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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夙萤没想到楚赦之的反应如此剧烈,迟疑道:“这个名字有什么问题吗?不过当然,过了这么久,全名我记得不见得准确,不过‘萧’这个姓我可以肯定没有记错。毕竟那是前朝仅次于皇族的大姓,世上姓萧的人也不算多。”

楚赦之面色恢复如常:“无妨,楚某只是突然想到了以前认识的人。”话虽如此,他却突然失去了继续周旋耐心,起身道:“多谢姜姑娘的配合,楚某不便多待,今日就先这样吧。对了,九谏托我带给你一句话——心地清净方为道,退步原来是向前。”

姜夙萤轻轻眨了眨眼睛,有些茫然:“他就说了这一句话?”这个人......说了要帮她,结果现在观沧澜没有死,灵鹫宫成了众矢之的,他也连面都不露,这和完全没帮有什么区别啊!果然男人都擅长骗人,连和尚也不例外!

等等——她突然想到二人单独去天水镇的那天,除了二人的交锋,那和尚在分析了她在灵鹫宫的处境后还说了一段不明不白的话——

“退让有时会带来一些意想不到的好处,尤其是当你不知道该怎么做的时候。”说出这句话时,清隽俊秀的小和尚的脸被光和影巧妙分隔成两半,沐浴在阳光中的那一半瞳孔是温暖的棕,而黑暗中,另一只眼睛透着不祥的红:“能忍辱,不争锋,或许......你的麻烦会在上天巧妙的安排下迎刃而解。”

那时的她不明所以,对这种类似“听天由命”的说辞不屑一顾,但是......此刻听来,却是别有深意。

楚赦之看着她瞳孔里不断翻涌的情绪,耸耸肩:“只用了一句话就抵过了楚某一番促膝长谈么,小九还真是不可小觑。”

“我明白了,多谢你和九谏师父的宽慰。”姜夙萤没有把自己隐约的猜想透露分毫,脑海中有个声音告诉她,九谏并不想把这一面暴露给他的朋友。

楚赦之走后,姜夙萤突然起身,飞快地翻出自己和九谏单独出去的那天穿的灰色道袍,之前没有往这个地方想,但现在,无数的细节涌入了脑海,她记得那天分开的时候,九谏从观沧澜的客栈的衣柜里挑了一个小荷包让她收起来,但她只是随手把它塞到衣服的内兜里就没有再管——找到了!姜夙萤将那枚荷包打开,里面放着十几朵干腊梅,和一个明显是后塞进去的硬纸条,上面用和九谏给她看过的那张信笺上一模一样的字迹抄写了《更漏子.雪中韩叔夏席上》,除了边缘没有做旧,和观沧澜收藏的那张信笺几乎无差!

姜夙萤心中又是害怕又是兴奋,难道九谏从那时候起就预料到了现在的局面?如果这真的是凶手的把柄,那么......她可能,已经知道该如何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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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偷偷摸摸藏了什么?”玉腰奴冷着脸扯过姜夙萤的袖子,一拉之下,她便发现了姜夙萤手里紧紧抓着的东西:“拿来给我!”

姜夙萤抓着东西的手往后缩了一下,只这一个推拒的动作便激怒了知道观沧澜未死后一直焦躁不安的玉腰奴,扬手便给了姜夙萤一个重重的耳光!

姜夙萤玉白的皮肤瞬间就红肿了起来,荷包也被玉腰奴顺势抢走:“是不是师兄给你的?你这贱人居然不跟我说,还有没有把我当成师姐!”

二人的动静很快吸引了住在附近的其他女道,一个吃过姜夙萤点心的姑娘快步走来,将低头抹泪的姜夙萤护在身后,快人快语道:“你又有没有把夜清姑娘当成师妹?张口闭口就是贱人,还这样动手打人,灵鹫宫就任由你欺负同门吗!”

玉腰奴的性格在女人中本就不受欢迎,大家见此情状更是偏向姜夙萤,当即便有人附和:“你师兄刺杀孤穹道长的事才过了一天,你就敢如此嚣张,我看灵鹫宫除了照夜清姑娘就没一个好人!楚大侠早就说剥皮鬼不止一人,你莫不就是没被抓住的凶手之一吧?”

“就是就是,你这般毒辣,对青城山的昭徽小道士也未必下不了手,我看就是你了。照夜清姑娘你别怕,我们这就把她绑了交给孤穹道长处置!”

这群人怎会来的这么快,分明是姜夙萤故意布置的!玉腰奴气结,却不敢将那荷包暴露,害怕损坏观沧澜的布置日后被追究,毕竟她也很了解观沧澜,虽然平时他对自己更好一些,可遇到大事时却更信任姜夙萤。她气得是姜夙萤竟藏着消息一直不肯告诉她,分明是有意看她出丑失去师兄宠信:“你们都被她那副模样骗了,分明是她偷了我的东西!而且青城的小道士死的那日我在楚赦之房中,要说杀害那个小道士,分明是她更有嫌疑!”

姜夙萤捂着自己的脸垂泪:“师姐为长,平日打我骂我也就罢了,怎能辱我清白,那明明是师兄失踪前交给我保管的荷包,我一直以为是师兄心仪之人没有多想,可师兄他......我虽不知他为何会与剥皮鬼扯上关系,但若这和荷包能帮到楚大侠他们查清真相,也是我等出了一份应尽之力。我拿着它是想上交,不知师姐为何阻我?”

一位峨眉的女道开口:“我可以为照夜清姑娘做证,我住在她旁边,昭徽被杀的那晚她不曾出过自己的房间。”

“这里出了什么事,为何如此吵闹?”一道威严的身影缓缓走来,众人拱手向来人行礼:“慕前辈。”

慕锦霞冷着一张脸,问清事情经过,眼神微寒:“此等小事,何必大呼小叫。灵鹫宫的两位,你们站到我面前来。”

“我虽不是灵鹫宫之人,却也算是你们的江湖前辈,便忝面管一次闲事。如今你们师兄的事情还未查清,同门姐妹之间更应相互扶持,而非这般在众人面前撕扯揪打。”慕锦霞各打二十大板,状似不经意地问姜夙萤:“这荷包你可曾看过?”

姜夙萤怯怯摇头:“不曾,师兄没有交代,夜清不敢随意偷窥师兄私事。他只说是一个很重要的人写的情诗,他去办事不便携带,要我好好保管。”

玉腰奴寒着一张俏脸,只是冷冷看着姜夙萤,姜夙萤对她何等了解,知道此时玉腰奴必是认为自己要背叛观沧澜,所以满脸都写着:“你死定了”四个大字。

当着众人的面,慕锦霞将荷包拉开,粗略而快速地扫了一眼:“确实只是一首情诗,想来对案情没什么帮助,依我看,就不必送去给孤穹他们了,你们师姐妹自己解决便是。玉姑娘,你还未同你师妹道歉。”

姜夙萤轻轻摇头,将荷包双手奉上:“师姐,是夜清不懂事。这荷包师姐既然想要,就交由师姐保管吧。”

玉腰奴微微挑眉,迟疑地接过荷包:“你......抱歉了师妹,是我性子急,不小心打了你。”

一个姑娘听到这句“不小心”,发出一声响亮的嗤笑,碍于慕锦霞的冷脸没有再多话,只是挽着姜夙萤的胳膊道:“不管灵鹫宫别人如何,我相信夜清姑娘是无辜的,今晚你去我们屋里睡,省的她再寻机欺负你。”

玉腰奴见状,冷哼一声甩袖离去,姜夙萤被几位热心肠的女子围着宽慰,其中一人道:“她那种泼妇,怎么配得上玉腰奴这么美的名字,我也不想叫她玉姑娘,夜清,你师姐本名叫文什么啊?”

姜夙萤诧异道:“你们怎知我师姐原本姓文?”

那姑娘道:“就是上次你送点心之前,你师姐和峨眉的黄妙卓吵架,慕前辈一口叫她文姑娘的。每个门派到这里的时候都要登录名字啊?”

姜夙萤背后生起一层冷汗——灵鹫宫第一次上山时因为没有合适的衣服被拦在门外,玉腰奴非常不快,观沧澜便去追她,所以灵鹫宫的名册是她填写的,她清楚的记得,自己写上去的并不是本名!

那么,之前素未谋面的慕锦霞......为什么会知道玉腰奴原本的姓氏!她刚才问自己是否打开过荷包......断定只是情诗不让她上交......

“夜清姑娘,你脸色怎么这么青啊?”

姜夙萤捂着自己红肿的脸颊,一瞬间,全身仿佛只有那里是热的——上天的安排会让麻烦迎刃而解......难道就是这个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