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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池月院,鱼月便看见了坐在池月院屋前的太子,沉连肃。这么晚了为何他在这里?难道是要取她的性命吗?现在的鱼月已经没有力气了,杀她其实也很简单,特别是那张脸。

沉连肃紧缩眉头,看着肩膀处染红的鱼月,还有她虚弱的步伐。

“你去做了什么?”他语气紧张地问道。

鱼月只是目视前方慢慢走进院子,她已经没有多余的精力去应付这个暴躁的太子了,只是随口说了一句:“去了一趟四皇子那里。”

沉连肃立马站起来冲到鱼月身后,伸手拎住鱼月胸前的衣衫,将她面对自己:“你敢动四弟试试?本王不准你因为稳固皇位而加害于他,知道吗?”

“你不是拒绝和我结盟了吗?而且你说我这副惨样能害得了他吗?”鱼月低垂着头,因为他粗鲁的行为,她的伤口传来一阵阵疼痛。

“你去他那里做什么?”沉连肃咬牙切齿地瞪着面前因为虚弱而没力气的鱼月,但看她不回话,“罢了,本王不和你计较这个。”沉连肃猛地一松手,鱼月便向池子里倒去。

砰!砸进水里的声音响彻整个池月院。

沉连肃虽知她是鱼妖,但也有些担心地往池子里望去,在深不可测的池里寻找着鱼月的白色身影。

“你特地来这儿找我有什么事吗?”鱼月在水中稍稍恢复了精力,一下浮出了水面。原本憔悴的面容似乎恢复了点活力。

沉连肃微怔了下,但不易被人察觉地掩盖了过去:“父皇虽已无大碍,但是目前还没有苏醒,我是来察看你这个嫌犯有没有逃跑。”

鱼月原本漂浮在水面上的身体紧张地游动起来:“我说过皇上不是我杀的,只有先帝宝剑而没有皇族的人我根本就用不了,我为什么要杀他?更何况我能跑到哪里去?”

沉连肃没有马上回答,他觉得鱼月说得有一定的道理:“那就是在你进来皇上寝室之前有人杀了他,所以天师才误会了你吗?”

月光洒在鱼月的银发上泛着一缕缕白色的亮光,时间仿佛凝固了,鱼月若有所思地游到岸边,她知道是天师杀了皇上,她亲眼所见,只是现在的她还不能立刻表态,一是即使说了也没有人会相信一个妖,二是她现在并不清楚天师在皇族甚至整个朝廷的位置。深思熟虑之后,鱼月打算静观其变,先从两位皇子身边了解情报吧。

沉连肃见鱼月上岸之后不发一语地往屋子走去,妖真是神奇的存在,原本满身是血,然而现在却毫发未损的样子。她既然如此厉害又为何被困于此这么多年?现在的他有一肚子的问题,但是鱼月似乎是个慢性子,和四皇子一样,不,她比四皇子更冷静。

“我答应还你自由,但是在我坐上皇位之前,你必须听我的。”沉连肃望着鱼月纤细的背影郑重地说道,“等我拿到先帝宝剑,我就还你自由。”

鱼月停下了脚步,回身转向沉连肃:“我叫鱼月,太子殿下。不过我需要你帮我做点事。”只是口头的承诺而已,鱼月并不完全相信他的话。

知道她行动不便,沉连肃点了点头:“说吧。”

“这个锁链的尽头有三张符,你帮我撕掉吧。”鱼月看着沉连肃有些疑惑的眼神,“不然我根本就出不了这座池月院。”

“可是前几晚你还出现在院外。”沉连肃皱着眉头发现鱼月隐藏太深,“如果就这么把你放了,岂不是便宜了你?”

看着沉连肃终于透露出来的迟疑和略微地不安,鱼月觉得既无奈又好笑:“这其实是一种力量的抗衡,除非天师一脉绝后,不然这锁链将一直束缚着我,我前几晚耗了太多功力,不能这样耗下去,不然我会变回原型的。”

鱼月看着依然无动于衷的沉连肃叹了口气,也对,谁会听妖的一面之词呢。妖都是喜欢撒谎和吃人害人的。就像鱼月无法相信他,他也不会相信鱼月一样。

毫无预兆地沉连肃转身往锁链尽头走去,立马撕下了两张符,道:“我且相信你,但我并不知道你是不是在骗我,最后一张我留在这里。”

他的行为让鱼月愣了一下,原本她根本不相信他真的会还她自由,看来他还是有诚意的,而且暴躁易怒欠考虑的沉连肃居然多思考了下给自己留了一手,看来他也不完全是个笨蛋嘛。

鱼月一直都没有忘记她的初衷,他会帮四皇子坐上皇位,而不是面前的太子。比起待在四皇子身边也许太子的身边更安全。

想着鱼月笑了一下:“合作愉快。”

沉连肃看着鱼月罕见的笑颜有一瞬间发了愣,但很快就被他的警惕掩盖过去。

“对了,我既然帮你,那我出现在各种场合各种人的身边也请你相信我,我需要搜集情报以及联络人脉。”

“请便,但是要是被我知道你敢动四弟或者是害我身边人的话……”

“这点你放心。”动你都不可能会动四皇子的。鱼月深邃的眼睛看着沉连肃,仿佛要将其看穿一般让沉连肃有些不适,他没有再说下去便匆匆离开了池月院。

阳光洒在鱼月洁白透亮的肌肤上,一夜安眠,锁链束缚的力量小了很多也让鱼月倍感轻松,施展一些小法术简直无痛无痒。原本憔悴的脸上也红润起来,离恢复往日的模样不远了。坐在地上伸了个懒腰,鱼月站起身往池子走去,对着水中的自己的倒影梳妆起来。

突然想是发现什么动静一样,鱼月只是眼睛撇了一眼池月院的门口便立马转身进了屋子。

只看见一个哆哆嗦嗦的小宫女手上拿着一个大方盒子,战战兢兢地往池月院里走来,虽低着头却害怕地四处察看,生怕被什么东西袭击一样。鱼月从窗户缝隙静静地观察她,好奇她为何而来,谁派她来的?

打量了一会儿,小宫女的身影越来越靠近,嘴里念念有词:“奴婢无意冒犯!求祖先保佑!奴婢只是来送东西,无意冒犯。”说话的间隙还夹杂着不怎么清晰的经文片段。

小宫女走到屋子门前慌张地四处张望,然后立马放下了手中的盒子,飞快地跑开了。

见小宫女走远了,鱼月才缓缓从屋里出来,站在盒子面前,端详着,锦盒的大小宽扁像极了放置华服的盒子,而且似乎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咒术。

比起里面的东西,鱼月更好奇是谁送的。毕竟知道她住处和她这个鱼妖存在的人并不多,思考再三鱼月还是打算先打开看看里面是什么再做推敲。

打开盒子,里面是一件红色为底金丝钩边的礼服,似乎还有薄薄的白色纱衣,原来真的是人类穿的衣服,而且价值不菲。

见过她的人几乎屈指可数,看宫女的反应似乎还没传开,而且鱼月认为那几个见过的人并不会把她的存在公之于众。

鱼月想了想又将衣服放了回去,盖上盒子,仿佛这个锦盒就没有开启过没有挪动过。她想看看是谁这样向她示好。

太子册封大典虽将在近期举行,但因为皇上遇刺的缘故而变得待定,一切皆有变数。原本皇上下旨让四皇子前往边疆也暂缓了,这也有了更多商量的余地。

让鱼月奇怪的是,她并没有成为杀害皇上的凶手被追杀通缉,一切都好像被一块布遮住一般看似风平浪静又悄无声息,更看不清布遮住的是什么样的布局与光景。只有皇帝的行刺,凶手在逃是众所周知的事。

天师举办了祈福仪式,对外宣称皇帝身体欠佳。一切都被掩盖住了,这让鱼月对这样的局势无从下手。司天监这样的权利都几乎与宰相无异,虽不参与朝政建设,但可以左右这样的事情。四皇子还有平定边疆的义务,四皇子虽然有大多人支持,但终究抵不过一方的强大势力,那些支持四皇子的声音也会渐渐微弱下去直至消失。

而且不巧的是,之后皇后便诞下了龙子,也就意味着四皇子甚至失去了皇后的扶持,光有一身清正廉洁的心胸与时不时便能在决策上透露出来的能力与才气已经不够他登上皇位了。

然而鱼月却低估了别的势力,原本均已分地封侯的几位皇子因为皇上的安危而回到了宫里看望,他们似乎都带着目的,或站队或想留在宫中参与江山社稷又或者想自己登上皇位,势力虽小却不可小觑。

这个皇宫早已今非昔比了,很多宫殿已经进行了改造或者迁移,也对,毕竟过了几百年了。没有什么是一尘不变的,不然只会被淘汰。

鱼月花了整整一天的时间大概地了解了目前皇宫的内部结构和部分重要宫殿的位置,还去查看了皇宫里是否有和鱼月以及曲青木一样被困住的妖怪,然而她并没有遇见,也可能是妖怪选择了隐藏。

然而鱼月更有所顾虑的是那个送她衣服一副想要讨好她的人,过了百年,鱼月的心早已不是当年感情细腻的她,并不想卷进人类的感情纠葛中。

第二天早上,昨天的宫女又来了,手上拿着一个小一些的盒子,可能因为是白天所以没有昨天那么害怕,但神情上依然透露着紧张与不安。

鱼月在暗处观察着宫女,看着她拿起昨晚那个装衣服的盒子匆匆离去了,鱼月拿起今天宫女放下的小盒子便跟了上去。她没有打开盒子看里面是什么的时间,毕竟不管是什么她都不打算收下。

宫女步履匆匆,没有一刻的停留,也没有发现鱼月跟着她来了。一股作气地捧着大盒子来到了四皇子的住处。

鱼月看着前几天刚路过的四皇子庭院就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她没有收下吗?”沉霖煜的脸上写着失望,没有看着宫女,只是随手打开了盒子,看见似乎翻动过的样子,四皇子又露出了微笑,宫女捧着盒子不敢抬起头,她不知道四皇子的问题是不是在问她,只是下意识地说道:“回四皇子的话,那个池月院根本没有人居住。”

四皇子知道她在那里,她还打开盒子看了看,他并没有送错位置。

“你先下去吧。”沉霖煜没有多说什么就支走了下人。

鱼月见旁人已退下就捧着他今天刚送的盒子走到沉霖煜身后,轻声说道:“四皇子这是何意?”

沉霖煜并没有表现出惊吓,稳稳地转过身看着面前这个他朝思暮想的女子:“你来了?”他知道她早晚会出现在他面前。

鱼月表情微愣,沉霖煜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她突然处于一种被动的局势,鱼月将盒子放在了沉霖煜身边的桌上:“四皇子大可不必这样收买我,我一介妖类,人类的东西并不是我在乎的。”

沉霖煜的目光紧紧地锁在鱼月的身上,仿佛要将鱼月看穿一般:“你想要什么?”

鱼月突然觉得有些好笑,这个人脑子里在想什么:“只有人有求于妖,怎会有妖有求于人呢?倒不如是我问你想要什么,我可以帮助你实现你的愿望。”

沉霖煜明白了鱼月的意思但没有说话。

“想要力量还是永生,又或者是皇位?”鱼月的语气没有一丝温度,就像在说着无关紧要的话题一般。这些可都是人类梦寐以求的东西。

让鱼月没想到的是,沉霖煜并没有说自己想要什么,而是饶有兴趣地看着面前娇小纤弱的鱼月:“听说你是以前皇祖的妃子?”

“不是。”鱼月立即否认了,“我可以实现你的愿望,你想要什么?”鱼月以为沉霖煜没有听见就又一次重复了一遍,她不相信他没有欲望,而且她根本不想和一个不相干的人聊关于她的过去。

“我……”沉霖煜的话还没有说完,一个侍卫就急匆匆赶来。

“四皇子,丞相与陈妃已在大厅等候多时。”

“好,这就去。”

鱼月微皱着眉,陈妃和丞相都是太子势力的人,怎会突然拜访四皇子?难道依然是镇守边疆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