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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后,皇帝口谕,册封大皇子为太子,而不是鱼月意料中的郑淑妃的儿子四皇子。

鱼月对于这个消息感到意外,为什么郑淑妃的儿子不是太子?他过继给了皇后啊,难道发生了什么吗?

回头看了看这铁链的尽头那一张张有些陈旧但仍然完好的咒符。这束缚只有被天师施过法的先帝宝剑才能斩断,也就是说只有皇族人能让她自由……不,应该说现在只有皇帝能还她自由了,而那个太子什么时候登基只是时间问题了,因为皇帝似乎身体并不好。

鱼月站在屋外的梅树旁,看着树上的麻雀,似乎是在与它们沟通。这些麻雀就是鱼月安排在皇宫里隐形的探子,很多事情她都知晓。也知道那个只有十九岁的太子也依然被欺压着,他的出身并不好,是九年前才刚刚进宫的,他只不过是自己名义上的母亲陈妃耍了手段才当上太子的,帮他们的有丞相这个老奸巨猾的人。而郑淑妃的儿子是原本的四皇子,他知道皇后并不是自己真正的母亲,虽然这几年里,皇后有了自己的儿子,但是年纪尚幼,四皇子还是以“皇后的儿子”自居,因此支持四皇子成为太子的人在众皇子中是最多,甚至超过了现在的太子。而现在众皇子也没有封王封地,所以也都留在皇宫以皇子自称。众皇子还在为争夺太子之位而费神,情势一触即发。这对于太子位还没坐热的大皇子来说很可能是致命的威胁,不过既然能坐上太子之位想必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在还没有尘埃落定的时候,鱼月必须走出这个池月院去帮助四皇子,以四皇子现在的情势来说一定会出事,因为他现在便是浮在表面上的威胁,太子一定会想办法保全自己的位子甚至会用一些特殊的手段。

鱼月抬起头看着那盛开的梅花,这些年她每天打坐吸收灵气,也储存了一些力量,想着便念起了咒语。

稍微提高了一点灵力,使束缚变得小了一点,原本白色的头发也乌黑起来,鱼月现在已经能够走出池月院了,能走出多远就要看鱼月自己的力量能坚持多久了,要是失败了,那一整年都别想走出池月院了,这样释放灵力与封印抗衡原本就要消耗自己大部分的力量。

鱼月拖着沉重的脚链走向了外面。阔别已久的外面的世界,鱼月几乎没有想过要走出去,一个原因是因为要出去的话就必须要和脚链上的法力抗衡,这样到头来的结果只会伤害自己。还有一个原因是鱼月不想和外界有太多的接触,当年那人的身影依然会出现在自己的眼前,想到那个人鱼月便不自觉得苦笑起来,自己在当初也算是不小的妖怪,居然最后栽在那个人类的手中,可笑,可悲,落得现在这样的下场。不过,一切都已经过去了,在池月院也让自己的心安静了很多,当下重要的便是帮助四皇子坐上皇帝的位子就像当初帮助那个人当上皇帝一样。

而现在她的第一个目标便是先帝宝剑,先让自己获得自由,才能长远地帮助四皇子,然后自己也能离开皇宫这个承载着很多美好又不堪的回忆的地方。

曲青木将手放在琴弦上,停止了演奏,细长的眼缓缓睁开,饶有意味地望向了黄昏的月亮,终于开始了吗……

“怎么不弹了?”俞瑾睿几近送入口中的酒停止在半空中。

曲青木勾起嘴角,浅浅一笑,只是背对着俞瑾睿并没有被他发现:“今天宫中必有什么事要发生。”

俞瑾睿皱起眉头,不悦地放下酒杯:“这话怎么说?”

“俞大人堂堂一名护国大将军,屈居在寒舍,听鄙人弹这些陋曲多有不妥。”曲青木慢慢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青衫。

俞瑾睿听出来他欲赶他走之意,但是他来他这儿听他弹曲儿已经是一种潜意识的习惯了,他摆了摆手:“你可太抬举我了,护国大将军那是家父的称呼。”

曲青木像是没在听一样望着渐渐暗下来的天色,俞瑾睿发现了他异样的神情警惕地问道:“怎么了?”

鱼月的身体自由地穿梭在皇宫中,寻找着皇帝的寝宫。使用力量的初期,能力还是绰绰有余的,只要拿到先帝宝剑,就可以……离开这里了。

顷刻间,鱼月就在皇宫中央的寝宫找到了几近熟睡的皇帝,而先帝宝剑就放在了靠边的架子上,散发着金灿灿的光芒,但是乍一看是个再寻常不过的剑而已,但是在鱼月的眼里就犹如神器一般。可惜的是先帝宝剑周身围绕着妖不能靠近的气,看来必须是皇帝才能举起宝剑还她自由。

“朕听闻先帝说过……”鱼月的身后传来沧老低沉的声音,便立马警惕地回过身。

皇帝已经端坐在床沿,对鱼月的出现并不感到意外而是惊喜,这不由得让鱼月开始有些慌张起来,但是鱼月清冷的容颜并没有表现出紧张,只是定定地看着这位黄衣老者,听他继续说下去。

“在皇宫的最北面有一个美丽的女子,她穿着白衫白裙,有一头皎洁犹如月光一样的白发。她每晚都会在池边赏月,但是只要一靠近她就会消失。”老者微笑着看着面前的女子,虽然她有一头乌黑的头发,“父皇没有骗我,宫里养着妖精的事是真的……”老者的声音颤抖了起来,激动地站了起来。跨着步伐慢慢凑近鱼月,害怕又兴奋的表情溢于言表。

鱼月似乎看出了点什么,清冷的脸慢慢变柔和起来:“你只要还我自由,你要什么我就能给你。”没错,鱼月从皇帝的脸上读出了……贪婪。

皇帝咧着嘴笑了出来:“真……真的吗?朕……朕想要……”

“先用这把宝剑还我自由。”鱼月打断了他的话,淡淡地笑了下指了指身后的先帝宝剑。

皇帝的视线移向宝剑,会意地点点头,上前将宝剑拿在手上。鱼月没想到事情会这么顺利,难道是因为过了那么久,人慢慢变蠢了吗?

“慢着,朕不傻。你先满足朕的愿望,朕就答应还你自由。”

鱼月面无表情地看着面前的老头,一时没有想出什么对策,,她对这个皇帝并不了解。

突然,殿外的士兵喊了起来:“太子!你怎么能擅闯皇上的寝宫!皇上要是怪罪起来……”一个穿着黄色丝质衣衫的年轻男子大步走了进来。

“父皇!带兵镇压边疆的事还请从长计议!四弟只是一介文弱书生,打仗的事……还请父皇三思!”沉连肃只是看了一眼站在皇帝身后的鱼月,以为是侍寝的妃子便没有多管。

沉连肃……鱼月将视线放在这个贸然进来的年轻男子,他就是太子。沉在脑海深处的记忆渐渐被唤醒……以前的他的脸庞也慢慢清晰起来,他和他长得好像……不……不是像,是一模一样。

皇帝叹了口气:“你啊你啊!”指了指面前低着头似乎在恳求的男子,“你早晚毁在你的愚蠢上!”

“父皇……”沉连肃不解地抬起头,望着一脸失望的父皇。

“朕心意已决,再说也没有用!来人!把太子带下去!”说完侍卫就小跑了进来,“再让太子进来,朕就要了你们的人头!”

“是!!”

话已至此,沉连肃一时之间没有很好的语言来说服自己的父皇。待侍卫们带走了沉连肃,鱼月看向皇帝,发现他一脸的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他,当不了皇帝。”鱼月看着沉连肃离去的方向,语气坚定地说道。

皇帝听了她的“评语”看向她,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朕改变主意了。”

鱼月微微皱眉,她的力量已经快不够用了要是继续这样拖下去就要前功尽弃了。这皇帝想到了什么,临时改变了主意。

“朕要你帮助……呕。”突然皇帝的胸口出现了锋利的剑锋,鲜血瞬间涌了出来,有一些溅在了鱼月的白衫上,发生了什么事!鱼月此刻因为灵力的微弱,对于周围的感知十分迟钝。

剑锋抽回,皇帝倒在了地上,面前是一位似乎年纪比鱼月更小的女孩子。但是她绝对不是普通的孩子,她是……

鱼月管不了那么多,她伸手用灵力尽量帮皇帝止住了伤口的血。

咻的一声,鱼月一个闪身躲开了石子。她是……石妖,而且还看见了她脚边的锁链……她也是被困在皇宫中的妖精吗?

只是一个闪身,鱼月已经开始喘息起来了,她已经使用了对于她来说过多的力量了。她又马上将剑掷出,飞向鱼月。鱼月一个侧身慢了一拍,剑刃在脸上划开了一个血口子。

“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一个年迈的男子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

鱼月能感受到眼前的男子身上透露出的气息,这是天师的气息……难道是当年封印她的人的后代吗?石妖并没有攻击他,看来他们是一伙的吗?居然行刺皇上!

“情况有变,先保护皇上。”天师仿佛听到了什么动静,突然改变了目的。

鱼月立马使用法力给皇帝止血,毕竟他是能还自己自由的人,如果他死了,太子登基还不知道会惹出什么多余的事情来。

这时,离开不久的沉连肃又走了进来,身后的侍卫也阻止着跟了进来。

眼前皇帝的身体倒在血泊中,旁边就是虚弱地微喘着的鱼月,鱼月的白衫上染着血……

天师立马阻止了太子的步伐:“太子,切勿靠近。这妖精可非同一般。”

不妙,鱼月飞快注视着天师身后的年轻男子,看见他震惊又愤怒的表情,这才发现行刺皇帝的罪名扣在了她的头上。

见此情景的沉连肃哪儿听得了劝,拔剑就冲了上去,嘶吼着挥剑。鱼月拔下土妖精插在身后墙上的剑进行防御。沉连肃被愤怒冲昏了头脑,脑中只有一个信念,要她死。

愤怒爆发力是很强的,一击一击打得鱼月几乎快招架不住了。

鱼月吃力地看着面前的沉连肃,喘着气解释道:“不是我。”

“住口!”沉连肃怒吼着压着鱼月的剑又靠近了一点。

咚——石妖一掌打在分神的鱼月身上,冲力让鱼月撞在墙上,墙上被撞出了一个凹圈。鱼月吃痛地捂着胸口。身上的力量在一点一点被抽离,原本……原本自由就在眼前,为什么会这样,甚至还莫名其妙成了行刺皇帝的凶手。

鱼月跪在地上粗喘着,黑色的头发瞬间变换成了银丝,脚上的锁链渐渐变得真实起来,力量的快速流失已经让她连站起来都困难了。

不……

鱼月深呼吸着,耳朵边响起了天师念动咒语的声音。看了一眼在柜子上安然无恙的先帝宝剑,不甘心地闭上眼睛。

沉连肃举起手中的剑,欲砍向鱼月。

“站住!”只听见沉连肃一声怒吼,再等鱼月睁开眼,她已来到了池月院。

沉连肃看着鱼月消失的地方,愤怒地狂吼着:“为什么要放跑她!!我要亲自手刃她!”

天师冷笑一下:“太子,这种皮肉伤是杀不死妖精的,她没跑,只是被关回了池月院而已,现在首要的事情是救皇上。”

沉连肃赶忙跪在皇帝的身旁:“快去叫太医!”

曲青木将琴装进琴囊中,背在身后。

“诶诶!你怎么就这么走了呢?”俞瑾睿见状立马站起身想要挽留曲青木。

侍卫气喘吁吁地跑进房间:“不好了!圣上遇刺了!”

“什么?”俞瑾睿简单地向曲青木告辞便离开了这个最西南角的院落。

曲青木将琴放置好,看向了在夜空中高高挂起的月亮叹了口气伴随着脚边的锁链声走进了寝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