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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三部曲之一:《最初爱你》

唐明远是当代知名作家,他的文学作品是当代文学家中相当出色的,曾获得国内文学最高奖项茅盾文学奖和世界诺贝尔文学奖。可以这样说,唐明远无疑已经成功了,他现在需要的只是去寻找一份爱情,再建造一个温馨的家就行了。

但一份真挚的爱情谈何容易?只是去找到它就已经够艰难的了,更何况对于他这个已为不惑之年的人来说,就好比登天了。

他将一生交给了文学,但错过了青春和一段美好的岁月。

这天,唐明远打算去散散步,细细算来这是他近几个月来第一次去散步。平常就只是公务缠身,不是在工作,就是在工作的路上。可伴随着年龄的增大,他渐渐看淡了许多东西,也没有那么拼命的去工作,于是请个长假慢慢悠悠的欣赏感受一下生活。

唐明远走在大街上,看着行色匆匆的人们,不禁感慨这世间诸般让人心酸无奈的事。忙忙碌碌的一生,到最后又到底能留下多少珍贵的东西给自己呢?回首往事,也许只有年少读书时的岁月才堪堪入目吧。

默默的走着,唐明远不知怎的突然回想起了自己年少时一段时间玩过的游戏,依稀记得当年三五个好友围着一台电脑指指点点的画面。被勾动情绪的唐明远打算找个网吧再去重温一下那个游戏。他在地图软件上搜索了一家网吧,这家网吧算是这附近最好的了,于是唐明远打算就去那里看看。可当走到一半时电话响了,是自己的助手。助手说公司要让每个人去做身体检查,问唐明远是自己去还是公司安排。唐明远没多想就说自己一个人去,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唐明远不是一个拖延症患者,他转身不去网吧向医院走去。

体检做完后已经是夜晚了,而此时天的黑也正与唐明远的希望一样,是黑色的。

现在已经是晚上八九点钟,这个时候一般才是年轻人夜生活的开始。路边一个个烧烤摊,旁边是几桌围在一起撸串喝酒的小伙子,一个个脸红脖子粗地叫喊着:“来!继续喝!今晚谁都别想醒着回去!”对此唐明远只是轻微地笑笑,因为这就是青春啊。可内视自己,明明不是很老,但青春的气息好似就已经从骨子里跑了出去,再也找不回来了。这番感想又使得唐明远唉声叹气的自嘲道:“唉,我还想老牛吃个嫩草呢!”

走到艾青网吧的门口处,唐明远不得不感慨其奢华的程度。想当年他自己上网时那破地方,破设备,真的跟这里没法比!唐明远满怀着期待,走进了这个网吧,却没想到,这次却遇上了这一生都用不完的期待。

走到前台,大大的电脑后坐着一个正在低头玩手机的女孩。唐明远见她没看到自己,于是轻轻咳嗽了一声。但女孩依旧没有反应,这就让唐明远又不得不用手指轻轻敲了一下木质的前台窗说道:“打扰一下,我想包一个夜机。”那个女孩终于发觉有客人来了,慌张的收起手机,抬起了头。长长的头发被甩起,有些狼狈的看着唐明远道歉着:“对不起先生,我刚才没看到你。”

有些东西真的是一眼就注定了永远………

当女孩再次问道,且有些因为不好意思,脸蛋有些微红:“对不起先生,你能再重复一遍刚刚的话吗?我没听到。”唐明远怔怔的哦了一声说道:“我想包一个夜机,请问多少钱?”女孩看了看电脑,办理了一个夜机说道:“一共是五十元,这个是您的机座号与登录账号和密码,请拿好,谢谢。”

唐明远付了钱后没再多停留,走到了自己的机座呆滞的坐在那里,死死盯着电脑屏幕。说真的,唐明远到现在脑子还是晕晕的。那个女孩是怎样的啊?就是很清纯的感觉,当然也很白,眉眼如画,好像在教人写诗,或者说她本来就是一个如诗一般的女孩。当时头发散乱有些狼狈的她看起来很可爱,而且声音就像山间泉水叮咚清脆,就像是歌声一样。白色的衣服,微红的嘴唇,害羞发红的脸。唐明远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感觉自己就像是发烧了一样,心跳快极了,手也不停地渗出汗水,浑身激动得哆嗦着说不出话来。难道这就是爱上了一个女孩的感觉吗?啊!但是那个女孩好像才二十出头的样子,自己已经四十了!难道真的狗血到要老牛吃嫩草了吗?他没那个脸啊!更何况现在自己已经是这样了………

这个女孩的出现完全使唐明远乱了心神,这让他连玩游戏都忘了。等回过神来已经是一个小时后了,看了看时间已经是十一点。唐明远叹了一口气,缓缓移动鼠标,打开了自己儿时玩过的游戏,一直玩到凌晨一点。唐明远从没觉得游戏多么好玩,反倒是肺快气炸了。咒骂了一声猪队友,就放下了鼠标退出游戏界面,然后将电脑关机向门外走去。

当走到柜台时,却被那个女孩叫住。唐明远好奇地回过头来问:“怎么了?”女孩拿出二十五元钱给了唐明远,说道:“你没用完分费用,给你退还。”唐明远惊讶的看着女孩,如果是一般的前台看到自己毫不犹豫的向门外走去都不会拦着,并将剩余的钱吞了。但这个女孩却傻傻的叫住自己,把钱退回去。真的是一个小蠢猪啊!唐明远这样想到,问:“你不怕店主骂你吗?竟然这样干。”女孩眨眨眼笑笑:“没有啊,这个店是我姑妈开的,我只是来帮忙的。”唐明远哦了一声便说道:“那好吧,就凭你这份善良,我以后有时间一定来你这里玩儿!”这时女孩却故作老成的说道:“不要让娱乐误了你的事业啊!年轻人。”唐明远笑了笑挥手说再见之后,就缓缓向自己家里走去。

回到家的唐明远相比以前反常无比,静静的躺在床上,脑袋里想的早已经不是什么文章了,而是在有意无意的想着那个女孩,想着怎么接近她,又如何让她………爱上自己?!唐明远烦闷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其实他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他现在第一次觉得自己这四十年是活到狗身上了。唐明远半靠在床上抽了一根烟,但没过一会儿便剧烈的咳嗽起来,自己轻喃道:“看来以后这东西得少抽了,我还想多活几天呢。”

这时,唐明远突然来了灵感,拿出纸笔,迅速写到:“峨眉兮若蓉柳,夜思其兮不寐。余一气长鸿兮何不为?”是啊,他唐明远什么时候面对感情这么胆怯了,他的自豪不允许他这么做,他想好了明天就去找她!……哦不,后天!……不不不!还是再过几天吧……

这一晚唐明远失眠了。

第二天一大早,助手便打电话问昨天检查怎么样,对此唐明远没有回答,并怀旧起来。他说:“小金啊,你跟着我干了五年了,我认为你不应该再跟着我了,你的能力足够去找一个更好的归宿!”电话那多的助手沉默一会便挂断了电话。之后,又是一段对于唐明远来说并不平静的岁月。

他为何整天想着那个女孩啊?爱情的毒药使人陶醉!

唐明远再也忍受不了这种煎熬了,他仔细的整理衣装来到网吧门口。谁知不知道他心里有多么胆怯呢?“面对爱情,无论身体的姿态如何,灵魂都在下跪!”唐明远走进网吧,是那个女孩。她好像有点累了,犯困的用手托着腮帮子眯着眼。他只敢这样悄悄的看一眼,然后开了一个号后就走进去了。没有多余的交谈,没有眼神火花般的触碰,只有正常的交易。

啊!果真连回头去偷望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可当生命在被威胁时,人的勇气会发挥最大!唐明远确诊了。是癌症,晚期……

这种漫不经心,没有勇气的说上几句话,连搭讪都做不到,又是拿什么来获得爱情呢?这时候已经没有所谓的做不到了,对死亡的恐惧渐渐加深,对爱情的渴望也越发入骨。这天虽然和往常一样,但今天的唐明远已经想好了。对,想好了!很简单,就是想好了!至于到底想好了什么?这东西得好好想想。只有痛至生死的人才懂。

唐明远之后每天给女孩带早饭,对此突然的殷勤,其实女孩也有点措手不及,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也渐渐习惯了。唐明远问了许多问题,也终于知道对方叫周紫湘,喜欢吃草莓,喜欢喝奶茶,喜欢散步,喜欢听周杰伦的歌,喜欢吃麻婆豆腐和鸭脖,还有喜欢看书。这次他终于懂得了深爱一个人到底是有多么关心,总是担心她照顾不好自己,但每当最后却发现倒是自己多事了。现在周紫湘就是关心则乱!连他自己都不明白这种情况到底是怎么了,但不可否认的却是他现在真的很幸福。而这幸福的来源并不是他得到了多少爱,而是自己奉献了多少爱!其实只要每天都能看到心爱的女孩一眼就足够了……

在这个纷繁复杂的世界里保留着对爱情最纯真的笑容,这是最求之不得的事情了。以前的唐明远总认为得到权势就得到了这世界上最珍贵的东西,可当真正拥有时却想将其轻轻的放下。因为当自己转身时却发现没有一个人和自己分享成功的喜悦,而现在不同了,生活中突然闯进一只能带来阳光的精灵。谁也无法想象当时的唐明远是有多么兴奋!那时就只在脑海里想着:“从现在开始直至我死亡,我的整个身体乃至灵魂都归你所有了,而我这一生也一定非你不娶!我爱你!”

但心声永远是被别人所窃听不到的秘密,而无论是恶毒的诅咒还是胆怯的表白,只要是内心里说出就完全不可能被听到。是啊!人只有心是强大的,而身体却总是脆弱的……

虽然如今唐明远已经和周紫湘非常熟络,可这份熟络只有在于那间网吧的前台和几次有意无意的带早餐,但是离恋人的距离还差一个表白。但唐明远却很迟疑,自己现在都癌症晚期了,难道还要在最后活着的这段时间里再去干一件坏事吗?可爱情是自私的,贪婪的!唐明远打算不再等了,他实在没有多少时间了,离死亡越近他就越想得到爱情的拥抱!

世间不如意事者十有八九。唐明远只留了五十万给自己,剩余的全部家产都匿名捐了出去,他不算打算张扬,只想做一件好事后静静死去。可他低估了人们消息流通的力量,他被查了出来。一时许多被帮助的人前来道谢,唐明远不好阻拦,只能硬着头皮一个个的接见。而时间转瞬即逝,一个星期匆匆而过,当唐明远发觉时,已经无力叹息了。

时间好似生命流过,自己还没来得及抓住就错过,真不知道留给我的还能有几个明天?但现在我却肯定!明天我将在爱情这条路上踏出最大胆的一步!

这天唐明远买了一束花,然后带上一杯奶茶来到网吧,今天周紫湘仍是那么漂亮。

头发盘成一个束在头上,穿一宽松的白衬衫,身下是牛仔裤和一双白鞋。容貌较好,唇红齿白,面如白玉,肤如凝脂。就是这样一个爱说笑,有种轻快伶俐的女孩深深吸引着自己。自从认识她到现在,她从来不化妆,也不戴饰品,只在手腕处系着一个保平安的红绳。她脾气温和,但经常发小脾气。处事有些幼稚,但总是很可爱。这是唐明远渐渐发现的,他没想到自己已经这么熟悉她了,致使现在脑子里装的全部都是她或者与她有关的事和物。

当周紫湘看到他时,本来像猪一样慵懒的表情立马精神起来,小跑到唐明远身边。唐明远见他蹦蹦跳跳的样子,不免有些担心:“别这么活跃啊,你不小心磕伤就不好了。”周紫湘哦了一声便安静的停在唐明远身前。突然看见他手中拿的花和奶茶,就不知道为什么连站都不会站了。手背在身后不安定的打着圈,一双小脚都不知道要站在哪儿似的踱来踱去,粉嫩的脸蛋这时也红得像刚摘的番茄,让人想去咬一口。过了好一会儿才结巴地蹦出一句话:“你……你怎么知道今天是我生日啊?”唐明远听到这句话本来有点蒙头的,但是瞬间反应过来将花递了上去,说道:“生日快乐!紫湘!”周紫湘接过花,脸更有些红的说道:“谢谢!”

唐明远将奶茶插好吸管,递给了周紫湘问道:“出去散步吗?”周紫湘含着吸管轻轻点了点头。

晚霞中,一对男女并肩走着。男子成熟稳重,女子活泼可爱,倒真像一对恩爱的情侣。天边的风缓缓吹过,吹拂着女孩的头发,散发出袅袅余香。就这样漫无目的的走下去。谁知道终点是哪?这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陪你一起走过人生的是哪个人。

轻轻漫步至湖边,走到一个亭子里。看着岸边的无名野花和身边的佳人唐明远轻轻说了声:“真美!”周紫湘也点了点头说:“确实很美!”唐明远转过头来,认真看着周紫湘的眼睛说道:“我说的是你!”周紫湘慌乱的移开了眼睛背过身去走到亭子的护栏处,双手搭着护栏嘴里说道:“哪有!我才没,你别乱说………今天天气很好啊………湖水也很美………哦,我刚才说的是花美!你说的也是这个吧?哈哈……”

唐明远深吸了一口气,看着那个背对着自己的女孩正在努力不停的转移话题来掩饰自己的慌乱,这一刻唐明远明白了所有。爱情中的进退需要极大的勇气,除非你的身体能够比大脑还快。现在,就是这一刻他的身体快过了大脑,奋力抱住了那个让自己心碎的女孩。即使胸口剧烈的疼痛也无法消灭他对爱情疯狂的渴求,唐明远远紧紧抱着周紫湘,而周紫湘则惊讶到无法做出任何动作,当反应过来时,她却不想挣扎开这个紧到让人难受的拥抱。

好似过了一个世纪般的漫长,那个紧紧的拥抱慢慢松开,周紫湘转过身,打算接受爱的誓言时,却发现唐明远已经昏倒。原来刚才胸口的疼痛是身体提醒唐明远该吃药了,可那时的唐明远为了追逐爱情而放弃了所有。

不知道他还能否再次醒来………

当唐明远醒来时,发现自己正躺在宽大洁白的病房内,而身旁站着一位身穿白大褂的年轻男医生在做记录。看见唐明远苏醒,他并没有多少惊讶而是淡淡的说了一句:“水在桌子上喝一点吧,记得不要喝太多。”唐明远艰难地支撑身子,拿起水杯轻抿了一口问道:“我是被谁送来的?”男医生说道:“你女朋友叫的救护车,现在好像陪父母出去了,应该下午会回来看你。”唐明远又迟疑的问道:“那她知道我的………?”医生说:“不知道,放心吧!”唐明远点了点头,却剧烈的咳嗽起来,他捂住了嘴,鲜血从指缝间流出。医生见此无奈的摇摇头凝重地说:“你活不过三天。”唐明远听此反倒笑了起来:“哦?是吗?那时间还挺多的。”医生看了看这个乐观的病人,却不再多言。唐明远静静躺在病床上凝视着天花板,他又想到了周紫湘,但这次他下定了一个决心。他问道:“医生有纸和笔吗?”医生让他等一会儿,便拿来的东西,之后便走了出去。唐明远拿起笔慢慢写着。

下午时周紫湘来到医院,他现在非常肯定自己爱上了唐明远。至于年龄那根本不是问题,虽然她并不知道唐明远得了什么病,但她肯定唐明远一定会好起来并和自己白头偕老的。可当她开心地来到病房时,却是看到了空无一人的床和一封写给她的信。

她打开信封,信上写着:

“那是我最绝望的晚上,却让我遇见了最美的你。我不知道这到底是不是缘分,但还是感谢一切让我遇到了你。能在我生命最后的一段时间内有你相伴,我想我应该会是最幸福的将死者了。在我第一眼看到你时,我就知道你是我的终生所爱,但却恨无法与你白头偕老。我无法形容我有多么爱你,但我存在你记忆中的点点滴滴就是我爱你至癫狂的证明。

如果你问我为什么会喜欢你的话,那么我只能说:诗人只会喜欢诗一样的女孩,而我只喜欢你这样的女孩。我的生活已经完全成为了你,现在我就要离开你了,心却很不愿。但我没有办法,我所剩不多的时间不允许我再继续折磨你我的灵魂了。就让我安安静静的离开吧,但我起誓!无论生前死后,我依然爱你一个。

我的生命因为有了你,才有了光彩;我的死亡因为有了你,好似也变得不再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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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封信很简单,可其上的血迹说明了写它的人完成它并不轻松。周紫湘痛哭着跑到那个年轻医生的身前问道:“他去哪儿了?告诉我!”医生摇了摇头,唐明远不想让她知道。周紫湘眼眶内的泪水不断涌出,嘴里哀求道:“求求你了,请告诉我他到底去哪儿了。我不能没有他,他也不能没有我啊!”医生沉默的伸出手,指向北方说道:“那个方向,去追吧!”周紫湘擦干了眼泪,奔跑着追寻唐明远。

在一片都是白色小花的山坡上躺着一个脸色苍白已经死去的人,他的嘴角有着丝丝鲜血,可是却温暖的笑着。他放在地上无力的手下写着三个字:你真美!这个人安安静静的离去了,没有丝毫的嘈杂,很慢很慢。世界好似都定格在了他写的那三个字上,那是他最后的爱的宣言。

当周紫湘终于找到唐明远时已经是黄昏了,天边橘红色的晚霞映照在那里静静躺着的唐明远,周紫湘不敢接近他,怕知道真相,她倔强的认为他只是睡着了而已。

周紫湘轻轻摇晃着唐明远试图唤醒他。可是一切都没用了。她无声的哭泣着,努力的将自己缩成一个团,躺在唐明远的身边。她只感觉身体好冷,冷入骨髓一般!她从没有这种感觉,从前只要在唐明远身边就会暖暖的。可今天又是为什么离他这么近却越来越冷?好想让他再说一句话啊!

周紫湘呢喃着:“我第一次看到你时,其实也有被迷到。你的稳重成熟使我心醉。我能给你表示出我前所未有的活泼,我们理所当然的亲近。每天早上你给我带的早餐和下午的那一杯奶茶是我最期待的,因为那就意味着又能见到你了。你知道吗?当你开口问我的名字时我是有多么高兴。但却不能表达出来,我害怕失去你。你总是在我面前问东问西的,而我也把能告诉你的全部都说给你听。我感觉你在身旁我就是提不起警戒的心,算了吧,哪怕你真是个骗子我也认了!我愿意上这个当!你还记不记得那一个星期你不知道因为什么事情没有来找我吗?那几天我就像丢了魂似的,脑子里想的都是你怎么还不来呀?为此我可积了不少怨气,打算好好发一次火的!但当你出现的那一刻却只有喜悦。而又当看到你手中的花时,我哪还忍心去凶你啊?但你怎么一直不向我表白啊?但那天你说我很美,还抱住了我。我当时可愣了好久都没反应过来,我太高兴了,我真的真的喜欢你啊!如果你也爱我就醒来说一句我爱你吧。求你了!醒醒,就说一句!求求你唐明远,我不能没有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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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好似一切恢复如初。但那个叫艾青的网吧却永远都少了一个中年顾客。而那个总在前台慵懒的睡着觉的女孩却一直在等。

晚风轻轻吹着,女孩趴在桌子上睡着。

梦中,她正被心爱的男子牵着手,走在山坡上,四周漫着花香,两人轻轻吻着,不知世间惆怅。

现实,她幸福的眼角划过一滴晶莹的泪珠。

………………

注:这里面有我的一首短诗。

峨眉兮若蓉柳,

夜思其兮不寐。

余一气长鸿兮何不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