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会晤交谈，商谈事宜
伊莎贝尔承认自己看走眼了，但好像也没有。
毕竟几句空口无凭的话语，就能撑起整个社团的“教义”吗？
其实不见得。
通常而言，教义一般都是要么通俗易懂，深入人心；要么就是崇高无比，让人敬仰。
但显然，守夜人的这条并不属于前者，更不可能属于后者。
相对的，这简直就是痴人说梦一样的东西，虚无，如镜中花，水中月。
解放全人类这种事情，让人听了就发笑。
在这种教义之下的守夜人群体，想必也一定会因凝聚力不够，导向性、目的性不强而渐渐衰惫。
“怎么，是有什么意见需要发表的吗？”
路明非在后排出声问道。
“……你现在多少积分了。”
伊莎贝尔刚一问出口就后悔了，这种事情显然不能随便问，而且目的是转移话题也太显得刻意了。
“这是个秘密，但是现在说给你听问题也不大。”
路明非说了一个数字：“99。”
“不可能！”
伊莎贝尔飞速反驳道，随后想起，说：“你买道具了？”
“你猜的没错。”
路明非点了点头。
此刻他要去找恺撒，毕竟之前对赌中可是下注了，获胜的一方将会得到诺顿馆。
虽然现在有了一个好去处，但是偌大一个圆厅别墅也不能摆在那里，可以反手卖回给学生会，或者是虎视眈眈的狮心会。
据说之前狮心会的“红方馆”就是着落在那块地方，不过是被恺撒推倒重来后，修筑了一方新的低调奢华建筑，也就正是今年才满一岁的“诺顿馆”。
想必狮心会也很有兴趣在学生会面前找回场子。
“他们也有麽？”
好一会，路明非才知道伊莎贝尔问的是什么。
“你是说苏茜和恺撒？”
“是啊，啊？难道说，他们没有用那种道具麽？
Rainbow中购买的道具能够在现实世界中使用，其实也就是现实，不过是将现实做了区分，是如外星科技一样神奇的存在。
“没有，我们都没有。”
路明非说。
接下来的车里陷入了长达好几分钟的沉默。
不过很快，车停了。往窗外看去，正是白得像是在阳光下面披上了一层金衣的漂亮建筑，来自文艺复兴时期的经典建筑，圆厅别墅——诺顿馆。
恺撒在门厅底下站着，一语不发，穿戴正式，显然是收到了消息，提前来做准备。
没有遮掩伞，甚至都没有其他人陪同。
路明非打开车门一脚踏下，就朝着门厅走去。
他给车上两人各安排了任务，就是趁着他处理事务，奇兰先去办好在钟塔内的房间一事。
那串钥匙也给他了，他自然会办好的。
而伊莎贝尔的工作就是先去开车，然后再回来接他。
本来是要让她将零夜一起带过来的，但是得知零正在诺顿馆交接事务时候，也就是自动取消这一项计划了。
沙沙沙。
路明非走的很快，健步如飞，不一会就踏上了台阶，此时还趁机扫了一下侍立在恺撒两边的人群。
没有看到零。
零这女孩怎么说呢。
路明非说不上来，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就像是失散多年的亲兄妹。
但这种就有些玄乎了，也可能是他见色起意，毕竟零本身就很讨他喜欢，喜欢的直想送花给她。
当然，也不可能无缘无故就送给她。
“我们准备干一票大的。”
恺撒情真意切地看着路明非的眼睛说。
看到路明非的眼睛中流露出的一股迷茫十分满意地点了点头。
什么玩意？
这会这货不应该张嘴说的事“你来了。”、“你好。”或者开个玩笑什么，“这么大的太阳就你一个人？”
等等之类的吗？
现在这句是要闹那样？新型诈骗？前言不搭后语的，疯了吧。
“干什么？炸掉诺顿馆吗？”
路明非脸上挂起一个职业性微笑。
反应还挺快。
“当然，诺顿馆现在归你……”
“停。”
路明非打断了恺撒，直接报价：“如果舍不得的话，就开出另一个价码吧。”
“如果还是不行的话，我还考虑卖给狮心会，想必他们一定会报出一个让人满意的价格的。”
“……你想要什么？”
恺撒当然可以无所谓一个诺顿馆，但是要将诺顿馆再给到狮心会手里他可接受不了。
那那件大事还是放到等会再说吧。
“进去聊？”
恺撒做了一个欢迎的手势，绅士风度。
这是路明非第一次进入到诺顿馆。
一进门，变看到了中间悬挂的巨大凤凰金灯，这时没开，但是中午的太阳透过天幕的玻璃照下，也是显得金光灿灿，绚烂无比。
而后，这盏一看就价值不菲的凤凰吊灯后面，是一个古老大气的图案，也是凤凰的图像。
听芬格尔之前说过一嘴，这应该就是加图索的家族徽记。
凤凰。
凤凰又代表了什么呢？
直到在中间厅堂的那张巨型方桌上落座下来，路明非还在不动声色地思考着这个问题。
菜品一道道地上了起来。
不是主食，是一些小的冰镇甜品，水果盏，还有精致的小蛋糕。
“那就开门见山了。”
恺撒稳了稳坐姿，说：“根据我的调查，你好像不缺钱。”
“你能把战场上没人留意到的黄金宝藏主动上交，人人有份，那一定能证明一点，你对它们的多少并不在意。”
“也有可能是我根本不懂它们的价值。”
路明非笑了。
“一个不懂的人不会问这种问题，也不会在茫茫大海中专门去打捞。”
恺撒与他举杯。
“好吧，那也说明这件事情用钱解决不了。”
路明非接着饮下一口，又喝了一大口，杯中的液体并不是酒，而是一种热带风味的饮品，味道出奇的好，相当可以。
“所以这也是我的难题。”
恺撒直言不讳：“一直以来我都是认为能用钱解决的事情，我也很乐意去用钱解决。”
“我总不可能再去找几个女秘书给你。”
恺撒笑了笑，“而且你也并不是在意这个，你好像对什么都不太在意。”
“大可以把话说的明白一些。”
“目中无人。”
恺撒说，拿起白丝巾擦了擦嘴：“有时候我甚至觉得你真的不是个人，是石头，是大树，是天空……”
“……”
路明非沉默下来。
“开玩笑的，我们是朋友吧。”
恺撒打了个还算漂亮的圆场，周围也没有其他人，没有服务生，整张桌子上就奢侈地只有他们俩人，外加可以吃到撑的各种精美食物。
“你说的对，我们还算朋友。”
路明非耸了耸肩：“所以说吧，没事。”
“所以这时候你应该生气，朋友之间也不是什么话都能说的。”
恺撒反将一军。
“…我看出来，你这个人确实有点欠。”
路明非冷笑了一声，分析道：“难怪芬格尔在你手下也干得不错，臭味相投了属于。”
“我的意思是。”
恺撒出声解释，显然并不是很满意自己竟然能与芬格尔排到一个位置去。
“我的意思是你可能并不适合当一个领导者，一个决策者。”
一看路明非就要翻脸，恺撒连忙解释道：“就当是朋友的真心话！真心话！”
“你有人生理想吗？”
恺撒问。
“有。”
路明非点头。
“是什么。”
“现在是成为天下第一。”
“？那以前呢。”
“以前是空手成为天下第一。”
“所以你一个人成为天下第一，对领导你的社团有什么建树吗？”
虽然这个回答有些出乎意料，但恺撒还是稳了稳，没有撒嘴。
“有啊，到时候守夜人是不是就是天下第一大会了。”
路明非说的理所应当：“怎么样，心动了吧，加入我们吧，加入越早，福利越好。”
“咳咳，咳咳！”
像是被饮料呛到了，恺撒接着问：“你有什么计划，有目的吗？”
“喂，你这多少有点看不起人了。”
路明非说的很严肃：“我这个社团走的路线，方针，每一个阶段的东西，都是有规划的。”
“第一？”
“第一件事情，攘内安外。”
路明非大手一挥：“先将内部打理好了，再将芝加哥城夺回来！”
“红巨人？”
“没错，天际线的红巨人。”
“……”
恺撒刮目相看，沉声说：“好！英雄所见略同，为我之前的玩笑道歉。”
“没事，把价码谈好了，谈妥了就行。”
路明非也不期待恺撒能开出什么价码，直接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先占据有利地位再说：“我希望学生会不再搞什么小动作，卡塞尔现在需要稳定的发展条件，互利共赢才是最优解，我也无意蚕食谁与谁。”
“就这？”
“这很严肃，你考虑清楚之后再给我答复。”
“我现在就能很明确的告诉你。”
恺撒似乎有些高兴：“我再重复一遍，英雄所见略同。”
怎么从你这个金发意大利人嘴里说出来就有些怪怪的。
路明非暗暗想到，也点了点头：“还有，新闻部，也该管了。”
“自然。”
“那现在就继续刚刚那个话题吧。”
恺撒眼神犀利如鹰隼：“我在大门说的第一句，也正是为了这个，剿灭魔王城！”
“……”
路明非再次沉默了：“你说的干一票大的，就是这个？”
“没错，如今美国各州县各自为政，都有着强大的武装力量集团已经各种分散游击的民间组织，但是在芝加哥，还没有一个能打魔王城的主意，就像是卡塞尔校方也是「仍在商议」，似乎是想说明看不见就是不存在，不存在就不需要解决。”
“但是，但是它就在那里，它的传说谣言四起，它始终是一个隐患，是一个麻烦，实不相瞒，自从它变成红巨人的那一天起，我看见它，就对它产生了想法。”
恺撒一字一句的说：“我不会容许不清楚底细的人，在我的目光所见之处安然存在。”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路明非化用了一句典籍，不由赞叹到：“果然就像是他们说的，你有当领导者，甚至统治者的潜力。”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恺撒抚掌点头：“好句子，好句子呐。”
“但是你今天就打算出发吗？”
路明非眯起了眼睛：“我看你说是准备了很久，但是看场面，根本就不像是要倾国之力，大军压境的模样啊。”
“我早有想法，但是还差一个战斗力极强的左膀右臂，我自然想到的是，一个你，一个楚子航。所以我一直等你们俩，但是由于现实，我败给了你，楚子航又压根没有回卡塞尔，所以我只能启用planb，先邀约你，再致电给狮心会苏茜。”
恺撒说：“刚刚说好的，卡塞尔要齐心同力不是吗？”
“正确的，而且我们还需要学校的后勤部和装备部，还有诺玛。”
路明非点了点头：“你想搞定那玩意，我没有意见，但是得有正确的风险评估，一个好的领导者，决策者，不应该让自己的兄弟们去冒很大的，大到未知的风险。”
“我们现在可以在Rainbow中复活。”
恺撒说，他也不能理解为什么路明非像是不知道这个情况一样，是什么原因呢。
“所以你的意思是，并没有把死亡当做一回事吗？”
这个问题有些尖锐，恺撒不敢马虎，立即驳斥到：“那肯定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说我们能使用Rainbow做一些以前根本不敢想的事情，例如生命，例如各种超现实的武器，兄弟，听我说，我们要学会接受新鲜事物懂吗？这也是一场残酷的，充满丛林规则，讲究物竞天择、适者生存的竞争！”
“那是底线，那是机会。”
路明非却说出了截然不同的见解：“在我看来，Rainbow的出现，可能本来只是为了那些因为天灾死去的无辜人类，Rainbow让他们有‘活着、重来一次’的保障，也有据称可以‘实现一切愿望’的基础。”
“它就像是一把正义之剑，但是…你们却将它像是战争发动机一样暴力驱使。”
“……”
饶是以恺撒·加图索的口才，这时候竟然也无语凝噎，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来应对着赤裸裸的大白话，如此赤裸裸的控诉。
要嘲笑他天真吗？
不，不是。
或许，他说的，就是对的……本来是对的。
扑街日记17，韩剧还没看，复习了一遍《盗火线》，美剧，好看，大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