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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半晌,屋中骤冷的气氛才渐渐缓解。

林锦州磕磕绊绊的说道:“少...少主...你”

盛逸尘再次开口:“那个别院虽然早已不在大公主的名下,看似也与大公主无关,但实际上依旧是她的产业。”

流萤流羽继续沉默。

盛逸尘说的都是对的。

他们两个人不过是跑腿验证一番罢了。

结果不言而喻。

看来与少主的猜想全部吻合了。

流羽依旧发挥稳定,根本不怕死的问道:“可是属下至今还有一事不明,大公主绕了这么大的一个圈子,是为了什么?难不成...是与...”

“流羽,住口!”流萤习惯性的喝止弟弟。

有些话即便是猜测,无论如何也不能再继续说下去了。

事到如今,流萤自然也猜测出一些。

大公主与大夏国之间定然还有某种联系。

如果再深思一番。

流萤不自觉的摇了摇头。

她无法深思。

能想到的,前方不是荆棘满地,就是深渊无底。

而少主,恐将成为波澜中最可怜的牺牲者。

流羽将剩下的一半话吞了回去,紧张的看着盛逸尘。

林锦州此刻终于也明白了过来。

国与国之间,从来没有小事。

而若是叛国,更无小罪。

他不知道的是,若是窃国者之子窃国,那便是罪上加罪。

这么多年,没人会想到,今日会是如此不可思议的局面。

不过,不管是流萤流羽,还是林锦州,甚至包括盛逸尘,心中都留存着侥幸。

既定的事实,只有大公主在盛逸尘昏迷时的一席话,且只有盛逸尘知晓。

流萤流羽和林锦州猜测的不过是大公主可能与西夏有勾结。

另外一桩事,他们打死都不敢揣测。

盛逸尘低着头,盯着不远处的烛火。

烛火一如往常,安静的灼烧,并未因为屋中气氛凝重而失常。

一炷香过后,一道酸涩痛苦的声音骤然响起:“将我苏醒的消息放出去。”

屋中余下三人点头称是,便转身出去,不再打搅。

盛逸尘姿势未变,仍旧神色晦暗的坐在原处。

他将头埋的更低。

看不出在思考什么,只是肩膀轻微的抖动着。

......

从屋中出来的三人,同时叹了口气。

忽然林锦州捏了捏鼻子,嫌弃道:“你们俩先去洗洗吧,都已经酸了。”

流萤没好气儿的瞪了她一眼:“要你管!”

流羽看着林锦州跟着点头。

林锦州松开了捏着鼻子的手,神情恍然:“今日不洗,恐怕以后就没时间洗了。”

流萤流羽默然。

三个人又同时叹了口气,分别走向不同的方向。

......

入夜,家家户户几多欢喜几多忧愁。

一座破败的宅子内,屋中灯火点点。

远远瞧着,忽明忽暗,在这条人烟稀少的巷子里,明灭的有些瘆人。

一辆马车从远处驶来,清脆的马蹄声在入夜无人的小巷中踢踏的格外清晰。

巷子里不时传来野狗或者夜猫的叫声。

像是对此时此刻很少出现的声音表示强烈的不满,也许是欢迎。

马车驶入深巷,停在了那座破败的宅子前。

几双纤细秀丽的脚依次从车中跳下来。

待几人下车后,马车并未停留,直直穿过巷子走向更深更暗处。

那几双脚步伐轻巧的穿过前门,直奔后面。

进入到宅邸,才隐约觉得这座宅子曾经的富丽堂皇。

可惜现在已经破败的无人敢来踏足。

那一名一灭的灯火并不昏暗,只是在黑夜中弱小的灯光被吞灭了大部分,只留下一点光照耀着屋中方寸。

打开门,屋中别有洞天。

明镜高悬的匾额高悬在房梁上。

穿着官衣的人四散坐在各处。

看似松懈,实则眼神炯炯。

见进来的几人,立刻站起身施礼。

吴静娘并未说话,只是摆了摆手,随后问道:“人呢?”

其中一个官差模样的人立刻恭敬回答道:“回静娘,他们在暗室里。”

吴静娘点点头,看了身旁的人一眼。

这人身披斗篷,头戴帷帽,将自己捂的严严实实。

见吴静娘看过来,伸手向前指了指。

吴静娘点头,看着官差说道:“带我们进去吧。”

官差麻利的前面带路。

暗室虽然不像密室那边隐蔽,但隔绝外面的声音绝对没问题。

跟着官差七拐八拐,来到了后院。

后院又是一番景象。

若是刚才看到的可以称之为衙门,那么后院又重新回到了破败院子的模样。

官差有些讪讪的说道:“时间有限,只能把前厅和暗室收拾出来,不过这一段他们未曾见过,被蒙上了眼。”

他像是对着吴静娘解释,又像是解释给自己听以求心理安慰。

吴静娘并未理会,只是沉默着跟着向前。

后面的人自然也无人做声。

又走了一段路,眼前重新豁然开朗。

前面可见一座灯火通明的高大房屋。

房屋外观森严肃穆,让人看着不禁心生胆寒。

领路的官差走到门前,推开了门,随后侧身,将吴静娘等人一一请进去。

最后又四下看了看,见一切如旧,便闪身跟了进来,将门从里面紧紧的关上。

吴静娘走到厅堂的正中停了下来,看着面前的姑娘,叮嘱道:“一会儿你也不要说话,只静静的看着便好,让你进去你再进。”

帷帽遮面的人点点头。

几个人走到一扇门前。

这扇门嵌在墙体之中,看起来厚实沉重。

格楞楞推开,入眼的是一条只有微弱烛光的甬路。

几个人再次走进去,不多时,便来到了甬路的尽头。

尽头是第二道门,门上镂空,带着大小相同的孔洞。

此刻里面的情况,透过孔洞能够看的一清二楚。

这是一间布置成审讯地牢模样的屋子。

屋中该有的刑具样样齐全。

地面上还有鲜红的颜色,散发着令人抗拒的血腥气。

正中央的三张凳子上分别绑着三个人,三个人已经有气无力,全部耷拉着脑袋。

突然,一声绵柔的声音响起:“你们说还是不说,本官可没时间再陪你们耗下去。若是再不说清楚,本官就要按照本官的审案方式来了。”

三个人听到这阴森森的声音都吓的一哆嗦,人也精神起来,身子都坐直了些。

这下才看清三人的模样。

段老爷、段氏以及那位寻夫的妇人。

他们不远处站着那个早前将他们带回来的官差,此刻正满脸怒意的看着被绑着的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