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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迟迥身为周国柱国大将军,征战沙场数十年,其身上杀伐之气甚重,人未到,杀气就能将对手震慑,一般小兵小将根本不敢靠近。

戴面具男子看着冲杀而来的尉迟迥,双腿一夹马肚,马儿一声嘶鸣,冲出队伍,其身后众将士急忙跟上。

骑兵冲杀,有很大可能一招见生死,戴面具男子和尉迟迥对上一招后,错马而过,后面跟上来的士兵,则是见到敌国士兵毫不犹豫的提刀就砍。

很快双方骑兵就厮杀在了一起,尉迟迥知道自己这边是最后一道防线,并没有冲杀的过猛,而是急忙掉头,又去找戴面具男子。

由于周国士兵数量庞大,戴面具男子并没有冲杀过去,就被周国士兵缠住,在连杀四五人之后,戴面具男子忽感到身后一阵疾风吹来,急忙调转马头。只见尉迟迥冲杀而来的一刀,重重的劈将过来。

戴面具男子手中长刀一抖,一刀格挡在前,两刀相撞,戴面具男子的刀身被尉迟炯这刀声压低了几分,直逼戴面具男子颈部。

突然间,戴面具男子身体后仰,刀身微斜向上,带偏尉迟迥的刀口,左脚一抬,就欲踢向尉迟迥的腋窝。

尉迟迥一见压刀已经无法伤害到对方,而自己的腋下若是被踢中,那就会降低战斗力,索性也趁势,右手刀向外一滑,略过戴面具男子的下巴,扫过一丝刀风,面具男子自然不敢再将腿上抬,急忙收了回去,要不然恐怕有可能被批为两半。

尉迟迥一时间信心大增,再次拍马挥刀,戴面具男子也是毫不示弱,也迎刀而上,两人又迅速缠斗在一起,你来我往,斗的难解难分。两人周边士兵也是厮杀声不断,双方都没有丝毫退让。

此时,在戴面具男子身旁不远处,有一身着红袍重甲的齐国小兵,手执长剑,正在人群中左冲右突。在骑兵阵中,显得英勇无敌。在杀败周国数骑之后,此人迅速引来周国数骑包夹。

只见这红袍重甲小兵,丝毫不惧,眼睛余光环视一周后,迅速冲向其中一人,周国那黑衣小兵见红袍小兵冲向自己,也是丝毫不惧,挥刀迎接而上。

然而不过三两招,那黑衣周国小兵就被这齐国红袍小兵一刀砍下马去。紧接着这红袍小兵竟然丝毫不停歇,又挥刀向旁边的周国骑兵杀去。

那周国骑兵没想到这红袍小兵竟如此了得,心中微惧,但他知道战场上退缩会死的更快,故心一横便迎了上去。

三招过后,这周国小兵就叫苦不迭:“自己为什么放着别的地方不去,偏偏要来凑热闹?”

原来他刚才正在和别的齐国骑兵交手,忽然听到身边人说那边有个齐国高手,都杀了他们好几个人了,身份肯定不简单,要不几人前去围杀,若是能成功,那比杀几个小兵都强。他心中一动,便凑上前来,本想趁机捡漏,没想到可能要性命不保。因为三招后,他已经被划伤了胸口。

就在这时,周国小兵旁边又围过来两骑,有人顶了上来上,周国小兵压力骤减,齐国红袍小兵也没继续追着他打,他这才保住性命。

齐国红袍小兵英勇的冲杀,吸引来了不少周国骑兵,而戴面具男子和尉迟迥的战场周边更是中心焦点。

忽然,在停歇的间隙,红袍重甲小兵听到有人说到那个戴面具的男子好像身上有伤,他们要在那周边徘徊说不定还能捡个便宜。

听到周国士兵议论的这些话,红包重甲小兵抬头望向戴面具男子方向,只见他正和一位年过半百的周国将领正在交手,看不出有明显败迹,但感觉气势上是略微弱了几分。

红袍小兵略一思索,便冲出自己此时的战场,混入了人群中。

戴面具男子和尉迟迥已经交手已不下百招。被尉迟迥牵制住,着实让戴面具男子心中焦急。因为若是再冲不出去,时间久了,众人力竭,恐怕就要遭到周国士兵的全面围杀,所以他要尽快冲出第三条防线,但眼前人却是一个大麻烦。

为了尽快战胜尉迟迥,戴面具男子不由得加重了出刀力气和出手速度。

尉迟迥则是越战越勇,势必要将眼前的戴面具男子拿下,因为若是被他冲了过去,则他们的攻城必将受到冲击。

征战沙场多年的尉迟迥,在经过反复的过招,发现戴面具男子身上有暗伤,心中微喜,只要拖的越久,对他越有力,但为了以防万一,他还是能尽快将眼前男子拿下最好,故出招也是又重又狠,每一刀挥下,都有七八成功力。

又一招过后,尉迟迥心中暗喜,他觉得要不了几招,他将必败眼前的戴面具男子。因为他已经发现了此男子的弱点,就是是此人受有内伤,并不能拿出十成功力与自己对杀。

又三招过后,马背上的戴面具男子身体微微有些晃动,持刀之手也有些抖动,嘴角流出丝丝鲜血,但很快被他用手拂去。不过过这细微的举动,还是被尉迟迥发现了。

尉迟迥暗暗憋了一个大招,想要一招将男子劈下马去,所以他暗自发力,马儿却缓缓的向男子靠近,并没有表现出丝毫急迫。

戴面具男子眼神坚毅的看着尉迟迥,此战他必须拿下,要不然洛阳城必丢不可,对尉迟迥的蓄力偷袭准备,并没有察觉。

当两人相距三马之时,尉迟迥突然催马发力,一刀狠狠的劈向戴面具男子,这一刀带了十成功力,破风声变成呼啸声,迅疾而有力。戴面具男子眼神中闪烁出一丝惊惶,不过很快消失不见,同时升起一股视死如归的战意。

在尉迟迥的长刀距戴面具男子一尺之时,男子的侧后方突然伸出一柄长剑,重重的击在了尉迟迥的刀身之上。

戴面具男子本来拼着重伤也要狠狠给对方一击的计划,却没想到被人突然打乱了,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目光不由得飘向身边。

只见自己身侧出现一名红袍小兵,面容英俊,似大世家公子,但此时神情肃然,咬紧牙关。

原来,这红袍重甲小兵,在听到周国士兵准备趁机偷袭戴面具男子后,便偷偷靠近戴面具男子周边,时刻注意着戴面具男子的情况,同时,他将自己和战马的重甲都去掉,变成了轻骑兵,眼见戴面具男子的擦血动作,他便将马催到了戴面具男子斜后方不远处,只要他一催马,便可迅速到达戴面具男子身边,只是戴面具男子一心和尉迟迥交手,不敢有丝毫分心,这才没有注意到。

尉迟迥显然也被突如其来的一剑,打的有些措手不及,也很是惊讶,没想到齐兵中竟然还有如此实力之人,往不由的也望向眼前的小兵。但见眼前的小兵并没有那种久经战阵厮杀的狠厉,而出手却是相当巧妙,能用长剑挡开自己的重刀,而不伤剑身,着实有些与众不同。

红袍小兵挡开尉迟迥后,直接骑马到了戴面具男子前面,并道:“我来。”随即主动催马杀了上去。

尉迟迥没想到这小兵如此胆大,竟然敢和自己拼杀,心中很是不屑,暗道:“真是找死!”随即拍马而上。

这红袍小兵出招很是轻巧灵活,尉迟迥一交手就知道,眼前士兵不简单,随着出招的不断变化,尉迟迥竟然发现自己一时间奈何不了这籍籍无名小卒,和齐国交战这么多年,还没见过此等怪事,不由得心下怀疑这小兵恐怕是哪个武林世家才出道的新人,问道:“小子,报上名来,你尉迟大爷不杀无名小卒!”

红袍士兵望着眼前威武不凡的敌将,脑海无数念头闪过,据他所知,周国姓尉迟的将军,有好几位,但如此年纪且还能征善战的将军恐怕只有一位那就是柱国大将军尉迟迥了。

想到此处,红袍士兵不由得心中闪过一个大胆的念头,若是能将眼前人捉住,那周国肯定会撤兵。

红袍士兵清了一下嗓音,沉声道:“尉迟匹夫,今天定要将你擒下!”

尉迟迥听到此话,心中不由一惊,一个小小兵卒,怎识得自己,还大言不惭,不由得心中无名的一阵悸动。但他很快按压下这种烦乱思绪,喝道:“无知小儿,莫要白白送死。”

红袍小兵斥道:“老匹夫,受死。”随即拍马杀了上去。

征战沙场数十年的尉迟迥哪里受过黄口小儿的歧视,恨不得立刻一刀斩下其首级,手中大刀一挥,边也冲了上去。

红袍士兵一个后倒,躲过尉迟迥一刀,随即立马调转马头,从尉迟迥后面杀了上来。

尉迟迥毕竟年纪大了,虽然作战经验丰富,但灵活性差了许多,等他调转马头后,红袍士兵已经冲杀到他眼前。

尉迟迥急忙挥刀迎战,却见红袍小兵身体横侧,在躲过他一刀之时,挥动的剑尖划破了他的衣角。但尉迟迥没有丝毫察觉,只觉得眼前小兵身手灵活异常,而且马上功夫了得。

他还来不及多想,红袍小兵再次从后面冲杀过来,他不得不原地调转马头。只不过如此一来,却露出巨大的破绽。

红袍小兵在尉迟迥刚要回正身体之时,突然向左偏转方向,然后立刻又向右一转,刚好在尉迟迥回正身体之时,他却来到了尉迟迥的侧面。

尉迟迥大惊,又急忙调转马头,可红袍小兵哪会在给尉迟迥时间,一剑就直刺尉迟迥侧身。

眼见已经来不及转身,尉迟迥慌忙反手格挡,但反手哪能挡住正面冲击。被红袍小兵一剑刺倒,跌落在了地上。好在尉迟迥上战场有个习惯,一直甲不离身,这才没有大碍,但掉下马着实狼狈不堪。

在尉迟迥掉下马后,红袍小兵正要催马上前,却见大批周国骑兵冲了过来,看来是想要救尉迟迥。

红袍小兵略一犹豫,就停了下来,而后一调转马头就朝戴面具男子身边去了。

两人一见面,红袍小兵就道:“王爷,我们还是尽快冲过去吧!”

戴面具男子也没多说什么,点点头,而后高声道:“所有人,跟我冲过去。”

只见齐国骑兵立马撇下对手,随着戴面具男子向前冲去。

尉迟迥由于掉落马下,已经无力指挥周军做有效阻挡,很快就被齐军冲破了防线。

正在攻城的周军步兵被背后突然出现的齐国骑兵冲杀而过,简直是惨不忍睹,一个个如同待宰的羔羊,毫无还手之力。

等尉迟迥上马追赶之时已经来不及了,齐军已经快至城墙守军弓箭射程内了。

他的骑兵到了弓箭手射程内,没有任何防护,那一个个骑兵就是活靶子。

眼见已经事不可为,尉迟迥不得不下令撤兵。

城墙上的独孤永业见周军撤离,心中大喜,望着城下的齐国骑兵,心中感激不尽。等他看到为首将领之时,却见对方带着面具,心中又疑惑起来,为了以防有诈,他不得不让为首戴面具男子摘下面具来,否则他也绝不敢随意开城门。

原本准备撤离的尉迟迥,见金墉城迟迟不开城门,那几百骑兵并没有入城,心中疑虑。思前想后,突然叫停撤退,而后立即召集所有骑兵又冲杀向齐国骑兵。

戴面具男子见周军又反杀而来,心中大急,若是再次拼杀,他们这些人可能要全军覆没了,随即又叫城墙守军快开城门。

独孤永业眼见周军再次攻来,心中也是焦急万分,再次问周边之人,可有人认识城下戴面具之人,结果无一人识得,心中犹豫不定,害怕周军给他来个东吴偷荆州的把戏。

身着重甲的戴面具男子,见城墙守军迟迟不开门,周军又扑杀而来。不得不调转马头,来到空旷的地方,当着众城墙守军的面,一一脱下身上重甲,最后拿下面具,露出一幅绝世美男子的面容。

独孤永业和城墙守军无不惊呼:“兰陵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