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为用这种方法可以成神，所依据的自然是这个梦境世界中的血祭之法，事实上，这种方法已经被列入了禁忌，至于获取力量的后果早已经被论证了无数次。”
“后来事情告一段落，组织者也被绳之以法，受害者也都得到了解救和安置。”
“可过了一年多，同样的案子发生了，只不过组织者和人群都变了样子，但是手法却没有变，当我们查清楚真相之后才发现，上一个案子里面的受害者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
他见过了真实却被诱惑，成为他们的爪牙，血祭的那些人其实都是给真实世界中魔物的祭品，让他们拥有力量来到这里。
虽然我们破了案子，但根据调查结果来看，至少有两名真实世界的邪魔偷渡到这边，不知所踪，到现在也没有结果。”
说完，肖渊陷入了沉默，萧明同样没有说话，他自然听得出背后的意思。
出身名门，这四个字足以说明很多事情，华夏世界能够称之为名门的有几个，三教加上天卫府应该是最顶尖的，下面的多说一手也数的过来，这些本应该是对抗真实世界邪魔的主力。
可是显然他们的研究方向错了。
这种事情很难分清楚极限，有些东西能够带来毁灭，但并不意味着不需要去了解，掌握，就像是普通世界里面的核武器。
但如何控制这个界限，得到之后能否管得住手，收的了心不去使用，什么时候却是一门学问。
很显然，肖渊的故事中，那个名门弟子能够有一套完整的血祭之术证明这个地方有着这一套研究。
这背后是多少牺牲才做到的自然不言而喻，而另一个弟子能够和真实世界的邪魔产生联系这说明这个宗门的管理问题。
能够和真实扯上关系的家伙一旦被发现应该第一时间控制起来，不说限制，至少也要监管，知道他做什么。
可那个弟子却很自由，即便是牵扯到了血祭事件里面，虽然是受害者却还可以堂而皇之的继续行动，背后若是没有什么隐情萧明是打死也不相信的。
看肖渊的样子就知道，这件事情背后肯定有其他的隐情。
很快，车子在一条有些偏僻的小巷停下来。
肖渊在前方带路，进入了一家看起来很恢弘的古董店里面。
这个店铺和萧明接手的书店有几分类似，独门独栋的房屋，正对着外面的小巷，里面的陈设更像是豪宅而不是店铺，但外面的招牌依稀间还可看到影子。
肖渊解释道：“这里是我们的一处据点，因为往来的人员比较杂，所以并没有什么固定的经营模式，只是用来充门面的。”
萧明点了点头，肖渊和老板打了声招呼便朝着楼上走去。
忽然，一种被窥探的感觉传来，萧明下意识的看去，却发现除了墙壁之外什么都没有。
这种感觉让他很不舒服，不过看肖渊沉稳的样子他大概了有了猜测，想来这可能是测试的一部分。
很快，二人登楼，肖渊在左手边的一个房间门口停住，十分绅士的敲了敲门。
里面传来嘶哑的声音。
“进来吧。”
肖渊推门而入，客厅很昏暗，只有一盏台灯在茶几上闪烁着光芒，四周沙发与黑暗的世界融为一体，一个包裹在兜帽之中的老妪坐在正对着门的沙发上，低着头。
“孙大娘，怎么样？”
萧明暗自点头，果然，刚才那种被窥探的感觉就是来自于此，不过这个老妪掌握的规则力量是什么，窥视人心么。
难免有几分不安，萧明对于此行的结果有了些许担忧，毕竟他看到真实的原因有些特别，根据肖渊的说法，他属于梦境之中被重点观察的那个，而他的行动轨迹脱离了预定计划，有着一段空白的时间。
严格来说，梦境之中的他们就像是沙盒游戏中的玩家，能够看见真实的人们通过他们的行动，演变来推演规则力量，来实验，从而应对真实世界的威胁。
但这显然不是一个游戏，很容易出现意外，出现不受控制的情况。
萧明很清楚，他的问题十有八九来自于旱魃，不过他最初答应来到这里也是想要做一个试探，看看这些家伙的能力如何，旱魃的能力如何，毕竟站队这种事情干还是需要谨慎的。
而且他有许多疑惑想要从肖渊这帮家伙那里找到答案。
不过现在看来，他们这考核十有八九是要窥探内心，萧明又有些后悔，毕竟，他的目的可不算是太单纯。
“他的精神力量很强大，虚幻世界中拥有强大神魂的人可不少，你是从哪里找到这种苗子的？”老妪开口，和她有些冷漠的外表不同，这个人似乎很健谈。
肖渊嘴角抽搐了一下，欲言又止。
老妪也不在意，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坐下。
“我知道，秘密，规章制度，你们天卫府就是麻烦，不过这也是我选择你们的原因，那几个地方实在是漏洞百出，老婆子我姓孙，你怎么称呼。”
很快，老妪的注意力便落在萧明身上。
“萧明。”
本着说多错多的原则，萧明并没有继续攀谈的意思。
老妪也不介意，反倒是笑着说道：“药效产生效果还需要一段时间，你可以喝杯茶。”
萧明看了一眼面前杯子里面的茶水，然后抽了抽鼻子，笑了笑之后将茶水一饮而尽。
老妪见状有些奇怪，肖渊解释道：“他是一名非常厉害的医者，在这个世界里面。”
“那就难怪了。”老妪露出了然的神色道，“这些法子我还是从这个世界里面学来的，放在外面也有用，只不过材料不好找，效果也有一些折扣，所以还需要熏香来配合。”
萧明点了点头，头脑有些发沉整个人不自觉的摇晃起来，眼皮再一次变得沉重。
“差不多可以开始了。”
“你这么直接告诉他没问题么？”
“没事，如果什么都不说他才会一直防备着，何况，这不是还有你么，你的入梦之术配合我的药万无一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