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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小说网 > 历史军事 > 游行在古代 > 第19章 毛公寨<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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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地,天色已黑。

“哥,明天再走成吗?我一个人害怕?”

“你老家在哪里?老家还有亲人吗?我送你回去。”

“不记得老家在哪里了。”

“这些邻里有关系好些的叔叔伯伯吗?你可以住到他们家去。”

“我不住他们家,我住哥哥家。”

“我家也破屋烂墙,在很远很远的地方。”

“不怕,只要有哥哥在就成。哎,哥,你是迷路了吗?”

“我没有迷路。”

“那你的家在很远很远,你能找到回家的路吗?”

“可以找到,你不用担心。”

“嗯,哥,你坐这里,我去煮晚食。”说完去屋后抓鸡。

“好,我去烧水洗澡。”

“又洗澡?好浪费柴火的,我爷爷奶奶去……”,去山上打柴才背回一点点,没说下去,又马上说:“哥,明天陪我去墟上卖鸡,还有一条羊,好吗?”

“可以。你真的跟我回我家?”

“真的。就不知够不够盘缠回你很远很远的家?”

“够的,我身上还有些碎银。”

“哥,要不,你别回去了,就住我家,爷爷奶奶开荒有八分田。”

“哈哈哈……,等我从日本回来,倒是愿意住在这里。”

“日本?日本是谁?是你好朋友吗?”

“不是好朋友,是哥的仇人。”

“哥,我帮你报仇,你看,宰鸡我都不怕。”说着拎起拔光毛的鸡晃一晃。

“你爷爷奶奶辛辛苦苦喂的鸡,你怎么啥得吃?你好像对哥很大方哦。”

曾春娟眼睛又红了起来,“哥,不是我大方,我也舍不得杀……”

“那你还杀?”

“我……我没啥招呼哥。”

看来杀一只鸡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山上的鸡鸭饼干这个哥又不让带回来,说家里还有,可瞄了那么久桌子上哪里有饼干?莫非他说的是他很远很远的家里?

嗤……

第二天一早,曾春娟牵着羊,陈秋东挑着两篓鸡,还剩二十一只。

十几里路,八岁的孩子走到墟里,已经是午时初。在菜市场摆好,陈秋东交了二文钱摊费。

瞄准一个像是要买鸡鸭的管家,转头对曾春娟说:“小妹,哥去一下坑厕,很快回来。”

“哥,快点回来,我一个人害怕。”

“别怕,很快,很快。”急匆匆跟上那个管家模样的人。

转个弯,视线外,拦住那个人,掏出二十两银子。

“老兄,慢行。刚才你经过的那个小姑娘是我的妹妹,这二十两你去把她的鸡羊买了,那些鸡羊算我送你的。”

“真的?天下有这么好的事?你不会是骗子吧?”说完,四处看看有无“巡警”。

“你放心,我不是骗子。我刚从远乡回来,赚了些钱,我只想让我妹高兴,仅此而已。”

“世上奇事真多,这也让我碰上。你跟我一起过去,看看是不是真的。”管家模样的人伸手接过银子。

“好的。”

摊位前,小女孩东张西望,紧张的要哭的样子。

“小妹,我帮你找了个买客。”

“哥,你再不回来我就要哭啦。”泪目打转。

陈秋东示意那个管家上前。

“小姑娘,你的鸡羊我买了,二十两卖不卖?”

“卖,卖。哥,你找的买客是大好人。”高兴的拭了拭眼。

“嚅,这是二十两银子,鸡羊我就带走了?”眼睛却看着这个当哥的。

陈秋东给了他一个坚定的眼神并点点头。

曾春娟接过银子,开心的说:“你带走吧,都是你的了。”

管家模样的人看到小姑娘开心的样子,始相信这个当哥的“把戏”是真的。于是叫来人帮手提鸡牵羊。

“哥,我请你吃捞面,赶不回去做昼了。”

“好,你不心疼钱吗?”

“心疼。但那个人好像不懂市价,我多赚了六两多。”

“心疼那我们就回去吃。”

“不,不回去。哥挑了一路,肩头一定很痛吧?”

“不痛,我一甩都可以把鸡笼甩到对面那座最高的屋顶。”说着指指二百米外的高屋。

“哈哈……哥骗人。你以为我是三岁小孩?”

……

茅瓦竹墙。小女孩在收拾包袱。

陈秋东叫她不要收拾,说了几遍。她舍不得扔掉旧衣服,还在爷爷房里“搜”了三十几文铜板。

看她双眼泛红,留恋地东瞅西望。

“你可以把屋子让邻里叔伯婶姨照看一下,等你长大些时,懂事些时,我再带你回来看看。”陈秋东尽量的安慰。

曾春娟泪水滂沱,“每年清明都回来,好么?哥。”

“有时间也无不可,但有时会没时间的。”

“嗯,那就有时间再回来。”

……

晚上,陈秋东让曾春娟戴上眼罩,耳塞,并扣上头盔,叮嘱一切有可能发生的惊奇,不必大惊小怪。

曾春娟“嗯,嗯,嗯。”点头。

陈秋东用皮带把曾春娟绑在背上,提身纵起,向北逝去;他要试试可以飞浮多远?用时速度多长?为飞渡日本做到心中有底。

六千多里后,势尽缓落,用时约半柱香。陈秋东明白,如果加上金鸡内丹,定可腾飞万里。蟒蛇说的话应该还是可信的。

尽管如此,陈秋东已满心欢喜。比那五十多里的距离,真的是蚊鹰之别。

大难不死,后福随身。

寻路往返,找到驿卒描绘的山峰,目测“海拔”才六、七百米,但事实是比周围群山略高。飘下山峰五十里外的小镇,绕了二圈,看到了门楣上“搂荣福”三个字的牌匾;确定是这个地方无错后,飘然镇外,找地方休息。

小女孩已经在背上睡着,亥时了。

陈秋东准备明天拜访。不能盲目滥杀,里面肯定有拘禁之人,一掌下去不小心就会伤及无辜。

第二天起来。

“哥,我们在什么地方?昨夜风好大,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来,这是奶牛,这是荷包蛋,这是叉烧包。”陈秋指着摆放在布垫上的吃食,并叫她去刷牙洗脸。

陈秋东教了她刷牙方法。

“哥,我们在哪里?是回你家的方向吗?”

“是的,是回我们家的方向。现在在离你家的下一个墟子;今天办点事,也许明天就又可启程了。”

“哥,来,吃叉烧包。”说着递过去一个包子。

陈秋东伸手接过,“等会我带你去个地方,把这个面纱带上,眼罩也带上。”

“眼罩不带。”

“为什么?”

“我要看你。”

“但你不要大呼小叫,会震坏我的耳膜。”

昨夜一路尖声大叫,叫累了就沉沉睡去。

“嗯,我会忍住不叫的。哥,等下还是背我吗?”

“对。”

“谢谢哥,昨天去墟子我的腿还酸着呢。”一双小手抚在一起,心里甚是喜悦。

……

搂荣福,占地千亩。大门进去,是五亩宽阔场地,四进院子,最后面分割成后花园,练武场和跑马场。在这个没有城墙的墟镇里,搂荣福大院,属于让人敬畏,让人仰慕,让人可望不可及的圣地。

张飞任正在第二进院子食昼,一家人齐齐全全。张飞任居上座,偌大的一张餐台,全是清一色艳可方物的女子;三个夫人,十四个小妾,晏笑语语,花枝抖动。

旁边两个管家,十几个婢女。一进,二进的院门口各站着二十几个剽悍大汉,无怪乎创下偌大家业。

“报……”二进院跑入一个门童。“大福主,外面来了个背着小孩的怪人,说,说二福主,三福主是他杀死的;叫大福主出去见他。”

张飞任放下筷子,推开左右的妻妄,非常淡定的说:“是不是来讨钱的?给他几两银子就是了。”

“不是讨钱的,他站在大门口,我推也推不动他。”

“那就让一进院的勇士把他打残了,丢去喂狗。”

“是。”

……

“报……”门童跑进二院,“大福主,一进院的22个勇士死了。”

“怎么就死了?自杀的?”张飞任站了起来,有点不淡定了。那可是能纵飞二、三十米的高手,飞檐走壁家常便饭。

“喉咙,喉咙全部出血,那个怪人只是手指弹了弹。”

“走。二进院,三进院,四进院,还有练武场的勇士全部叫过来。”张飞任边往外走边指令。

二进院也是22人,呼啦啦跟在身后;有人跑到后边叫人。十七个妻妾乐呵呵跟了出来,就喜欢看打残大胆狂徒的场面,刺激;主要是大福主威风,看他打爆别人的头,满心都是崇拜。

张飞任走到一进院门口就不走了,站在檐下;22个勇士则摆在檐外空地。

凝目一看,三百米外的大门敞开,中间站着一个背小孩的人挡住门口;妆容五十开外,胡须,小孩纱巾蒙脸,似是子孙;衣饰倒也光靓,不似乞者。

“你是谁?因何到此?”

若是往常,张飞任早就上去扇几个耳刮子了。但看到地上躺着的二十二具尸体,必须弄清楚再说。

这就是有实力人的砝码。

“我是你两位弟弟的仇人,你两位弟弟是我杀的。”胡须人说。

“你吹什么牛?我弟弟纵横天下,朝廷都拿他们莫可奈何。你意欲何为?”张飞任坐在下人端来的椅子上。

说话间,后面又来了一大泼人,足有二、三百,个个一脸争功夺奖跃跃欲试的表情,对躺在地上的尸体漠然无视。

对面胡须人看到来了这么多人,露出了欣然的微笑。

“你三弟说,他大哥和师傅很厉害,会找我为他报仇;我怕你们找不到,所以我来了。”

“我两位弟弟因何得罪你?中间是否有误会?”

“没误会,没误会。你有一个弟弟下山抢马;另一个弟弟在山洞里藏了三十个貌美如花的姑娘,比你还多。”

“不如我们交个朋友?过去的事既往不究。如何?”

两个弟弟五、六年来在江湖上如鱼得水,鲜有敌手;每年还送银送女回来。听这老汉说话,倒是个劲敌,只是江湖中什么时候出了个厉害角色?不知道师傅比之如何?

“交朋友我倒是喜欢的,但我们不是同一类人。你们的人全部来齐了吗?后面屋子里还有没有?”

“你要动手了吗?”张飞任抬手让人围过去。

“不想死的速速离开,给你们十个呼吸时间。”胡须老汉往前走了几步,大门外已经有许多人围观。

几百个猛汉口唱“呵呵呵……”声围了上来。胡须老汉抬手向坐在椅子上的张飞任两条小腿弹了两指,然后才向凶神恶煞冲上来的众徒反手扇出一掌,罡气像清风一样吹过众人脸颊,凉飕飕的甚是舒服,突然很想睡觉;鼻孔两个孔挤在一起,喉管瘪了下去,呼吸不出,感觉肺都要炸了;倒下的时候扭曲了一下身子,着地的时候安安静静一动不动。

五亩的地上叠着许多睡觉的人。

胡须老汉缓步来到坐在椅子上张飞任的面前,十七个妻妾站的地方一片水渍,一股异味刺鼻。

老汉拎起张飞任,从一进院转到四进院,系统“叮叮咚咚”作响,像嗷嗷待哺的雀儿。看到精美的摆件,也不兑换余额了,贮藏在储物柜里,最后余额也多了二亿多,真真骇人,包括了地下藏宝室。

在跑马场一个大杂间放出一百多个衣衫褴褛的女子,也不知道抓了这些女人做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