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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林沉脸色阴沉,继续道:“我连忙给两人上药,背下山去,这时却听水荷道:顺汾河往下游走。”

“水荷料到汪云旗偷袭得手之后,虽离去但必会再来,陆上行走恐怕难逃其手,况且两人重伤在身,难以抵挡。”

“我便马上找了一船,我们还没等上船,就有十几人持刀杀来,胸口绣着蛇、蜘蛛、蜈蚣之类的毒物,正是毒木洞的人。”

李昊紧张起来,问道:“怎么样?”

周林沉道:“空行大叹报应,水荷已跃起出杖进攻,一瞬间将十几人杀死,却又吐出几口血,喘息不已。”

李昊面色一变道:“斩草除根,不留活口,好狠辣的水荷。”

周林沉道:“我连忙启程,走了一天一夜,就见岸上跑来七八匹马,上面人服色杂乱,身手敏捷,明显比昨天的人厉害。”

李昊道:“汪云旗自己不出面,却通风报信,让别派的人来送死,好厉害,好阴毒。”

周林沉道:“汪云旗一举两得两得,一可试探空行、水荷功力残存几何?二来两人之手除去与自己争夺无尽藏的对手。

“空行、水荷伤势极重,很难再动弹,眼看七、八人杀气腾腾跑来,便让我将船泊岸,先去躲在一旁。”

“刚一靠岸,水荷就一拳朝半边船打去,又仰面躺在船头。那七、八个大汉靠近船来,见此情形,大喜过望,打了几支镖在水荷身上,见水荷无动静,便放松了警惕,笑道:这两人斗得两败俱伤,已经不能再一展身手。”

“正当七、八人笑嘻嘻地靠近水荷时,水荷持杖突然点出,一招蜻蜓点水将这些人的穴道点中,然后又俯在船头大口吐血。”

“原来水荷是用计智取,我连忙下树将水荷带上船疗伤,片刻后,水荷道:快把他们杀了,若走出风声,我们三个都得死!”

“我不忍杀人,便把这些人放在船中任其漂流,然后找来马车,扶两人进马车反而向仙人山而去。”

李昊道:“最危险的地方反倒是最安全的,那汪云旗死也料不到爹会如此聪明,竟敢再入虎口。”

周林沉微微一笑道:“果然一连五天五夜没事,两人虽伤口没好,却也精神大振。”

“这一天,我们来到一家客栈,我安顿好两人便去买些药,等回去时,就见客栈被二十几个大汉围住。”

“大汉们不停地用毒箭、暗器向马车射去,汪云旗在众人间捻须微笑,周围无数人围观观看,却无人相救。”

“我顿时后悔五日前手软,连累了他二人,心想岂可袖手旁观,我便走了上去,大声骂那汪云旗恩将仇报,无耻卑鄙。”

周林沉仿佛回想起了,当年那股豪气冲上胸膛的感觉大声道:“汪云旗一怔,举刀便要杀我,但是他转头一想,怕那空行把无尽藏托付给了我,便点了我的穴道,转身又去放箭射那马车上。”

“过了好一会儿,汪云旗把箭放完,却胆怯不敢靠近,于是将我一把抓来扔进马车内,然后才跟着跳上。”

“只见马车蓬上密密麻麻,到处是箭,篷中两人斜着靠在马车里,好像中箭而亡,我不禁大哭起来。”

“汪云旗在马车踏板上大笑道:多亏那晚只放暗器,若用刀砍去,岂不反弹中刀而死?那池水又能将我如何?别说憋气几个时辰,就是一天又能如何,哈哈。”

周林沉叹了一口气道:“我正悲伤之际,就觉身旁水荷微微一动,才想起水荷有龙鳞甲变身。刚心头一喜,却又听得马车外惨叫连连。”

李昊眨眨眼道:“是那汪云旗为防走露风声,竟下手残害自己的属下吗?”

周林沉手抚李昊后背,高兴的说道:“很好,很好,你有这份提防之心,爹就放心让你行走江湖了。”

随后周林沉又道:“我抬头望去,只见车外一蓝眼棕发的黄衣人,以非常快的速度在马车周围跳跃,每一出手,就有人惨呼,却瞧不见他是如何出手伤人的。”

“我心头一喜,知道有人来救,而汪云旗脸色一变,抢步入马车,想要先劫走空行,然后挥舞鞭,马车顿时狂奔起来。”

“这时,水荷突然出杖,汪云旗中了一杖,却从袖中滑出一把剑,使出灵蛇剑法。”

“水荷重伤之下,气血不济,只斗了十几回合,便旧伤复发,大口吐血,汪云旗趁危追人,两剑刺瞎水荷双目,正要再刺时,就听车后有人大喊:好没用的汪云旗,见了我马大风就想跑吗?”

李昊道:“马大风?好怪的名字!\\\"

周林沉道:“马大风是当今四大天王马雍风的独子,已得他爹的真传,功夫极高。”

“汪云旗快速挥鞭,马车狂奔起来,上下颠动,但是那马大风一摇一摆地跟着后面追来。”

“眼见马车跑到汾河边,马大风已经追了上来,汪云旗便伸手去抓空行,欲抢人在手入水而逃。”

“哪知空行奋起一挣,将全身之力凝于指端,挥手一招法力无边,反点了汪云旗五处穴道,然后大口呕血。”

李昊无论如何也没料到会是如此后果,不禁张大了嘴巴喊了一声。

周林沉打了一个呵欠,站起道:“你该睡了。”

李昊道:“不。”

周林沉给李昊一个爆栗,李昊大叫而跑,周林沉入房一追,两人一阵哄闹。

李昊听得入神,根本不能入睡,反复翻身,满脑尽是空行、水荷、汪云旗、马大风杀来追去,迷糊间竟梦见自己成了水荷,双目失明。

情急之下李昊大叫,仰身而起,天空却已经大亮。

周林沉正盘膝运功,闻声笑道:“做什么恶梦啦?”

李昊双手揉眼睛,说道:“我才没做什么噩梦,只梦见在馆子里吃白煮鸡,就见老爹跑来抢我的鸡吃……”

周林沉大笑站起,伸手来抓李昊,又是一阵嬉闹。

随后两人洗漱吃饭,又上马往东行走。

不多久,便来到渭河边。

李昊道:“那后来怎样?”

周林沉缓缓道:“水荷在马车中,虽双目失明,却忍痛大笑道,汪云旗,你要完了。”

“空行也边咳嗽边说道:为了这些无尽藏,竟害死了这么多人,实是大大违背了佛祖慈悲之愿,早知如此,还不如散掉算了,免得遗害无穷。”

“车中四人都动弹不得,却见马大风探头进舱,笑道:好得很,人活着。”

“汪云旗首先喊道:马贤侄,你爹马雍风与我家主子水先生素来交好,快将我的穴道解了,将其余两人踢下河去,我俩带着老和尚远走高飞,包你日后享尽荣华富贵,受用无穷。”

“我大声喊着不要,唯恐马大风受其蛊惑,谁知马大风一脚砰地把汪云旗踢进了滔滔汾河激流中,并且骂道:入地狱的恶魔,竟敢行骗,一提我家那老不死的,我就来气!老不死的什么时候和水先生好过,你竟骗老子。”

李昊捧腹大笑道:“汪云旗偷鸡不成,反蚀把米,竟被识破,丢了自己的狗命。”

周林沉叹道:“我一直到前几日还以为汪云旗死了,谁知那左牵重现灵蛇剑法,嘿嘿,他没死。”

李昊惊道:“汪云旗没死?”

周林沉点头道:“汪云旗自那时起,蛰伏至今,图谋甚深,竟派了弟子投入水先生门下,却不知他躲在何处,日后必须要小心。”

李昊摇头,想不到天下竟会有这种人。

周林沉继续讲述道:“我顿时大喜,水荷也喜道:好汉子!能识大体,不为钱财、不愧是马雍风的儿子!”

“哪知马大风又是勃然大怒,砰的一脚,竟将水荷踢入河中,说道:我最讨厌别人在我面前说我那老不死的爹!”\\\"

“我和空行顿时愣住,只见水激流中水荷几个沉浮,只因他身负重伤,双目失明,最终没入水中,他最后喊道:告诉金...足,我是自杀的。”

李昊叹息道:“唉,可惜了水荷这条硬汉。”

周林沉双眼湿润,过了很久才又继续道:“马大风嘿嘿笑道:谁不贪财?只是不能走露了风声。”

“我怒极了,破口大骂:焯你娘的马大风,你为什么要害死水荷?’”

“马大风劈手向我抓来,说道:你也得死……”

“谁知空行和尚大叫一声,跃起翻身落入激流中,溅起老大的水花。”

李昊道:“老和尚不想活了吗?肯定是搞什么花样……“

周林沉道:“空行此举一来诱敌人入水,便无形中救了我一命,二来若斗不过马大风,使先淹死自己,免将无尽藏落入贼人的手中。”

李昊拍手叫好道:“老和尚倒挺高明。”

周林沉道:“马大风久居西域大漠,根本不会游泳,只能干跺着脚看空行渐渐沉入水中,他想找小船救人,可是这仓促之间,却怎能寻到!\\\"

“马大风冷笑一声,一掌拍下,将马车打塌了半边,拿起一块最大的木板抛了下去,一把抱住后便跳上了木板。

“马大风深深呼了一口气,跳进河中去捉那空行,嘿嘿,随后好一场恶斗,比仙人峰中承露池水之战,还要凶险激烈十倍。”

李昊奇怪道:“马大风不通半点水性,空行半死不活,怎会有力气恶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