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是不用，不过无期差不多了。”李东来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那也行。”赵传喜嘿嘿笑道。
画面戛然而止，李东来看向问道：“怎么样？”
“就这？”萧明看着已经黑掉的屏幕，又看了看李东来有些无语，“算是考校么，别玩这套，没事请回吧。”
“你这个人怎么这么没意思呢？”
李东来摇了摇头，又点了一个视频。
“说，我说，我都说还不行么？”
画面中赵传喜的样子没有变，但是已经狼狈了不少，萧明看了一眼时间戳，距离之前已经过去了一天。
显然，这段时间李东来做了些事情，终于敲开了赵传喜的口，但是这些内容不太适合记录下来。
“钥匙，我有一把钥匙，可以直接开锁。”赵传喜有气无力地说道，“七几年的时候，有个什么古墓不是出了一对文木么，里面就有一把青铜钥匙，后来运往京城的时候遗失了。”
“你做的？”李东来脸色顿时一变，伸手示意旁边的人，不多时，有人回来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显然是确定了赵传喜的话。
“不是我做的，按时候我也是跟人混的小屁孩，还不到十岁，是师傅他们找人联手干的事情，可后来分赃的时候除了麻烦，师傅他们被围了，就把钥匙给我，让我钻狗洞跑了。”
“原本师父是想着谈条件的，可哪知道出了意外，结果都死了。”
李东来点了点头，那件火拼的案子有印象，因为情节恶劣，死伤惨重，所以在附近很有名。
“李局果然厉害，不过这家伙的做梦呢吧，还一把钥匙就能开锁。”
“我看这家伙疯了。”
“管他呢，这下又牵扯出来一件案子，不好办了。”
年轻的警员七嘴八舌，显然是不相信赵传喜口中一把钥匙开锁的事情，但是李东却面色凝重，显然是相信了。
“接着说，钥匙呢？”
赵传喜沉默了片刻之后开口说道：“丢了。”
听到这话，后面的警员更加激动了，好家伙，你说有一把能开所有锁的钥匙，还牵扯出了文物盗窃案，犯罪集团火拼的案子，现在一句话丢了，逗我们玩呢。
李东来挥手制止了他们，然后说道：“都出去吧，我和他单独谈谈。”
“李局，你不会是在真信了吧。”
“这丫的肯定是有事瞒着，故意这么说的。”
“对，就是转移咱们的注意力。”
李东来眉头微皱，沉声道：“闭嘴，出去。”
一众警员立刻寒蝉若禁，不敢再多说话，小心翼翼地离开。
等到审讯室重新恢复了寂静，李东来也不再说话。
在这种压迫下，赵传喜终于绷不住了，大吼道：“我说的是真的，我确实有那么一把钥匙，但是真的丢了，丢了啊，我没开玩笑。”
看着如同疯子般的赵传喜，李东来点了点头道：“我相信，你仔细说说。”
在李东来的目光注视下，赵传喜终于渐渐安静下来，挠了挠头道：“其实，我是进来避难的。”
“什么？”饶是李东来这次也没有反应过来。
避难。
一个贼王来公安局自首避难。
这世界颠倒了吧。
赵传喜却坚定道：“是避难，这事要从我姑娘给的那个消息说起来。”
这下李东来彻底绷不住了，下意识道：“你姑娘？”
赵传喜也有些不好意思笑了笑。
“也没有办法，咱也没有什么文化，那丫头也不会读书，就学了祖传的手艺。”
“人渣。”李东来差点将压在手上的审讯记录丢过去，显然是已经愤怒非常。
“继续说。”李东来冷漠的给赵传喜点了一支烟。
“一个星期前，我姑娘不知道从哪打听到的消息，说是长桥精神病院从外面买了一车金条。”
“精神病院，买金条，还一车？”李东来再次有了把审讯记录丢出去的冲动，即便是他听知晓不少稀奇古怪，无法用常理猜度的事情，此刻听着这些不像是人话的言语也有些不敢相信。
赵传喜也说道：“我也纳闷呀，精神病院哪有钱买一扯金条，现在金子都啥价了，那一车少说也有半吨沉，不过我姑娘我说这消息可靠，我捉摸着来一票也成，这是白捡的买卖呀。”
“精神病院的防御肯定不怎么严密，何况，这件事情本就透着古怪，搞不好精神病院就是贪赃枉法才有这么多钱的，这是要洗钱，就算是被偷了搞不好都不会报警。”
“你倒是看的明白，挺有经验啊。”李东来冷着脸说道。
赵传喜讪笑一声继续说道：“我姑娘把一切都打理好了，运输路线，存放地点，时间都门清，只等着我动手，结果……”
说到这里，赵传喜突然颤抖了一下，仿佛想起了什么不好的事情，手指竟然连烟都夹不稳。
良久之后，赵传喜才缓缓开口道：“我姑娘，连带着我三个手下都没了，你知道么，他们被吃了，就是被吃了。”
赵传喜颤抖的厉害，脸色苍白显然是回忆起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李东来急忙上前安抚，他审讯过不少犯人，看得出来赵传喜并没有说谎，也知道一些神秘事件，所以这在旁人听来光怪陆离的事情对于他而言却很可信。
“你跟我仔细说说。”
为了安抚赵传喜的情绪，李东来特意坐在了他旁边，重新给他点燃了一支烟。
狠狠嘬了几口，赵传喜的情绪似乎也稳定下来。
“起初的时候所有事情还算是顺利，毕竟潜入精神病院比进银行杀的简单多了。”说到本职工作，赵传喜显然又有了精神头，“我们进去的时候是晚上一点多，夜深人静，虽然是第一次去，但很快就将情况摸索的差不多了。”
根据赵传喜交代，萧明很快就在脑海中模拟出了当天晚上的事情。
长桥精神病院的安保措施很一般，对于这些老贼来说基本上是形同虚设，自由进出，进去了之后他们发现不对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