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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小说网 > 其他类型 > 崩坏三之迪迦奥特曼 > 第263话:欧阳辉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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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轰轰!!!”

大地剧烈的颤抖战栗着,地下庞大的根系开始运作重压的土块和泥土纷纷崩溃,一根根巨大的藤蔓触手破土而出,爬上那空洞周围的三根石柱。

“!”

然后,一个巨大的花苞从中央的空洞中探出,那缠着石柱的藤蔓如蛇一般,猛地扑向那巨大的花苞,然后与花苞纠缠在一起融为一体。

“!!!”

巨大的花苞迅速的发育壮大,破土而出,花茎和花叶以难以想象的程度迅速成长,如同异形一般的植物如同小山一般拔地而起。

数条长满血色荆棘的藤蔓从花茎处延伸,如同长蛇狂蟒一般肆意舞动着,巨大的花叶中央,鲜艳的海星状花朵缓缓的绽放,那如兽喙一般的花蕾,向着空气中喷吐出梦幻般的花粉。

那如同毒品一般,拥有强烈致幻成分的事物,只需要吸入一点,就会让人瞬间失去理智,放弃思考,进入虚妄的幻想乡之中。

这恐怖的巨大植物异形,便是这些,诱人而又剧毒的花朵的母体,来自超古代的植物·齐杰拉。

“齐杰拉……”

正在tpc基地中的欧阳辉,通过操作控制台,连接卫星拍摄到了,那颗从大洋洲的大地中,破土而出的巨大植物异形,面如土色的开口叫道。

“哇!好厉害呀,爸爸!居然能长得这么大吗!”

迪娜看到画面中巨大的齐杰拉,两眼放光的兴奋着说道,“呵呵……”路克则是伸手轻轻的抚摸着女儿的脑袋,“是啊,真是神奇的植物,只要有这个,家里的大家,都会很高兴的……”他也笑着说道。

“好了,请允许我和小女失陪了。尊敬的守护者,还有幽怜。”说罢,路克从椅子上起身,牵起迪娜的手对着欧阳辉和幽怜说道。

“对了,可怕的黑暗就要苏醒了,请您也尽快离开吧。”

走到门前时,路克却又想起来什么似的,扭过头对着欧阳辉这样说道。

“我不会离开的,我要保护这颗星球和人类,和这些……”欧阳辉却立场鲜明的否认反驳,但看到周围沉溺在梦境中的众人,却又一顿,“我会战斗到最后,绝不放弃。”他对着路克这样说道。

“您果然是英雄……”

路克的脸上先是露出惊愕的表情,但是又露出礼貌的笑容,“可是,除了您以外,地球上,已经没有想要反抗灭亡和毁灭,并与你并肩作战的人类了……”他如此说道。

“不!齐杰拉花粉的效果!并非永恒!”

欧阳辉悍然的这样说道,一股底气和自信便油然而生,“您说的对,但是,齐杰拉的花粉就像毒品一样,它制造的一时的幻觉,也许能够战胜,但是,真正的可怕之处,您知道的吧?它的成瘾性,凡是接触吸食过一次的人,就绝对无法再次抗拒。”

路克却有理有据的反驳道,“那么,只要在那之前,消灭掉它!只要人类联手!就一定能做到!”欧阳辉却立刻说道。

“……”

路克看着面前的欧阳辉,严肃的目光,打量着他,仿佛在重新审视某样事物似的。

“但那那究竟是大多数人的自发意愿,还是少数人的不屈意志呢?”

“那没有两样!人类必须战胜危机!”

“虽然不知道您有什么理由,如此设身处地的为人类着想,但是,您知道的,在很久以前,3,000万年前的时候,有些可怜虫也想这么做,不过,最后的下场是什么样的……”

“……”

欧阳辉闻言语塞,无法反驳,在遥远的过去,那些曾试图反抗命运,铲除齐杰拉的人,最终……并不是死于毁灭,而是陷入疯狂的同胞的手下。

“或许拥有人类的样貌,使您更加宠爱人类,但如果您真的了解他们,就会明白,人类的欲望,比齐杰拉的根还要深……”

路克看着面前的欧阳辉,露出一副同情的表情,诚恳的这样劝谏道。

“命运,命运注定,人类要面对灭亡……这不是您的责任,人类的欲望面前堕落,这是天性,无奈的事实而已。”

“……”

“再见,如果您有兴趣,可以来我们的星球,那儿现在已经相当美丽了。”

“嗯。”

欧阳辉向父女两人点了点头,“再见!”迪娜笑着挥手朝向他和幽怜告别。

父女二人离开了司令室,只留下欧阳辉和幽怜,以及其他正沉迷于美梦之中的人。

“幽怜……”

欧阳辉看着那缓缓关上的门,嘴唇微颤呼唤道。

“怎么了?”幽怜淡淡的反问道,“你觉得……这个时代的人类,会和你们的时代一样毁灭吗?”欧阳辉转过身对她这样问道。

“我没有办法预言未来。”幽怜冷冷的说道,“是么…”欧阳辉微微低头沉吟道,然后又问道:“那,你觉得,我应该怎样做才好?”

“这样的事情,只能由你自己决定不是吗?”

幽怜却再一次,将抛来的疑问推了回去,眼睛看着面前这个男人。

“……”欧阳辉沉默,只能轻轻的点了点头,“!”幽怜的身体随即化作一道雪白的光,回到欧阳辉的身体之中。

然后,欧阳辉的眼睛看着司令室的人们,没有任何一个人在意此刻的他,他坐在一条没有人的椅子上用手掌托着脸。

奇杰拉的花粉,吸食之后能够令人陷入美梦,具有强烈的致幻性,并且,从目前看来,一般的防护手段和工具,也不会有什么作用。

但是,齐杰拉的花粉,也如同一般的药物般,有着自己的有效时长,只要等待这个效果时间过去,时间根据人的体质和吸入的量有所差别,但总体而言差距并不大。

也就是说,等待花粉的效果过去,众人便能够从那幻想乡中离开。

熬过了白天,夜幕笼罩了太平洋,身边陷入幻觉的众人,也一一摆脱了癫狂的状态,从无休止的亢奋和欢乐中清醒了过来。

不过,“……”众人却都纷纷露出一副萎靡疲惫的神态,目光之中更是流露出一股意犹未尽的缺憾,仿佛恨不得永远留在那梦中。

但是,欧阳辉也并未过多在意,因为齐杰拉花粉的效果过去以后产生的副作用,确实会让人感到疲惫和痛苦,这一点和吸食毒品也是一样的。

而且,现在更重要的是,他正在向众人,一脸激扬的讲述着他自己的打算。

“第十一神之键,我已经取回来了,现在已经临近夜晚,请几位博士完成干涉炮调试安装,然后我们出发,解决掉齐杰拉。”

欧阳辉对着梅博士几人和其她人这样说道。

“啊……确实,那确实不是好东西……”

特斯拉博士捂着隐隐作痛的脑袋,倒是并没有否认这一点,“但是……吸入过齐杰拉花粉的人,成瘾性的影响和副作用……也不可以忽略啊……”梅博士轻轻的揉着自己的鼻子,如此的说道。

“对,是这样,所以,我们必须,大家必须,在一切还没有到达无可挽回的情况之前,除掉齐杰拉……”

欧阳辉没有否认这一点,也知道众人在花粉效果过去后此刻的疲劳和痛苦,但却还是继续这样催促和规劝道。

“除掉……除掉……你把话说的太简单了,欧阳。”

姬子露出有些无奈的表情这样说道,“什么意思?”欧阳辉皱起眉头露出不解的表情。

“你自己看看吧……”

八尾博士轻轻的一敲,控制台上的开关,“!”澳大利亚的画面便被传送到屏幕上,巨大的齐杰拉母体周围,从四面八方赶来的人,正向着它靠近。

“齐杰拉!给我花粉!”

“那样的梦太好了!让我继续做梦吧!”

“我明明就要成为首富了!为什么让我醒来!”

“为什么!为什么要终止这快乐!”

“啊啊啊啊啊啊!齐杰拉!”

说句不好听的,他们和丧尸的区别就是,丧尸不会说话了,这景象简直不堪入目,成群结队的瘾君子向着毒害他们的罪魁请求,延续那虚幻的快乐。

“!”欧阳辉瞪大了眼睛,看着这一幕,一股寒意便从心头涌起,但这也使他更加坚定了想法。

“没时间了!我们必须赶快!”但他话没说完,千劫却来了一句,“虽然很没出息……但我真希望,能再整点那玩意儿……”

“千劫!?”欧阳辉露出有些不敢置信的表情,但有着这样贪恋念头的人,却绝不止只有他一个而已,“说不定,齐杰拉……是地球送给我们人类的礼物。”伊甸也用着类似的口吻说道,雍容华贵的脸上,被虚幻的欲望挤压后,流露出扭曲的苍白。

“我们不需要那个东西!一直沉浸在梦境里怎么行呢!”欧阳辉却一口否定这样的想法,“也许是有很多的痛苦,但是,迄今为止我们……我们所有人,我们的奋斗和努力,如果在这样的关头停滞犹豫了,那么以前的痛苦,又有什么意义!难道那些就这么一文不值吗!”

他痛心的这样说道,动荡不安的目光闪烁着,他不愿相信,这些同自己一道走来的伙伴,也会屈服于那种虚幻的快乐和卑鄙的毒物。

“可是……我们……真的有资格,替代所有人类作出选择吗?”符华也开口这样问道,“什么?”欧阳辉眉头皱起,“欧阳博士,如果人类现在真的面临灭亡的危机,那么你有办法拯救全人类吗?”爱因斯坦博士对他问道。

“这……”

欧阳辉语塞,仿佛往滚烫的炭火中浇了一盆冷水。

“对于一个要死的人,他不需要痛苦。选择齐杰拉就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既然最后的结果都是毁灭,为什么不选择更快乐一点的方式呢……”

说这话的人是八尾博士,“八尾!你怎么能说这种话!”欧阳辉朝着他大声的呵斥道。

“大家……不能这么退缩啊!人类的未来!地球的未来!难道……这还有什么犹豫!还有什么能舍弃的吗!十万火急呀!”辉痛心疾首的说道,试图唤醒众人心中的斗志。

“安静些吧……你又不会受花粉影响,也没体会过那种快乐,说到底是个局外人,你当然可以站在这里大放厥词,斥责我们软弱和无能……”

这话说的一点也不客气,甚至带着几分讽刺和挖苦的意味,“!”欧阳辉的眼睛死死的瞪着说这话句话的人,说这话的人是卓锋,他的搭档。

曾经一起出生入死,刀兵不惧的人,竟说出这样过分的话。

“难道……你们都是这么觉得的吗?”

他没有朝卓锋发脾气,而是觉得有些无力,甚至感到一股虚幻的眩晕感,看着围坐在桌边的这些同伴们问道。

“齐杰拉,创造了一个比现实世界美好的多的,虚幻的世界,并且这影响已经扩散到了全世界……如果我们展开行动的话,那么……也就是以全世界为敌了,这一点你能明白吗?辉。”

梅博士对着欧阳辉这样说道,“……”欧阳辉无言,只是低着头,“难道人类……就这样脆弱吗?”话语中终于流露出一股迷茫,向在座的每一个人这样说道。

“……”没有一个人回答他的问题,但这恰恰是一个最露骨的答案,一股悲凉而又无奈的氛围,开始在司令室内蔓延。

“琪亚娜……”

“嗯……我……小辉……”

琪亚娜有些不知所措的躲避他的视线,似乎是在抗拒着什么,然后,欧阳辉又将视线落在爱莉希雅的身上:

“爱莉……”

“……就算是会毁灭,辉也会保护大家对不对?”

她笑了笑,却露出有些抱歉的表情,对着欧阳辉这样问道。

“……”

欧阳辉的心情降至了冰点,看着这一张张熟悉的面孔,一股难以言喻的厌恶和心寒,在自己的心中泛滥泛涌着,一种极为剧烈的颤动。

一直以来他所坚信的某些东西,被认为是理所当然的东西,在此刻,这些他在这个世界上最亲近的人们的软弱和犹豫下,不可避免的动摇起来。

“!”他深呼吸一口气,目光变得冷淡,表情中流露出一股绝望和无力。

“如果真是这样,人类……”

但终究没有把后半句说出来,欧阳辉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司令室,那不仅是否定人类,还有这些他所亲所爱的人们,更是否定自己长久以来的战斗与抗争。

那样冷酷而又残忍的话语,他怎么能说出口?

他走了,离开了基地,不愿再待在这里。

尽管这座雄伟的钢铁之城仍在运转,但建造它的人们其心智和尊严,却已经陷落了。

“啊啊啊啊!齐杰拉!”

“那是我的!!!”

“给我齐杰拉!!!”

在东京湾临港的街道上,四处都是因为花粉的效果而过去,而显得无比痛苦和颓靡的行人,为了争夺一朵奇杰拉,斗殴打架、甚至是暴力犯罪,这样的画面,不断的在欧阳辉的面前演绎着……

他心灰意冷,好似也像一个吸食了花粉的人,不时还被争抢齐杰拉的人推搡,他有些迷茫的目光,看着这些痛苦而又可悲的人们。

究竟是齐杰拉带来了混乱和无序,又或者说……人类的本质决定了他们在,灭亡的考验面前,终究会不可避免的陷入精神分裂般的幻灭吗?

「人类的欲望,比齐杰拉的根还要深……」

那个电子人的话忽然间又在脑海中响起,“!”眼前的景象不堪入目,欧阳辉穿过正在这些厮打纠缠的人群,来到了海湾前的栏杆,双手轻轻的扶在上面。

街道和城市的灯火映照在海面上,但折射的光却显得那海面之下的黑暗更为可怕……窒息和绝望。

人类、地球、梦想、未来……这一个个沉重而又熟悉的字眼,被这可怕的现实扭曲着,面前的一幕幕好像都在嘲笑自己似的。

人类,这个时代的人类,明明有着上个时代的积蕴和经验,并且已经冲破了重重的考验和困难,克服了一次次的危机,战胜了一个个恐怖的敌人。

可是为什么……齐杰拉一出现,状况就立刻急转直下,和3,000万年前一样让人心痛的情景,再一次在眼前上演呢?

人类,难道是真的注定只能重蹈覆辙,只配在轮回里挣扎痛苦,最后被不断毁灭的劣等生命吗?

自己对他们的爱,对他们的守护和引导,难道到头来都是一场空?都是迟早消失的镜花水月吗?

他以沉重的心情认真的思考着,但愈发思考,绝望的现实就愈发刺痛他的内心。

难道……要他像3,000万年前一样,尊重这些物种的选择,宣告结束自己的使命,离开这颗蔚蓝的行星吗?

那时自己也是这样做的,那样是正确,没有人能指责自己。

自己一直都在战斗……

“姐姐……”欧阳辉从自己上衣的口袋中拿出一张照片,看着照片之中站在自己身旁的女人,“我该怎么做……?”他这样问道。

我该怎么做呢?他该怎么做?如果是这个叫做辉的人类,他会怎么做呢?

对,一走了之是不行的,已经不是3,000万年前了。

人类已经不是当年的人类,自己也不再是当年的自己,现在的一切,自然也不是以前的一切。

一切都在变化,一切并非毫无改变。

以人的身份,承继辉之名,在地球上战斗的光之战士,亦不再是当年那个选择注视人类毁灭,而只有同情和惋惜的守护神。

他不再站在神之座上俯视众生,而是活在他们之中。

这里有他热爱的事业,这里有他在乎的朋友,这里有他深爱的人儿,这里有他,有辉生命的根。

倘若这一切都面临灭亡的危机,将要化为乌有。

那么要做的事情,只会有一件,也只能有一件。

如果是他,那就绝不会退让,人性的高贵和尊严。

那耀眼的光辉,也一定不会轻易的消失掉……

迪迦奥特曼,不应该干涉人类的选择。

是的,也许像3,000万年前一样,那样做,才是最为理性的决定。

但是,不行,自己还是人,只要这副身躯还未消失,这份意志就能同光的力量结合。

欧阳辉,去做你该做的事情,竭尽全力反抗。

究竟最后的结果如何……交给他们自己去决定吧。

「辉,去做你认为对的事情吧……」

心里面,有个声音这样说道,“!”夜晚的风撩拨他头上的青丝,他睁开自己的眼睛,双目之中汹涌着悲壮的绝意,他顺手将照片塞回口袋中。

“!”然后掏出熠熠生辉的火花棱镜,右手握住握柄猛的举过头顶,就像之前每一次那样,按下护柄上的金色开关。

身体化为光飞向夜空,向着天边的南面掠去。

与此同时,为了祈求齐杰拉的花粉,城市之中的人们不惜路程从四面八方赶来,闯进了这荒无人烟的戈壁内陆中,有的双手还捧着齐杰拉,一副迷离的模样。

向着那巨大的齐杰拉本体靠近,驻扎寨周围营地里的人,tpc的工作人员们没有阻拦,反而一起加入了队列之中,如潮水一般向着齐杰拉的方向赶去。

“轰!!!”

一道光芒从天空坠落,同时一声剧烈的炸响在人们的耳畔爆发,“!”地面传来一阵剧烈的震荡,颠三倒四的人摔倒一大批,萎靡而又颓废的人们,脸上又渲染上了惊恐的神色。

但是很快,那惊恐的表情就变成了疑惑和不解。

“!!!”那光芒落在巨大的齐杰拉对面,其形体的庞大丝毫不逊色它,巨大的双腿矗立在大地之上,高耸入云的身躯如同一座无法逾越的高峰,炫彩的体表辉映着淡淡的光。

有力的双臂轻轻的摆在两侧,拳头紧攥着,发光的双目注视着齐杰拉,缠着前胸和身后的胸甲辉映着烁烁的光,胸口的发光体呈现蓝色的光芒。

他们再熟悉不过了,这是他们的英雄,无数次拯救了他们的城市,保护了他们世界的存在,被称为迪迦奥特曼的巨人。

与此同时,tpc基地里的众人,也通过卫星画面看到了他的出现。

“tIGA……?”

众人看着画面中那矗立在星夜之下的光之巨人。

实在是令人不解……为何要做到这种地步?

但看着那与以往相比,丝毫未减的光辉,一股难以言喻的心潮澎湃,使众人的心中动荡起来。

“quan!”

熟悉的战吼在此刻听起来震耳发溃,萎靡脆弱的思绪传来天崩地坼般的痛苦,迪迦奥特曼摆开战斗的架势,朝向那象征灭亡的花朵。

使所有的人在一瞬间都明白……

这就是他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