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件事是什么？”其实黄玮没说，顾源也多少能猜到一些。
“顾总，我想问一下，营养餐能不能给全队都配备上？”
顾源往后靠了一下，让自己的身子更深地陷入沙发中，连给黄玮一个眼神都没有。
“顾总，您是大老板，要搞俱乐部，也是为了挣钱，我想……”
“小玮，我是大老板，我的钱难道就是风吹来的？就该按照你的想法来花？”
黄玮的话被顾源一句反问打断，也被说蒙了。
“你是不是以为，我把你买过来，还把你妈妈接出来，我就是个大佛神仙，就该对你予给予求？”
“顾总，我没有这样想。”
“哦？那你是什么意思呢？你要我给全队都配上营养餐，这些成本不就是要我来承担吗？不配营养餐，我就挣不到钱？你是这个意思吗？威胁我？嗯？”
“顾总，我真的没有这个意思。”
到底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年，只怕说出这些话的时候，都没有思考过会有什么后果。
“小玮，你知道你每顿吃的营养餐多少钱一份吗？”
黄玮还真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现在顾源就是一副等着他给答案的姿态，少年只能调动自己的想象力。
“五……五百？”
“你可以再多动点脑子。”
黄玮的脸一下子就白了，比五百还贵？那不是一天光吃饭就吃几千块钱？他还向顾总提建议要全队都这样吃？真的好大脸！
顾源没有骗他，金彭庄重新开业后，价格就是到了这么高昂的地步，一个人要吃饱，基本上是以千为单位的。
“顾总，对不起，我错了，我不知道营养餐这么贵，要不……要不……”说到第二个要不的时候，黄玮的声音就已经低到听不清了。
人都是贪心的，拥有过的东西，要放手，谈何容易。
“小玮，你很聪明，猜到了一些东西，但是你不该说出来，更不该奢望更多，因为这一切，都是我赋予你的。
我能给你，自然也能收回。如果你不想要，我可以换一个人来给。”
黄玮听到顾源这样说，很明显的着急了，嘴巴张了又合，想说话，又不敢打断顾源。
“你以为你提出给队员们都配上营养餐，他们就会感激你吗？小玮，人心险恶这个词，我以为你在村里就该体会过的。”
“顾总，是我太想当然了，对不起。”
“说实话，我不在意手下人有点自己的小心思，但我希望你要时刻谨记，你现在所拥有的一切，究竟是怎么得来的，做人，该懂得珍惜。”
“顾总，我记住了。”
“还记得我当初问你的问题吗？”
“顾总，我想成神。”
“什么叫做神？神是高高在上的，神是稀缺的，是孤独的。批发造出来的，那能是神吗？嗯？”
一个“造”，也算是彻底击穿了黄玮最后的一点侥幸。
“顾总，我知道了。”
“知道就好。小玮，昨天比赛表现不错，就连莫经理都后悔把你卖给我了，真是给我争面子。你们队其他人也挺不错的，打出了水准。接下来继续保持，新谷杯只是一个开始。
明年的城市争霸赛才是重头戏，只有在城市争霸赛有所斩获，才能去到更高的舞台，我的俱乐部，才能挣钱。”
“是，顾总，我会好好带着大家替顾总争脸面的。”
“嗯。今天说的两件事，我都没答应你，不过我可以答应你第三个要求。”
黄玮：？我没提第三个要求啊。
“我打算再多挖几个人到俱乐部里来，组成教练团队，还有其他的该配备的人员，我也都会让猎头去挖。”
“多谢顾总。”
“现在先别急着谢我，我刚说的这一切，都是建立在你们能打进新谷杯前三的基础上，提前淘汰，以上所有一切都作废。”
“顾总放心，我们一定能夺冠！”
“好，这句话有点成神的意味了。小玮，我更期待有一天，你能站在世界之巅。”
“顾总，我不会辜负您的期待的！”
说这孩子聪明，确实没错，还懂得顺杆爬。
“好，那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顾总，我送您。”
顾源脚步稍一停顿，又继续往前，“也好。”
离开俱乐部，顾源又去了公司。
李秘书一进顾源办公室，就向他汇报起公司日常事务，还有一些应酬场合，询问顾源要不要出席。
最后，就是把建造沼气池的可行性报告交给了顾源。
“顾总，周主任今天还催了我，您看看这份报告咱们什么时候交过去比较合适。”
顾源简单过了一遍报告，里面的数据之类的都是找专业人士要来的，他倒不担心什么。
“我一会给他送过去吧。”
“好的顾总，那我先出去了。”
“周哥，在单位吗，一会过去找你。”
周智接到顾源电话时，刚好从农业局开完会出来。
看了一下时间，周智给顾源回道，“也快吃午饭的点了，咱们边吃边聊吧，我在你们家附近，你在哪呢？”
“我在公司，那周哥咱们约在我家附近的彭湖宴吧，我来订包厢。”
“可以，一会你订好之后给我发包间号。”
“好。”
顾源和周智两人很快在彭湖宴聚头。
“沼气池的事？”周智上来就开门见山。
“对，可行性报告弄好了，周哥你看看。”
“灵活性厌氧发酵格？现在有这样的技术了？前两年我看过一些关于农村 推广沼气池的新闻，好像还没看到有媒体提到这个。”
“现在的技术日新月异，别说几年，就是几个月，可能都是翻天覆地的变化。”
“确实。”
周智继续翻看报告。
“年发电量50万度？这可不是个小数目！”
周智对居民用电量不算了解，但是电费的收费标准他还是知道的，金城市第一档电价是在230度及以内，第二档是231度-400度，第三档为高于400度的部分。
按照这个标准，一般的小家庭，每个月用电量会在一档以内，高峰期如夏天开空调、冬天开供暖设备，可能会略高，达到第二档的标准，超越到第三档还是比较少的。
当然，这是小家庭，如果人口多、电器多，那自然又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