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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林沉冷笑道:“她以前曾三次用自刎相诱我近她身旁,我岂会再三上当,便冷眼旁观,后来发现不对,出手救时却晚了,你娘已割断了气管……”

李昊瞪大眼睛,不同平常对自己照顾周到,温柔的娘竟会如此手狠性烈。

周林沉道:“我极力施展医术救了她,自然又少不了肌肤相触。”

“她醒后,又数次自杀,或割腕,或服毒,却总被我救下来,且良言相劝,你娘听了我三个月的教诲……”

李昊明白,周林沉说得轻描淡写,实则困难至极。

周林沉道:“她终于说不再杀我了,而自愿委身嫁给我。”

李昊呀心道:“原来是这么回事,那为何我娘总是说爹死了呢?”

周林沉接道:“我想既然和你娘肌骨相触,她再嫁别人岂不是给别人戴了绿帽子吗?”

“于是就答答应她,就在一年后有了你……”

周林沉又道:“只是……”

“只是我总觉什么地方不对头,隐隐如一张大网罩向我……”

李昊笑道:“我知道原因。”

周林沉道:“什么原因?”

李昊道:“因为婆婆!”

周林沉脸色一变道:“瞎讲,我和蝶仙只是相好而守君子之礼……”

两人说话之间,周林沉快马加鞭,就这样走了了两日。

这一天,李昊两人正在饭铺里喝粥,就见门外两匹马上跳下两个劲装汉子,背负大锦囊,大大咧咧地进店,要来了酒饭,便呼噜噜地吃起来。

其中一大汉道:“咱飞天门这回去拜寿,跟别人比可不能落了后,不然会被人讥笑不懂江湖礼节。”

一旁的周林沉心道:“飞天门在敦煌,两人迢迢千里赶到这里来给何人祝寿?真是给了那人天大的面子。”

另一大汉掰指算道:“不会迟,离周林沉……”

周林沉、李昊都是一惊,周林沉心道:“给我过寿?”

这时就听那大汉继续道:“离大寿尚有十七天,从这里赶去已是绰绰有余……”

两大汉低语一阵,却只听得无尽藏,西域宝马,美玉几个词。

两人喝完了酒,便上马而去。

李昊道:“嘿嘿,这么大的事连我也不说一声,真是闷头发大财。”

周林沉心道自己都不知道什么人冒充自己下贴邀客,只得苦笑摇头。

随后两人上马急行,直奔泾渭交会处。

一连三日,两人一路之上,只见粮车不断,车头竖着一面锦面小旗,旗上绣着一枝金色麦穗。

李昊喜道:“陕粮帮!”

周林沉点头,越走粮车越多,直至河的尽头出现一个凉亭,亭旁全是马车,其中有四人焦急不已,正来回踱步。

李昊一眼认出是胡广积、李展、何不清,另一人胸口绣着明晃晃地一双眼珠,黑黝黝地发亮。

周林沉点头道:“儿啊,你代替我去见他们。”

周林沉说罢将锦盒交与李昊,下马飘然向南行。

李昊知道周林沉去除陕南寺庙的假主持,便道生声小心。

过了一会儿,李展等四人一见李昊,抢出迎上,向他问好后,一起问周林沉呢?

李昊咳嗽一声,道:“我爹有事去了,命我代他。”

众人齐叹可惜,李昊恼火,心想我来就不行吗,便道:“我爸大寿只有十七天了,你们可曾有所准备?”

四人点头,胡广积道:“胡某闻周大侠寿辰在即,未来得及准备,这一百车小麦,暂且先充作见面礼,望小兄弟屈驾笑纳,胡某敬上。”

胡广积暗自得意,黑白眼珠两人却暗暗叫苦。

这时李展道:“这百车小麦是陕北数万灾民的口粮,岂可送与周大侠,作什么劳什子的寿礼?”

李昊一惊,想不到李展如此耿直,便笑道:“胡帮主也太大方了,我想李掌门、何会主也不会太大方了吧。\\\"

李展哼了一声,何不清忙道:“我和兄弟黑眼珠何不穷,自收到周大侠的信后,便倍觉万分光耀,到时肯定不会礼轻情薄,让别人瞧不起。”

李昊心中一喜,暗道:“真是大树下面好乘凉。”

便开口道:“到时只恐人多我爹难以顾全,你们交于我便是。”

何不清、何不穷,胡广积都认为是周林沉自持身份,面薄难下,所以安排李昊这样做。

几人大喜过望,连连称好,暗叹周林沉也难免落入市侩。

李昊忽然想起手中尚拎着一锦盒,沉重无比。

是周林沉想要交于陕粮帮的粮饷便顺手打开,一见之下,险晕了过去。

只见那锦盒中红蓝宝石如鸡蛋大,温润辉煌,祖母绿、猫眼石等耀人眼目。

五人都看得眼热,李昊直勾勾地看着色彩变幻的宝石,心道:“这是从无尽藏中取出的,无尽藏倒非徒有虚名,确实是宝物众多,只不过……”

李展最先缓过神来,说道:“这等宝石,举世罕见,值很多钱,李少侠若带在身边恐……”

李昊心中暗思:“树大招风,钱多动人心,若他人动了杀心,我岂不就……”

何不清等三人都是嘿嘿地笑,眼中跳动着渴望的光芒,紧盯着李昊呀。

李昊忙道:“我爹吩咐,这是购粮赈灾的钱,交于胡帮主了。”

胡广积脑袋“嗡”的一响,先是大喜,然后又担心的说道:“胡某被周大侠救命,况且散粮赈灾是我等的份内之事,岂可乱拿周大侠的钱财?”

李昊心中大乐,此计得逞,又开口道:“何会主,两位押粮分粮送粮,辛苦万分,这点薄财就……”

何不清、何不穷心中知道,这宝石箱如烫手山芋,看得拿不得,连摆手道:“哪里的话,这是我们的福份,能为周大侠尽点薄力,真是上辈子修来的阴德……”

李昊笑道:“你们真是太客气,硬要你们拿下,确实要你们为难了……”

何不清、何不穷、胡广积齐道:“是的,是的。”

李昊道:“那就当作给我爹的寿礼吧。”

三人齐道:“好,好。”

心里却恨恨地道:“看你这个小鬼头如何拿下这个烫手山芋?到时来了贼人,可不怪我们...”

李昊笑道:“那我就收下了。”

三人又道:“应该,应该。”

李昊道:“灾情如火,各位好汉就请火速去赈灾吧,别忘了到时来给我爹祝寿就是了。”

三人都连连应诺,护着粮车过河

李展却站着不动,半晌才开口道:“李少侠,你危在旦夕!”

李昊啪地将锦盒合上,道:“我知道你要说我不该独自前来,且把宝石露于他三人瞧。”

李展奇怪道:“你怎知道?”

李昊用手往李展肚子上钻了几下,道:“我是你肚子里的蛔虫,你想什么我都知道,哈哈。”

李展后退三步,微怒道:“原来李少侠拿我开玩笑,那李展就告辞了。”

李昊见李展要走,便喝道:“站住!”

李展道:“干啥?”

李昊笑着走近,递上宝石箱,说道:“我爹说李掌门侠肝义胆,能成大器,小孩子我只是跟你开了玩笑,李叔叔不会生气,也不会离开吧?”

李展眼角一挑,喜开心道:“好侄儿,周大侠确是这么说过吗?”

李昊心想:“这傻蛋,我爹怎么会说这种话。”

却强忍笑容道,“当真,我爹还不止说过一次。”

李展脸上一红,双手搓着,忸怩道:“周大侠也太……”

李昊道:“这儿的人都坏得很,不似李叔叔这般好,李叔叔怎忍心看我被他们这帮坏蛋欺侮呢?”

李展一拍胸膛道:“李某倒要看看哪个狗头敢来!”

李昊道:“咱们要斗智,不斗勇”!

李展脸色顿时恭敬起来,请教道:“怎么个斗智斗法?”

李昊手往东指道:“咱们抓紧时间跑吧!”

李展脸色顿时难看,不屑地道:“敌人还没来,怎就自己先逃跑了,要是给江湖人知道,会说你没骨气的,给你爹脸上面抹黑。”

李昊脑子一转,笑道:“这不是逃跑!”

李展道:“那是什么?”

李昊道:“这是诱敌深入。”

李展奇怪道:“诱敌深入就是把敌人都诱到自己的套子中,然后……”

李展一拍脑门道:“我懂了,周大侠见天下坏人太多,让人诱敌深入,然后一举宰了他们……”

李昊大笑道:“对啦。”

于是两人便上马东驰,一连三天,都在拼命赶路。

这一天,过了黄河,又走了半天,只见越走江湖豪客越多,有纹身披发的闽越人,有大袖飘飘,慷慨高歌的燕赵之士,竟也有高鼻蓝眼的西域怪客。

两人正走着,只听得身后有马队急奔而来。

两人忙往旁一闪,只见五匹马狂奔而过,扬起满天大灰。

李昊喜道:“这五人也是去祝寿的,老爹又要发财了……”

李展沉思片刻,才说道“这五人袒露右肩,是藏东冰雪门的人。”

李昊惊道:“藏东?”

李展叹道:“周大侠真是名气之大,就连迢迢千里之外的冰雪门也有人来祝寿。”

李昊心道:“大个鬼啊!这些人巴巴地赶来,十有八九是为了无尽藏!”

李展又道:“不过这些豪客好的好,坏的坏,谁能搞清谁?到时要是围攻周大侠,岂不糟糕?”

李昊道:“哪个敢老虎头上拍苍蝇,找死,和我爹作对,活得不耐烦了吗?”

两人说着,双腿紧挟马肚。

马儿快跑,山转林现,见林中一片刀光,枪响,人影晃动,夹杂着叱骂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