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呵，还真以为有点修为就能逆天改命了，愚蠢。”老太婆冷笑一声，不屑道，“你们这些修者就是自以为是，有点本事就目中无人，古往今来修者无数，能证道不朽就那么几个，你以为你是谁？”
似乎有些累了，老妪坐在萧明对面的啥发生，也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一个烟杆。
吧嗒一声。
随着烟雾升起。
“人间有人间的规矩，天地有天地的，华夏地界的规矩更大，你本事再大能大的过天地么，实话说，老身我见过比你天赋更好的，修为更高的，可下场也都不怎么好。”
说着，老妪用烟感敲了敲那张价值不菲的茶几，一脸不屑的样子。
不得不说，她那举手投足之间的气场肯定不是装出来的，没有经历的人做不到如此逼真，气质这东西真的无法形容。
但萧明也是好相与的。
本质上老妪的话表达的意思就一个。
老娘是上面派来的，是体系内，你不配。
似乎问题又回到了原点，萧明记得读到过这个世界的某些记载和传说中，其中既有封神一说。
成了神便是体系内的一员，享受着特权，履行义务，但也成了笼中鸟，成了别人的看门狗，当然这家主人很厉害，是这个世界。
萧明有过一个不太好明说的想法，其实这一切都是最强大的那几名仙人设的局。
毕竟这个世界天赋出众的生灵多的有些可怕，哪怕那些传说有三分之一是真的，那数量也极为可怕。
每一个存在都可能引领一个时代，但如果同一时期出现来太多对于这个世界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
气运就那么几份，资源也就那么多。
一个人独享最好，两个人分享也成，但是再多就有些不够了。
那么多有资格问鼎本源之力的存在同时争锋，对于先行者是威胁，对于位面本源来説也是威胁。
二者一拍即合之下制定了封神之说，断了生灵修仙之路也不是没有可能，又或者是他们为了避免更大规模的冲突而制定了这种策略也尤为可知。
但从那之后，神在上，仙凋零是不争的事实。
一个人终究是干不过一个整体。
至于天幕的存在，似乎压制了神道一段时间，但现在，一切似乎又回到了原点，也无怪这老妪说起话来这么有底气。
“你是哪位？”
萧明想了想问了一个觉得很是关键的问题，按照对于这个世界的了解，酆都鬼域里面的体系好像挺复杂的，但由于规则之力的存在，也没有交手，萧明不太好判断对方的境界。
再者说，规则之力这东西凌驾在境界之上，看不看得透其实差别不大。
想来想去，好像符合萧明那点知识面的酆都人物就只有孟婆了。
如果是这种级别的存在，那萧明还是决定客气点比较好。
却不想老妪反倒是露出疑惑的神色，“你不认识我，现在的修者真的是一点基本常识都没有了，不过这也不怪你门，那群老不死的以为弄个天幕就可以重现当年修仙盛况，结果还不是自取灭亡。”
话锋一转，老妪看了一眼萧明似乎才出了他的心思，冷笑道：“你也别动什么歪脑筋，老身不管是什么人，身份地位都不是你这种人能够比拟的，我劝你最好消停点，否则你死落在老身手里，我会让你很后悔的。”
关于这个世界的地府酆都萧明也算是有所了解。
生灵死后，魂归地府，只是天地间的规矩。
华夏如此，西方也有地域天堂之说，规矩如此无法改变。
被一个酆都的执法人员盯上，这可不是什么好事，毕竟人总是要死的嘛，就算是萧明也不敢保证肉身一定不会损坏，要是被这种存在盯上，瞅准了机会压制魂魄，下场说不定真的会很惨。
老妪抽了口烟，有很不见外的给自己倒了杯茶，“年轻人，修仙之事虚无缥缈，最终为的不就是一个荣华富贵，不受约束嘛，你好好配合，老身让你带着记忆投个好胎，下辈子继续修炼也好，风风光光当个混吃等死的富二代也行，有什么不好的。”
软硬兼施，威逼利诱。
老妪说来说去就是一个意思。
老娘现在要你死。
你不光不能反抗，还要把自己绑起来，准备好刀子。
见萧明沉默不语，老妪继续苦口婆心的劝说道：“天地之间自有规矩，妄图证道逆天的修者就像是跑到人家门口狂吠的野狗，主人不在家，或者是不想理你，那你随便蹦跶。
偶尔你偷两只鸡，调走块肉也无妨，可你要是敢朝着主人下口，那就准备好被做成一锅狗肉汤吧。”
老妪的冷嘲热讽，威逼利诱让一旁的陈泽东头皮发麻，似乎有些站不直了。
他境界不算太高，但这段时间以来也无形之中感受到了那股来自于天地的威压，来自于天地的制约，似乎有个声音无形之中告诉他什么可以做，什么不可以做。
就像是老妪口中的一样。
他像是条听不懂人话的野狗，但能够明白那家主人再告诉他什么。
萧明换了个姿势，保持一个姿势听了这么久的长篇大论确实不舒服。
老妪的话也算是证实了他的许多猜测，对于这个世界，也解开了他的许多疑惑，关于红莲圣女，书灵等人的，总的来说，也算是受益匪浅。
至于她说的事情，萧明想到没有想过。
一直以来，他的脾气就是吃软不吃硬，你上来就说明情况，讲明这尸王的危害，大家坐下来聊聊怎么处理，萧明也不会不会给面，毕竟大局为重嘛，对于他自己来说，这尸王也是个麻烦。
但你上来就要人命这就有点过分了。
萧明翘着二两退不动声色地说道。
“知道么，有人去做客，门口的狗不光叫还乱咬人的话，距离被宰了做狗肉汤其实也不远。”
你说我是野狗，我说你是家狗，没什么问题。
来而不往非礼也嘛。
老妪皱了皱眉头，沉声道：“你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