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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无极仿佛陷入了某种沉思中,迟迟不说话。

任内侍也跟着在一旁静静的守着。

良久,一声喟叹:“朕真的做错了吗?”

任内侍半低着头,毕恭毕敬的接道:“陛下是大盛的君主,君主做事哪有对错之分,都是为了大盛的百姓罢了。不过,有句话老奴斗胆说一句,您累了这么久,还是要以身子为重。”

就比如这次的中毒。

一个出兵的理由,何必用自己的性命做筹码。

若是不小心用错了,得不偿失。

盛无极苦笑了一下,低咳了几声,才又说道:“你真以为我这次是为了出兵大夏寻的借口么?”又是一声叹息,“我与拓跋真早已是仇敌了。只不过,此次我将计就计,提前有准备罢了。”

任内侍倒吸了一口冷气。

如此重要的事,陛下竟然隐而不发,让所有人都误以为同之前一样,不过是一招计谋。

现下看来,真是险之又险。

难怪一大早就叫来了秦大姑娘。

若荣安侯还像以往般行事,那么第一个有危险的恐怕就是这位秦大姑娘了。

这是荣安侯的命门,也是陛下的心结。

从宫中离去的秦五月,很快便回到侯府。

侯夫人在家中并未闲着,先是派人给荣安侯去了书信,接着还派人去了一趟大公主府,以便有意外发生时,大公主能第一时间进宫帮忙。

好在没用太多的时间,秦五月就平安的回来了。

见到秦五月,侯夫人眼睛一亮,赶紧迎了上去询问情况。

秦五月原原本本的将与盛无极的对话叙述了一遍,才将心中早已产生的疑惑说了出来。

她歪着头不解道:“我觉得今日陛下与我说的话都不是他想说的,只有一句,问我是否知道他为何让我见他是真心发问。”

侯夫人的不安开始强烈:“何以见得?”

秦五月依旧说不出原因,但很清楚自己的感受:“他见我不只有一个目的,而他说出的原因却是最简单最好理解的,这与召我进宫的急迫完全相反,所以我猜测,他在试探我。”

“嗯,有道理。恐怕陛下的意图不在试探你。”

秦五月抬眼询问。

侯夫人又道:“应该与你爹爹有关系,这是做给你爹爹看的。”

说到这里,侯夫人脸色变了变:“你爹爹此次出征,恐怕是一场恶战了。”

秦五月不知其中缘由,更加不解。

侯夫人略去不能说的,将十几年前的事情以及那几人的恩怨详细的说了一遍。

听过之后,秦五月隐隐察觉到了这其中的不对劲儿。

侯夫人所述之事与关山海拜托自己时所说的几乎一模一样,看来那个人确实没有骗自己。

秦五月试探问道:“大娘子,你可听说过在大夏帝逃跑时,有一群村民救了他,自此之后,那群村民就像遭受到诅咒一样,非死即残,无一人能走出村庄,如今已经躲进了深山之中生活?”

侯夫人摇了摇头,而后又点了点头:“我虽然不知道你说的这些,但当时确实有人救过大夏皇帝,可是救他的人已经全部死了啊,听说当时被屠了村,无人生还。”

无人生还?

秦五月听的心惊肉跳。

那自己遇到的难道是鬼?

怎么可能呢!

那些人的眼神干净纯粹,充满善意,有血有肉,怎么可能是鬼?

这里面一定有隐情。

她思索片刻,才抬头问道:“大娘子,你知道当年的事情在都城里还有谁是最清楚的吗?”

“你要做什么?另外,你是怎么知道当年的事情的?”大娘子不明所以的问道。

秦五月这才将自己是如何被算计,又是如何遇到关山海的事情讲给了侯夫人听。

侯夫人听的后怕,若是秦五月不够机敏,若是那人无事相求,他们现在可能已经见不到面了。

吴州那个老太婆当真可恶。

竟然利用秦义文不主动联系他们而将所有事情隐瞒。

她更气秦义文和自己。

疏远的初衷是想保护这孩子,却也给孩子造成了无数的伤害。

早知如此,当初真不该做那样的决定。

她的眼中流露出心疼之色。

秦五月经过这些时日的相处,知道父亲和大娘子都对那个秦五月心有愧疚,心中替她有些释然,但终究没办法代替她当时的心境。

此刻只能作为旁观者,努力的共情道:“大娘子不要在意这些,你看我不是好好的活着嘛!而且还来到了爹爹和您的身边。”

可越是这样,侯夫人的情绪越难止住。

看着眼前这么懂事的孩子,不禁落下泪来。

两个人的心情都很低落,但也都深知此刻不是难过的时候。

侯夫人拿出手帕拭了拭泪,接着说道:“知道当年事情的人本就不多,现在要说知道最清楚的,也就只有你父亲了。”

“我父亲?”

侯夫人点头:“是,你父亲。当年他也被陛下派出去围剿叛军了,等他回来,你可以问个清楚。”

秦五月没想到,本以为要打听很久的事,却得来全不费工夫。

知道细情的人竟然就在自己家中。

“好,那便等父亲回来仔细问问。”说道这里又有些发愁,皱着眉,“可是父亲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啊!”

侯夫人也皱眉:“之前陛下多次发兵讨伐大夏,但似乎拓跋真并不想与大盛交战,所以每次朝廷派你父亲去几乎都只是周璇,并无真正伤亡,很快便率军归来,这些你父亲出发前也同你讲过。可这一次却不好说了,特别是陛下还派出了豫王,想是一场恶战势在必行。”

秦五月不解:“豫王不是经常出征吗?而且我听说逢战必胜,难道之前没同大夏国交过手?”

侯夫人摇了摇头:“豫王确实战功赫赫,但却从未出征过北境,这次与大夏国是第一次交手。”

“看来,陛下很重视这次战争的结果了。”

“也许是吧!我们还是先等等你父亲的消息,眼前事才是大事,看他能否猜到陛下的意图,接下来如何处置吧。”

秦五月点头称是。

事到如今,也只有这样。

想不到皇城的水,竟然这样深。

终究是自己太年轻了。

不过,既然已经做出了决定,便再无转圜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