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江姝也乔装悄悄从后门溜出,略一思量,朝宁府的方向行去。
江悦小小的身影躲在暗处,看着两个姐姐先后出门,唇角勾起,朝江芷所行的方向掠去。
——
天上人间
江芷到时,老者早已等候在阁楼。
见到江芷激动的搓着手心:
“小友。”
江芷也不磨蹭,从怀里拿出那块令牌,递给老者。
老者接过,混浊的眼睛骤然一亮,拿着牌子仔细又小心的翻看着,嘴里啧啧称赞。
“这。。难道是它?竟然是它,莫非这就是灵德大师的封关之作?…果然精妙!…这工艺,这手法…啧啧啧…”
江芷在一旁听着老者的话,暗暗讶异。
莫非这老者知道这东西的来历?
那他知不知道这块牌子究竟有何用?
想了想,状似不经意间问道:“大师知道这东西的制作之人?”
老者看得入迷,头也没抬,说道:“自然知道,这应是前朝工艺大师灵德大师的手法。”
“据传灵德大师最后的封关之作就是跟羽毛有关的东西,但具体是什么谁也没见过,想不到竟是这东西。”
“不出所料的话,此物应还有另一半…”
另一半?江芷微微讶异,像是随口追问:“大师何以确认?”
“当…”老者抬起头,话语戛然而止,随即话头一转问道:
“敢问小友,此物何处得来?又做何用?”
“据老朽所知,当年灵德大师是被先帝秘密诏进宫,此后便再未出现过。”
“若此物真是他的封关之作,那为何又会在小友手中?”
江芷抬眸看向老者,没有说话,只神色淡淡的看着他,半晌才垂下眼眸。
“大师是有品德之人,您只需告诉我,…能做,或是…不能?”
江芷语速缓慢,声音低沉轻淡,便是这样,却似有一股无形的威压散开,令老者心底一颤。
他知道自己有些逾矩了!
眉毛拧紧,低头看看手中的牌子,又抬头看看江芷,沉思片刻,老者终是抬步走上前,双手将令牌递还到江芷面前。
“此物老朽只当从未见过,你我也从未碰面,小老儿还想多活几年,告辞!”
说完将东西放在江芷身旁的桌上,起身就要离去。
江芷抬眸,站起身伸出一只手臂,挡住老者去路:“老先生这是何意?大师莫不是要食言?”
老者:“如小友所见,此物老朽做不了。”
江芷心底一颤,目光灼灼的盯着老者:“大师莫不是要自己砸自己的招牌?您之前可不是这么说的。”
老者听罢蓄着的花白胡子不由自主抖了抖,转过头,面色如常:
“小友过奖了,什么招牌不招牌的,老朽不过是闲散老头一个,哪有什么招牌,…”
“至于先前所说,你只当老朽虚妄自大,乱夸海口罢。”
“老先生究竟如何才肯帮忙?”江芷不依不饶。
“不…”老者正要摆手拒绝,谁知江芷接下来的话却让他生生止住了手。
江芷:“或许我有办法让您的孙儿恢复正常。”
“什么?”老者一怔。
可随即看了眼江芷,神色转瞬恢复如常。
“小友这玩笑怕是开的有点大,莫不是看老朽好骗?”
“你若是因为我先前所言,那…现在我们也算扯平了,告辞!”
对于江芷的话,老者显然不信,甚至出口带了一丝愠怒。
“不说话,不与人交流,只沉浸在自己的思想,谁人都不理…此乃自闭之症。只要…”江芷在身后缓缓说道。
老者本欲离去的脚步生生顿住,回过身,灼灼的看着江芷,脱口而出:“只要什么?”
“老先生请坐。”江芷没有直接回答,指向一旁的椅子。
老者迟疑了一会,最终还是坐了下来。
这便算是暂时达成了某种协议:只要江芷能治好老者的孙儿,老者便答应江芷的请求。
(老者本名张承,有一手高超的制假术,无论什么东西,他都能造个一模一样的出来,据说就连人都能造假,所以人送外号:假人张。
老者有一个儿子,可儿子却是个酒鬼,喝了酒对媳妇非打即骂,终于有一天儿子喝酒跟人打架被打死了,媳妇便跑了,留下的孙儿也自那开始变的不正常。
五六岁的年纪,不主动吃饭,也不主动说话,问什么也不回答,就跟个木偶一样。
老者这些年寻遍了名医,也没有治好。)
这是江芷调查到的信息。
老者如今已然年迈,唯一的小孙儿又不能自理,所以这便是突破口。
“大师可听过催眠之术?”江芷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