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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香蒲吓了一跳,本能的往后退了一步,然后就撞到了栏杆上。

“嘶……”被撞的地方,正好是兆榕踹到的那块。

“很疼吗?”伍魏看她皱起来的脸,脸上瞬间就转换成了担忧。

他伸出手扶到白香蒲的后腰,用手指在那块地方按了几下。

然后又仔细观察着白香蒲的反应,见白香蒲没有叫痛,他才稍微放下心来。

“不疼。”白香蒲看着伍魏突然贴近的脸,足足慢了好几拍才回答他的问题。

伍魏看她,然后又笑了。

他收回手:“没伤到骨头。不过应该会疼一段时间。”

“你怎么到这里来了?”白香蒲谨慎的看向船舱的方向。

答塔日正站在门口,靠在门的旁边给了白香蒲一个无奈的表情。

而船舱里那些人依旧坐在桌子旁,并没就因为伍魏的离开,而有什么动静。

“不过是开会而已,我还不能出来抽个烟透透气了?”伍魏说完,掏出一根烟咬在嘴里。但是一直没有去点燃它,只是咬着。

“嗯。”这时白香蒲有点不自在起来了,她转过身看向岸边,黑漆漆一片,只能看见密林树木的轮廓。

“头还晕吗?”伍魏单手撑着栏杆,侧着身子问她。

“啊?不晕,不晕了。”白香蒲撩了一下头发。

伍魏看她不自在的样子,心里一阵疑惑,于是便试探地问她。

“白天我和你说的话,你还记得吗?”如果不记得,他也不怕再说一次了。

只不过得换个地方,换个时间了,今晚这场合,不太适合。

“啊?!”白香蒲没想到伍魏会突然提到白天的事。

虽然她一开始只认为那是幻象,但是里面所有比较重要的话和经过她大概都记得。

想着白天那些零散的画面,她的脸微微的就开始发红了。

伍魏看到她的反应,心里也就不再担心了。

看着她脸颊微微的红,他不禁笑了起来。

“记得就行,我以为你喝蒙了,那么重要的交流都不记得了。”

“咳咳。”白香蒲更加不自在了。

因为伍魏带着坏笑看着自己,而且还着重了“交流”这两个字。

“都记得。你别说了。”白香蒲小声的对伍魏说。

“真的都记得?”伍魏看她局促可爱,忍不住想逗她,微微低头凑近她。

“都记得。真的。”白香蒲见他肆无忌惮的靠近自己,立马紧张了起来。

毕竟那么多双眼睛在旁边看着呢。

伍魏看她谨慎小心的样子,不忍心再逗她,往后退了一步说:“进去吧。外面可不比里面安全。”

“哦,好。”白香蒲听后立马乖巧答应,拎着裙摆就往答塔日的方向走去。

走了几步才发现自己居然那么自然的就听了他的指挥。

于是她停下脚步,转头又看向伍魏,此时他背对着自己举着手机,正在和谁打电话。

白香蒲看着他的背影,心里突然的一阵失落。

两人这才说了没几句话,又分开了。下一次见面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我们进去吧。”白香蒲走到门口,对着答塔日说。

答塔日点着头,扶着白香蒲走进了船舱内。

白香蒲一进船舱,所有的人都扭头朝她看了过来。

看的白香蒲心底一阵恐慌,但是她面上并没有表现出来。

她拨弄了一把披散的长发,挺直了腰背,径直往自己原先坐的位子走了去。

“他们为什么都看着你?真奇怪?“坐到位子以后,答塔日轻声的问白香蒲。

白香蒲抬头,看了看坐在坐在自己对面的小黑和阿布。

阿布瞧见她的目光,立马笑了起来。白香蒲也朝他笑,只是小黑依旧是一贯的样子,不那么热情。

六子已经不在桌边了,白香蒲扭头看了一眼,就看见他已经站回了到兆榕边上。

“你看我今天穿的。”白香蒲拿起一片叶子,按照答塔日之间前说的,在上面铺了点菜。

“你今天穿的很美。”答塔日看了一眼白香蒲的衣服,发自内心的夸奖她。

白香蒲听后,向他挑了一下眉:“今天只有我穿的这么隆重,还化了精致的妆,就连兆榕都穿的很日常。”白香蒲说。

“这有什么关系?”答塔日不懂。

白香蒲将那个叶子卷了卷,然后不顾形象的张大嘴巴,把它整个塞进了嘴里。

“他把我打扮的那么隆重,我本以为是一个很高级的宴会呢。结果只是随意吃个饭,还有可能会打仗的场合。”

白香蒲嘴里一边嚼着菜,一边含糊不清的说。

“他把我当成一个商品。到处对人展示。”

答塔日不禁皱起了眉看着白香蒲,他本来就不太喜欢天叔,因为他看起来总是很阴暗。现在再听白香蒲这么一说,他就更加不喜欢他了。

“他为什么这么做,他不是你阿爸吗?”答塔日问白香蒲。

“我可不是他生的。他自己站出来,非要当我爸。”白香蒲用纸巾擦了擦手指头。

“那你还在他旁边待着?你还是和我一起回寨子里吧。”答塔日拉住了白香蒲的手腕。

这时候,伍魏从甲板走了进来,刚好看到这一幕。

他没有说什么,只是眼睛盯着答塔日的手看了好一会儿。然后才往主桌的地方走过去。

白香蒲并没有注意到伍魏从他们身后走了过去。一直在专心的和答塔日说话。

“他这样正好是我需要的,无所谓了。你不用担心。”白香蒲又用筷子夹了一筷子裹着面粉,被炸的金黄酥脆的排骨放进了嘴里。

一股淡淡的椰香味,还有一股西芹的味道。

小黑和阿布一直低头吃着饭菜,白香蒲说话的时候对他们毫不避讳,所以他们也听得一清二楚。

阿布低着头一直瞄着白香蒲那边,直到白香蒲那边不在说话,他才抬起头,然后看着白香蒲想说什么又不敢说。

“阿布,你是不是有话说?”白香蒲将嘴里的食物咽了下去,喝了两口果汁顺了一下,然后抬起头笑着问阿布。

“啊,是的。只是。”阿布说着又看向答塔日,眼神里带着一点躲闪。

“你说,没事。”白香蒲心里大概已经猜到他想说什么了。

“就是,那个,”阿布扭扭捏捏还是不敢说出口,旁边的小黑看他这样,脸上一副嫌弃的表情。

“他就是想问塔里的事情。”小黑靠到椅背上,翘起二郎腿,轻松的替阿布问出了他的问题。

“是的,我就是想问塔里现在怎么样。”阿布有点窘迫,主要是忌惮答塔日,毕竟听塔里说,那是他亲哥哥。

“她很好。哪里都找不到答叔答婶那样的爸爸妈妈了。你放心吧。”白香蒲回答阿布。

“那好,那我就放心了。”

阿布听到白香蒲那么肯定的回答以后,又看了一眼答塔日,然后又低下头吃着自己的饭了。

“他是阿布,和塔里是好朋友,两个差不多大。”白香蒲小声的和答塔日解释。

“我知道他,塔里和我提过。”答塔日看向阿布:“谢谢你那么照顾她。”

“嗷嗷,不用的,不用的,应该的那个。”被答塔日感谢,阿布居然还紧张了起来,讲话都有点大舌头了。

旁边的小黑看着阿布的表现,摇了摇头,一脸孺子不可教也的表情。

而伍魏这边,四区因为谈论上次伍魏偷袭西区的事,正陷入僵局。

“香蒲是我们家的女儿儿,在我的家。你去抢人就算了,连大炮都用上了,这从道义还有m区一直奉行的规则上来说,都是不对的。”花姐拿出大姐大的风范,对着伍魏说。

伍魏靠着椅子,嘴里叼着根点燃的烟。

“花姐,你这样说他的话,那我也得给我们区说一说话了。”兆榕突然发话,旁边的屠城,立马伸手拉住她。

“花姐,兆榕想说的是,您上次不还和伍魏一起攻击了我们北区吗?我们可损失了不少人呢。”屠城说这话的时候,脸上一直带着谦逊地笑。

“北区的事,我们待会再说。你们那点算什么?”花姐不高兴了。

“行,那你们先说。”屠城点了点头。那只手一直抓着兆榕的手,不让她说话。

“你先别掺和可以吗!让他们先解决。”屠城凑到兆榕耳边,咬着牙说,手上也用了十分的力气。

兆榕转脸瞪着屠城,看他一脸可怖的表情,最终还是忍了下来。

兆榕并不是因为北区的利益而说话,只是,她不愿意见别人占伍魏的便宜罢了。

她从晓骄纵自私惯了,哪怕是自己欺负人,也只能是独家的。更何况是伍魏呢。

“花总,大家都在,你就说吧。你有什么要求。”伍魏看着花姐,将嘴上的烟拿了下来,夹在手指间。

天叔一直在抽雪茄,默默的不作声。听到伍魏开口,他才将眼皮子抬起来,看向他。

“南岸还有东岸的的那两个赌场,你让出来。”

花姐这话一出,全桌的人,包括后面站着的一排守卫都被惊到了。

兆榕更是无语的哼出了声。

整个m区的人都知道,当初这两个个赌场,是伍魏拼了命从当地的那些军阀手里抢过来的。

赌场都靠着口岸,所以生意很好。而且都是外国人的生意。只是近两年因为一些国际原因,稍微落寞一点。

但最近生意又开始慢慢的爬升了起来。看来花姐他们是早就盯上了这两块肥肉。

“花姐,你们这胃口大的,怕不是连我们的那两个赌场都盯上了吧?”兆榕最终还是发了声。

“我考虑一下。”伍魏没等兆榕说完,就开口。

他将手里的烟,扔进了旁边的玻璃杯里。那里面还剩一点果汁,没一会儿就把烟头浸灭了。

对于花姐的要求,伍魏这样的回答才更令人震惊,一桌人都不可思议的看向伍魏。

“我回去好好考虑一下。一个两个,我总得合计合计。”伍魏带着微笑,继续说。

“这要求,如果伍哥都能考虑,那么我们也可以适当的提一点要求了吧。”屠城这时候也开口了。

“阿城,那次我们出手,主要是为了救香蒲,也是没办法的。香蒲被你们关着虐待这事,没有假吧。就你们北区的那些手段,我们如果没救出她,他可能早就死掉了,你说是不是。”花姐突然转脸问伍魏。

伍魏依旧带着笑,认可的点了点头。

“那你们也让出一个赌场拿给我们呗。比起你们,我们这要求不高吧。”兆榕接上花姐的话说:“半路上跑出来的女儿,谁又知道是真是假呢?你们现在把这个妖精天天带着招摇过市的,谁知道你们到底打的什么算盘。你们就捡着好听的说,我们就能相信你们了?别搞笑了好吧!在坐的,没有一个好人,大家心里都清楚。”

兆榕这话,简直是毫不隐讳的将花姐和天叔的心思说了出来。

就连她这样一个不常接触的外人,都能看出西区这样拘着白香蒲是另有目的的。

“你一个小女娃子,哪里来那么大的口气?”天叔早看不惯兆榕。

他将手里的雪茄直接在桌布上按灭了,那桌布是精细的彩色刺绣桌布,硬生生的被他用雪茄头烫出了一个黑色的大窟窿。

“你又哪冒出来的老头子?你是谁呀?我都不认识你,m区有几个人认识你?”兆榕一向口无遮拦,想什么说什么。

“你老子,要是知道你如今是这副上不了台面的样子,估计能气的从海底爬上来。”天叔看着兆榕,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兆榕和屠城听到后,两人都愣住了。因为兆榕的父亲,就是被杀掉以后,扔进了海里。

当时为了稳定人心,才对外说是突然生病去世的。最终没办法,几个董事才将兆榕推到了现在的位子上。

奇怪的是,天叔这话一说,兆榕就再也不吱声了。只是默默的自己喝着杯里的酒。

“赌场的事,什么时候能确定。”天叔看兆榕安静了下来,才看向伍魏,沉声问他。

因为天叔嗓子受过伤,声音暗哑,再加上这样的沉声,整个声音听起来就是诡异的厉害。

“明天。明天我就能给你答复。”伍魏说。他这时却一直在打量旁边的兆榕,然后又细细的看着对面的天叔。

整个饭桌的气氛,陷入了一个奇怪又压抑的氛围里。

“行吧。剩下的你们去商量吧。今天呢,这聚会,还是旨在提醒大家,维护好自己的地盘,保护好m区内的稳定和平。现在大家举杯吧。今天开始,一年之内,大家要互不干扰,互相支持。”

答叔看这氛围也到了该结束的时候了,他的作用其实就是中和。

因为他们南边不涉及任何东西北边的业务,所以一直是个中立人。

每年这个聚会,答叔唯一的想法就是,不要干仗。

因为一干仗,自己族的人也会受到威胁和创伤,就像十几年前那场大动乱一样。

最终几人各有心思的纷纷站起声,举杯。然后仰头将杯里的红酒一饮而尽。

这次聚会勉强也算是一个圆满落幕的会面了。

除了那个无辜被射杀死掉的服务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