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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水冲击着茂密的丛林,冲刷着扎根的淤泥,那些混杂着酸臭气息的泥水如有洪水猛兽般朝下方袭来,覆盖住了少女的脚背。

她目瞪口呆地望着前方,身子接连颤抖,因为这不是一场意外,是男人蓄意为之。

秦猎就站在前方不远处的岩石上,那直落下来的雨水打湿了他的肩头,他手上的枪支毫不留情地正对着鹤弯弯的脑门。

“跑什么,1006?”

鹤弯弯被吓得脸色苍白,嘴唇不断地嚅嗫,连脚都僵硬在原地。

浓重的雨雾扑在她的脸颊上,睫毛上厚重的雨珠让她浑身没了力气,她被突如袭来的泥流推搡在地面。

“你好大的胆子啊,我的小老鼠,谁给你的胆子顺着别人的路线走?”

他嗜血的眸子揣着剧烈的浪涛,下一秒好似都能将鹤弯弯吞噬。

少女的指甲缝都被泥水浸入,她瞠目结舌地盯着男人。

飞扬的泥水溅在她的鬓角,染的她的脸色格外娇弱无助,秦猎正一步步地走近鹤弯弯的跟前。

他弯着腰,雨滴透着他额前的碎发落在少女的嘴唇上。

鹤弯弯能清晰感受到嘴上的不一样的水珠,下一秒,她的嘴唇被男人捏起,她吃痛地抬起头,不甘心地望着他。

“你很想离开?”男人细碎的话似乎能轻而易举地碾碎她的神经。

鹤弯弯抿唇不语。

秦猎抬了抬另一只手的枪支,顺着少女的侧脸逐渐往下滑勾动着她的脖颈,触碰着她的额头,轻缓地吐出一句话。

“1006,给你一个机会,我让你逃,可是被我抓到的话,你下场会很惨的。”

鹤弯弯呼吸急促,怒视着男人,“你明明知道,我逃不掉的,今晚的船只不会开的!”

“看来,1006不算很笨呐?”

秦猎平静地勾起唇角,却无丝毫的笑意,他抬了抬头,随即猛然下滑,视线又死死地凝视着少女那双坚毅的眸子。

“那你逃什么?”

“做无谓的反抗?”

秦猎就是个纯粹的坏种,鹤弯弯被他一身的戾气吓得脚都在悄无声息地移动。

“你到底想让我做什么,被你当作是人体实验的实验品还是一个宠物?”鹤弯弯永远猜不透这个男人,居于最高点,仿若是是世界命运的主宰者,他才是至高无上的神。

【躲在阴暗角落的小鹅也是被这个疯批吓得瑟瑟发抖。这是世界七,论周的话,这是七个世界里最疯批最没有感情的病人,疯子,不顾一切,甚至接近于世界都需要毁灭的态度。】

“人体……人体实验到底是什么?”鹤弯弯哽咽地说出一串的话。

秦猎是何其的冷漠,他偏了偏头,掐着鹤弯弯的脖子将少女置于泥地,随即漠然地吐出一句话:“为了伟大的灵性共通,我要让人类内的细胞异化,搭建与动物之间的一座桥梁。”

“可是那些实验品太差劲了,而你,”他将目光移到少女的身上,点燃着希望的火焰,“你将是人体实验最佳人物,欢迎来到地狱,我的——小老鼠。”

人体实验,篡改人类基因,这是有违人类伦理,天理难容的。

原来,一切都是早有预谋,鹤弯弯在顷刻之间全都明白了。

小老鼠,一开始就注定了她会是个完美的实验品,连父母都弄去做实验品的人怎么是个好种,他是个疯子。

天生坏种,那张俊脸透着一股子的邪气,莫名地让她慌张。

连男人也觉察到少女的不对劲儿,他似乎换了一种态度,温柔细腻地擦拭着少女脸上的雨珠和淤泥,甚至连碎发都一同别到一旁。

“1006,我很喜欢你,我不会让你死的,你将是我一生中最完美最耀眼的实验品。”

鹤弯弯也懒得装了,恼羞成怒地拍掉脸颊上男人的手。

“秦猎,你不让我死,我就会让你死的。”

秦猎听到少女阴冷的话反倒嘲讽似的轻笑一声。

他没搭理少女的话,拍了拍手,巴掌声在雨夜显得很突兀,但很快周围引来了那些监狱员以及银发男人。

“把她给我架回去。”

…………

S阶没有澡堂,是修有专门的浴室,而且浴室空间足以容纳两个人。

正巧,鹤弯弯就被疯子架在一边给她清洗着身子,细腻的浴巾擦拭着少女的肌肤,似乎要在这白皙柔嫩的肌肤上搓出一块肉下来。

“亲爱的1006,你想知道你怎么进来的吗?”

秦猎一身漆黑的衣服被热水浸湿,热腾腾的雾气笼罩着他的面容,只有声音在这空间里徘徊。

鹤弯弯被压制在一边,冷哼一声,“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

“赶紧闭嘴,信不信我扇你?”

鹤弯弯反正现在知道男人不敢让她死,她也无所顾忌地臭骂疯子,野玫瑰浑身充满了尖锐的刺,扎得男人手疼。

男人很惊愕少女口中会说出这样的话,不免蹙眉,他手心的浴巾也落在了地上,目光停滞在少女的背脊上,望着流畅的曲线。

“鹤弯弯,你现在胆子肥了?”

鹤弯弯抿唇,嘴里念念叨叨:“有本事你就弄死我。”

秦猎嘴角勾起诡异的弧度,反手禁锢少女的下颌,轻蔑的笑意张扬又凌冽,似乎充斥着凌人的冰刺,直直地插入少女的腹部。

“亲爱的1006,我不会杀你,我只会让你在余生感受生不如死的感觉。”

“命运的安排,总是那么巧妙,你当初进来就是上天赐予我最好的实验品。”

他撕咬着少女的下耳垂,锯齿的痕迹带着血痕从他的嘴角渗出。

“金钱湾连环杀人案是我干的,一方面是寻找实验品,一方面是纳入新的监狱人员,两者虽不同,但都是为了伟大的人体实验。”

男人声线悠然绵长,似乎在说一件极其普通的事情,在他看来,没有人能比得上伟大的人体实验。

鹤弯弯感受着男人绝然地撕咬,眉宇皱成了狭长的沟壑,她手上的绳子迫使她站立不稳,局促地抵着光滑的墙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