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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一惊,向旁一滚。

二匹马被酒针陶镖击中,在原地乱跳不已。

路旁是一家棺材店,女人一晃跳进店中。

店老板正抱怨生意不好,老天为什么不多死几个人时,一见有人向后堂冲去,大喜叫道:“棺材都在前面,你要几个?”

李昊骑马过堂进入后院,发现女人已经跳过墙头,于是就弃马上墙。

墙外是家澡堂,门口系着二十头青驴,驴子甩尾,脖上铜铃“叮叮当当”响个不停。

女人直跑向门口,回首向李昊一声冷笑,意味深长。

李昊跳下墙头,心道:“你骑马都逃不掉,骑驴就能走吗?”

女人并没有上驴,一溜烟地直入澡堂中。

李昊叫苦不迭,心道:“她要是进了女澡堂,这可就麻烦了。”

李昊在门口停下,向正掂量一锭十两银的澡堂跑堂伙计道:“刚才的女人进了女澡堂吗?”

伙计惊喜意外之财,不禁一愣笑道:“女人当然要进女澡堂啦。”

李昊苦笑点头。

伙计笑道:“如果她要进男澡堂,哈哈,我就不收她的钱!经常有女人进的男澡堂想来生意不会差,老板当然愿意不收女人的钱。”

李昊道:“如果男人要进女澡堂呢?”

伙计以为所错了,笑道:“客官,这儿是澡堂,不是青楼。”

“看你这副穷酸样,也不会有钱,想女人想疯了吧,不然怎么会有这么下流的主意!”

“就是给我再多的钱,我也不干!”

李昊心道:“我进女澡堂的确是个麻烦,可比起以前的麻烦,又算什么呢?”

李昊伸手取过一条毛巾,裹在头上,一拳把伙计打昏,进了女澡堂。

澡堂里热气腾腾,汽雾缭绕,几步之外就看不清楚。

李昊心跳得很厉害,就像肚子中有了一只小兔子。

这时,有几个女子的声音传来。

“昨天晚上,我们后面有个男呆子走路走累了,居然唱马来哉、马来哉,真是逗笑,难道一唱歌,马就会从天上面掉下来吗?”

“天下的男人都是一厢情愿,自作多情……”

“远安、远川,你俩昨日胡闹,多惹事端,凡心拱动,已犯清规,回山后,闭室七日思过,打扫宝木崖十日。”

“是”

两声苦叽叽的答应。

李昊睁大眼睛,缓缓移动,四处搜索那女人。

迎面汽雾翻滚,一人出来。

李昊急转身,一闭眼睛。

那个人却一把把李昊的浴巾从头上扯下道:“不脱衣不准下去。”

这人是女跑堂伙计。

李昊暗出一口气,连连点头。

伙计却奇道:“你怎么这么短的头发?啊!”

女人高声尖叫起来,“噗嗵”跳回池中,叫道:“他是男人!”

池中一片尖叫。

李昊头皮发麻。

又是一片“噗嗵”声,在岸上的女人都跳进了池中。

一片骂声。

李昊喝道:“不准叫!”

可女人们叫得更厉害,门外有男人的问声:“怎么回事?”

李昊喝道:“再叫,我就下去了!”

顿时一片寂静。

李昊道:“你们中间有没有女人没脱衣?”

仍是一片寂静。

李昊声音颤抖道:“要是再不说,我就下去啦!”

一片尖叫。

“哗啦啦”,水声响动,一人从池中走上来。

“阿弥陀佛,男施主你太不像话了。”

李昊一闭眼睛,疾退道:“你是谁?”

女人声音苍老道:“老尼须眉掌门远安!”

李昊一声惊呼道:“怎么须眉宫掌门会在这里?”

“难怪澡堂门口系着青驴,那女人朝我怪笑,原来她引我进来上当。”

李昊心悸道:“如果远安知道是我,那我的名字可就臭了,以后永远别想抬头了。”

李昊掉头就逃。

没想到远安身子一晃,拦在前面。

李昊仍闭着眼睛道:“我是大涩狼,你躲开点!”

远安道:“昔日佛祖割肉喂鹰,舍己为人,等下地狱。男女在老衲眼中像猪狗一样,臭皮囊有何可要?”

李昊浑身发抖。

有女人突然叫道:“他是李昊呀!”

“什么?他就是那个非常无耻,把雪峰堡花满空女儿肚子搞大,又杀人灭口,逃窜的那个李昊吗?”

“杀了他!”

须眉众女一片杀声。

李昊步步后退。

远安道:“你是谁?”

李昊一咬牙,闭眼向外冲。

一记手掌拍来。

李昊想夺路而逃。

反正是汽雾弥漫,谁也看不清,自己到时死不认帐。

现在只要逃得快,远安抓不住就行,难道她真敢率须眉宫的人光着上街抓人吗?

双掌一碰砰的一声。

“啊”的一声惨叫,好像是远安受了重伤的样子。

李昊一惊顾不上许多,睁眼去看地上躺倒受伤的远安。

远安却猛地一睁眼,一记重掌,拍在李昊心口。

“砰”

“哇”

李昊呀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溅了她一脸。

远安又一记重掌拍过来,四周汽雾急速散开。

李昊向旁一滚,避开重掌,身子被掌风带了一下,竟连滚十几圈,这才停下,又是一口鲜血。

不等远安追来,李昊向旁一翻,屏住呼吸。

澡堂里汽雾翻来卷去,越来越多,伸手难见五指。

须眉宫众弟子叫道:“师父,你杀了大银贼吗?”

远安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为师重伤了他,他却藏起来了,你们上来找他。”

没人答应。

李昊心中暗庆。

远安又道:“你们太没用了,如果敌人这时偷袭,难道你们就等着被杀吗?光不光身有什么要紧。”

李昊心道:“这老母驴实在不像话,跟那匹母马一样,就会害人。”

远安道:“杀他的人,可服一粒天参丸。”

就这一句话后,一片“哗啦啦”水响声。

李昊突然站起,向门口走去。

远安听到声音,双掌一封。

李昊不打不踢,一脱裤道:“你看!”

远安就算老辣,但还是老初女,被吓了一大跳,一闭眼睛。

李昊一指点中远安的穴,拎着裤子飞跑出去。

才转过棺材店,就听身后一丝冷笑:“李昊呀,你死定了,这回你杀了远安,远安又杀了你!”

李昊知道是“掌柜”借刀杀人陷害自己,就想到江旁跳入江中逃命。

女人已拦住去路,笑盈盈地逼来道:“还想脱裤逃命吗?”

李昊长叹一口气,环视四周叹道:“想不到我要死在这里。”

“嘶嘶”,旁边有马叫声。

李昊一看,看到乌云盖顶竟和自己买的公马混在一起,不由大喜。

没想到,女人已一步站在马前背对马,笑道:“李昊临死之前,让你知道我的名字,我叫牛明,聪明的明……”

乌云盖顶又听到昨天骑自己的女人声音,当即反蹄一踢。

牛明正得意洋洋时,腰上中蹄,“啊哟”一声,跌在地上。

李昊立即一跳上马,就算口喷鲜血,却笑道:“牛明,你忘记了,这匹马是母马,她不喜欢女人!”

乌云盖顶一声长叫,箭般离去。

公马竟跟在后面也跑来。

牛明手捂腰眼,说不出话来,心道:“难道真是母马不喜欢女人吗?”

……

一个时辰后,乌云盖顶乖乖地站在一旁,和公马脖子相摩,很是亲热。

李昊叹道:“想不到竟然是这匹母马救了我一命。”

小雨已经停了,天空仍是乌云低垂,让人心烦气躁。

李昊背靠一棵枫树,非常无奈:“麻烦已经越惹越大了,一定要把牛明活抓,否则我跳进黄河,别说是黄河,就是跳进大海也洗不清了。”

“可是我身负重伤,又怎么是她的对手呢?”

“只能不远不近地跟着她,她现躲在镇中干什么?”

对岸栈道上有马飞驰而来,足有一百多人,等转过索桥,李昊才看清竟是飞云宫、芙蓉庄、雪峰堡的人马。

一百多人人看上去泥浆满身,神色难看,可能是连夜赶路的原因。

正穿过大街时,常白雨的坐骑一闪前蹄,“轰”地摔倒,常白雨猝不及防,一个狗吃屎跌出去。

众人勒马。

常白雨爬行,大声骂起来。

花满空却扬鞭要赶路。

张不归一把拉住,两人争吵,最后众人一起下马,进了路旁客栈。

李昊心道:“凭牛明的脑子,她一定会利用这三股势力从容离开,我为什么不可以利用他们呢?”

李昊运功疗伤,等到傍晚灯火初上时,才牵马悄悄下山,摸到客栈后院。

他先把马拴好,然后从狗洞里钻进去,刚一抬头,就见一条硕大的卷毛黄狗“嗯”地对着自己,直吐狗舌。

黄狗一张口,就要狂叫。

李昊先“汪、汪、汪”三声低叫,黄狗一愣,张口没出声。

李昊全身进来,黄狗扑近,用狗舌把李昊的脸上上下下舔了一遍,竟把他当作同类。

远处有人道:“好像刚才狗叫了三声,去看看。”

李昊一跳,钻人院内的丝瓜架下。

又有人笑道:“李昊会从狗洞钻进来吗?他现在逃命都来不及,怎么敢到这里?刚才肯定是有条母狗来找这条公狗,哈哈。

“不错,不然那狗怎么不叫了,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