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宫女突然匆匆来报,说二皇子求见,皇后即刻让人请进来。
裴城业见到皇后,直接开门见山道:“母后,儿臣不想娶姜周。”
对于这女子的传言,他可听说了不少,年龄大也就算了,还不守妇道,外面有流言蜚语说,她和其他男子暧昧不清。
虽然并没有被抓到,但是无风不起浪,若不是她真的做了什么事,怎么会有人这样抹黑她。
皇后眼睛微微眯起,冷哼一声道:“你懂什么?你父皇这是打算放弃你了,我们必须早做打算才行。”
“怎么会!”裴城业激动道。
他在朝中地位不低,父皇怎么会舍得放弃他呢!
皇后看着他这副样子,心里很是失望。
当初,如果他愿意多用点心思,他们怎么会落得今天的境遇。
裴城业知道母后现在生气,所以并没有反驳她,而是安静地站在那里等着她消气。
片刻之后,皇后叹了口气,道:“城儿,你要明白,这世上最重要的是权势,你要看清现在的形势。”
裴城业眉头紧皱着道:“如今郑家已经倒台,若是父皇在弃了我们,那……”
裴城业不敢想象以后会是什么样的日子,曾经他有多骄傲,现在就有多狼狈,这让他如何能承受得住。
他一直以为自己有一天能登上皇位,现在母后去告诉他一切都不可能,这让他如何能接受!
皇后脸色顿时变得阴沉下来,道:“既然皇上如此,那也就别怪笨公不惦记旧情了!”
皇后嘴角露出嘲讽的笑容。
“母后,你这话是?”裴城业觉察到皇后话里的异常问道。
“城儿放心,就算你父皇放弃了你也没关系,那我们便自己找希望。”
皇后起身拿来一块玉佩交给裴城业,对他千叮咛万嘱咐道:“这块玉佩是个信物,过几日你拿着它去万福寺找方丈。”
“一定不能被人有所察觉,而且这段时间必须要沉住气伪装好。”皇后看着眼前的儿子,不放心的交代道。
这件事非同小可,若不是皇上做出这样的选择,她也绝不会出此下策。
说到底都是皇上太无情,才让她不得不走这一步险棋。
“母亲这块玉佩有何作用?”裴城业感受到玉佩传来冰冰凉凉的触感,不解的问道。
皇后并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只是嘱咐道:“你只管拿着玉佩去找方丈,其余事情都不要管。”
“是。儿臣明白。”裴城业纵然心中有太多的疑惑,最终还是听从母后的吩咐。
离开宫殿,回去的路上一直把玩着玉佩,不明白它到底有何用处。
这时马车突然颠簸起来,玉佩从他手中掉落在地,正当他弯腰捡起时,车帘突然被风吹开。
外面路过的夏昭顺,刚好看到那块碧绿的玉佩。
他上前拱手道:“不知车内坐着的可是二皇子?”
裴城业将玉佩放于怀中,微微掀开车帘,歪着头看向车外的人,“你是何人?”
“微臣夏昭顺,拜见二皇子。”
裴城业这才想起,前几日死去的夏昭和正是他的妹妹。
“原来是夏家大公子。”
“不知二皇子可否赏脸,去前面茶馆喝杯茶。”夏昭顺邀请裴城业去喝茶。
“本皇子累了,恕难奉陪。”裴城业毫不犹豫拒绝。
夏昭顺似乎早料到会如此,笑道:“二皇子不用急着拒绝,微臣想和你聊聊五皇子的事情。”
听完这话,裴城业神色顿变,立即跟随他去前方的茶楼,他倒是要看看这夏昭顺耍什么花招。
到了茶楼,夏昭顺点了一壶茶水和两碟糕点。
夏昭顺慢悠悠地品尝着茶香四溢的茶叶,目光却紧盯着坐立不安的裴城业。
“本皇子已经来了,有什么事快说。”等了许久,裴城业有些不耐烦。
“既然如此,那我也不拐弯抹角了,微臣听说五皇子妃是明唤邵禾的女子,也就是个医女。”夏昭顺勾唇淡笑道,眼里闪烁着精芒。
裴城业皱眉:“那又如何?”
“微臣还听说,其他几位皇子都娶了各家嫡女为妃。”
“这跟本皇子有关系吗?”裴城业嗤之以鼻。
若是早知道过来,是听他说这些废话,当初就应该直接打道回府。
“当然有关系了,可皇上指婚给二皇子的人,竟然是姜家大龄嫡女,姜周。”夏昭顺嘴角噙着邪魅的笑容,眼底深处却划过一抹算计。
裴城业已经没有耐心再听下去,正当他要起身离开时,夏昭顺道:“若是夏家愿意帮助二皇子呢,加上姜家,二皇子岂不是如虎添翼?”
“你愿意归顺于我?”裴城业确实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一番话。
同时心中暗暗想着:这到底是他的想法还是景王的想法?但无论是谁的,对他来说百利无一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