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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逸尘双手背后斜倚在床边,看着面前笑意盈盈的小人儿。

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眼,隐约有些担忧:“几日不见,似是又清瘦了许多。”

对于她受伤的事,半字未提。

“不妨事,我就是躺久了,不想吃东西罢了。”

秦五月也没有提,甚至都没有问他为何突然出现,只是竭力稳住身子。

“看看我给你带了什么!”

盛逸尘将放在身后的手伸到秦五月的面前。

只见食指上挑着一个麻绳,麻绳下拴着一个小油纸包。

油纸包随着手的挪动轻轻晃荡着。

一股扑鼻香气钻进了秦五月的鼻子里,诱的人忍不住想要上前打开它。

秦五月笑眯眯的肯定道:“一定是我没吃过的好吃的。”

盛逸尘也不卖关子,笑道:“这是都城最红火的点心铺,馥芳斋的秘制杏仁酥,还热乎着,你快尝尝。”

说着,将油纸包放在手中,双手轻轻提线,立刻打了开来。

秦五月不久前刚用完早膳,本是吃不下去的。

但她不想拂了盛逸尘的兴致,直接捡起一块儿放进嘴巴里,轻轻咀嚼。

入口香甜,酥脆细腻,带着点儿淡淡的杏仁味道,让人忍不住叫好。

刚咽下去,她就迫不及待的说道:“我还从未吃过如此香甜的点心,果然都城就是不同。”

盛逸尘微微一笑,仿佛这点心是他亲自做的一般,宠溺的说道:“好吃的话,以后每天都给你送。”

秦五月高兴的点头。

伸手去拿点心的同时,忽然手指一顿,紧张的说道:“不行啊,你每天来我家太危险了,我...我...”

秦五月缩回了手,迟疑了良久,最后下定决心一般,说道:“我遇到了一件很复杂的事情,如果不解决干净,你、我、包括我这个家都会有危险,我不能将你置于危险中来。”

盛逸尘耐心的听完秦五月的话,看着她的眼睛询问道:“你说的事情,是你打算与豫王退亲?”

“你怎么知道是豫王?”秦五月仿佛吞了一个鸡蛋般,吃惊的看着眼前的人。

盛逸尘淡淡一笑,解释道:“你怕不是觉得我傻了吧。你是堂堂荣安侯府的嫡女,赐婚这么大的事情怎么会不知道。”

“可,可是陛下还没下圣旨,知道的人应该也不多啊!”秦五月满脸的疑惑。

盛逸尘叹了口气,假装委屈:“我原本以为你对我与别人不同,不曾想并无任何不同。”

秦五月一脸问号,她不明白这话从何而来。

她刚开始对他确实没什么不同,但这一路上的种种,让她早就将他视作自己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人。

她自然而然的接道:“你自是与他人不同。”

“真的?”盛逸尘认真求证。

“自然是真的。”秦五月回答的一本正经。

“如若这样,可否答应我一件事情?”

“什么事?”

“你先答应下来。”

两个人犹如走街串巷的小贩一样讨价还价着。

秦五月已经全然忘记了问盛逸尘是如何知道她被赐婚给豫王的事情。

最后还是她大度一些,先松了口:“好,我答应你,你说什么事情吧。”

盛逸尘抿了一下唇,有些紧张的开口:“日后,无论我做了什么,你可不可以原谅我一次?”

秦五月低低叹道:“你这是在套路我?”

盛逸尘:“???”

见眼前的人一副发懵的模样,秦五月莞尔一笑,大度说道:“好吧,我答应你。”

这样的回答,让人措手不及。

“真的?”盛逸尘略显惊讶。

秦五月无所谓的点头:“当然,我也对你有所隐瞒,所以作为交换,我答应你一个请求,这很公平。”

“你不怕我做出伤害你的事?”盛逸尘心有不忍的问。

秦五月心说穿越这么刺激的事儿我都经历了,还有什么可怕的呢!

“我已经遇到这样的事情了,没什么可怕的。”

她回答的异常坚定。

盛逸尘以为她指的是赐婚这件事儿,心中对秦五月又生出了几分佩服。

一般女子争着抢着要嫁进皇室,想要一步登天。

可她偏偏还要想方设法的逃离。

她那个爹也是个人才。

别人都是为了女儿的前途,赌一个皇子扶持,将来好让自己的女儿光耀门楣。

荣安侯却反其道而行之。

自己当初提出不能娶他女儿的时候,给他乐得,那叫一个眉飞色舞,激动的神色藏都藏不住。

最后,还给自己赠送了一个感谢不娶之恩的站队大礼包。

事到如今,虽然是自己后悔了,爱上了人家的女儿。

可之前的种种,每每想起来,总叫人欲罢不能。

也许,做这家的姑爷,应当是有趣至极的吧!

顾不得许多,盛逸尘突然上前一步,狠狠拥住秦五月,发誓般说道:“仅此一次。”

秦五月被他突然的举止吓了一跳,又怕瑶光忽然回来,见不得这种场面,便想要挣脱。

盛逸尘抱的很紧,不容她使力气。

思索片刻后,在他环抱住的有限空间中,她没有犹豫的反手抱住了他的肩膀,在他的耳旁,用仅有二人能听到的声音轻轻说道:“只此一次。”

像是得到了极大的恩典,盛逸尘没有说话,而是再次使力,生怕她在眼前消失一样。

两个人安静的相拥了一会儿,直到秦五月有些穿不上气来,盛逸尘才不舍的松开了一些。

秦五月依偎在他的怀中,面色绯红,有些含羞的说道:“你快松开我,瑶光一会儿要进来了。”

“不松,我就想这么一直抱着你。”盛逸尘竟然开始耍赖。

秦五月一听这话,少女的情怀瞬间被点燃,脸更红了,甚至直接红到了耳朵。

她躲在盛逸尘的怀中不敢抬头。

见怀中一直大大咧咧的人被自己一句话变成了鸵鸟,缩着头不敢动弹,盛逸尘宠溺的笑了笑。

他伸手轻柔秦五月的脑后秀发,声音温润的说道:“好啦!不戏耍你了,我今天来其实是要同你说一件正经事的。”

秦五月一听正经事,也不好意思再害羞了,直接抬起头问道:“什么正经事?”

盛逸尘正犹豫要如何开口,好巧不巧,门外响起了脚步声。

秦五月顾不得自己不好移动的身体,直接用力推开盛逸尘,低声喊道:“你快走,我爹爹来了。”

盛逸尘不疾不徐的笑问道:“你怎么知道?”

秦五月慌忙解释:“诶呀,来这院子的人,只有他的脚步声最急切,每次就像火烧了屁股一样。”

粗糙的话从秦五月的嘴里说出来,总有一种莫名的戏感。

盛逸尘忍俊不禁。

见他还不打算走,秦五月终于有些急了,拉着他就要将他藏起来。

知道她行动不便,盛逸尘一把稳住她的身形,亲昵的说道:“我走就是了,你别急坏了。”

虽然着急,但秦五月依旧没有忘记盛逸尘要说的正经事,百忙之中还不忘问上一句。

盛逸尘伸手刮了了一下她的鼻子,笑道:“不急,改天说,我也要想想如何与你说。”

话毕,一个转身进了内室,几个闪身便不见了踪影。

荣安侯的笑声比人先一步到达秦五月的内室。

此刻,秦五月已经挪回了床边,爬上了床,简单的将自己盖好。

她如今回来没几天,但实在是怕了这个爹爹了。

若是让秦义文看到她在地上走动,保不准又要嘤嘤嘤的掉眼泪了。

对于她这个女儿,那真是捧在手中怕晒着,含在嘴里怕化掉。

秦五月时常有一种感觉,这位老父亲为了达到保护她的目的,激动之下,很可能会用一根绳子将她拴在裤腰上时时看管。

为了防止这种惨烈的画面出现,自己需要不停的修炼“乖巧”这门功课。

秦义文一看到秦五月,异常柔和。

他乐呵呵的走到她的近前,每日一问:“丫头,今日感觉如何?”

秦五月乖巧一笑:“好多了,谢谢父亲关心。”

秦义文四周看了看,不见有人伺候,有些不高兴道:“伺候的人去哪儿了?怎么只留你一人?太不像话了,来人啊!”

他急迫的抬了抬手,朝外面招呼。

秦五月赶忙阻拦:“父亲,瑶光去煎药了,我也不喜别人打扰,所以才不叫人进来伺候,不需要唤别人进来。”

“那怎么行,屋中不留人,万一有坏人进来怎么办,到时候连个帮手都没有。”

秦义文说的义正言辞。

秦五月一愣,以为秦义文发现了盛逸尘来过,故意点出来的。

事到临头,却不能轻易承认。

她假意无奈道:“父亲,您怕是忘记了这儿是哪儿了吧!这里可是荣安侯府,有父亲在的地方,谁会那么大胆。”

这话真是让人上头。

秦义文的气势忽然就足了起来,身躯越发显得挺拔。

他连连点头,满意道:“我儿说的不错,哪个断腿断手的王八蛋敢来我府上寻晦气,我定叫他有来无回。”

看来,之前的话仅仅是因为紧张她罢了,与盛逸尘毫无关系。

秦五月也满意的点点头。

秦义文这才想起自己来的目的,笑呵呵的搓了搓手,而后大言不惭的说道:“爹爹怕你闷的慌,专门给你准备了不少好吃的,你都尝尝。”

他边说着,边冲外面喊道:“来,将我给我儿的东西都搬进来。”

外面的管家听的直裂嘴,自家侯爷的脸皮可是越来越厚了。

借花献佛这招儿算是让他用了个明明白白。

既然老爷吩咐,自该照办。

管家恭恭敬敬的领着手底下的人,鱼贯而入。

秦五月不疑有他,毕竟面前这大老爷们做出什么怪异举动都不算异常。

面前的东西堆积如小山,秦义文大手一挥,豪气的说道:“你需要什么就和爹爹说,爹爹再去给你准备。对了,听你姑母说你爱饮酒,这都城最好的酒爹都拿来给你看看,不过要等你身子好了才能喝。”

秦五月看着面前各种各样的酒,试探着问道:“也就是说,您今天就是拿过来给我看看?”

“是啊,先拿过来给你过过眼瘾,一会儿我再差人搬回去。库房还有好多,你莫要担心喝不到。这些点心什么的都留下,想吃哪个就吃哪个。”

“可是,父亲...”

“爹爹可是很有原则的,没得商量。”

“我就尝一小口。”秦五月伸出左手,捏紧拇指和食指,在秦义文面前晃悠。

“一小口也不行。”

“爹爹,求求你了...”

“嗯...”

秦义文最见不得秦五月撒娇,虽然说只是正常的说话语气,但配合上她可爱的动作和可爱的表情,老父亲的心立刻就狠不下去了,原则几乎要放到一边。

“爹爹...”秦五月算是吃准了秦义文,再次开口伴随着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眨。

这下,就算心里筑起了一道铜墙铁壁,也轰然倒塌。

“只能一小口。”秦义文妥协。

秦五月点头,对着管家说道:“给我留下两坛子,其他的你们搬回去吧。”

管家为难的看着父女二人,不知如何是好。

秦义文看着管家,毫无原则的说道:“怎么,姑娘说话你们没听到?留下两坛子,其他都搬走。”

管家傻眼。

活了这么多年,算是白活了。

这一小口的意思是两坛子?

按照吩咐留下了东西,众人又鱼贯而出,屋中只剩下秦义文和秦五月父女二人。

一想到自己的目的,堂堂荣安侯竟莫名的紧张起来。

他干咳了一声,又停顿了片刻,才缓缓开口道:“你是受了伤昏迷着回来的,这些时日一直在将养身子,爹爹也不敢多问。如今你身子好的差不多了,可否给爹爹讲讲路上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伤成这样?”

秦五月是如何受伤的,秦义文一清二楚,白鸦鸿护送荣安侯大姑娘回都城一事,已经是人尽皆知。

他甚至连都让人都探了徐内侍的口风,得到的消息和他知道的也差不太多。

秦义文作为女主角的父亲,不可能毫不知情。

但他想知道的根本就不是这件事,显然只是一个切入点而已。

秦五月歪着脑袋看着秦义文,想了想,无辜又委屈的说道:“爹爹,我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