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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弯弯嫌恶得退了几步,后背撞在了木柱子上,“算什么妻子,你也不嫌恶心,你要是喜欢我的话就送我回去!”

“我们是正儿八经拜过堂的。”

他慢条斯理地走到鹤弯弯的身边,掐住她的下颌,温热的药水灌进她的喉咙。

黑稠的汤汁呛得鹤弯弯差点没反应过来,汁水也是一半进入腹腔一半滑落脖颈,染上了泥泞之意,污染了干净的衣服。

夏季的风混杂着干燥,徐徐吹入房中,让汁水透着凉意渗入鹤弯弯的体内。

季砚见状,舌尖相抵,落在细嫩的脖颈上,载满汤药的碗顿时在鹤弯弯的挣脱下打得稀碎。

“季砚,你在干什么,放开我?!”少女哪里受过这样的刺激,吓得她浑身战栗,百般推拒。

“小妻子真不乖,都把衣服弄湿了,我在帮小妻子弄干净。”

季砚眼神炙热,手慢慢收拢她的腰肢,“还有,小妻子可真香。”

鹤弯弯认为眼前的就是个疯子,十足的疯子,她嘴唇颤抖,哆哆嗦嗦地说出一句话。

“你……我跟你说,我看你和我年龄差不多,在这样一个风华正茂的年纪,我们该努力奋斗学习的。”

季砚扫了一眼鹤弯弯,眼神凌然,霸道地咬噬她的耳垂。

“小妻子,我用不着你教导我,你怎么就想不明白呢。我是季砚,从来不需要与任何人商量,也会比任何人优秀。”

“所以,我不需要学习的。”

还想做什么的季砚突然被外面的一阵呼唤声打扰了雅兴。

他闻声出去。

惊魂未定的鹤弯弯收了收脖子,胡乱地擦拭着脖颈上残留的汤汁。

她刚刚听到了外面的人叫他什么了。

“蛊师。”

听季砚的声音和她相差无几,年纪轻轻却是一位蛊师。

她虽然曾经在一本历史地理杂志上看了一些,也听说过蛊术之事,可未深究。

他们就在外面商讨,说的话和语气却变了一个味道,奇怪的话语像是符咒一圈又一圈笼罩。

她探寻着外面两人奇怪的声音,摸索门,她咚咚地发出声响,尝试叫喊,可是嗓子却愣然哑住。

她凝视着破碎碗片里残留的汤汁,敢情是给她下哑药了。

外面的人也只是看了一眼蛊师后面的木屋,不敢多说。

她现在连一句话都吐不出来,欲哭无泪地她只好用捶打木门来引起门外的人的注意。

她不能待在这里,照男人的脾性,自己估计怎么也出不去,甚至一辈子待在这里。

她还要做任务呢,学习啊学习!

她身子冲撞着门,那竹门也像是许久未修缮,在一瞬间被冲撞破开。

她摔倒在地上,连话都不能讲,她哆哆嗦嗦地站了起来,盯着少年跟前弓腰爬背的老头儿。

她跑了过去,想要抓住那个老人。

可是下一秒,

男人冰凉的手精准地将她霸道地纳入怀中。

“蛊师,这是?”

村长瞟了一眼少年怀里的精致的小姑娘双目惊慌落魄,口里像是塞了黄连。

季砚眉宇一挑,威慑的力量牵扯着周遭的气压,轻蔑一笑。

“我的妻子。”季砚捋顺怀里闹腾的鹤弯弯的碎发,眼里侵占意味十足,“还需要问吗?”

村长脸色煞白,瞬间低头,磕磕巴巴地回复:“好……好。”

鹤弯弯欲哭无泪,自己被男人囚在怀里,话不能说,这样的委屈想要把鹤弯弯给憋死。

村长离开后。

季砚扫了一眼撞坏的木门,嘴角微微上扬,在鹤弯弯的耳边低语:“弯弯,这么急着想见我,倒也不必撞坏了门。”

鹤弯弯哭累了,连眼角流淌的眼泪都是季砚耐心地舔舐,如待至宝。

“小妻子,你想让他带你走吗?”

他看着鹤弯弯的抗拒,眼神情不自禁地冷了半分,“别妄想了,只有我才能带你离开。”

男人瞧了瞧她脖颈上的玉佩,玉佩里的营养被蛊虫吸食干净,他又咬破指尖,血珠滴在玉佩上,又重新给鹤弯弯戴上。

不可抗拒。

鹤弯弯最后发现自己所做的事在他的眼里如同跳梁小丑,也哭累了,在傍晚时分就睡了过去。

季砚坐在床边,“鹤弯弯,待在我的身边,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这也不是哑药,只是副作用罢了。”

翌日,

她所居之处是竹木质材料构造,而房门早已修缮,里面的陈设简单却足够,她下了床,推门,发现仍旧是锁着的。

她看着遮盖半掩的窗口,她翻了出去,这里是一大片的竹院,布局严格,张贴和挂着各式各样的符咒和灯笼。

而且周围竹林环绕,雾气腾腾,弥漫着诡异的香气,她下意识地捂住口鼻。

她此刻在山顶,她顺着坡度,依靠着竹林往下走,可是鹤弯弯发现她越走越偏,似乎又回到了起点。

可她明明一直向一个方向走的。

季砚说过,这座山她是走不出去的,她下意识地抬起头看着天空的太阳。

“你想出去?”

阴沉沉的嗓音略带着薄怒,季砚就站在鹤弯弯背后不远处,眼神阴鸷地盯着瘦弱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