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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等苏落有所反应,余白那边先有了动作。

一记闪电鞭甩过来,拴在了破马车的车梁上。紧接着一个飞身,用力一扯腾空跃起,稳稳当当的落在了马车上。余白没有丝毫犹豫,迎着狂风扑到那惊马背上,双手死死地勒住缰绳。

但那牲畜早已了,哪能那么轻易被制度。它大声的嘶吼着,想要摆脱束缚,边跑边扭动身子,想把背上的人甩下去。

苏落在破车厢里东倒西歪,好在她靠着本能,死死地扣着马车壁,才能不被甩出车外。可昏死过去的容煦川可就没那么幸运了。刚巧马车车轮压上了一块大石头,整个车厢都快到倾翻了。

苏落就眼睁睁的看着被捆成卷的容煦川,早已被颠簸的车厢搓磨的不成样子了。本就毛乱的头发更炸了,衣服也被破败的车厢木板勾的破破烂烂了,甚至还有些地方裸露出了几分血色,无疑是被划破了皮。再这样下去,迟早得颠死。

车厢外余白还紧紧的扣住缰绳,试图扯住疯马。他没办法控制它停下,早在刚刚他就察觉到了身下的湿热。这匹马的后腰被狠狠地拉了一刀,深可见骨。

他双目开始赤红,眉间透着一股狠厉。突然眼神一转,腾出一只手来甩出长鞭,猛地卷住疯马的脖子,将另一头甩给了不远处的手下。

早在他骑到马背上前,就指挥了手下从小路包抄接应。鞭子那头被骑快马的手下,快速的拴在了粗树干上。疯马跑的虽疾,但却不依旧不能撼动大树。

猛地一扯,鞭绳瞬间入肉,勒出一道极深的血痕。那马瞬间被扯倒在地,余白来不及躲闪,被甩飞了出去,狠狠地撞在几米外的树干上,又重重的跌落在地。一口鲜血喷出,疼得他眉头紧蹙。

随着马匹的瘫倒,车厢被重重的甩翻在地。苏落来不及思考,下意识的扑向容煦川,双臂紧紧地抱住了他的头部。来不及再有动作,她两眼一黑摔晕了过去。

……

疼,浑身疼...

苏落醒来时,只有这一个感觉,尤其是胳膊早已经没了知觉。

她用力的睁开眼皮,想查看一下自己的胳膊时,入眼的却是一张熟睡的脸庞。

她有些吃惊,竟是余白...

苏落有些懵,已然忘却了胳膊的麻木。她依稀记得自己在破旧的马车上,不知道怎么来到了这里。躺在一张软硬适中的床上,看着环境像是一家客栈。此时的余白正坐在脚榻上,趴在床边枕着她的手睡得正酣。

看着这张陌生又熟悉的脸,苏落充满了好奇。凭直觉来说她觉得这张精致的面皮下,藏着自己最想见的人。

苏落正犹豫要不要一探真伪时,鸦羽轻轻扇动,那双眼睛忽的睁开了。正巧盯上了面前那只蠢蠢欲动的小手。

余白猛地抬起了头,对上了那道直勾勾的视线。苏落见被抓包,慌乱的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你终于醒了,要不要喝水?”余白率先开口打破了僵局。

“好…”苏落一开口先给自己吓了一跳,那嗓子哑的像老鸭嗓似的,尴尬的她硬生生的把后半句的谢谢吞了下去。

一杯温水入喉,她才觉得自己活过来了。嗓子也不那么沙哑,整个人也精神了不少。

“那个…”

见余白接过了杯子,苏落有些不知所措。她坐在床上,揉着自己麻疼麻疼的胳膊。良久才开口问道:“余公子你怎么…怎么会在那儿,正好碰到被劫持的我们?”

余白眼里闪过一丝不自然,他即将脱口而出的话,到了喉间又哽住了。

苏落再也忍不下去了,心里憋了许久的话,就像洪水猛兽般的涌了上来,她想克制都克制不住。

“你是宋行止,是不是?”她激动的从床上下来,鞋都顾不得穿,就那么直愣愣的一步步朝面前的男人走了过去。

余白有些闪躲,他不敢看苏落那双早已布满泪花的眼睛。听到对方的询问,更是如鲠在喉。

“你只需要回答我是或者不是,我不想听解释,更不愿被人当傻子似的蒙在鼓里。”

余白再也忍不下去了,“落儿,你听我说…”

苏落一听这话,瞬间从头凉到了脚底,眼前这个男子,正是自己心心念念的宋行止。

随着一张面皮揭开,那张熟悉的脸也重现在了苏落眼前。鼻尖传来阵阵酸楚,眼前人的模样逐渐模糊,脸颊上传来湿润的感觉。

忽的周身传来温暖,她被一双强有力的臂膀,拥入怀中。

胸前传来一片湿热,宋行止的声音有些哽咽,他紧紧的拥着怀里的人儿,低着头用力的嗅着那秀发间熟悉的香味。

“我好想你,却不敢和你相认。我知道有假冒我,这件事也是说来话长。你…”

宋行止没有自称本王,而是亲昵的用了我…

苏落抽泣着,带了哭腔道:“我不想听你解释,说好了同甘共苦的,你倒好就那么撇下我,连个信儿都不愿意透露给我。”

宋行止没开口,只是一个劲的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抚着。

“我没办法直接出现,不然就中了对方的圈套了。他们用了一种外邦易容术,目的就是为了混淆视听,接近皇宫套取机密。”

“我懂得,我都懂得,我生气的是你。你为什么换个身份来接近我,难道就不怕我看上余白,让你自己给自己戴绿帽子?”

宋行止放开了苏落,一脸宠溺的揉了揉她的头顶,“那我可就真要吃醋了,自己酸死自己。”

苏落“噗嗤”一下乐出声来,久别重逢的两人仿佛有说不完的话。一直絮絮叨叨从傍晚聊到了到后半夜。

隔壁屋子里的容煦川可就没那么幸运了,浑身酸疼不说,还得听着隔壁小两口叙旧。身心俱疲的他,恨不得立刻把这客栈给掀了。

……

一夜未眠,苏落顶着一双熊猫眼,嘴角挂着笑。

昨夜宋行止已经把所有事情都跟她交代清楚了。摸着尚有余温的床榻,苏落觉得从头到脚都轻飘飘的,心里压着的巨石也不见了踪影。

想起宋行止经历的桩桩件件,她就胆战心惊。

当初宋行止带兵,历经艰难才平了月幽谷山火。凯旋途中却再度遇匪,偶然遇到了被绑架的牧为。宋行止为了平匪耽误了一些时日,不料惨遭反咬。

据他分析,这伙山匪与朝廷内部人员有勾连,而且很可能与当初清稷山的匪寇是一伙的。

苏落也深知这里头的水不浅,自己也不好掺和。宋行止还没有揪出这场大戏中的幕后主使,所以暂时还不能恢复身份,还得靠着余白这个身份在京中摸查走访。苏落当然知道要害,只好也装作还在寻找宋行止的样子,陪他演好这出大戏。

“主子,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早膳上齐,洛笙也有了精神。据他推断那伙山匪来头不小,都是练家子。就连他这种经过残酷训练的暗卫,都不能从他们手底下全身而退。

苏落也有些不知所措,好在洛笙轻功了得,不然他这条命就得交代在那儿了。“不急,我们暂且在这儿多留几天,你好好养养伤。再说容煦川他伤的也不轻,也该好好养养。”

洛笙点头应答,苏落看着桌上的空碗有些出神,脑海里全是那个晕过去的姑娘。

“洛笙...当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