来开口借钱。

这可不行,这种心思最好一开始就掐死在萌芽中,她可不是摇钱树,随便来个人编个理由都想从她手里弄钱。

环顾了一圈一字一顿道:“这钱借给你也行,不过不白借,我要利息,200文钱还回来300文。”

对着老头子不赞同的目光,老太太坚决不松口,坚持就要一百文利息。

想了想又补充道:“以后想从官中借钱的都按这个来,借200文还三百文,借三百文还六百文,以此类推。”

看着众人石化了的神情,心里得意非常。

小样,老娘还治不了你们。

老头子看着众人可惜的目光就明白了老太婆的意思,最后拍板钉钉道:“就这样,以后就照着你们娘说的来,借的越多还的越多。”

最后一丝奢望也灭了。

姜大河笑嘻嘻恭维道:“娘这主意好,谁要借个三五两银钱,娘就等着发财了。”

这话可是提醒了姜老太太,这万一哪个二皮脸借了钱倒霉催的赔的底朝天,死活不还,都是一家人她也不能把人拉走发卖啊。

“月娘,不是我老太太难为你,你是第一个借钱的,就拿你当个例子,以后谁借钱都比照你来,拿个东西过来做个抵押老太婆我就把钱借给你。”姜老太太面上不动声色,却在心里为自己的机智拍了拍巴掌,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光这一招就能难住许多人了。

姜月真的被为难住了,看老太太的神情也知道不能通融,原主回来的时候失魂落魄,身上有没有值钱的物件她不太清楚,遂看向了亲娘赵翠英。

赵翠英迟疑道:“月娘,你还有根簪子。”

姜月拍了下脑门,也想了起来,她怎么忘了,原主还有根簪子,是前夫哥送的定情信物,如今物是人非,就让它发挥最后的余热吧。

从柜子里的包袱里翻出了那根兰花簪子,递给了姜老太太。

姜老太太细细看了眼姜月的神情,见她平和从容,并无不舍怨愤,心也稍稍安了下来。

忘了好,忘了好,忘掉过去才能开始新的生活。

见姜老太太袖了簪子,想了想姜月还是道:“阿奶,请您好好保管这根簪子,莫损毁了。”

姜老太太心头一跳,厉声道:“怎么,难道你还惦记着和那姓傅的再续前缘。”

姜月吓了一跳,忙摆手道:“阿奶,你误会了,我是想着哪天把它归还回去,如果损毁了也不好送还不是。”

姜老太太深深看了她一眼,一字一顿道:“月娘,你要明白,从你归家一月,后又接了傅家送来的休书起,我们和傅家再无干系。”

姜月点头应是,看都不敢再看那根簪子一眼,生怕谁又误会她对姓傅的旧情难了。

陈氏眼睛里满满的羡慕,可惜道:“这可是银的哎,傅家既然没有拿走,想来是不介意我们留下的,多好的簪子啊。”

姜老太太没好气道:“你这么想穿金戴银的,是我姜家委屈了你,赶明儿把大河上称称称斤两,卖了他给你换十个八个首饰戴。”

陈氏敢怒不敢言,径自小声嘀咕。

姜大河看老头子一脸不虞,老太太一脸怒色,喝道:“你这蠢妇,整天眼红别人穿金戴银,也不想想这簪子是能留的吗,万一哪天傅家出幺蛾子拿这根簪子纠缠说事,到时候月娘平白惹的一身腥。”

又忙插科打诨道:“娘这不是埋汰我吗,儿可不值那许多,就算有哪个眼瘸的出这许多银钱,肯定也是先置办身行头让娘风光风光。”

姜老太太一脸的没好气,却也没揪着陈氏不放了。

乖乖,她这个二叔还别说哄人还挺有一手,这么难搞定的老太太就这么三言两语就摆平了。

陈氏还指着姜月将来嫁个有钱人好提携提携自己,自然分得清簪子和名声孰重孰轻,也就止了口。

姜老太太冷哼了一声,开口道:“好了,夜深了都睡吧,月娘,你随我来。”

姜月随着老太太去了主屋,其余各房人把自家睡着的娃或唤醒,或抱回房间睡觉。

“吃吧,你阿奶偷偷给你留的。”姜老头从他平时喝水的大竹筒里掏出了两个鸡蛋。

姜月楞了楞伸手接过,抿唇一笑:“我还以为阿奶忘了我没吃晚饭呢。”

“老子本来就没记得,那是我和你阿爷加餐的宵夜。”姜老太太不自在道。

哎吆妈,这死老头子弄这一出是干嘛,她向来信奉棍棒底下出孝子,儿子女儿们从小到大没少被她理料,别说还真挺管用的,不管他们性格如何,至少品行这方面是没问题。

这些孙子女们搁了层肚皮,且让他们爹娘管教去,虽然没有动过手,却也时不时会给他们紧紧皮,省的给个三分颜色就能开起染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