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蔚兰点头“我若有察觉不对，自不会隐瞒，你若有发现什么也要告诉我。”
“好，对付这些东西自是要交给你，我可不会，这潭水看着诡异，现在怎么办。”
沈蔚兰看向黑潭，很明显此处与近期魔兽失控有所关联：
“我昨天入水，在潭水中央还看到一点亮光，那或许不是我的幻觉。”
“不愧是你，那种情况都不忘观察周围环境。
可我们现在要怎么看，先说好，我不会游泳，更不会进这黑潭之中。”
“这液体自是少碰为妙。”沈蔚兰抽出长剑，气势如虹，向外划出剑。
剑气将潭水一分为二，在两人眼前开出一条通往湖中心的道路。
“哇，你的剑法真厉害，这条道能维持多久啊？”
李泽明感慨道，不愧是自己认定的对手，实力还是有的。
“一个时辰。”沈蔚兰看着潭中心，你看那是什么？”
李泽明顺着他所指的方向看去，挪动几步后看见道路之上有类似一小孔的东西。
从侧面看不到，必须正对才能瞧见：“那是有个洞吗？我们不如.....”
李泽明没有再说话，即使那小孔看似无害，什么都没有。
但在这岸边也能感觉到它正散发着什么出来，令人毛骨悚然。
沈蔚兰将剑收回，湖面重新恢复， 他紧皱着眉。
李泽明将放在刀上的手收回：“刚才那股感觉是什么。
你有没有感觉到那个小孔散发出危险的感觉，但现在那感觉又消失了。”
“我从未见过如此情况，先离开这里再说。”
“好。”......
两人重新回到山洞，沈蔚兰沉默不语，李泽明没有打扰。
半晌沈蔚兰开口：“也许先祖最担心的事发生了。”
李泽明不解的问:“你别打马虎，我听不懂，最担心的事是什么？”
“你或许不知，这世上不仅有人界，还有魔界，二者被结界所隔。
先祖最担心的便是这层结界出现问题。”沈蔚兰轻蹙眉头。
之前他们所见的小孔散发出让自己从未感受过的危险气息。
很有可能是天地结界出现问题，如果这是真，可如何是好。
“哼，归浮山连一个结界都修护不好，真是没用啊，天下怕是离大乱不远。”
李泽明言语中不屑打断沈蔚兰的思考，他看向李泽明，有点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还是说自己不知何时又中了招，才会有幻听：“你为何......”
“怎么，我有说错，修补结界不就是用人来填吗，不知这次要用多少人来填。
这是归浮山的一贯做法， 虽然没什么用，你不可能不知道吧？”
李泽明话中带着敌意，眼中寒意让沈蔚兰明白这绝不是幻觉，可这敌意来的莫明。
“现在还只是我的猜测，但若是天地结界出现问题，便是要我用命去补也是值得。
天地结界原本就是由神人以自身为祭铸成，要修补只能由人牺牲。
先祖发现能让拥有真龙之气的入道修护结界已是将牺性降到最小。
但祭祀每二十年才能举办一次，眼下离时限还早。
结界若真在此时出现漏洞，哎，不知祭祀是否能提前。”
“那不可能。”李泽明直接打断，露出一个危险的笑容：
“我不可能站上祭台，为了天地结界做出牺牲。”
“嗯？为何要你做...”沈蔚兰看向夺泽明，回想起两人相处的种种，这才明白。
但仍是不想相信:“你是山外之人，为何我之前从未听人提到过你。”
“因为我本就是最近才入归浮山。”李泽明简单向沈蔚兰讲述。
在他带人对抗兽潮时，沈卓他们做的事，最后总结到：
“我还以为在归浮山能呆个十年，如今看情况怕是今年都呆不住。
就想让我们成为祭品，想得到挺美，也没问我们愿不愿意。”
“这...”沈蔚兰沉吟片刻后：“此事交我，你若不愿，我不会让你成为人祭。”
李泽明挑挑眉，弯曲嘴角：“我还以为你会对我讲些大道理。
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最后发现说不通，与我兵戎相见。”
“碧霄剑出，非死即杀，我不愿对你出剑。”沈蔚兰手指划过剑鞘。
“那可要感谢道长的手下留情，不过沈道长在想着救人前。
还是先想想自己为何会身在此处，若真是以我等为祭。
说明掌门早知迷罗之森的情况，却还是派你入内调查，将你至身险地。
这当中心思你不会不明白吧？”李泽明微眯起眼睛，不管是在哪里。
能力突出又手握重权的人总是容易得到上位者的猜忌。
沈蔚兰沉默，李泽明的话不无道理，但他并不想光凭猜测就下定断：
“我们还不能断言结界是真的有问题，从而妄下决断，若此事足真。
等从这里出去，我自会找掌门要个说法。”
“好。”李泽明并无不可，困在结界中的他们如今无论发现都做不了：
“说起来比起先去调查情况，我们两人当务之急应该是提升自身实力。
你我都是九层巅峰，若能向上进阶，调查事情也安全许多。”
“迷罗之森魔气环绕，进阶实在危险， 再加上灵气稀薄，根本不可能成功。
你莫要冲动，以你的资质冲破到筑基期不过水到渠成。
等从此处离开，你随我入红峰山，我自会助你。”
“别光说我，你呢，你没想过要冲破。”
“不是我不想，只是这今后都不会再出现新的金丹修土。”
“哦，为何？”这李泽明可从未听人提到过，不免好奇。
“这件事就算是内门弟子知道的人也不多，世人认为归浮山是仙福之地。
但天地灵气是有限的，听说以前修炼比现今容易，甚至有人达到过元婴期。
不知何时起，归浮山灵气连冲破金丹都不够，门内已有百多年未再出现金丹修土。
若是再等等，也许这世上连最后几位金丹前辈都不会存在。
到那时筑甚九层就会是修炼的顶峰，修道一涂本就是逆天而行，受限无可避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