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钱用，怎么办？
当然是洗啊！
现金那么多…
这段时间，史蒂芬全天候待在赌船里，掌控每天的财务，当天的营收是多少，由他说了算。
史蒂芬打量跟前的黑人孕妇大妈：“这是什么？”
大妈把文书举到史蒂芬眼边：“联邦法官签署的搜查令！”
史蒂芬看不出什么名堂，上面的确有签名，但不知道是不是联邦法官，想来大妈不敢犯这样重罪。
好似看出了史蒂芬脸上的犹疑，大妈将FbI黑本本打开，在他眼前晃了一下，金闪闪的国徽耀眼：
“在你们买下第二家赌场时，立即生效！”
黑孕妈手一挥，十几名提包的工作人员鱼贯进入赌场。
“我们将对你们所有的业务进行综合审计，会有一组法务会计师，监督赌场的每一笔业务。
“每一张发票和收据，都要在他们眼皮底下打印，每个小时他们都会清点赌场的筹码…总之，从下个月起，我们会和你们一起经营这地方！”
史蒂芬只觉得心脏突突跳得厉害，尽力维持表情不变，向孕妈伸手：
“史蒂芬。大o贝尔欢迎你们。”
“玛雅·米勒。”
史蒂芬和对方握了一下手，在前面引路：“你好，玛雅·米勒探员！”
“带我到处转转呗。”玛雅很健谈，当看到有几块乐队要在此演出的广告牌，便指着说，“我会买票的。我喜欢快速马车。”
然后打着节拍，哼起歌词：“快速马车，电光快转眼球…”
史蒂芬脸上带着有距离的笑容，并不应和。
孕妈挺着大肚子，扭着水桶腰，黑人嗓唱了几句，便笑呵呵停下来。
“小伙子，让我明明白白跟你解释一下。我会派一队法务会计师到赌桌旁，他们会粗略估计你们实体筹码的数量。”
又指着一块立式广告牌，拍手扭腰：“呦呵，黑鬼有态度乐队！我喜欢！哈哈。”
史蒂芬看着她无视旁人眼光，就地独舞一段。
只好尴尬向周边赌客摊摊手。
跳开心了后，玛雅又接着说：“然后，我们会每小时，把筹码跟你的收据，还有你的现金箱，做一个盘点。”
史蒂芬心里不痛快，如此监督力度，后面洗钱难度断崖式增加，而前面这段时间营收又太高。
到时财务报表做出来，就会有一个很显眼的抛物线…
让人打眼就知道有问题。
史蒂芬：“你们想用本福特的大数法则，来创建一个可预测模式…”
黑大妈抬手握拳，手肘下击：“Yes！这会帮我们找出那些不规则的地方。”
史蒂芬还是那种距离感淡笑：“好的，但你把基线设错了。你和探员们出现在这里，会影响到我的生意，你明白吗？”
玛雅探员沉默，然后点头：“我允许3%的误差，还算合理吧？我保证我们会尽量低调。”
史蒂芬不作声。
玛雅补充：“不过我要真实的数据，如果我们走后，你们的营业额又有暴增，那就会引发新的搜查令，我们又要再来一次。”
史蒂芬脸上带笑，心中冰凉。
洗钱的事，黄了！
……
……
大马迪赌场。
卡尔将赞安诺（一种缓解情绪的精神药物）放入嘴里，拿起玻璃杯，饮了一大口水，将药物服下。
温蒂等他顺了口气，才质问道：“我们之前说好会买下赌场和酒店，但你们违约了，拒绝卖酒店！”
卡尔老头神情委顿：“那只是个口头协议。”
“如果没有酒店，我们要了赌场也没用。而你们没有了赌场，有酒店也没用。”温蒂嗤笑一声，“如果你们歇业，会损失一大笔钱，特别夏天这几个月！”
卡尔梗着脖子：“我们负担得起。”
温蒂眼神凌厉：“我们比你们强，比你们狠，而且我们从没输过！”
卡尔：“所以呢…”
温蒂：“还是把酒店卖给我们吧，做个了断！”
----
周家。
晚宴。
夏洛特回卧室后，三人在谈工作上的事。
史蒂芬：“那个新来的联调局探员，她很厉害！我现在不知道如何在这里洗钱。”
亨利点头：“FbI盯得太紧了，每一张赌桌的账目，他们都有详细的记录。一旦我们的账和他们的相差太大，就会引发更高的关注。”
史蒂芬看向温蒂：“或许，我去找小弗兰克和他的手下，把这周要洗的钱运到新赌场去？”
这只是史蒂芬的障眼法，原初世界已经覆盖到大马迪赌场，他可以直接从原初世界拿现金，混进赌场收益里洗钱。
但哪怕是在父母面前，他也需要保密，假装让小弗兰克运钱。
温蒂脸色不虞：“说了，新赌场是干净的！”
亨利耸耸肩：“不需要告诉她，直接把钱运到新赌场，五六个人的话，就能运二十五万。”
温蒂气笑了：“那破赌场被我给关了，大门紧锁，空无一人！”
亨利：“那你买它做什么，还引来了FbI…”
温蒂怒道：“在这里等着我呢！如果你害怕玛雅·米勒探员，想要通过向家人发泄情绪来消解恐惧，我现在就可以陪你大吵一场！”
亨利：“不可理喻。”
史蒂芬连忙起身：“我回卧室了，还有点工作。”
……
……
“家娃，我是不是方向有错误？”史蒂芬躺在床上，一脸疲惫。
“Sir，具体是指？”
“我为何要纠结于超能者App？”
“Sir，这程序有什么问题吗？虽然有暴露先生的风险，但可以帮助我们掌控进入原初世界的人。”
“家娃，这就是问题所在。为什么要掌控？”
家娃：“……”
“越是掌控，越没有人敢进入原初世界，也越引得人们大力发掘原初世界背后掌控者的秘密。”
“Sir，所以…”
“所以，我们应该将前面所有进入者屏蔽记忆，并删掉超能者App。除了以太电磁炉的连接点，放开其他常态门，让人们自由进出。
“每一个进入的，所产生的本源点中的十分之一，自动治疗其疾病、延长其寿命…进入者都会以为是奇遇！
“进去的人多了，必然会传开！
“我们要做的，就是不做任何干预，甚至也假装成进入原初世界的幸运者！
“让原初世界自由发展，用其中80%本源点扩张，等到直径达到要求，就择地开启新的常态门。常态门最好不要移动，给人一种无人能操控的假象！”
“Sir，如果常态门被政府封锁，怎么办？”
“很有这种可能，长生之机，没人愿意放弃，也无人愿意分享！正是因为这样，我们做出一种设定，凡是进入原初世界的人，脑海中就会自动知道相应信息。
“比如，能让原初世界里生活的人越多，生活得越好，其行为就能获得越多本源点。
“每次获得多少本源点，就在脑海中浮现信息，本源点+N。消耗本源点，只能针对自身进行治疗、强化、长生等，本源点－N，体质+N、力量+N、敏捷+N，寿命+N…”
“Sir，我懂了。先生是想躺平，让全世界的人帮你刷本源点，且不想控制超能者。万一超能者违法犯罪，然后躲进原初世界，按规则拼命刷本源点。到那时候，谁会愿意去抓他？因为只要抓他，就违背了原初世界的规则，得不到本源点。”
“嗯。那么前期就做出限制，消耗本源点，只能治疗自身疾病及延长寿命。后期是否放开强化，据情况而定吧。”
“Sir，有钱人肯定先长寿，本世界的剥削和压迫就会更严重了。”
“哈哈，刚好迫使人类搬入原初世界生活！谁会嫌自己的寿命太长啊！”
“Sir，至少要等到核聚变反应堆合成，才全面开放原初世界吧？”
史蒂芬沉吟，点头认同。
“Sir，殡仪馆消耗大量电能，还有海量的网络数据流通，有超级计算机或大型数据库存在的特征，却无人能找到。Sir，会不会有人怀疑，这些设备安装在异度空间，从而引发联想，有人掌控隐藏的常态门。”
史蒂芬：“…很有道理。”
揉了一把脸。
“那就暂时不放开，等到meta科技拥有大型的服务器群，可以避人耳目时，再在那个地方设置常态门，连接以太电磁炉。”
“Sir，明智之举。”
家娃的人类情绪模拟模块越来越先进了，已经懂得用迂回的方式，来否定史蒂芬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