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总皱眉问道：
“这个‘导流’，是施工导流的意思？”
杨克愣了一下，接着说道：
“注册使用万信，茜克视频送会员，享受更高清视频服务；茜克音乐送会员，享受离线下载服务；茜克围脖送徽章，没什么意义；茜克杂志送线上浏览权限；万票票送电影票打折权限；万商送购物抵价券。”
随着杨克的话，王总眼睛越来越亮：
“所以，我得用个特别好的服务器？”
杨克摇了摇头：
“还有致命一击，大万支付，两亿红包平均分配，你得用最好的服务器。”
王总直接拍了下桌子，激动地说道：
“我早看那两个人不顺眼了，前一段过去开个交流会，他们说我就是个玩线下的，不配和他们玩互联网的坐一块，给我气的！”
喝了口茶，王总接着说道：
“现在好了，购物我跟杭城马背水一战，带着所有入驻万大的品牌方跟他打，通信我声东击西，日子到了，直接一招捶鹏城马七寸，我让他们再给我嘚瑟！”
杨克笑着说道：
“还有这故事呢。”
王总摇摇头：
“不是故事，是事故，差点打起来，你知道为什么吗？”
“刚才你问我‘导流’的时候，我就知道为什么了。”
“对呀，他们就不能跟你一样，有话直说，非得夹枪带棒的，给我烦的。”
杨克收敛笑容，说道：
“王总，我跟你聊聊底线。”
王总闻言，拽了张白纸，拿了根笔，说道：
“你说，我全写到合同里。”
“大万支付的股东，参考他们那边，一条原则，永远不碰贷款业务；万票票严查刷票，院线方面走不通，可能会有人用大批账户来买，这条路封死；万商不做独家授权，如果商家愿意，那可以，不愿意就算了，高门槛，保证金，假一赔百。”
等王总记完，杨克接着说道：
“产品出现质量问题，万大和商家，赔偿消费者一切损失，合作物流我建议顺风，可以入他们的股，最后，万信，严查所有违法业务，比如，赌、传、骗、黄。”
王总写完后，抬起头问道：
“还有别的吗？”
杨克摇摇头：
“别的没什么了，产业形成规模，资源互相反哺，才是生存之道，有问题，咨询那边就好。”
王总点点头，接着说道：
“股份，我跟你说啊，一毛钱不要你的，你就说你要多少就行，八成都行，低于三成我跟你翻脸。”
杨克笑着摆摆手：
“所有业务独立出来做，我和安茜有家‘茜克资本’，占一成不稀释股份……王总，王总，别走别走，坐坐坐。”
把王总摁到凳子上，杨克接着说道：
“我明跟你说，做支付业务，还有通信业务，一步踏错，万劫不复，等咱们做的大了，一定要明哲保身，你理解我的意思就行。”
王总闻言面露郑重，点了点头。
杨克接着说道：
“茜克资本是海外注册的，不管是明面还是实际，我和安茜，都和它没关系，但这层关系瞒不住，所以我只占一成，别的，等做大了再说。”
王总皱眉说道：
“好，我一定会小心做的，你看的比我远，我甚至没看到过一个，比你看得远的，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听你的，我们永远是盟友，我绝对不会背叛你。”
杨克摇了摇头：
“我们是伙伴，基础架构我找人做完了，后续的一切，也都交给他们，五月上线万商，支付，还有票票是没有问题的，你接收一下，他们工资都很高，好好对他们。”
“一定。”
“走吧，去我家吃饭。”
“不吃了，不吃了，我赶紧叫人过来开会。”
“行，那注意身体啊。”
“放心，我现在特别有劲，我要干死他们！”
“王总，有竞争是好事，盘子很大，吃不完的，玩垄断，一定会死。”
“好，我明白了，我揍他们一顿狠的！”
“哈哈，行。”
看着杨克的车渐渐离开，王总伫立良久。
他现在其实很害怕杨克。
当时杨克的一条短信，差点给他吓得钻桌子底下。
别人不知道安茜的干妈是谁，他知道。
王总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果然，和当初想的一样。
杨克没背景？
那就是个笑话！
谁信谁傻子！
拿出手机，王总挨个打电话了。
这个年，有的忙了。
坐在车里，安茜问道：
“你为什么和王总‘坦诚相待’了？”
“我其实一直没打算害人家。”
“那今天这个‘实话实说’？”
“我没必要再担心，他会捅我一刀了。”
安茜眼珠转了转，娇嗔道：
“原来你算计我。”
杨克一把搂住安茜：
“你怎么这么可爱呢，生气都这么可爱。”
安茜扶住杨克的脑袋，往外推：
“你别乱蹭，劳伦斯和汤米还在呢。”
劳伦斯闻言，头也不摇了，闭上眼说道：
“我是个盲人。”
汤米接话：
“我看不见了。”
杨克无语道：
“媳妇，快，跳车。”
笑声顺着车窗缝隙，回荡在空旷的大街上。
体能房里，看着在一边做瑜伽的安茜，杨克说道：
“其实围脖我也不想做。”
“那你为什么又做了。”
“小琴要出点什么事，我好赶紧删。”
安茜闻言，姿势都保持不住了，笑着说道：
“你呀，浑身上下就嘴是硬的。”
杨克闻言，咬牙切齿地说道：
“你给我等着，结婚没多少天了，到时候我让你尝尝，什么叫金刚如意棒。”
安茜闻言，皱眉看着杨克：
“你怎么什么话都往外说呢，我打你了。”
杨克冲着安茜伸出一根手指头，勾了勾手指，说道：
“你过来啊。”
安茜后退几步，拿起墙边架子上的长棍，就奔杨克冲过去了。
就在安茜刚摸到长棍的时候，杨克已经把一条麻绳拿到手了。
一分钟，棍子就被甩一边了。
再过一分钟，安茜就被绑住了。
“你松开我！”
“嘿嘿，不松。”
“你快点松……手拿开！”
“我这不给你松绑呢吗？”
“手拿开！杨克！”
……
骑到杨克背上猛捶一顿，安茜神清气爽的离开了。
杨克在地上趴了一会才站起来。
缓缓吐出一口气，杨克活动了一下肩膀和颈椎，自言自语道：
“舒服。”
22号上午，今天是拍摄计划的倒数第二天，众人来到了食堂。
先拍了杨克在后厨，接到安茜的电话，听闻安茜要辞职，劝她想开点的戏份。
然后就是安茜和陈稻铭，还有一帮群演一起打饭。
群演就是拍安茜去问机票的时候，杨克联系航空公司借来的空姐。
航空公司十分配合。
还不要钱。
只是希望杨克在电影里，不要加他们公司的镜头。
毕竟机票没买到。
下午，带着空姐们去公园拍照。
没玩什么野性风格，就是简单的职场丽人。
陈稻铭跟安茜说：
“当你的生活一团糟，你就升职了；当你彻底没有生活，你就成功了。”
完事收工，跟大波空姐挨个合影，杨克脸都笑僵了。
搂着安茜的手，都出汗了。
手心出汗，手背冻的通红。
第二天上午，在杨克办公楼的小会议室里，拍摄了众人开会的戏份。
然后直接转场去了医院。
拍摄了黎氷氷出车祸后，和安茜抱怨现实的戏份。
接着打道回食堂。
吃完饭，来到了一家报社。
在门口，杨克碰到了一位很久没见的老爷子。
搀着老爷子下车，杨克说道：
“游老爷子，怎么也不说给我打个电话呢？”
游犇菖笑着说道：
“我现在都不敢联系你，我怕你拿钱砸老头子。”
杨克笑道：
“果然，远了，淡了，你变了，不爱了。”
周围的人哄笑一片。
杨克搀上游老爷子，往报社里面走。
“不是老头子说你，因与缘你分我那么多钱，老头子怎么花呦？”
“怎么花我不管，反正给你你就拿着，这部也有。”
“诶诶诶，松开我，快松开我，说好了没钱我才来的，你松开我……救命啊，来人啊。”
简单的一个面试，老爷子拍了五遍。
前四遍老爷子怎么着都笑不出来。
第五遍，杨克上了“加钱大刑”。
顺利通过。
杨克拿着喇叭喊道：
“我宣布，杀青了，所有人，转场天堂！”
剧组的女同胞尖叫出声。
布置天堂的时候，用了整整一周。
搬空用了三个小时。
所有的演员，剧组的成员，制片厂的员工，杨克都送了。
需要送回去的绝版，直接给到万大了，万大那边的品牌方店铺，会妥善送回的。
江玟双臂抱胸，对杨克说道：
“这就拍完了？”
“不然呢。”
“素材，能够？”
“你当我是你呢？”
站在一边的财务笑道：
“江玟，老板在好莱坞有个外号，‘用啥拍啥麦克杨’，一分钟多余镜头都没有。”
江玟皱眉看向财务：
“我怎么听着你像骂人呢？”
“我绝对没有影射任何人。”
“你站那……别跑，嘿，别跑！”
没搭理江玟和财务，杨克把俩统筹招呼过来，说道：
“晚上少喝点，明天咱们早上八点的飞机，记得核对好人员和航班信息。”
“放心，老板。”
“没问题，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