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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芙琳原本正专注地聆听着汇报,眼神在汇报者的脸上和资料间来回游移,大脑飞速运转,分析着每一个细节。

然而,不知怎的,一个念头如闪电般突然划过她的脑海——“唯一的一点小问题就是……陈树生是怎么抽出时间的?”

这念头就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瞬间打破了她思维的平静湖面,泛起层层涟漪。

她的眼神瞬间变得游离,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拽进了思绪的深渊。她的眉头微微皱起,如同两座即将隆起的小山丘,透露出内心的不解与疑惑。

她的目光直直地落在陈树生的脸上,那眼神锐利得仿佛能穿透他的皮肤,直抵内心深处。

她试图从陈树生那平静而深邃的表情中找到某种线索,哪怕是一丝细微的变化,都可能成为解开谜团的关键。

可陈树生的脸就像一潭平静的湖水,没有泛起一丝波澜,这让伊芙琳更加困惑。

她的手指不自觉地开始敲击椅子的扶手,那动作轻而急促,一下又一下,如同敲击在她紧绷的神经上。

每一次敲击,都像是一种无形的警报,提醒着她这个问题远比她想象的更为复杂。

她仿佛看到自己置身于一个巨大的迷宫之中,而这个关于陈树生时间的问题,就是迷宫中最难解开的谜题。

“要是我没记错的话,陈树生现在可是负责所有事务的决策者啊。”

伊芙琳在心里默默念叨着,思绪飘向了远方。

她仿佛看到陈树生坐在堆满文件的办公桌前,面前的电脑屏幕上闪烁着各种数据和图表,电话铃声此起彼伏,助手们进进出出,不断地向他汇报着各种紧急事务。

“无论是战区的战略部署,还是城市的安全状况,都得他亲自过问。他那日程表,估计早就排得满满当当,密不透风,连喘口气的时间都没有。”

伊芙琳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

她深知,在如今这个局势紧张的时刻,每一项决策都关乎着无数人的生死存亡,陈树生身上的担子重如泰山。

可这次任务,虽然表面上看起来不算太难,但深入前线,那可是个未知数。

那里充满了危险和变数,就像一个隐藏着无数陷阱的黑暗森林。陈树生怎么可能有时间亲自参与呢?这简直超出了她的认知范围。

“这简直就是超人一般的行为。”伊芙琳忍不住轻声感叹道,眼神里满是惊叹和不可思议。

“他是怎么做到的?”伊芙琳在心里默默问道,眼神中透着一丝困惑。

她的目光转向AK-15,试图从对方的反应中找到某种答案。

然而,AK-15的反应却让她更加困惑。

她的眉头微微皱起,目光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像是某种无形的压力在挤压着她的思维。

陈树生似乎感受到了AK-15的目光,微微一笑,像是某种无形的默契在这一刻达成。

AK-15的声音缓缓响起,平静得如同在汇报弹药库存,可每个音节都带着某种不容拒绝的金属质感,仿佛这不是一句简单的询问,而是一道被精心包装成礼貌形式的最后通牒。

她的语调平稳得近乎机械,仿佛这句话并非从声带震动而出,而是直接从某个逻辑核心深处编译而成的程序指令。

陈树生能清晰地感觉到背后那道目光,那不是愤怒,也不是质疑,而是一种近乎冷酷的审视,恰似狙击枪的十字准星稳稳咬住目标时所带来的压迫感,让他后颈微微发紧——这不是恐惧,而是一种近乎本能的条件反射,就像野生动物突然意识到自己正被某种更高等的掠食者锁定时的警觉。

AK-15静静地坐在那里,身形笔直得像一柄出鞘的战术刀,散发着凌厉的气息。她的呼吸节奏精确到令人发指的地步,眼神里没有丝毫波动,但那种沉默的坚持,却比任何激烈的抗议都更有分量。战术终端屏幕的冷光在她的脸上投下锐利的阴影,让她的表情看起来更像是一台正在执行威胁评估的战争机器。

“长官,我记得你以前说过,如果我们对于任务安排有任何意见的话,可以在行动之前表达出来,对吧?”AK-15默默地问道,虽然语气和内容无论从何种角度上来看都更像是陈述句,好像完全没有给陈树生选择的权力。

她的问题像一颗被精心计算过弹道的子弹,看似无害地悬停在半空,但谁都清楚,只要轻轻扣动扳机,它就会毫不留情地击穿所有虚伪的客套。

此刻,她的站姿没有丝毫攻击性,但那种蓄势待发的压迫感,让整个指挥室都变成了某种无形的角力场,这不是下属在请示上级,而是一个专业战士在用最克制的方式,给一个可能失控的指挥官最后一次悬崖勒马的机会。

这一点AK-15无比清晰的表达了出来,甚至给人的感觉更像是在威胁

“下属啵上司嘴……陈总指挥的队员还真的是很特别。”伊芙琳默默的选择降低了自己的存在感,就眼下的场景来说自己很显然不适合主动加入进去。

伊芙琳的战术目镜微微闪烁,不动声色地将光学焦距调整到旁观模式。

她下意识地往战术终端后面缩了缩,连呼吸节奏都切换成了静音状态——就眼下的场景来说,这可不是什么适合插嘴的场合,自己很显然不适合主动加入进去。默默选择吃瓜就好,毕竟这样的场景对于伊芙琳来说真的很有吸引力。

AK-15站在那里,像一尊由钢铁和意志浇筑而成的雕塑,每一个细胞都散发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而陈树生的表情则微妙地僵在“严肃指挥官”和“被抓包的老友”之间,嘴角那抹还没来得及收起的笑意此刻显得格外狼狈。伊芙琳的处理器不自觉地开始记录这个珍贵时刻,数据流里甚至自动生成了“指挥官吃瘪名场面_003”的加密文件夹。

战术指挥室的空气仿佛被抽成了真空,连服务器机箱的嗡鸣都变得小心翼翼。伊芙琳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战术手套的接缝处,某种难以名状的兴奋感顺着神经链路直窜上来。这可比看那些老掉牙的军事演习录像带刺激多了——活生生的以下克上,而且还是用最礼貌的方式把长官逼到墙角。身为下属强势的逼问长官什么的,并且双方的关系还很不错,很有看头。

她偷偷调整着听觉传感器的灵敏度,生怕错过任何一个微妙的语气变化。

AK-15的声音依然平稳得像在念作战手册,但字里行间那股子“今天不给个说法就别想蒙混过关”的劲头,简直比全息投影还要清晰。

陈树生的喉结不明显地滚动了一下,这个细微的生理反应被伊芙琳的增强视觉捕捉得一清二楚,立刻在她内置的八卦模块里引发了小型数据风暴。

伊芙琳突然很庆幸自己只是个旁观者。

这场面就像在看两个顶尖狙击手在千米之外用眼神交锋,既危险又迷人。

她的情感模拟器不受控制地分泌着多巴胺类似物——原来人类说的“吃瓜”是这么上瘾的事情。

“怎么莫名感觉这样的场景有些眼熟呢?”ScAR-h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枪械的散热槽,金属表面传来的冰凉触感却没能驱散脑海中翻涌的记忆。

而相比于伊芙琳心目当中那种小小的憧憬,ScAR-h这边的状态可就有些不太一样了。

眼前的画面像是一台老式放映机投射出的影像,带着时光磨损的噪点,将两个截然不同却又莫名相似的身影重叠在一起。

战术灯光在AK-15的肩膀上投下冷硬的轮廓,那种不怒自威的气势像是从骨子里渗出来的。

ScAR-h的瞳孔微微收缩,视网膜上浮现出另一个张扬的身影——艾莉安娜总是喜欢把步枪扛在肩上,下巴扬起的角度都透着股舍我其谁的傲气。

这种类似的场景……艾莉安娜那个家伙好像也做过。

只不过相比于AK-15此时此刻,强势却又带着几分规矩的样子,那时的艾莉安娜可就要直白得多,基本上算是想到什么就讲什么。

ScAR-h记得艾莉安娜当年也是这样,在简报室里一脚踩在会议桌上,枪管直指作战地图,用最直白的词汇表达自己心中的想法。

那时候整个指挥部鸦雀无声,只有那个疯女人的声音在密闭空间里横冲直撞。

而现在AK-15坐得笔直,连衣褶都像是用尺子量过,每个音节都控制在刚好能刺破指挥官心理防线的临界点。

这种克制的强势反而更让人喘不过气——就像被一把出鞘的名刀指着咽喉,刀身纹丝不动,却比任何花哨的招式都更具威慑力。

在ScAR-h此时此刻的视角当中,AK-15的身影和自己曾经的老朋友,产生了一部分的重合。

说起来她们两个还真的有一部分相似的地方……强大的作战能力,强势的性格。

唯一有些不同的就是,AK-15的强势更多的来自于自身本身所散发出来的气场与冰冷,而艾莉安娜的强势来自于对于自身实力的一种骄傲。

ScAR-h的嘴角扯出一个微不可察的弧度,真是见鬼的相似,这些顶尖的战斗人形连固执都如出一辙。

她的战术目镜自动调焦,将AK-15的背影与记忆数据库里的影像进行比对。

相似度37.6%,这个数字低得可笑,但那些无法量化的气质却像两杯不同年份的烈酒,入口迥异,后劲却同样灼人。

她突然意识到,真正顶尖的战士都会在骨子里刻下这种特质——不是刻意为之的傲慢,而是在无数次生死边缘磨砺出的,对自身判断近乎偏执的笃定。

有能力有本事的人内心多多少少都是带着一些骄傲的。

指挥室的空气滤清器发出轻微的嗡鸣,ScAR-h感觉有细小的静电在神经接缝处跳跃。

这些年来她见过太多所谓的精英,但只有极少数人能像这样,光是站在那里就让人想起雪原上独行的头狼。区别只在于,有的狼会对着月亮长嚎,有的则永远沉默。

“当然,我很乐意你们任何人在行动之前主动表达出自己内心的想法,有什么不满也可以主动表达出来,发泄出来。”陈树生的椅背发出轻微的金属摩擦声,他整个人向后仰去的姿态像是一面缓缓降下的白旗。

指挥室顶部的冷光在他眼窝处投下两片阴影,却遮不住瞳孔里闪烁的那种近乎纵容的神色。

他的手指在战术平板上无意识地画着圈,仿佛在模拟某种心理疏导的轨迹,同时抬起手示意AK-15可以表达自己内心当中的一切想法。

毕竟如果你们是指挥官的恐怕也不会希望自己麾下的士兵心中带着困惑与愤怒的心理执行任务吧。

陈树生很清楚,这不仅关乎到任务是否成功以及大家是否能够活下去,更是对士兵心理的照顾。

历史上多少场败仗,都是因为指挥官忽略了这些细微的金属疲劳。

指挥终端屏幕上的任务简报还在闪烁,那些冰冷的坐标和数据背后,是即将被投入绞肉机的活生生的人形。

陈树生的记忆库里突然调取出十九世纪克里米亚的战地照片,那些因为战场精神病而蜷缩在战壕里的士兵,瞳孔里破碎的光比任何伤口都触目惊心。

通风系统运作的嗡鸣声中,他仿佛听见了更遥远的回声:滑铁卢战役前夜拿破仑军团里此起彼伏的梦呓,凡尔登绞肉机里突然爆发的歇斯底里笑声。

这些幽灵般的记忆碎片让他搭在扶手上的食指轻轻抽搐。

尤其是在心理学精神病这种医学体系被正式建立之前,士兵的心理状态可是从来没有人关心的,或者说很少有人能意识到士兵所遭遇的一切会对其行为造成多么严重的影响。

就比如哗变还有营啸炸营之类的事情,这些都是士兵负面心理所造成的严重后果。

现代军队把心理评估塞进每个战术环节,就像给精密仪器加装防震装置——毕竟再先进的火控系统,也抵不过一颗沸腾的人心。

现在的战场早已不是排队枪毙的时代,但人形素体胸腔里跳动的,依然是会被恐惧和愤怒腐蚀的类神经回路。

陈树生故意把姿势调整得更松散些,连作战靴都翘到了控制台上。

这种刻意的不设防是一种无声的邀请——看,这里没有等级森严的指挥链,只有一群想要活下去的战士。

全息投影在地面投下斑驳的光斑,像是为这场心理疏导仪式铺设的虚拟地毯。

陈树生知道,接下来要上演的要么是场完美的压力释放,要么就是次教科书级的情绪爆发。

无论哪种,都比让这些情绪在战场上突然反噬要好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