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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前一后来到外面,便听到邋遢和尚笑声震耳。

老渔夫接着道:“老爷子,你别笑,我劳朋也还是个血性男子,哪会不知道老爷子的为人?只怪在下一时鲁莽没先通知……”

江老头一阵哈哈,接着道:“老弟,你我是什么交情?只是三魔太过狠毒!我老头子又不愿贻祸下一代,这才隐姓埋名装成老仆,幸好邋遢大师到来,将魔头摆布……”

这时,邋遢和尚才又念起“阿弥陀佛”沉声道:“我和尚也是适逢其会,说起来,我倒想知道,劳当家的来找三魔算账,怎么不告知和尚一声,敢情你是瞧不起我和尚?还是怕我叨扰你一杯酒?”

说完哄堂大笑。

笑声过后,姓劳的才答道:“你还说呢?像你这酒肉和尚专在红尘中作孽,行踪无定的,叫我打烂木鱼敲破罄,也找不着你的鬼影子。”

另一个少年的声音,接着道:

“也是时间太迫,晚辈前两天才探知云岭三魔,这两日内就要搬家,我怕他们一走,父仇家恨便报不了了,所以不得不仓促行事!”

江婉瑶正听得入神,仔细一听,最后说话的人正是跟自己缠斗,险遭毒手的黑衣少年。

江婉瑶正要冲门而入,忽听里面江老头喝问:“是谁?”

接着是邋遢和尚发话:“还不是那对小冤家!已经在瓦面上吹够了,又要来这里捣乱了!”

江婉瑶本就对邋遢和尚,救了她那个仇敌心里恨透了,现在被他一下说破自己和李天泽的事,心里更是羞忿。

也不招呼李天泽一声,双掌一推大厅的隔窗洞开,小身影已穿窗直进。

李天泽猝不及防阻止已经太迟,也跟着飞进。

江婉瑶一进入大厅,瞥见一群人影同时从席间站起,却不见她娘和玉儿,一眼就发现她的对手,正站在邋遢和尚左侧第三位上。

江婉瑶此时像头小雌虎,脚下一沾地便指着劳英才道:

“小子,你倒会巧辩,说什么仓卒行事,你们这班恶徒分明是预定阴谋,要明火打劫派人先行放火……”

她骂声一起,众人骇然。

李天泽也刚站住,就听她放声大骂,虽然狠了点,但想来骂得确有道理,所以任她骂个痛快,替自己泄泄心头气,却不加以阻止。

可是她骂没停,江老头已涨红着脸,就到了她面前喝止道:“瑶儿!休得胡来!”

一把将她拖到怀里,抓紧她双臂,不让她发作。

邋遢和尚也忙着站出来,向劳朋等几人双手合十作礼道:“阿弥陀佛!童言无忌,众施主请忽见怪!”

转头对李天泽狠狠地瞪了一眼道:“还不快过来!向各位伯伯叔叔,姑姐长兄们赔个礼么?”

李天泽实在不愿意,但师叔之命他又哪里敢违,无可奈何地踏上一步,双手一拱行了个礼。

邋遢和尚笑着,又对众人道:“这是我师侄李天泽,是敝师兄智觉禅师唯一的弟子,以后还望各位施主,多多关照!”

说完,拿起酒壶,亲自为各人添酒。

邋遢和尚忽然来这一手,转移众人目标,果然生效。

劳朋为向云岭三魔算账志在必得,所以邀请好几人帮助,虽然不算什么了不起的高手,但也算得是响当当的人物,哪会任由一个小女孩,这样漫骂。

正当众人愤怒中,邋遢和尚这一转圈,不单将众人眼光移到李天泽身上,同时借李天泽这一行礼,消去了众人心里怒火。

使这帮豪侠,忙不迭地向李天泽还礼,一场爆炸性的突变,竟被邋遢和尚一句话化解于无形。

其中劳英才,更向前一步向李天泽深深一拜说道:“承兄弟高抬贵手!救小弟濒死之危。”

他这一拜显然是有意试一试李天泽功力,因此用上了八九成的功力过去。

李天泽哪会不明白,早就防着他要报复在屋顶上,干扰的怨恨。

李天泽见他一上步,就已经将先天一气功集中在双臂,没等他功力使出,也借着还礼将自己的功力压过去,微笑道:“兄台太言重了!”

李天泽的先天一气功,已有十多年火侯,练的又是童身真阳的功力,劳英才的那股外劲功力哪会抵得住。

幸好李天泽只用了三四成功力,就已迫得他几乎倒退。

邋遢和尚和劳朋两人,看在眼里,知道劳英才决非李天泽对手,不约而同的伸手向两人中间一抬,将两人相较的劲力化去。

李天泽心怕师叔责怪,忙谦虚地向劳英才道了声:“承让。”退回瑶儿身边。

其实邋遢和尚哪里会不知道,李天泽这句承认不但是多余,反而引起对方的误会。

劳英才被他爷爷伸手发力一托,手腕微感一麻再听李天泽一声承让,更感脸红耳热,。

南海双美站在劳英才身后,不过数尺之遥,姐妹俩全都一心一意劳英才,有意效法娥皇女英,共事一夫。

这次扑袭太史第,也是想在劳英才面前露一手,所以竟不请自来,又抢着直入堂屋。

哪知碰上辣手观音,一枝青竹竿,就戏弄得她两进退不得,等逃到前院两人手里兵刃还被玉儿的连环索弹飞出手,要不是李寒梅喝止,早就伤在玉儿索下,因此两人坐在席上,一直就心中不乐。

这时,见心上人被李天泽一拱手,就逼得脸红耳赤,心里就更有气,正要出手寻仇,却见已经有人跳出哈哈大笑。

两人停身一看,竟是一个骨瘦如柴的黄脸老者。

这人正是北江绿林魁首,绰号铁拳洪儿。

在前院群斗摘云手时,四人中仅他一人没被江老头直接打中,为人一生狂傲,认为四对一没能取胜,反而落败心存不甘。

他也认为李天泽有意在他们面前示威逞能,将劳英才迫落下风有失脸面,因此想借机以老欺小争一口气。

也好消除对江婉瑶刚才怒骂的那股怨气,便挺身出来先发出狂傲笑声,震得屋瓦作响。

他这一现身,闪在李天泽面前三尺左右,沉声道:“这位小哥,功力果然了得,小老儿十分佩服。没知肯再接我洪虎两招么?”

他气势凌人,把李天泽气得横眉怒目。

铁桨翁劳朋感到为难,要阻止又怕得罪双方,不阻止更怕对邋遢和尚脸子上有碍,急得他只管一杯一杯的灌酒以作掩饰。

邋遢和尚哪还看不出来,但他并不认为不敬,也笑道:“洪当家的,难得你老瞧得起我师侄,不吝对后辈赐教,我和尚实在感激,就这样吧!老酒鬼!别尽管偷酒喝!”

说着将劳朋一扯拖了出来。

劳朋更觉尴尬,但觉邋遢和尚落落大方,知道人家师侄功力深厚,必有所恃才敢代为答应。

反观洪虎,虽然知道他功力造诣相当,无奈性燥狂急,万一真是伤在别人手下,这面子可真是丢不起。

江虎这时已跃跃欲试,急不及待。

邋遢和尚笑道:“老酒虫,就烦你做个儿证,请洪当家的手底下轻些,我师侄顶多能承教他三招,你觉得如何?”

劳朋仍然不想生事,瞥了洪虎一眼,见他十分气急,也就不再劝阻,只好硬着头皮对洪虎道:

“洪老哥,我看就这样空手过两招,点到为止,让我们开开眼界,拜识一下洪舵主的绝艺,好么?”说着用眼尾眨他一眼。

劳朋深知洪虎是以功力见长,兵刃就不行了,所以特意提醒他要他单比功力,或许能保全面子。

洪虎经劳朋一提醒,立马应道:“有理!有理!就这么办!”

江老头把余怒没息的江婉瑶扯到一旁,正苦于不知如何处置,才能顾全彼此面子,如果斥责瑶儿怕她不依,倒惹她娇性大发更难收拾,要不骂她两句,又怕对方人下不了台。

幸好邋遢和尚及时出面,打了这个圆场,总算将双方不快之事掩饰过去,才出了口气。

忽然,这个老鬼挺身而出,说要跟自己的孙婿较量,江老头心中颇感不悦,正要说话,见邋遢和尚居然代为答应。

虽然明知邋遢和尚知道他师侄功力如何,肯定比自己更清楚,但到底李天泽只不过是十八九岁的大孩子,怎么能跟一个六十开外的老头子比功力。

江老头不免有点着急。

江婉瑶至今不知心上人功力究竟如何?原想借此看看,但又担心他一时失手。

想要自己出去,又怕心上人丢脸,便偷偷在她爷爷耳边问道:“爷爷,你看天泽哥能够打赢么?”

江老头当然明白自己孙女的心意,可又不好明言,只好点头示可。

邋遢和尚可是心花怒放,他在想,你洪虎恃着自己有名的铁拳,想凭你那点仅可吓吓小虾米的劈空掌,跟本门禅宗功力较量,岂不是自不量力?我和尚要不叫你这把老骨头丢尽那张黄脸,你就不会知道天高地厚人外有人。

他正想着,劳朋已走了上来,轻轻在和尚耳边说道:“死鬼秃!你可别打鬼主意!我那小东西得罪了你师叔侄俩,可不许拿我的朋友出气!快招呼一下令师侄,看在老朽脸上多留余地!”

邋遢和尚就是这个怪脾气,爱捉弄人,假装没听见,走近洪虎面前道:“洪当家的,我师侄在这江家太史第也算是小半个主人,是江老的孙婿,自然不好出手,你老又是前辈,更应该由你出主意,就请划出个怎么比法来!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