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务19：于R3S752促进玻璃制作工艺的传播。危险程度：低。行动建议：无。备注：有2%的综合概率遭遇算力冲突。
任务详情：当地正处于封建教会的统治，行为和观念受到约束和局限，请尽可能多地尝试并传播玻璃的制作工艺，以推动此界在微观领域的研究与应用。
任务节点1：传授玻璃制作工艺(0\/5)
虚白空间，静谧无声，启程执行任务的两人各自看着悬浮于视网膜前的任务信息，手上直播间的弹幕从未停息。
‘教会，干上了呀。’
心觉不妙，衡宇转头，却没有从白发女子脸上看出任何表情，对方反而是转过视线来看了看他，那眼神仿佛是说，“再看，眼睛给你挖掉！”
封建、教会、局限，哪个落到艾尔维亚眼里不是忌讳，此刻还未发表意见，只可能是她看到的英文版本有所不同，不然怎么会这么安静。
[任务19：协助衡宇的行动，视情况干翻当地教会。]
……
几息过后，白光渐失，两人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一处人头窜动的古典街区，周围高大的石砖建筑很快让人确定年份。
“上好的香木，这位客人你要看看吗？”
寻声听去，叫卖的摊贩店铺都使用着熟悉的印欧语系，衡宇不得不再次开启社牛模式，主动和身边离得最近的一位木材商人搭话。
“噢你的木头看起来确实不错，不过我现在并不需要，能告诉我这附近哪有烧制砖瓦的窑炉吗？”
“窑炉？你也许可以去下城区的河道看看，嗯再往前走有个铁匠铺，那里也有个炉子。”
向商人道声谢，衡宇这又转头招呼正拿手机四处旋转的艾尔维亚大主播，“嘿，走啦，我们先去前面的铁匠铺看看。”
闻言，女子用晶蓝色的眼眸瞥他一眼，而后也不紧不慢地跟上步伐，身后白发在半空轻轻飘摆，早已引得路人驻足观望。
[妈，他竟敢那样称呼你。][这又是哪啊？][主播其实在影城里。][这地我熟，上个月刚来过。][教皇又不高兴了。][前面亵渎圣光的罪徒，赔我车玻璃！][怎么教皇倒更像跟班了？]
在习以为常的中世纪街道上穿行，衡宇注意力更多是放在自己身边，风景再多也看不完，若是粗心大意丢了身上物件，无疑会给行动带来诸多不便。
“先生，您看我们这上好的布料，它一定能做出漂亮的衣裳。”
“不了谢谢，我对象都穿丝绸的。”
“噢先生，您的女伴可真漂亮。”
“你搞错了，她是我同事。”
“她的头发怎么是白色的？”
“她有白...白...呃，这儿的铁匠铺是在前面对吗？”
时不时回头确认一眼艾尔维亚如实跟在身后，衡宇一丝不苟地在前面找寻着正确道路，脸上神情莫名老练。
当途径行人拥挤的路段，他还会习惯性地向后伸手，为女子护住道路。
要问这看似细节的习惯从哪来，自然是天天带着弟弟出门游玩时养成的，免得衡源源他个小不点被二十块钱的火车撞到。
“你要不待会儿再播吧，现在这么吵，大家也听不清你说话。”
似是听进去了衡宇的建议，没过一会儿，一直举着手机的艾尔维亚这也同直播间的观众道别，准备事情办妥后再播。
可就当她要去触碰下播选项，屏幕上的画面和弹幕却都没由来地卡住了。
“贱民。”
听到身后女子用中文呼喊，衡宇好奇回过头，就见对方伸来的手机。
定睛一看，原来是直播间的画面卡住了，顺势瞟了一眼手机上方的wifi信号，好家伙，1635又噶了。
“看屏幕中间。”
“嗯？”顺着女教皇的提示，衡宇这也发现了异样。
在显示着直播画面的区域上，多了一条像是水印的英文，伸手遮住阳光凑近慢慢念出上面的词句。
“拉尼亚的...第四根弦，这啥呀?”
还没等衡宇再次确认，手机上的直播画面又踉踉跄跄地恢复畅通，暂停地弹幕也继续飞速刷新。
[妈，再见][妈，等你。][别呀，还想再看。][诶，怎么还有。][你是谁？教皇呢。][助理，我想给你个大嘴巴子。]
[我知道了。][助理好帅，你有看到我妈妈去哪了吗？][刚才网卡了。][给教皇安排个自拍杆。][我要和你决斗。]
淡定地从艾尔维亚手中取过手机，衡宇咂咂嘴到，“呃，各位观众现在这边网不太好，我们也要去做正事了，直播就到此结束，晚点再把你们妈叫回来啊。”
说着，他就干脆地替艾尔维亚下播，紧接着呼出手机上的白色窗口，“1635，怎么回事？还能不能行了？你别给我说冲突概率是实时计算的。”
“没问题，相信我。”
“我信你就有鬼。”
男子指着手机一副无可奈何，却也难得浪费精力，“下次要失联一定提前通知，延迟短信你总会吧。”
“我尽力。”
“呼~走吧。”
将手机还给艾尔维亚，衡宇转身继续在人流拥挤的街道中带路。
“拉尼亚是什么？”
“我也不知道啊，我只知道拉尼亚凯亚。”
“那又是什么？”艾尔维亚不紧不慢地问到。
“嗯——咱们星系团的名字，你可以理解为一个鱼塘的名字，咱们都在里面游泳。”
女子完全不理解衡宇的解释，却也忘记了询问始作俑者，将手机放回水晶空间，仪态端庄大气地跟在身后。
两人一直在吵闹的街道上行走了一段距离，衡宇总有种如芒在背的感觉，这又不得不寻找话题来缓解大白毛射来的骇人视线。
“我看你直播时那么多人在喊妈，你咋一点回应都没有呢？”
“本皇知道那是种特别的称谓，但本皇的职责是教皇，不是信徒的母亲。”
还真是公私分明，“你就没考虑过那方面的事情吗？”
“本皇曾经回答过你，贱民，圣光的事业高于一切，也胜过我自己。”
“可这并不冲突啊。”
“你给本皇说这些做什么？”
“呃，就顺着话题聊到了嘛，没别的意思，”衡宇眼睛无目的地看看周围，又小心翼翼地问到，“咱不考虑对象，就说你有没有设想过，自己要是拥有孩子后会怎么做？”
“没有。”
艾尔维亚斩钉截铁地回答打断了他的疯狂试探，走过一条分岔路口，又到。
“可是我梦到过，就在你那边见光神的时候。”
“你梦到什么了？”
艾尔维亚的语气忽然拔高了几度，显然和光神有关的线索都能引起她的注意。
“嗯——我梦见了一个蓝眼睛白头发的小女孩，身高差不多到我膝盖这。”
“你…”
“我觉得她很像你小时候。”
“本皇说了不要提及吾的曾经。”
“啊哈知道，谁都有黑历史嘛，那只是成长必然要经历的阶段罢了。”
被扰乱了思绪，艾尔维亚缓了好一会儿，才注意到衡宇话中的华点。
“你说光神让你梦到本皇的孩子！？”
“啊到了，就是这里，老板。”
说话间，两人终于走到了一处铁匠铺前，刚才的话题也被交谈声所掩盖。
“我听说你这儿有个炉子，它能经受住高温烘烤吗？”
“当然，不论你想融化什么，铁器甚至是黄金，噢，这位女士的白头发可真特别。”
铁匠铺里有一个负责经营的大叔，以及三个在后房里忙碌的打铁伙计。
来这儿的一路上，衡宇也没看见有任何玻璃制品的存在，更不知道老板认不认识玻璃这种东西，试探问到。
“你们的炉子，能烧沙子么？”
老板面露犹豫地歪歪头，向他投去一个不自然的眼神，询问到，“你想，做瓷器？”
“不是，你知道一种…”
衡宇否定的话语还没出口，却见老板的态度像翻书一样变化。
“不，我不知道，这儿不欢迎你们，请你们快离开。噢天呐，瞧你这黑色的头发，我差点忘了，你们一定是外乡人，我奉劝一句，别在这里打听那东西，这会给你带来不幸，我能说的就这么多，现在请你们离开，别挡着我做生意好吗。”
“什么？”
衡宇还没从老板一长串话语中搞清楚状况，就被对方伸手推出了店铺。
“还有你，美丽的女士，你是和他一起的吧，请你出去。”
“告诉我原因。”
“噢求你了女士别再问了，我这上星期才因为有人打听而遭到警告，我可不想再交罚金了。”
艾尔维亚刚要发动魔音，手腕就被衡宇把住，回过头去见他一脸认真地摇摇头，这也只好先跟着离开。
等走得稍远一些，找了个人少的街角停下，衡宇松开牵着的手腕，双手自然抱胸道，“那个老板说的除了玻璃，还能是什么。”
艾尔维亚眼睛直勾勾盯着衡宇，嘴上一字一句道，“本皇刚才能确定这是否和当地教会有关。”
“教会？”
“1635让吾干翻它。”
啊？两人看到的任务简报果然不一样。
也对，任务描述里很容易看出端倪，玻璃和教会之间能有什么联系？
正想咨询下眼前这位资深的传教头子，身边就忽地冒出两个瘦小乞丐。
“两位哥哥姐姐，能赏我们一些食物吗？”
低头看着两个脏兮兮的小娃娃在向他们两个外乡人索要食物，衡宇平静开口到，“我确实有好吃的，但你们能回答我个问题吗。”
艾尔维亚：“这里的教会是干什么吃的！？”
“教会，是，是传递爱与希望的地方。”
“如果真是那样，你们也不会在这，”衡宇将银色包装的充饥饼干举在手上，顿时将饿得面黄肌瘦的两小娃娃视线吸引，“你们这里的教会是不是对玻璃制品有什么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