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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标没想到第二条路,居然是进警局。

“大姐,你不是跟我开玩笑吧,你给我的第二条路,居然是这儿?”

江谣斜睨他,“或许你更喜欢被后面那帮人活活打死或者烧死?”

方标被噎住,视线落在从另外一辆警车上被押下来的几个纹身彪形大汉。

这几个一看就是道上混的狠角色,刚刚要不是眼前这位在,自己根本不可能活到现在。

戴艳霞弱弱地举手,“那个,我什么都不知道,无辜的,能不能先放了我?”

江谣很好说话,“这里没人限制你人身自由,你想走随时可以走,只要你不怕横尸街头就行。”

一句话断了戴艳霞想开溜的想法。

想到自己刚刚才死里逃生,戴艳霞顿时不敢轻举妄动。

弄到这步田地,她忍不住对方标心生怨怼,恨他连累了自己。

方标怨气也不少,“你还好意思怪我连累?要不是你怂恿我去找良哥狮子大开口,哪会有今天的事?”

“怪我咯?感情那钱你不想要,准备都给我的?”

“还不是你贪得无厌,我都说要几百万就行。几百万小意思,良哥肯定不会这么狠。”

……

两人就这么你一言我一语在警局门口吵了起来。

围观了一路的笔鬼徐良华有些茫然,“他们说的良哥,是谁?”

江谣回头看了他一眼,淡淡地道:“总归不是你这个所谓徐良华就对了。”

徐良华一怔,“还有哪个徐良华?”

江谣不说话了。

……

戴艳霞本来就是一知半解,面对讯问时,说的内容语焉不详。

几个打手也是拿钱办事,也就知道个接头人,其他什么都不清楚。

突破口还是在方标。

方标明显还有顾虑,想讲又不敢讲的样子。

负责办案的刘寿松提醒他,对方能派杀手伏击他第一次,就能有第二次,跟警方合作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方标挣扎了半晌,终于还是开了口。

一切起源于四十年前的一桩男婴送养事件。

当年,一对贫困夫妻生了一个男孩,因为家中实在艰难养不起,只能通过介绍,将孩子送给一对家境相对优越但不能生育的夫妇养育。

得了男婴的夫妇欢喜不已,但有一件事他们并不知道,原来这对贫困夫妻生下的竟是一对双生子。

一对双生子,就这么在两个家庭成长起来。

一个养得斯文有礼,品学兼优,一个被放任自流,只能在街上瞎混。

直到一场意外,让二人相遇。

随着方标的讲述,隐在一旁的徐良华,不,应该说是陈安年,真正的陈安年,想起了一切。

那年他十五岁,下学路上,街头混混徐良华突然冲出来企图打劫他这好学生的零用钱。

两个一模一样的人一照面,彼此都愣住了。

那是陈安年第一次知道自己原来是抱养来的,也是第一次知道自己还有个弟弟。

虽然二人素未谋面,也未真正相处过,但也许血脉缘故,让他对这个弟弟充满好感。

不敢让父母知道自己已经清楚身世,陈安年都不敢让任何人知道自己跟兄弟相识相认的事。

彼时的他不知道,这个决定为自己日后的悲剧留下隐患。

陈安年见自己弟弟终日在街上游荡不是办法,于是一有空就教徐良华读书。

徐良华也知道好歹,明白陈安年教他对他有好处,学得很认真。

……

“阿良,你真聪明,什么东西一教就会,要是你有机会读书,肯定比我强。”

“读书?”

徐良华嗤笑,“怎么可能呢,家里穷得叮当响,拿什么供我去读书?”

他看着衣着整洁得体的陈安年,羡慕道:“你说当初要是是我被送出去,那该多好啊。”

陈安年忍不住愧疚,下意识对徐良华更好。

……

陈安年将自己心爱的钢笔送给了徐良华,“送给你。”

“钢笔?这么稀罕的东西,舍得送给我?”

陈安年是舍不得的,那是他父亲特意托人买的,他很喜欢,宝贝得很。

但怕徐良华有顾忌,他强装大方,“这有啥?咱们兄弟俩有什么舍得不舍得的。”

徐良华看着陈安年毫不在意的模样,眼底闪过一阵嫉妒。

……

“阿良,我考上京市的大学了。”

面对兴高采烈的陈安年,徐良华声音闷闷道了声恭喜。

“阿良,你怎么了?你不为我高兴吗?”

“高兴啊,我只是在想你都考上大学了,我以后怎么办?”

陈安年愣住了,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回话。

徐良华凝着陈安年,“哥,我能不能求你一件事?”

“咱们是兄弟,怎么还用求?你说就是了。”

徐良华犹豫了下,说道:“……你能不能把这次去大学的机会让给我?”

陈安年始料不及,“啊?”

“哥,帮帮我吧,求你了!把机会让给我吧,反正你这么厉害,明年还是能考上的。”

陈安年惶恐,“不行的,会被查出来的。”

“不会的,别人长得不一样的都能冒名顶替,更别说咱们是双胞胎,长得一模一样,根本不会有人知道的。”

徐良华极力游说,陈安年还是有所顾忌,“不行的阿良……”

徐良华冷下脸,“说到底你就是不肯帮我!枉我一直以为是真心对我好,原来都是假的!

算我看错你了!”

陈安年试图说些什么,徐良华却拒不肯听,负气而走。

一连一个多月,徐良华都不肯理会他。

陈安年很苦恼,未想临出发前夜,收到了徐良华的来信。

徐良华在信上说经过这段时间,他已经想通了,是他一时想歪了,希望陈安年能原谅他,约自己在老地方见面。

陈安年于是欢欢喜喜前去赴约,结果再也回不来了。

一支尖锐的钢笔大力地插进了他的脑袋,他又惊又痛,难以置信地望着近在咫尺的徐良华,“为,为什么?”

徐良华毫不在意笑着,“不用这么看我,你不仁我不义而已,这是你逼我的!”

陈安年再也支撑不住,倒在地上。

看着死不能瞑目的陈安年,徐良华扔掉手里的钢笔,冷漠一笑,“以今以后,我才是陈安年,而你是徐良华。

安心上路吧,徐良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