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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楼和苍暮对视了一眼,苍暮轻轻点了一下头,南楼几步冲向了河边!

他到河边的时候,岸上已经有人跳进了水里救人。

南楼目光快速扫过岸边众人,回头朝苍暮做了个手势。

安全。

苍暮这才牵着沈云崖的手,朝那边走去。

他们到的时候,落水的孩子已经被推到了岸边,岸上离得近的几个人,拉着其中一个人,伸手去拽那孩子。

没一会人就救上来了。

水底下一个湿淋淋的少年,把那孩子推上去后,才把自己的手朝上面伸去,被大家合力拉了上来!

这个天气,河里的水很凉,少年上来瑟瑟发抖,凉风一吹,随即打了个喷嚏,他拧了拧自己的衣角的水,不声不响地走出了人群。

沈云崖远远看见他走回集市一个摊子前,又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子,接着拎起地上竹篮,垂着头,湿哒哒地准备离开街道。

他回家的方向,正好要经过沈云崖他们身前。

沈云崖在少年垂头走到他们面前的时候,轻轻喊了一声:“小虎。”

少年茫然地抬头,在看见他和苍暮的一瞬间,眼中迸溅出巨大的惊喜!

“两位哥哥!”

沈云崖笑了笑,点点头:“嘟嘟的小主人,你还好吗?”

小虎点点头:“很好,嘟嘟它......”

“嘟嘟很好,你家里人的病,治好了吗?”

“爹娘多陪了小虎好几年,我已经学会怎么养活自己了,他们走的时候很安心。哥哥,我虽然一直希望能再见到你们,亲口再说一声谢谢,但是没想到,真的能有这一天!”小虎看着他们,激动的说道!

沈云崖和苍暮身上都脏兮兮的,只能为难南楼了,南楼将外衣脱了下来,不容拒绝地扔给了小虎。

小虎抱着衣服不知所措地看着他们,“我,我不冷!”

其实说话都在打着寒颤。

“回去吧。”沈云崖说道。

小虎抱着衣服,给他们深深地鞠了个躬。

“等你安顿好家里的一切,如果你愿意的话,带着这件衣服到胤都,去找陈文魁大人,把这衣服给他,以后你就可以跟着他,习武练枪了。”

小虎呆愣愣地看着沈云崖,“习武练枪?”

沈云崖轻轻点点头,“愿意吗?”

“我愿意,我愿意去!”小虎拼命点头!

苍暮看着小虎,“陈文魁,这名字记住了吗?记住就赶紧回去,保护好身体,病秧子我们不要!”

小虎一听这话,“咚”地跪地上给他们磕了三个头,把手里篮子往地上一放,抱着衣服就跑了!

风中远远传来他的声音:“哥哥,小虎没有别的感激您的,一篮子鸡蛋您不要嫌弃!”

沈云崖轻轻笑了起来,苍暮目光温柔地看着他。

沈云崖用胳膊肘抵抵南楼,“拿回去吧,告诉乌曳我今天想喝滑滑的鸡蛋羹!”

南楼一边无奈拎起鸡蛋,一边幸灾乐祸:“哥哥?他喊得倒是痛快,等以后跟在陈文魁后面看见您是谁,估计能吓得尿裤子!”

沈云崖踢他:“别胡说八道!”

沈云崖没有捡到猫,但是捡到了嘟嘟的小主人,这一趟也算圆满!

.

苍暮的人送来消息,说宣王殿下快要炸锅了,就差把魏公公绑起来用刑逼他说出来陛下到底去哪了!

苍暮接过信,悠悠说道:“哪就急死他了!离着历年春猎在外往回走的日子还有好几日呢,不就带着上上下下一堆人玩吗,为陛下分忧还累着他了?也不看看是多大的福分!”

站着说话不腰疼的国师大人,碾碎手里的信,一副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回去抢他哥勺子里的鸡蛋羹去了!

哪里的东西都没有他哥勺子里的香,除了他哥嘴里的!

两个人回来后,浑身上下里外外洗的干干净净,沈云崖一个程序不漏,在林子里野餐呢!

苍暮虽然记忆没有了,但是不妨碍他干出一模一样的缺德事,饭好了就干脆利落地把那叽叽喳喳的两位往外撵!

南楼:“牲口啊牲口!”

苍暮:“哥哥,南楼这个月的月例不想要了,可能下个月也不想要了。”

南楼:“......”禽兽啊禽兽!

乌曳:“倒也不至于干渴成这样!”

苍暮:“乌曳,你家小白可以改名叫小白链子了,瞧瞧把你两只手腕上绑的那印子,又浅花形又好看,比链子可好用多了,一般人都看不出来!”

“......”

乌曳脸一阵红一阵白!

沈云崖在心中自动帮国师大人配音:

first blood

double kill

那二位灰溜溜的跑了!

沈云崖笑得前俯后仰,他真是爱极了苍暮这副干坏事干的理所当然的样子!

.

午后,春日的阳光不烈,暖的刚刚好。

苍暮哄着沈云崖,朝桃林的更深处走去!

他在林子深处发现了一棵开叉极早,但是枝条密密麻麻、人可以直接坐在一条枝干上的老桃树,花朵开得挤挤挨挨满树都是!

他让人在那颗桃树底下,铺上了大大的一圈棉垫,连老桃树树干和枝丫,都让人用棉布包了几层!

狼子野心暴露无遗!

沈云崖到了地点,一看这早有准备的装饰,转身就要逃!

苍暮伸着胳膊,也不说话,就笑吟吟地挡着路不让他跑,沈云崖逃了半天,还在人家怀里!

他索性踢了鞋,朝棉垫上逃!

真实的演绎了什么叫自投罗网!

苍暮于是果断地将他们两个才刚新穿的靴子,远远地都扔了出去!

沈云崖:“......”

苍暮一脸得意地朝他笑!

“苍小暮你就欠揍!”

苍暮朝他走去,声音低沉宠溺:“知道了,亲自送给哥哥揍。”

沈云崖被他逗得忍不住笑,眼里水光荡漾,脚上还记得一步步后退,让人闹不清他是在躲还是在诱引!

退到桃树边上,他竟然抬头朝树上看了一眼!

话说,自己教出来的娃,脑子有哪些废料,他可是太清楚了!

就这么看了一眼,沈云崖脑海中已经好几个画面了。

呵,还挺会玩!

苍暮把他抵在了树上,困在了自己的臂弯里。

“抓住哥哥了!”

沈云崖这才抬头细细看了一眼头顶挤挤挨挨的花朵。

好喜欢!怎么可以有一颗桃树长得这么懂事!

须臾,他目光看向苍暮,波光粼粼的眼眸中全是戏谑,“狼子野心!”

苍暮抵近他,将他的掌心放在自己心口,让他感受着自己强劲的心跳,然后带着他的手一路流连下来。

“那哥哥就感受一下,苍暮的野心勃勃!”

沈云崖仰着头,眼睛里漾着水波,鸦羽般的眼睫忽闪,像细细的绒毛撩在苍暮的心头一样。

“苍暮的野心真大!”

苍暮没忍住,笑出了声!

笑完了垂头凑到沈云崖耳边私语:“所以哥哥是苍暮的神,苍暮永远祈求,能够得到哥哥的疼爱和——包容!”

瞧瞧,国师大人多会说话,沈云崖手伸回来要捶他!

苍暮把人一抱,坐在了枝干上。

手还没松开呢,就垂头渡了个东西在沈云崖唇里。

曾经被美人扔入水中,会回旋摇荡的暖棋子,这棋子材质润泽后会摇荡的属性,稍加试验,就成了这二位的趣味。

沈云崖的脸色肉眼可见的红了起来,嗫嚅问道:“你什么时候带过来的?”

“带了几颗应应景,哥哥想要更多也没有!”

“谁要更多了!”

“哥哥的意思是,少点就行?”

“谁说行了!”

苍暮大狗一样,黏黏乎乎的又要抱又要亲,“哥哥最疼苍暮了对不对?”

沈云崖警惕:“不许撒娇!”

苍暮一撒娇,沈云崖骨头就是软的,人就没了底线!

苍暮眼巴巴看着他:“哥哥不是喜欢的吗?”

“我也......也没说不喜欢啊。”

就是光天化日,白日宣那啥,还带着工具,实在是有点羞耻!

虽然不要脸惯了,但是羞耻心这个东西,偶尔也会诈诈尸!

沈云崖目光下意识朝周边林子飘了飘。

苍暮一见他游移的目光就知道怎么回事了,“哥哥,苍暮做事什么时候让你担心过?你放一百个心,不会有人过来的。”

“那......”

“哥哥,什么?”

沈云崖眼一闭,呵,羞耻心是个什么东西,能吃吗?

他直接跳下来自己转了个面,趴到了树干上:“那就试试吧!”

本来就是喜欢,没什么好丢人的!

午后林中的风很轻,暖暖的,花香沁人心脾。

苍暮的心整个窝在了一块,他的哥哥怎么可以这么好,宠自己宠的没边,从来不担心自己会被他宠坏!

苍暮凑过去,轻轻叼住了他的耳垂,细细咬啮。

爱他。

想把命给他。

想用尽所有方法讨好他,哄他开心!

苍暮齿间衔着棋子,在沈云崖耳畔轻声喊他,像是一种问询。

“哥哥?”

沈云崖几不可见的“嗯”了一声。

这是得到了应允。

苍暮的唇从他耳边离开。

未几,沈云崖一下攥住手底的棉布。

他连指尖和牙齿,都在一种柔软的的触动中,轻轻的颤。

沈云崖脑袋中所有的一切,在那一瞬间清空干净,只留下漫山遍野,看不到边际的桃林。

在用生命的力量,层层叠叠的绽放!

在欢歌一场!

山水一重又一重。

他看见漫天落花如雨,倾盆而来。花瓣落满了天空,反反复复,在唱着韵律的歌,纷纷扬扬地打在自己的肩膀上,头发上,脸上,衣服上......

有汗滴从他脸颊落下,被那人温柔的抿去。

阳光从枝条缝隙,掉落在沈云崖眸中清浅的春水里,惊起了无数灿烂。鸟雀展翅长鸣,落英缤纷淋透了人间,像是一场踏过荒芜岁月,宏大到永远不会落幕的梦境。

他们翻滚在人间十万丈的红尘里,如痴如狂!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