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伤痕累累的身体
“……”莫娜嘴唇微抿，倔强的跟卡尔对视，不知道这个男人为什么一直望着她，但她不想认输。
对，就是不想认输，是她今年来第一个生出这样的念头情绪，她不知道为什么，就因为这样一个简单的对视。
十五分钟后，莫娜冷漠的眼神有点波动了，不自然的移动着，她感到全身不自在，仿佛内心有什么东西被看透了一样。
站在一旁的莉娜和爱丽莎，两人面面相觑，这样的卡尔是她们第一次看到，仿佛有什么深刻用意在其中。
二十分钟后，在莫娜微微扭过头去，卡尔却是说话了，“你在害怕什么？”
“我没有害怕。”莫娜眼神立即恢复冷漠，扭头望过去，却看到卡尔温和的笑脸，这让她微微有点失神。
“不，我说的不是这个害怕，你应该知道我说的是什么！”卡尔嘴角的弧度更柔和一分。
“不，我说的就是这个。”莫娜的情绪波动有点大，脸上第一次展现出慌乱之色。
“……”哈里瞪大双眼，这一路上，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莫娜有这种表情。
“你明白的。”卡尔眼神深邃的望着莫娜，声音有点飘散道，“你心中在害怕着什么？或者，你在期盼着什么？”
“不，没有！”莫娜身子猛的后退，发出尖锐的喊声。
“好好，没有！”卡尔张开双手虚抬着，表示自己没有什么威胁的意思，安抚道，“我就是随便问问，你别紧张。”
“没有！”莫娜瞪着眼神，语气急促喊道，“什么没有。”
“行，你没有。”卡尔叹了口气，他知道自己有点操之过急了，莫娜把自己内心封闭的太紧了。
哈里惊愕的张大嘴，这个慌慌张张的莫娜，还是那个杀人不变色的问题少女吗？就因为一个长久的对视？
实际上，对视可以很好的给予视觉上的压迫，意志不坚定的人，根本坚持不了多久，像莫娜这样封闭内心世界情感的人，却是最温和有效的办法。
“噶叽！”
书房门猛的被推开了，艾琳窜了进来，手上紧握着匕首，愣愣的望着书房中的一切。
“少爷，刚才的尖叫声？”艾琳眨巴眼睛问道，她只是去厨房找点吃的，回来的路上就听到尖叫声。
“是她。”卡尔努努嘴角，望向莫娜，也就这一小会儿，莫娜又恢复冷漠的样子。
“她？这个小妹妹是谁？”艾琳挑眉道，手中匕首一抖一抹，就被收了起来。
这动作让莫娜眼神微睁大一下，刚好被卡尔看到了，他托着下巴，望着猫耳娘和莫娜，眼神闪烁下，思量着一些事。
“她叫莫娜，以后是城堡的新成员了。”
卡尔双手交叠，说道，“艾琳，你带她去洗个澡，换身保暖的衣服。”
他只能把这个莫娜留下来，听哈里的说法，少女分明就是个小杀手了，虽然不是很合格，但也比普通人强大许多，说的强大，就是杀人技巧和手法经验。
“啊？好的！”艾琳愣了下，然后立即应下来，对于卡尔的吩咐和要求，她都不会拒绝的。
“来，莫娜，跟我走吧。”艾琳像哄小孩一样，向莫娜伸出一只手。
“我需要付出什么代价？”莫娜不为所动，冷漠的望着卡尔，稚嫩的声音，冷淡道，“我只会杀人。”
这话让艾琳眼神一缩，她立即知道莫娜的身份了，那就是杀手，她曾经了解过这行业，不，或者说她以前也属于半个杀手。
“代价？让我想想。”卡尔故作思索下，轻声道，“代价就先欠下吧，以后想到要杀的人，你再出手好了。”
“……”莫娜微怔了下，随后冷漠道，“是！”
然后，莫娜在猫耳娘懵逼的眼神中，把手硬塞入艾琳手心中，仰着头冷漠的望着艾琳。
“走，走吧！”艾琳嘴角抽抽，拉着这个不可爱的少女走出书房，向城堡浴室走去。
两人来到浴室中，艾琳伸手去脱莫娜的衣服，让她没想到的是，少女居然乖乖站在那里让她脱，预想中的反抗，拒绝都没有发生。
“好瘦，伤……”
艾琳看着莫娜的身子，非常瘦弱，身上还有一些疤痕，她探手摸了摸。
“没什么大碍，在城堡里养一阵子，就会好起来的。”艾琳柔声道。
莫娜只是静静站着，那怕她冷的有点打冷颤，这让艾琳无奈摇头，心中怜悯，这是个倔强的少女。
“来，你坐这里来，我帮你洗头。”艾琳拉着少女让她坐在一块木椅子上，在坐下前，艾琳用温水冲了下，让其不那么冰冷。
随后，艾琳拿着一块麻布，泡过温水披在莫娜身上，让她不至于太冷。
“来，低头，我要冲水了。”艾琳微按着莫娜的脑袋，用温水冲着莫娜的头发，接着拿来香皂给头发上抹上一些。
“咦？这……”
艾琳愣愣的望着莫娜的头发，洗去灰色的尘土，露出的居然是银白色头发。
“咦？你耳朵上缠着什么？”
艾琳撩开莫娜盖住耳朵的头发，露出里面的耳朵，认真看后，才发现是麻布，耳朵上缠着麻布？
“莫娜，你耳朵为什么要缠着麻布。”艾琳惊愕问道。
“伪装。”莫娜仰头，半眯着眼睛望着猫耳娘，淡淡的道，“姐姐大人说过，在人族中生活，就要伪装；一个好的杀手，也要伪装；要想活的好，也要伪装……”
这一刻，莫娜化身为读书机，冷漠又不带感情的那种读书机，说着她姐姐大人所教的知识。
“缠耳朵就是伪装我的醒目特征，让我可以在人族安全的执行任务。”莫娜冷冷的说完这句，然后闭上眼睛低下头。
“……”艾琳眨巴着眼睛，张着小嘴，呆呆的望着莫娜，心头掀起波浪，这个少女，到底学了多少杀人的知识？
“那么说来，你姐姐肯定是个很厉害的杀手。”艾琳抿了抿嘴唇。
“姐姐大人排第三名。”莫娜没头没脑回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