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素素的脑海中，都是长水集团的数据。
因为她要拿长水集团的情况来跟李牧说的那些做对比。
低位筹码，就相当于是精兵强将，联合在一起，就是无敌的进攻之势，已经处于不败之地了。
而李牧并不是硬碰硬的进攻，而是带着敌人的大军往前走。
慢慢，那种结构就会散掉。
他还会回头突施冷箭，迫使对方头部的精兵不顾一切的往前冲。
然后，头部就跟中间出现了断层。
中间的肯定会拼命追上头部，都想要立功，然后就造成结构失调，最终头部聚集的力量越来越大。
一旦整个队伍出现了恐慌，开始撤退的时候，头部就变成了尾部，就有可能被找到中间的薄弱点，直接切掉。
最终，敌人只能跑出去很小一部分排在最后的筹码，最前面的被围困住，要么被慢慢困死，要么就派援兵来救援。
如果派援兵过来，就是另外一个故事了。
有可能救援成功，有可能前来救援的筹码，也会搭进去。
林素素似乎明白了什么。
天底下的很多事情，都是相通的。
李牧拿士兵当做筹码，把博弈当做一场战争来看待，毫无违和感。
兵法其实也是一种博弈。
为什么军队要求令行禁止，因为这是兵法的核心。
金融市场的博弈也是一样，同样也需要做到令行禁止。
白天李牧的两次打板试探，就已经看出敌人的破绽了。
敌人的阵型乱了，敌人比较贪功。
敌人把自己廉价的筹码卖掉，就是想要获取更大的战果，想要一口吞掉市面上的所有利润。
然而，这样的危险就是，他们的成本变得越来越高，需要往上拉更高的位置，才能达到一开始的利润空间。
毕竟还要考虑撤退时候自己人踩踏的损失。
他们头部变得越来越重，撤退的时候，也就越危险。
战果再大，只要战争没有结束，就不算是真正的输赢。
“炒股……有那么复杂吗？”
林素素突然间发现，好像什么都能说得通，可又什么都说不通。
用对了，就能说通，用错了，就是不通。
“没有那么复杂，还有一种很简单的办法。”
李牧说完，就发现林素素露出了渴望的眼神。
意思好像是在说：“快给我！”
“想知道吗？”
“嗯嗯嗯！”
林素素点了点头。
“不动明王！”
“啊？”
林素素懵了。
李牧笑着说道：“选择一支你认为可以存活十年的公司，然后选择一个相对低点，买进去就别动了，哪怕是三年，五年，上涨百分之五十之前忍住，超过百分之五十了再卖掉，然后再蹲一个相对低点重新买入。可能会蹲个一年两年……主打的就是一个陪伴！操作越多，失误的概率就越大，不操作反而是最好的操作。”
“那如果需要用钱了怎么办？”
“需要用钱了还来炒股？老老实实存银行，不比什么都强？以小博大？你看上别人的利润，而别人看上的是你的本金。没了别人的利润，你还能活，顶多就是难一点。而你没了本金，就活不了。拿能让你死的筹码，去换让你过的更好？怎么看都不是一笔平等的交易。第八号当铺，人家都还知道等价交换呢，这种情况下交换，跟卖身当黑奴有什么区别？”
林素素：“……”
被李牧说的理论弄懵了。
好像对，又好像不对。
她问道：“那如果是我呢？我一个基金经理，总不能去逃避面对这件事吧？”
“你也可以选择其中一些思路去操作，在我看来，现在大部分股票，都在历史低点，再往下，也没多少空间了。”
“我……感觉你说了很多，可仔细回忆一下，又好像什么都没说。只是跟我说了长水集团。”
“所有的东西，都是殊途同归啊。天底下没有两场一模一样的战争，但是不同的战争，使用相同的兵法，却是很常见的。媳妇，你该去读读兵法了！”
李牧拿起手机看了一眼，说道：“我该出门了，你在家好好休息，我可能会回来的比较晚，醒了的话，你就自己去上班，让我的保镖送你去公司。”
说完，他就下床，换了衣服。
林素素不知道李牧要去做什么。
不过离开了也挺好，免得她睡不着。
在李牧走了之后，她就关了灯，一直在回忆李牧之前说的那些话。
最后实在是睡不着，就拿出手机，搜了一下兵法看看。
看了之后，更睡不着了。
因为她发现自己的心都变脏了！
随便看了几篇，里面通篇不干人事。
基本没有讲力量之间的对拼，全部都是谋略上的算计。
更像是心智上的博弈。
以多打少怎么打，以少打多怎么打，势均力敌，又该怎么打。
士兵的命，根本就没有考虑在内，所有人考虑的都是输赢。
就跟李牧说的那样，如果能让对手输，自己这边全部死光都可以，因为他们不在乎成果，只在乎输赢。
很多时候的战利品，仅仅是一场博弈之后附带的，本质上博弈开始的时候，压根就没想过有战利品。
为了赢，可以不择手段！
她感觉自己要觉醒了！
跟李牧之间的对抗，她也有了一些胜算。
不知不觉，就到了凌晨一点多。
她准备睡了，今天已经思考的太多，比平日晚睡了两个多小时。
结果刚刚关灯，就听到了外面传来了动静。
卧室的门被打开了，李牧一边解着扣子，一边说道：“媳妇还没睡呢，正好我想你了，抱着睡……”
“我觉得我们……”
林素素的话还没说完，就已经被李牧给搂在了怀里。
然后，她就大脑一片空白。
之前想了好多个借口，以为自己能够拒绝李牧。
结果还没开始，就结束了！
为什么就忍不住啊！
为什么……他想要，自己就想给啊……
“唔……老公……”
她不是自愿的！
都怪自己的身体不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