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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大人可否不要发怒,不要打奴婢……

“哎,你谁啊!快松手,再不松手我可要喊护院过来了!”

“嘘嘘嘘!”

杨卓在将军府后门蹲守了半日,好不容易瞧见一个府厨从里边出来,连忙将人拉到一旁。

他捂住府厨的嘴,从腰间掏出一颗碎银,塞进府厨的手中。

“小点声大哥,我就是想向你打听个人,没有恶意!”

府厨略微看了他一眼,收下碎银,“打听谁?这儿可是神威将军府,咱们将军是北城指挥使,人见人怕鬼见鬼愁,我劝你还是少打听,免得小命不保!”

杨卓白了府厨一眼,“你们将军不就是祁屹那小子么?”

还人见人怕鬼见鬼愁?

也不知是哪个小畜生,小时候整日被崔氏打,打得头破血流,身上没一处好地。

最后被打怕了,只能躲在野狗窝里,和野狗一起睡。

他当时可是做了一回好人,把啃完的猪骨丢进野狗窝,看着祁屹那小子和野狗抢食。

野狗咬他,他竟也学着野狗的样子,反咬回去。

果然是个捡来的小畜生!

回想起那画面,杨卓不由得勾唇邪笑。

府厨瞳孔霎时微缩了下,“你大胆!将军的名字岂是你能随意叫的,你到底是什么人?”

“不瞒你说,若是祁屹那小子见了我,还得对我毕恭毕敬的,说不定会跪下来给我磕头!我叫他名字,那是给他面子!”

杨卓狂妄又狰狞地仰天大笑,府厨不由得重新打量他一番。

这人面相猥琐无比,光是看一眼就觉得不是什么好人。

但偏偏他的语气分外嚣张,听起来还真像是这么回事。

听说将军寒门出身,未打出战功之时,是铁匠之子,说不定眼前这人真的与将军有关系。

若是如此,他可不敢怠慢。

“您莫不是来寻将军的乡下亲戚?”

“哼,算你还长了眼睛!”

“那您可不能从这后门进呐,来来来,我领您去正门,让护院向将军通禀一声!”

“哎等等——”

杨卓拉住府厨,环了一眼四周,“你说你急个甚?我今日不打算进府,我就是想向你打听一下,你们将军的娘,也就是府中的老夫人,她这几日为何不出府?可是害了病,还是怎的?”

府厨平日里都在大厨房里呆着,对其中的事情并不了解。

“老夫人没害病啊,每日一只鸡一条鱼伺候着,胃口可好了!不过老夫人这段时间确实没怎么出府,我对此也不甚了解,只知老夫人每日在府中悠闲得很,不像是有事的样子。”

臭婆娘,自己缩在将军府享受,不管他的死活!

害得他被醉香楼的人揍了一顿!

等会儿见到那臭婆娘,看他怎么教训她!

杨卓伸长手臂,揽过府厨的肩膀,“实话告诉你,我是你们大将军的叔父,这次来都城呢,就是为了投奔他而来,但是现在我外边欠了些债,不想牵连到我侄儿,所以你帮帮忙……”

府厨似懂非懂,“可、可我月钱就二两银子,如、如何帮得了?”

“我呸,谁要你那点钱啊!”杨卓指了指府内,“你进去转告你们老夫人,让她三日之内准备好五百两银子,三日后巳时一刻,我过来取,到时候若是看不到五百两,我可不知会做出什么事来。”

“这、这……”

“这什么这?你只管进去告诉她,等我还了这笔债,住进将军府,让我那乖侄儿给你涨月钱!”

府厨听得两眼发亮,连连点头。

看着府厨急匆匆回府,关紧后门,他才满意地离去。

可他不知,后门处站着几个人,将他方才的对话全都听了去。

而府厨关上后门,转身之际,看清那几人时,吓得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将……将、将军!”

祁屹居高临下地看着府厨,一身的威压,“起来!按方才那人说的去做,不得有一丝破绽。”

府厨用力地咽下一口唾沫,“是、是!”

旋即,连滚带爬奔去主院。

那人走后,江晚渔惊呼出声,嘴里喃喃道:“怎么会这样?这人竟、竟是大人的叔父,那岂不就是……有违伦理了……”

青雨和双溪也跟着吸了一口凉气,眼睛瞪得大大的,一脸的恐惧。

祁屹不知道她又在搞什么名堂。

方才她说,老夫人的故人来了,青雨和双溪便带路到了后门,才听到杨卓说的那些话。

听起来,杨卓是欠了一屁股债,想找崔氏要钱来了。

这与伦理有何关系?

“说清楚。”他盯着她,语气中有几分严厉。

江晚渔摇了摇头,又垂下,“若奴婢知道那人是大人的叔父,奴婢就算是死也不会多这一嘴。”

青雨和双溪也跟腔,甚至还跪下地来。

“大人,奴婢知错!奴婢不该领大人过来,求大人责罚!”

这三人你一言我一语,他听得是云里雾里。

“一个二个都不会说话,那便掌嘴二十再说!”

江晚渔垂在身侧的手微微颤抖,好似真有什么难言之隐。

她状似委屈道:“奴婢若是说了,大人可否不要发怒,不要打奴婢……”

杏眸里的盈盈水光,直教人想将她强势拥在怀中,柔声安慰一番。

祁屹喉结滚了滚,压下心中的躁意,“先说。”

她颇为谨慎地看了一眼四周围,才拉过他的手,压低声音凑到他耳边低语。

祁屹听得脸色一变,怒气上头时,用力拍了一下后门的木栏,木栏瞬间断成两截。

江晚渔轻声道:“大人,奴婢所言皆为青雨亲眼所见,不敢对大人有半句假话!若是不出奴婢所料,老夫人在晚膳之前,定会找大人取银子。”

他偏头看向她,眸光沉沉,“这又是你设下的计?”

“大人冤枉奴婢了,奴婢此前并不知大人家中还有一个叔父,只当是老夫人在大老爷离世后,再找的一个倚靠。那日青雨撞见老夫人与那人相会,乃是意外。”

“奴婢觉得,老夫人一个寡妇在乡下拉扯小姐不易,有人在这时站出来,给她们母女俩做依靠,倒也是一件好事,只是没曾想这人竟是……罢了,一切皆由奴婢而起,大人要罚,奴婢也认了!”

她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扑通一声跪在他脚下,双膝撞地发出沉闷的响声。

许是她演得太真实,祁屹最终还是相信了她说的话。

“起来!”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臂,粗暴地把人拉起,“她来要银子时,我倒要看看杨卓与她,是否真如你所说一般,若你有一句谎话……”

“那便是在老夫人头上泼脏水,奴婢甘愿主动受罚!”

晚膳时。

崔氏果然从主院过到玉笙居来。

余崇和松拓已不再跟随她的身后。

“江姑娘,”崔氏见到她,立马抓住她的手,“屹儿可在房中?”

“回老夫人,大人在卧房里小憩,奴婢这就去禀报大人。”

“哎别急别急,我是来找你的,不是来找屹儿的!听说府中一直没找到合适的管家,所以还是你拿着库房的钥匙?”

崔氏盯着她,眼中贪婪毫不掩饰。

“回老夫人,奴婢确实还在代管着库房钥匙。”

\"那就好办了,你先给我预支五百两银子,上回凌大小姐的生辰宴,那些个贱丫头摔坏我的玉簪,我得重新买一个!\"

五百两一支玉簪,得是出自宫中御用匠人手中,才能卖得了这个价钱。

崔氏撒起谎来,眼睛都不眨一下。

“老夫人,不是奴婢不愿给您,而是这库房钥匙虽在奴婢手中,但奴婢并没有权利随意支取库房的银钱,库房的银钱需得经过大人的批允,方可拿出。若是老夫人急需用银子,奴婢现在就去向大人禀报。”

“你个蠢东西!这点小事,何须向屹儿禀报?屹儿剿匪归来,身子还受着伤,现在好端端地在你院子里养伤,你却要因为这些琐碎之事烦扰他,是何居心!”

“奴、奴婢并非此意!奴婢只是怕……大人发现库房里少了五百两,到时候责怪下来,奴婢担不起这个责任。”

她头垂得极低,说话的姿态卑微,看起来像是很惧怕崔氏的严厉。

崔氏心中嗤笑一声,拍了两下她的手背,“我知道,你是怕屹儿责罚你,但你想啊,我是谁?我可是屹儿的娘亲,他之所以在战场上拼命,为的就是替他爹照顾我们娘俩,你是个明白事理的丫鬟,这点小事,你不会想不通吧?”

江晚渔神情犹豫,对上崔氏双眼的时候,还是妥协了。

“是,奴婢这就去将库房把钥匙拿来,给老夫人先支取五百两银子。”

“哎!这就对了,快去快去,动作小心点,可别打扰到屹儿休息啊!”

她拿上库房钥匙,与崔氏一齐走向库房。

卧房里,祁屹看着那壮实的背影,锋锐的眉眼间满是肃杀之意。

他恨崔氏,极恨。

但却因为阿爹的遗愿,以及杨月棠的求情,不得不将崔氏留在府上。

崔氏为人阴毒、刻薄,他小时候便领教过,看到江晚渔被她三番两次陷害,他早就有了杀心。

奈何,碍于阿爹在天之灵,他不能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假使崔氏与杨卓一事是真,他就算是冒着阿爹的天谴,也要将崔氏赶出将军府,赶出都城!

阿爹过世才不到两年,崔氏便与杨卓厮混在一起,他不信两人之前清清白白。

年幼时,他也曾经看到过崔氏与杨卓趁着阿爹不在家,偷偷摸摸不知做些什么。

那会儿,他还小,什么也不懂。

也就是那时候开始,崔氏对他非打即骂,没让他吃过一顿饱饭。

祁屹渐渐捏紧拳头,手背上暴起的一条条青筋,似随时都准备好要动手。

……

三日后,杨卓悄无声息来到将军府后门。

在大榆树后蹲了一刻钟左右,后门慢慢打开。

门后的人探出头,左看右看。

“婆娘!我在这!”

看清那人是崔氏后,杨卓想要从榆树后走出,却被崔氏喝令一声,“别出声!”

崔氏警惕地环顾四周,确认四周无人后,才拉着杨卓躲进一处拐角。

“你怎么找上将军府来了?还敢让府厨传话,你知不知道要是被人发现我俩的关系,后果会是如何!”

“能如何?祁屹那小子还敢吃了我不成?要不是你一直躲在将军府不出来,我至于上这儿来找你?”

“吃了你?杀了你都有可能!我不出府,就是被他派人跟着,才会一直躲在里边,你以为我不想出来?”

杨卓刚从岭儿村来这儿不久,没见过现在祁屹,自然是不相信崔氏说的话。

他颇为不屑地轻哼一声,一手搭上崔氏粗壮的腰身。

“杀我?我怕他见到我就得跪下,改口叫爹,是不是啊,我的夫、人?”

他故意凑近崔氏,吐了几口热气在她耳边。

崔氏被他逗得像个姑娘一般娇羞起来,“没点正经的!这事急不得,等过几日,我与那野种提上一嘴,说你要过来投奔我们,看他的反应如何。他若是同意,以后我们就不必在外边偷偷摸摸了。”

“嗯,我听夫人的安排,”杨卓嗅了嗅崔氏的脖间,挑了挑眉,“我的好夫人,快把那五百两给我吧,前两日去了一趟赌场,输得个精光,要是再不把钱给人送去,怕是要追着我打了。”

崔氏一边训斥他,一边从怀中掏出一张银票,“叫你戒赌,你偏不听!五百两可不是小数目,要是被那野种发现了,还不知道他会对我怎么样。”

“我的好夫人,他不是打了胜战么?听说前几日还剿匪归来,朝廷定是给了他不少赏赐,这五百两对他来说就是个小数目,就算他发现了又如何?只要夫人将这事随意甩在一个婢女、家奴身上,不就有替死鬼了么?”

“哼,就你主意多!”

“还不是夫人教得好!”

两人浓情蜜意,就连背后何时多了几个人也没有注意到。

“余崇、松拓,将这对奸夫淫妇绑起来,丢进柴房!”

祁屹低沉冰冷的声音陡然响起,眉眼间的杀意满溢出来,叫人不寒而栗。

崔氏和杨卓似两只在街上厮混的野狗,被过路的人吓得猛地分离开来。

“不、不!屹儿,你听娘解释,不是你看到的那样,你听娘解释!”

“祁、祁屹啊,你可还得叔父我啊?我是你叔父啊,这么久没见,你怎能这般不知长幼尊卑!你们别过来,我是你们将军的叔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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