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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宴对着阴陆川大喊:“皇婶你是带不走的!”

阴陆川眯起眼睛,盯着已经没有意识的易无量脑中两个抉择疯狂碰撞。当利箭再次与他擦身而过后,他做出最后决断。

只见原本对外的短刀迅速调转方向,对着易无量的胸口狠狠捅了进去。

众人大惊失色,尖叫声响彻府邸。

“唔!”

朦胧中,易无量感觉胸口刺痛,紧接着喉头一甜,一口鲜血涌出。

“皇婶!”

阴宴怒吼着冲向阴陆川,在他要拔刀的时候长剑直指他的眉心。阴陆川被突然袭来的阴宴打得措手不及,情急之下将易无量丢了过去,自己翻身逃离王府。

阴宴抱住易无量:“传医正,快传医正!去把慈济堂的白鹤叫来,快!”

府里侍卫一边打斗一边往外冲,一个侍卫手脚快,抢过敌人的马匹飞快往慈济堂赶去。

“你怎么能在大街上疾驰!”

小药童见侍卫的马惊了不少商贩,叉着腰怒斥。

侍卫顾不上理他,扯着他的领子就问:“白鹤,我找白鹤!”

被提在半空的小药童挣扎着大喝:“师公岂是你相见就见的,放开我……”

侍卫怒极,他们最好的王妃命悬一线,他一定要将人带过去。

“我告诉你,如果我家王妃有个三长两短,我让你们整个慈济堂陪葬。”

小药童一愣:“王妃?哪个王妃?”

侍卫一把将他扔在地上,飞快朝后院跑:“白鹤!白鹤!”

白鹤原本在后院打坐,听到有人竟直呼其名,气不打一处来。

“师公,我去赶走他!”

侍卫大力推开房门,焦急道:“白鹤!你就是白鹤吧,我家王妃出事了,快跟我走!”

白鹤怒斥:“我不认识你家王妃,滚!”

侍卫一把提起他:“你要和宁王府作对?”

白鹤一愣:“你是说易无量?他怎么了?”

侍卫几乎是拖着他出门,语带哭腔:“带上药箱,王妃被奸贼刺中胸口,吐了好大一滩血,再不去来不及了,来不及了!”

白鹤捏了下侍卫手骨,侍卫吃痛放开。

“你别急,我去准备东西,等我一下!”

白鹤取了自己的金针,拿了许多救命的药粉药草丹药,与侍卫骑马去了宁王府。他还点了几个药童一同前去,药童们着急慌忙的准备了下,骑着马匹紧随其后。

宁王府,阴陆川的人已经撤走,想必急着护送主子逃命去了。阴宴调了城外疾风营的留守军,让他们全城搜捕阴陆川。

阴宴坐在床边,握着易无量的手急道:“医正呢?白鹤呢?怎么这么久了还没到!”

侍卫跪了一地:“已经去请了。”

门外,有侍卫大喊:“来了,阮医正来了!”

阮医正和白鹤在门口碰到,两人是老相识,但顾不得说话,提着箱子疯狂往里院跑。阮医正还叫了一位女医正跟着,一会儿处理伤口由她主要负责。

阴宴满手鲜血的看着两人:“快来,皇婶吐了好几次血,你们快给他瞧瞧。”

白鹤看了眼屋里,当即下令:“所有人都出去!”

小药童们此时也赶到了,他对着药童吩咐:“给屋里烧草药消毒,去取府里最烈的酒来。”

药童看侍卫:“就放在何处?”

侍卫指着地上的千相:“这些得问千相姑娘,他们都中了迷药,一直没醒过来。”

白鹤当即拿出一根草药棒,点燃在千相鼻尖晃了几下。

千相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等看到屋里的情形吓得差点晕过去。

白鹤冷声道:“要想你们王妃活命,就赶紧起来配合我们。”

千相虽然身子还软的不行,可当她看到易无量胸口的短刀时身上莫名来了力气。

“老先生吩咐。”

白鹤和她要了一对东西,还让她安排几个手脚麻利的女婢屋里伺候。

屋外,匆匆敢来的易晟等人心急如焚。

“无量!我的女儿怎么样了?”

老夫人的手都是哆嗦的,抓着一个侍卫就问:“你们王妃现在什么情况?”

侍卫愧疚的单膝跪地:“是我们无用。王妃被阴陆川捅了一刀,正中胸口,现在阮医正和白鹤老先生都在里面,为拔刀做准备。”

易晟捂住胸口,深吸一口气:“太子殿下,您先回宫,阴陆川的事情需要你。”

阴宴看着满手的献血,泪目道:“我一定会抓住他给皇婶报仇!”

屋内,易无量上身的衣物被尽数褪去,白鹤和阮医正坐在外面。

阮医正问:“伤口什么情况?”

女医正皱眉:“正中胸口,穿胸而过,背部可看到刀尖。”

白鹤拳头紧握:“出血量呢?”

“出血量倒不似一个心脏破裂之人该有的量。会不会王妃的心脏是偏的?”

阮医正道:“不排除这个可能。”

白鹤看向药童:“纱布准备的如何了?”

药童点头:“烈酒煮沸,并且混合了麻药,可以往王妃身上贴了。”

“好!千相,你按照药童的指示将纱布贴满王妃的上半身,只露出刀口的位置。等你贴好,我们进去拔刀。”

等纱布铺满易无量上半身后,白鹤与阮医正这才进了里屋,正式看了伤口。

白鹤的手把上易无量的腕脉:“心脏没有破裂。”

阮医正同时说道:“喉管轻微出血,但没有被割断。王妃她……”

白鹤摇头:“先救人,其他的等拔了刀就知道了。”

“谁来拔!要不要喊个手稳的侍卫?”

白鹤挽起袖子:“只有我能拔!”

金针止血,无数止血粉末撒到刀口位置。白鹤一手按在易无量的胸口,一手握住刀柄。

刺啦一声,刀被拔了出来。阮医正满纱布的止血药按住伤口,以防易无量大出血而死。

白鹤将刀扔到一处,拿出金针扎入几个大穴,伤口的血很快便止住了。

屋里,所有的人都满头大汗,每个人都紧张的要命,生怕出一点错没能挽救回王妃的命。屋外,大家不顾寒冷的站在门口等候,谁也不愿离开一步。

禹都城,原本平静的早晨在将近中午的时候突然风云突变,满街的官兵巡逻,城门口也设起了关卡。商贩们不敢摆摊了,纷纷收起小桌凳出城回家。住在成立的也火速收摊,将门窗关了起来。

“出什么事了?怎么突然这么多官兵?”

妇人在家里念叨,不能开张就不能挣钱,她心里不爽。

男人在外头已经听到了风声,凑到她耳边小声说道:“听说老王爷阴陆川叛变了,还捅伤了宁王妃,此刻正全城搜捕呢?”

妇人瞪大眼睛:“宁王妃?”

男人点头:“多好的人啊,竟然要遭这样的罪。”

妇人吓得拍着胸脯:“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啊!因为有王妃在,咱们才能在慈济堂免费看病,孩子们才能念书,要是王妃不在了……”

男人深深叹了口气:“我就想着要是能发现坏人的踪迹,那就直接上报上去,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坏人跑了,他得给王妃偿命。”

妇人想了想:“咱们要不和街坊邻居通个气?”

“你想干啥?”

妇人坐到他跟前:“咱们自己不见得能看见,多几个人知道多几个人帮忙,也许咱们还能早点开张。不大张旗鼓的通知,就小声的说,让大家心里有数。”

此时,慈济堂来了个女婢,她鬼鬼祟祟,买药的时候将一个纸条递给了小药童,小药童会意,在抓药时,将纸条放进了药柜里。

女婢慌张的左右看,沾着茶水在桌上写下快看二字,匆匆离开了慈济堂。

药童皱眉,绕过药柜走到后面,从暗格里取出纸条。打开一看,上门歪歪扭扭的写着:老王爷往北城门跑了!

药童大惊,顾不上给人抓药,和留守其他药童通了个气后,匆匆赶往宁王府。宁王府侍卫见识慈济堂的,问他为何前来。

药童将纸条塞给侍卫:“府上哪个大人物在就交给哪个大人物,快,在晚就抓不到阴陆川了。”

侍卫也是一惊,不让药童回去,拉着他一起去了后院。

易晟皱眉:“什么事?”

侍卫把药童推了出来,又把纸条递过去。

易晟迅速看完,问药童:“哪儿来的?”

药童将女婢塞纸条的过程讲给易晟,易晟猜测是阴陆川府上逃出来的女婢,便让侍卫拿着令牌去找阴宴,务必尽快封锁北城门。

北城门口,阴陆川已经换了副装扮,推着一车子蔬菜往外走。

“怎么这么慢?”

他牵头的商贩说:“听说老王爷叛变了,正全程搜捕呢!”

“这样啊!可是我着急出城,我儿媳妇快生养了,要是赶不回去,我儿子肯定又得打我了。”

商贩一听,赶忙让出位置:“那你先走,我不着急。”

阴陆川对着商贩一阵感谢,前头的人听到两人的对话,也跟着让位置,不多时他就快排到了城门口。

轮到他的时候,守卫让他拿出腰牌。阴陆川将腰牌递过去。

守卫问:“家中几口?”

阴陆川:“五口,老伴儿、儿子儿媳、大孙子。”

守卫又问:“你们家世代都是买菜的?”

阴陆川点头:“是。”

“家中有地吗?”

“有。”

“一般谁种地?”

“现在是儿子和儿媳在种了。”

“哦!那就是说以前是你在种?”

阴陆川皱眉点头。

守卫当即将腰牌扔掉:“胡说!你看看自己的手,像个庄稼汉的手吗?”

阴陆川眼神瞬间变换,露出狠厉光芒。长刀出鞘,侍卫还没来得及喊抓人,就已经尸首异处了。一时间,北城门口乱做一团,百姓们纷纷往城里跑,尖叫声响彻大街小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