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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国公无奈,坏人都是自己当,“我这不是担心他蓄意接近老三。”

两人说着话,长公主嘴里抱怨着,手上还是给安国公递了一盏茶。

这边,谢端带着贺宣回去走了另外一条道,绕了绕路,往花园去消消食。

谢端有些尴尬,父亲问话有些过,贺宣被分家出来的原因,当年谢管事怎么可能一点都不打听呢,不过让小四,直接承认自己克亲,就不好了。

组织着语言,想着怎么开口,“刚才,父亲问你的..”谢端有些尴尬。

“三哥,我知道的。”贺宣打断道,“不过你要不好意思,请我去京城玩一玩,就可以了。”

“好,你想去哪里都行。”谢端承诺道,哪怕没有这件事,小四想去京城逛逛,自己也该尽地主之谊。

贺宣看看四周,没有人离得太近,轻声说道,“京城的花柳之地有哪些比较出名?”

谢端没想到贺宣附耳过来竟然是说这个,站住脚步,面色变化。

“小四,你年纪还小,不应该流连这种地方,谁带你去过?”

“没没去过。”谢端突然变脸,有些严肃,贺宣想道,自己哪有时间去,前几年毛都没长齐,好不容易大了些,埋头读书。

自己不过是想去见识见识,这么难得的一个机会,来到古代,没去过青楼,好意思说出去。

也不知道哪条触到三哥的神经了,说了一路的教条,还有那些斗鸡走狗的纨绔子弟一天到晚不学好,被家中教训的话,本该欣赏国公府的美景,也被谢端的念经扰的一点兴致都没有。

回到暮云院,谢端还在滔滔不绝,贺宣无奈保证自己一定积极向上,阳光乐观,不随意去花街柳巷。

最后借着要沐浴,贺宣才得以耳根清净。

贺宣不知道的是,谢端出去之后,把谢华叫进来,再三盘问,知道小四没往花柳之地过去,叮嘱谢华,一定不能带他去那种地方。

六月三十,谢端休沐,贺宣还是没等到谢恩的日子。

两人约着去书院看看,白鹿洞书院离京城有些远,骑马还要半个多时辰,两人不坐马车,准备骑马去。

谢端穿了一件很显身材的贴里,上半身紧贴,下半身是百褶裙,颜色是浅云蓝,看起来很清爽,凑近了才发现有银色的花纹。

腰间系着革带,用玉石装饰,真是丰神俊朗的少年郎。

贺宣看到后打趣说,“三哥,你这一身出去,得迷死多少女郎啊!”

“就你话多,准备好没有。”谢端带了两个侍从,贺宣就不带了,反正有银子,其他也没啥关系。

说是这么说,贺宣还是准备了一个包袱,有水壶,厕纸这些。

两人往外走,贺宣把自己的大帽系好,骑马的帽子比一般的要大一些,有一层遮挡,可以避免眼睛被阳光直射。

来到西门外,门口已经备好了马,四人翻身上马,就往城外去。

京城的大街都很宽敞,一条街上可以并排走四辆马车,一般骑马的都在中间,步行的在两旁,可以减少冲撞路人的危险。

四人在街上骑的不是很快,主要是谢端担心贺宣跟不上,就放缓了速度,等离开宣武门,就出了内城,外城从广安门出去,就是官道。

马儿加速跑了一刻钟左右,官道两边的行人也少了许多,有些荒凉了。

大约巳正,四人就到了山脚下,剩下的路程就要爬山了。

贺宣和谢端下马,喝了口水。

马匹可以放在山脚下的客栈里,因为山上有书院,这边的村落慢慢都往山脚下迁移,形成了一片民居。

不仅有客栈,还有书铺,脚店...

贺宣不知道山上有没有饭吃,问道,“三哥,书院有午饭吗?”

“有的,就是味道吧,比较一般。”谢端在书院呆了三年,对书院的饭菜还是不能接受,经常让下人带饭,给自己加餐。

两人对视一眼,一致决定在山脚先吃点垫垫。

白鹿洞书院对学子的出行有要求,平日都要在书院里念书,除非要事,谢绝家属看望,不过这么大一座山,总有地方是管不到的。

吃东西的时间,谢端给贺宣介绍了书院的学规,大多学子都是上五休一,其实只能休半天。

比如四号下午放假,五号上午就得回书院上课,要是四号上午没课,或者是其他情况,也可以休完整的一天。

书院里也分必修课程和选秀课程,必修课程有基本的经史典籍,保证基础的知识体系传承,这里面又分为三种情况,诵读,讲解和时文。

基础的诵读和讲解是每个学子必须通过的课程,时文确是根据自己是否参加科举,可以选修的科目。

当然了,这里不包括杂文,像是策论,表这些是另一门必修课,因为不管你当不当官,书院培养的读书人,不可能真的一篇文章都写不出来。

除了这些,还有很多的选修课,学子根据自身的特长选择,有察理,学礼,乐器,术数等等。

两人吃完后,开始爬山。

这座山远处看着不是很高,路也是修过的,有青石铺成的台阶和长廊。

白鹿洞书院就在半山处的一个缓坡,地势还算平坦,两人花了大半个时辰爬上山,到了书院门口。

正门有五个大门,正中间挂着白鹿洞书院的牌匾,门刷了朱漆,上面是金色的铜钉。

谢端上前跟守门的人沟通后,两人就进了书院。

“三哥,你说了什么,他放我们进去?”谢端和贺宣穿的衣裳明显跟学子的衣裳不一样,很快能区别开来。

谢端轻描淡写道,“他认识我,我就说来书院看望夫子。”

谢端离开学院也就一年多,这边的守门人还记得他,如果是陌生人来书院,没有学子带路,就要叫人来作保,才能进去。

白鹿洞书院休沐日倒是允许家属探望的,不在晚上留宿即可。

书院进去,一条长道上都是树木,清凉许多,这些树木就是书院的底蕴,一棵树长了这么多年,那书院都存在多少年了。

穿过一个很大的门牌,中间是个孔夫子的人像,这里应该是广场,侧边立着一个石碑,上面写着书院的学规。

谢端跟贺宣介绍着自己上学时,都是从这条侧边的小路去宿舍。

那边本来没有路的,在两颗树中间,被学子们踩出一条道,要是不过去看,还被树木挡住了。

两人沿着台阶往上走,来到一处房屋,叫做崇德楼,从这里开始,就是书院的教学区,一共有三进,大约一百多间屋子。

贺宣休沐这日,书院学子也刚回来上课,这里跟大学有些相似,一堂课大约有两个时辰,上完后学子就去下一个上课的地方。

遇到正在上课的班级,两人不过去打扰,在书院中东窜西窜,来到一处凉爽之地,还没到,贺宣已经听到水流声。

是一处溪流,从山上流下来,经过书院,溪流两边都是树木,遮挡了阳光,消散了暑气,贺宣从石阶上下去,掬起一捧清水,滚热的脸庞一下子被“冰冻”。

“这处名叫钓矶石,水流浅急,因溪流中间有一块大石头,被水流冲刷的非常平整,才得名的。”谢端来到贺宣旁边,也把手伸进水里。

“当年我在山上读书的时候,要是夏日里,没有课就喜欢来这里避暑,有时候都抢不到位置,后面我就自己拿着板凳过来,直接在钓矶石上坐着,把脚泡在水里。”

贺宣听着三哥的介绍,很像体验一番,这溪水的深度,最多能没过脚踝,连小腿都不到。

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书院用的水是从这边取得吗?”

这要是喝了,不就是喝人家的泡脚水。

“哈哈哈哈,你跟我想到一块去了,当时我泡脚的时候也担心喝到自己的洗脚水。”谢端忍不住笑道。

“然后我就去问了,书院的宿舍在另一边,那边是有井的,一般不会来这边打水,可是崇德楼这边,厨房日常打水都是从山上接的山泉,也就是溪水,不过是从上游接的。”

贺宣想想,说,“可能之前也有调皮的学子来这边泡脚,被人家看到,才从上游接水。”

“也不无可能。”

两人相视一笑,钓矶石回荡着两人的笑声,因为这道溪流钓矶石这边是离书院最近的,从上游接水,要多走几百米的路。

两人随后参观了斋舍,斋舍叫思贤堂,这边也有三进的院子,跟崇德楼垂直。

思贤堂前面一进有些屋子是分给先生们住的的,按照个人水平和住宿情况分,部分偶尔来书院授课的教谕,就分一间屋子,仅供休息。

要是长期都在书院居住,书院就会根据夫子的教学水平和地位,在思贤堂附近分三间屋子,给夫子家人或者下人住。

学子就没有这么好的住宿条件了,只能两人一间或者是四人一间。

两人一间的束修比四人间的要高一些。

书院里学子的家境参差,有些是外地的好苗子,经过书院的考核,招收进来,要是成绩实在出色,或者有大儒推荐,书院就不会收束修,但是住宿和饮食还是要学子自费的。

也有像谢端这种,有钱有势有地位,不用参加科举,只是单纯为了增加些学识,或者为了某位大儒而来的。

因为学子去上课,房间门都是锁着的,两人也没有深入,从这边离开,来到御书阁,御书阁就是书院藏书楼,这里放着不少捐赠的书籍,供学子们翻阅。

两人现在不是学子,也就无法进去看书借书。

御书阁出来,就是一座石桥,两边参天的古树,贺宣看到桥下边的大石头上还用朱笔写了字。

从小路走出来,就到了刚才进入的广场,谢端指了另外一处的路,“从这边上去,就是礼盛殿,主要是用来办理庆典,重要接待。”

两人慢慢往下走,谢端读书的时候,跟绘画的先生关系很不错,不过他出门远游去了,像这种大师,每年都要去写生,爬爬名山大川,寻找灵感。

剩下教过课的几位夫子,有的正在上课,也有些想巴结谢家的,毕竟谢端的身份地位可以说是很不错了,要是能得安国公府的青眼,在官场上就没人敢使绊子。

这种谢端避之不及,也就不去拜访了。

不管什么时代,都有视权势为浮云,热爱教育事业的先生,也有背景不够硬才勉强当个夫子度日的。

两人走了半天了,贺宣都没去过茅房,下山这会子,实在是忍不住,脸都憋白了。

“三哥,我有些着急,这边,这边有茅房吗?”贺宣尴尬道。

谢端愣了下,“路上是没有的,要不我们回去,崇德楼那边有。”

从路上到崇德楼,要走不少时间,贺宣估计等不到。

“要是实在难忍,就找棵树。”谢端提供了另一个办法,给树木施肥,浇点农家大料。

贺宣面色纠结,自己的形象啊,要是以后来白鹿洞书院念书,被人撞见过在树边那啥,岂不是平添许多笑料。

“那个,我帮你望风,谢嵩,你去上边守着,要是有人过来,就出声提醒下。”谢端安排好了小厮,示意贺宣去找棵树,自己在边上守着。

实在是忍不得了,早知道就不喝水,贺宣找到五米后的一颗大树,解开裤子。

心理有障碍,哪怕知道没人看,一时也出不来,贺宣给自己心里暗示了一番,才解决了,面庞已经羞的通红。

谢端从贺宣跑到树后面,就张望起来,这个时辰,学子都没下课,路边没有人,除了蝉鸣外,很容易就听到贺宣发出的动静,踩到树叶的窸窣声,解开裤子布料的摩擦,最后就是淅淅沥沥的声音。

听着这动静,谢端也有些三急要释放下。

等贺宣穿好裤子,满脸通红的回来,就交代说。

“小四,我也有些着急,你帮我看着点。”说完,就跑到几棵树之外。

贺宣这才知道自己跑的那点距离实在不够远,这动静听得一清二楚,不过两人一起给大树施过肥,贺宣脸上的温度又下去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