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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都是一怔,一起出门,只见厅外站着两个妇人,正在接受护院的盘问,正是周大妻子郭氏、周二妻子秦氏。

郭氏、秦氏仗着自己是此处主人陈开的义嫂,面对护院凶神恶煞的盘问,不仅不感害怕,反而有些趾高气扬,一再说自己是来见自己开弟的。

忽然厅门打开,二女见到陈开等人,越过护院直接奔了过去。护院欲追,陈开挥手示意,让他们先行下去。

周大宏见到儿媳,冷冷的道:

“怎么还不回去收拾,准备搬迁事宜?滞留陈园,意欲何为?是不是还要看看开儿的身份真假,查他是不是真的陈园主人?”

郭氏、秦氏此刻对陈开的身份哪里还有什么怀疑?想到刚到陈园时,自己对陈开的种种轻视,都不禁脸上发红。

秦氏脑筋转的极快,道:

“一切都是误会!三弟、三妹、大哥他们已经先行回去,准备搬迁事宜。

咱们此番特意留下,便是专门来给开弟道歉来的。还望开弟大人有大量,不计前嫌,原谅则个。”

说着盈盈下拜。郭氏不甘人后,说的大致相同的话,也弯腰致歉。

陈开笑着还礼。

周大宏脸色稍缓,道:

“这才对嘛,开儿,他们诚意致歉,你坦然相受,不要有什么顾虑,回头我让那几个没来的也当面向你道歉。”

陈开连说不敢当。

周大宏见说亲之事未成,老友王掌柜心情郁郁,便想在陈园集市找一家酒肆,痛饮一番,排解老友心中愁绪。

陈开除了在陈园集市开设陈园货栈以外,还接连建了酒肆、饭店、客店、当铺等店铺,进一步扩大了集市的经营范围。

周大宏见郭氏、秦氏站在陈开旁边,一口一个“开弟”,叫的十分亲热,极力巴结,道:

“你们还不回去?”

秦氏道:“爹,我和大姐有事和开弟商量,说完便走。”

周大宏点了点头,与王掌柜并肩离去。

陈开面对郭氏、秦氏突如其来的热情,有些不明所以,急欲摆脱二人,道:

“嫂嫂有事尽管吩咐,小弟决不推辞。”

二女都心中一喜,眼望左右,见左近无人,郭氏率先说道:

“听说开弟还未娶妻,我娘家有一表妹,模样标致,性子也好,不如让我去说说,就嫁给开弟如何?”

此前秦氏一直事事在先,没想到一时不察,竟让秦氏抢先开了口,急欲补救,赶忙道:

“大姐的那位表妹,小妹见过,性子倒还好,至于这模样嘛……”

说到这里掩嘴一笑,接着道:

“开弟,我有一小妹,如今正待字闺中,不是我自夸,绝对漂亮贤淑,开弟见了一定喜欢,明日我带她来给开弟看看如何?”

郭氏见秦氏如此说,哪里还忍得住,二人当即便争吵起来,竟而险些大打出手。

原来陈园一行,郭氏见自己丈夫唯唯诺诺,毫无男子汉气概,而老二能说会道,秦氏颇有心机,事事都压着他们大房一头,她早就心中有气。

适才周家众人得知陈开真实身份之后,老三周电提议即刻回去准备,尽早将周家马场和县城店铺搬到陈园。

谁知秦氏这时却要一个人留下,郭氏留了个心眼,又想起适才众媒婆给陈开说亲之事,立时便想到了秦氏的用意。便打发了众人,和秦氏一起留了下来。

二人悄悄返回,众护院还以为她们是去而复返的媒婆,倒也不太在意。

但不久之后,发现她们二人竟而趴在大厅门上,偷听偷窥,举止诡异,生怕对陈开不利,这才上去喝问。

之后惊动陈开、周大宏等人,二人这才没被护院带走。

陈开见这么多人为自己说亲,倒也并不感到如何得意,反而让他认识到,无论身处何时何地,世界都是如此的真实。

当你有钱、有权、有势之时,众人都会如众星拱月一般围着你。

而倘若你身无分文、无权无势,那你将会被所有人轻视,就如自己刚刚穿越来的时候。

陈开见郭氏、秦氏越吵越凶,大声道:

“二位嫂嫂的好意,小弟心领了,只是我已心有所属,并将不日完婚,还请二位嫂嫂见谅。”

二女都是一怔。

秦氏立时想到了适才与周大宏一起离去的王掌柜,道:

“刚才王掌柜也是来说亲的?莫非开弟相中了?”

陈开摇摇头,道:

“实不相瞒,王掌柜今日前来却也是为了此事,只是小弟的答复跟现在一样,此刻晓蓉就在陈园,我一会儿让她来见见二位嫂嫂。

届时我俩大婚之日,二位嫂嫂和各位大哥可一定要来。”

郭氏很不甘心,攀上陈开这棵大树,就意味着以后荣华富贵享用不尽,他可不想就此放过这个机会,当即便想再劝。

谁知秦氏抢着说道:“如此嫂子也就不再勉强,开弟放心,大婚之日,咱们必定前来,这杯喜酒咱们可是喝定了。”

郭氏见秦氏都放弃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只说了一些恭喜的客套话。二女就此离去。

陈开身心俱疲,便去卧房休息。

待得醒来,天色已黑,估摸着相亲大会早已散去,便起身去找老爹,得知老爹在陈园集市当中,便去找寻。

出了大门,但见集市灯火通明,仍聚集着不少人。

众人见陈开出来,一起过来招呼寒暄。又过了大半个时辰,陈园相亲大会,才终于结束,众人慢慢散开。

陈开找到老爹,将打算娶吴晓蓉的事说了。

陈老汉早就日盼夜盼,如今亲耳听说儿子终于要成婚,当真喜不自胜,拉着陈开的道:

“好啊,好啊!此事我来张罗,我就去向吴老哥提亲,也让吴老哥高兴高兴。”

又伸出右手,掐指算了算,笑道:

“大后天二十八,是好日子,依我看,婚事宜早不宜迟,咱们就定在二十八如何?”

接着自问自答:“就这么定了,我这就去找吴老哥!”

陈开急忙道:“事先得先给晓蓉说说,看她意见如何?”

陈老汉则道:“婚姻之事,自然是父母做主,何况晓蓉的心思,你还看不到?估摸着全陈园的人都知道啦。”

第二日,陈园上下都得知了主人即将成婚的消息,吴大全当即召集人手,开始着手准备大婚事宜。

才只过了半日,陈园到处张灯结彩,人人喜气洋洋。

而准新娘往日总会先去办公,再到各处慰问,今日竟因为害羞竟连早会也没参加,整日都躲在屋子,不敢见人。

好在有屋中有马赛兰相伴,倒也有人可以说话。

至于马赛兰与吴晓蓉为何变得如此亲密,此事还得从陈开那日从县城回来说起。

那日马赛兰气势汹汹的在村口,向陈开兴师问罪,被陈开堵了回去。马赛兰负气而走,吴晓蓉心地善良,便前去解释、安慰。

初时马赛兰并不领情,有时还恶语相向,吴晓蓉不但不着恼,反而去的更勤。

马赛兰毕竟不是无情之人,见吴晓蓉一片至诚,又心地善良,善解人意,渐渐开始接纳。

后来平五为陈开重用,参与建设陈园商业街。

从长安跟马赛兰一起过来的,除了柴氏兄弟之外,再无人与马赛兰说话,而陈园上下都对马赛兰的蛮横心怀不满,鲜有人搭理他。

如此一来,吴晓蓉常来看望,马赛兰又实在孤独,相处久了,二人竟成了无话不说的知心姊妹。

马赛兰当然知道吴晓蓉对陈开情根深种,听说陈开不日将迎娶吴晓蓉,打心眼里替姊妹高兴。

她虽对陈开的行为处事有诸多意见,但也不得不承认陈开对吴晓蓉颇好,日后定不会辜负吴晓蓉的一番情意。

陈开找来郑万三,询问昨日相亲大会的成果,郑万三如实说了。

相亲大会全程进行的都非常顺利,众人云集,好不热闹,有数十对男女都有意对方。

郑万三说完喜,也报出了忧:

“开哥儿,只是有些女方人家极是难缠,不仅要有媒人作保,还索要大批彩礼。

咱们兄弟跟着开哥儿,手头的确宽裕不少,但许多兄弟都说不想因为娶妻,又变成穷光蛋,纷纷不愿娶了。”

陈开沉吟道:“既然中意了,那就娶回来。

去告诉女方人家,也不需什么媒人,所有亲事有咱们陈园做媒,倘若以后家女儿受欺负了,尽管告到陈园来。

你再去跟咱们兄弟说,各人成婚的彩礼钱,陈园全数出了。至于此次相亲没有相中的未婚兄弟,以及已经成婚的兄弟,都有等额的奖金。

告诉兄弟们,多谢他们这些日子的辛苦奋斗,多谢他们这些日子的不离不弃,陈开感激他们,更不会亏待他们!”

郑万三现在负责陈园所有经营事宜,下意识的想要提醒,如此奖赏未免多了些。

但想到陈开素对兄弟出手阔绰,说了也是无用,话到嘴边,却未说出来。

陈开望了望到处可见的大红灯笼,忽然灵光一闪,道:

“既然大家都要成婚,不如咱们搞个集体婚礼,也好让大伙儿都热闹热闹。”

“集体婚礼?”郑万三一脸不解。

陈开解释道:

“你去通知女方人家,就在二十八那一天,包括我陈开在内,陈园人将在陈园集市一同大婚。你即刻让人准备请柬,大邀宾客。”

郑万三沉吟道:“只是如此一来,加上诸位兄弟的亲戚朋友,陈园内恐怕摆不了那么多桌。”

陈开早就想好对策:

“届时大伙儿同在集市拜堂,陈园内摆不下,那就请陈园附近村子里的人家帮帮忙,每家摆上几桌,招待客人,一切用度由陈园负责。

有些人家倘若不肯。也别强求,实在不行,给些钱财,当是租用了。”

郑万三点头道:“此法甚好,也不用给什么钱。

开哥儿有所不知,陈园让他们都过上了好日子,众村民感激在心,一直都想报恩。

经常有村民吵着要见开哥儿,都说要报答开哥儿的大恩大德,咱们按照开哥儿吩咐,都给拦下了。

此番开哥儿主动相求,他们必定答应,还会十分高兴。”

陈开于是让他着手去做。

陈园主人将要大婚,陈园上下自是人人忙碌,附近的村民也没闲着,主动过来帮忙,一切都很顺利。

二十八那天傍晚,但听得锣鼓声喧、鞭炮齐鸣,数十顶花轿陆续抬进了陈园集市。

众新娘同时下轿,人人身穿大红锦袍,凤冠霞帔,脸罩红巾。新郎们早已等候多时,当即牵着新娘的手,来到各自父母的座位跟前,并肩而立。

众赞礼生一齐高声道:“拜天地!”

新郎新娘一齐跪拜天地。

众赞礼生又齐声道:“拜高堂!”

新郎新娘一齐跪拜父母。

众赞礼生接着齐声道:“行交拜礼!”

新郎新娘相对而拜。

随着“送入洞房”的声音响起,一众新郎新娘在众人的簇拥下,纷纷进入陈园大门。

陈开走在最前面,握住吴晓蓉的手,忽觉手上潮乎乎的,低声道:“怎么,害怕了?”

吴晓蓉轻轻点了点头。

陈开哈哈一笑,手上加劲,握得更加紧了,道:“可是晚啦,咱们既已成婚,木已成舟,今晚你可不能再躲我了。”

吴晓蓉羞的满脸通红,耳根发热,庆幸有盖头遮住,别人看不到自己的窘态。

陈开与吴晓蓉走进新房,并肩坐在床沿。但听得外面嬉笑声此起彼伏,自是众宾客正在闹新房,而他们房前却半个人影也无。

吴晓蓉紧张的扯弄衣角,又喜又怕。

耳听得陈开道:“估计今晚他们不会过来,咱们就歇息吧。”

吴晓蓉轻轻点头:“嗯!”声若蚊蝇,几乎是从喉咙里发出。

陈开轻轻掀开红盖头,烛光照映下,一张俏脸如鲜花初绽,娇艳欲滴。

吴晓蓉娇羞无限,不敢与陈开目光相对,纵体入怀,抱住了情郎。

陈开低声道:“接着咱们该干什么,我先教教你。”

吴晓蓉轻轻摇头,小声道:“昨夜村里的婆婆、大娘们都来教过我了,我懂了一点……”

说到这里,面红过耳,脑袋埋的更深了。

陈开缓缓除去她鞋袜,右手从她大腿下穿过,轻轻将她抱起,低声道:“我去熄灯。”

说着,轻轻将吴晓蓉放在床上。

陈开走到桌前,吹灭了灯,重新来到床前,除去外衣、鞋袜也躺到了床上。

……(此处省略一万字。)

当夜,陈园与附近村子,共开了数百桌流水席,大伙儿开怀畅饮,热闹非凡,众宾客直到深夜才陆续散去。

只是经历或目睹这场盛宴的人当中,却有两个人心情郁郁。

一个人自然是族正。

他见陈园集市越来集市热闹、一场婚宴竟如此豪奢,以此可推想陈园恐怖的实力,他真后悔当初与陈开结仇。

只是陈开既已杀死他心爱的儿子,此仇不可解,那就注定他要与陈开斗争到底。

然而陈园越来越强,县令那边似乎也因为忌惮陈开,迟迟未有动静,杀子之仇似乎越来越渺茫。

想到此处,不由得仰天长叹。

在这大喜的日子,另一个心情不好的人,就住在陈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