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曦，我刚才表现如何？”
“马马虎虎，得意什么。”
刚刚完成数学任务的二人，又被 1635马不停蹄地传送至临近时空。
眼前光景再度变化，两人出现在一处宽敞整齐的街区，放眼看去就知道这边的科技水平明显要优于前者，近似于工业时代。
“1635，这是哪？”
“漂亮国，1902年，马里兰州。”
接下来的任务相对简单，和上次传递计算机架构图纸一样，找对地方，将书交出去即可。
只是，“为什么是漂亮国，华夏的生物技术也不错啊。”
“相对而言，R3S245世界线的漂亮国在生物领域的研究要领先全世界，把已经取得巨大成果和突破的现代生物传递过去，有望在早期推动生物科学的进步和发展。”
“又怎么了？”
看他一脸不情愿的样子，苏若曦提问到。
“呃，没什么，我是想说，放债容易收债难。”
似是被忽略了，女子不悦到，“本尊出马，岂有收不回来的东西？”
得到苏大仙的强力保证，衡宇也不再纠结，重新把目光看向前方，是一所气派的研究学院。
“国立...健康...研究所？”
又到了翻译名字的时候，虽然知道这所大学肯定跟生物有关，但看着那仅有的三个单词，衡宇就两眼一抓瞎。
“是国立卫生研究院。”
一旁苏若曦搭话，却是让他小小的惊讶。
“你怎么知道？”
问题抛出，女子却不冷不热地开口到，“看你的手机，有我刚才的搜索记录。”
说完，就轻描淡写地走向前方，留下衡宇无地自容。
好像，要完蛋了呀。
“诶，曦曦你走慢点。”
......
“你们，有什么事？”
在学院里找了十几分钟，苏衡二人终是在一处露天茶椅上见到了研究学院的院长。
她是一位年过半百的白人女性，淡金色的卷发已经有些许泛白。
“你好，丹妮院长，我们远道而来，是想给你看些东西。”
想着事情简单，赶着回去修家里宽带的衡宇也不墨迹，从背包里取出书籍，直接递到对方眼前。
“生命的密码...嗯，它的封面摸起来很特别。”
丹妮院长老神在在地捧起这本厚重的生物书，扶了扶镜框，抬手去翻书的扉页......被撕掉了？
作者署名呢，出版日期呢？
抬眼看了看若无其事的两人，这又将视线移向书的目录。
这一看不要紧，神情越看越激动。
从基因学和生物技术，到细胞学和微生物学，再到免疫学和药理学，这本书简直就是潘多拉魔盒，记载着能够改变整个世界的知识。
丹妮院长眼神不可置信地在书上来回翻看，好似看到了万年难有的宝贝。
见她神情愈加激动，衡宇生怕对方忽然来一句这辈子值了，于是赶紧伸手将书收回，并用英语开口到。
“怎么样，您对上边的内容是否满意？”
“喔，上帝啊，你是从哪儿弄到的这本书？”
从拿到那本手感特殊的书籍开始，丹妮院长就觉自己像是穿越了时空，看见了太多领先整个时代的生物学知识。
再说那里面先进的科研理念和研究思路，又何曾不是另一种降智打击。
“我知道您很急，但请先别急，只要您答应我们的条件，我就将这本书赠与你们学院。”
一听到要谈条件，年过半百的丹妮顿时冷静下来，扶了扶鼻框上的眼镜，视线仍旧不舍地停留在那本书上。
“说说看，孩子。”
衡宇不慌不忙地从包里取出一张 A4纸，上面有他先前写下的共享协议。
“我给你们提供先进的生物学知识，你们学院在将来将一切研究成果回馈给我们，如果同意，请代表学院在上面签字。”
丹妮接过纸张低头细看，正如同他所说的那样简单，纸上寥寥两行字，怕不是在走个形式。
在院长看来，这只不过是一张格式不对的废纸，哪怕她拿着学院的印章在上面签字，也起不到任何法律效用。
然而，衡宇压根就没把希望寄托在这张纸上。
他知道这边的科研作风是个什么样子，一场辩论研讨会下来，也不想再多费口舌。
“孩子，你确定只是要我在上边签字就行了吗？”
“是的，如您所见，这上面没有任何弯弯绕绕。我只想快点回家，跟我的女伴共进晚餐。”
身边有曦曦，说话就是硬气，管你这边怎么想，反正将来上门收租的时候，不同意也得同意。
“孩子，留下你的姓名，学院会以你为荣。”
巨大的科研诱.惑摆在眼前，丹妮没有过多犹豫，从身边取来毛笔，就以自己院长的名义签下了这份漏洞百出的无效协议。
“我叫苏阿毅，我们还会再来的，日安，丹妮女士。”
眼前蓝光亮起，衡宇终于大呼口气。
收工收工，回去叫师傅来修家里宽带，弄得快的话，他还有些时间能玩。
伸手牵起有些后知后觉的漂亮大姐姐，两人迅速消失在往来不息的学生人群中。
……
“你刚才...”
白色空间里，苏若曦本想质问衡宇是不是又说了她坏话，话语出口才想起来这里发不出声音，于是拽了拽被牵着的手。
感受到灼热视线，男子脸上憋着笑，心里想着该怎样狡辩，目光看去，却忽地神色大变。
视线所及之处，突然凭空出现一块不规则的缺口，在那片缺口之外，是不断变换的光景。
而后，白色空间的缺口逐渐变多，一些不稳定的裂隙忽明忽现，像是时空错位般不停闪烁，时不时能从其间看到奇异的光影，或是陌生的景物。
苏若曦没有转头去看，同样也瞧见了这白色空间的异常，只觉手上被抓住的力道加大，衡宇拿出手机无声地大喊到。
[1635，你怎么回事？！]
“检测到…算力冲突…正在…尝…稳定…”
白色的窗口同样闪烁着，显示出忽明忽暗的字体。
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时候来。
一般情况下，1635执行传送前都会预先确认算力通道是否净空，避免与其它方案发生冲突。
然而，只有一个例外，那就是见谁都要gank的 2000号方案。
得知真实情况，衡宇继续无声地大喊着什么，似是在给 1635打劲，又或是在咒骂，这一切在苏若曦看来，都是徒劳无功的举动。
二十载光阴，还是太年轻，遇到大事不稳重，亦在情理之中。
然而，唯有手上被用力握紧的力道在清楚告诉她，眼前这个凡人真地很在意自己。
那一刻，活了三千年的仙尊冷静得出奇。
她想着，若是就这样跟身前之人共同消失，她也没有什么遗憾可言了。
不过好在眼前的情景很快就恢复正常，负面的想法也随之一闪而过。
无数闪烁的缺口消失，白色空间恢复稳定后，1635将两人带到了苏若曦的仙界。
重新脚踏实地，衡宇大呼口气，没有在意为什么是在仙界而不是店里，他举起手机关切地问到。
“喂，1635，你还活着吗？”
“肯定，本方案与 2000号方案的算力冲突已结束。”
情况和他料想的一样，果然是那个占据全体最大算力的重启方案在捣乱。
“你就不能联合其它方案一起把它给办了？”
“否定，这不利于所有文明的安危。”
“哎......”
从未有过如此沉重地叹气，衡宇重新将视线移向前方，这又看见了仙宫之中正在闭目打坐的苏若曦。
嗯？
转头看看，手上牵着的这只还在啊。
“行了。”
女帝天尊将手挣脱，面不改色地来到玉桌前坐下，一脸正色到。
“既然没事，就做你该干的事情。”
“干嘛？”衡宇心中有股不详的预感，刚出虎口又入狼窝。
“锻体。”
嘶……
“曦曦——”
无情女帝没有回应男子的哀求，挥手给他从云雾中清理出一片空地，之后就不闻不问。
知道大难不死必有后车的道理，衡宇丢下背包，一脸苦兮兮地趴下，双手费力地做起俯卧撑来。
心里还一边想着，明明才经历了一场生死劫难，曦曦却跟个没事人一样，这就是千年沉浮所积攒下来的底蕴吗。
“十一，十二...十三...”
看着地上苦苦挣扎地小子，女帝天尊没有一点要怜悯的意思。
本想接着开口质问他偷看自己手机的事情，转眼一想又觉不妥，便也不再多问，就这样盯着他做了几个时辰的俯卧撑。
……
“唔——曦曦，我真的做不动了。”
闻言，桌案前，手机都快玩没电的女子抬头瞅他一眼，又甩来一个恢复术，令半死不活的衡宇再次生龙活虎起来，只是脸上的表情依旧痛苦不堪。
见时候也差不多了，一直在身旁监督了大半天的苏若曦站起身，吩咐到。
“本尊去接徒弟，没回来之前不许停下。”
似是猜到了他在想什么，又补充到，“本尊的分神在那边，你休要偷懒。”
“呃...”
无可奈何地看着媳妇儿原地消失，衡宇这又瞅了眼台上一直闭目不语的分神，周身金光大冒，好像是在修炼的样子。
再次做了几十个俯卧撑，直到又没体力地大声哀嚎。
见那边分神没有反应，他这才慢悠悠地蹭起身，蹑手蹑脚地来到女子身前细细打量。
平时凶神恶煞的媳妇儿多看一眼都要挨骂，现如今的分身闭着眼不理人，他想怎么看就怎么看。
脸上不自觉地露出满意笑容，仙女媳妇儿真是太漂亮了。
直到某一时刻，分神苏若曦忽然睁开眼，那股令人胆寒的威压顿时扑面而来，令近在咫尺的男子两腿一软，半个身子直接趴在她的大腿上。
“啧。”
这浑小子，打又打不得，烦死了。
分神苏若曦自然同步了本尊刚才的经历和感受，心情与想法都如出一辙。
“小曦曦，你干嘛呢？”
女帝刚刚撤去威压，躺在腿肚上的衡宇就开始吧啦。
“本尊作甚与你何干，”女子一脸威严肃穆地低头下看，却因山峰阻挡根本看不到对方的脸。
“你是我媳妇儿，你的事不就是我的事吗。”
“继续锻体。”
“哎哟，歇会儿嘛。”
无声的对视片刻，嘴上闲不住的男子又忽地冒出来一句。
“嘿嘿，老婆你真棒。”
“你我还没成亲，不许乱叫。”
“那你打算啥时候跟我成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