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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绝对是我最糟糕的一次潜水体验,没有之一。”

“这些话你跟我说没用,你应该和老板去说。不过想必你也知道,就算说了也没什么用……他决定的事情,从来不会改变主意。”

两个女孩坐在三峡水库岸边的堤坝上,两双修长的小腿在半空中晃来晃去。

“好了!到时间了,你该前往龙潭虎穴了长腿。”白裙少女的眼睛一直盯着对方晃荡的小腿,明明坐在同一高度,对方小腿下垂的长度却比自己长一些,这让她撅起了嘴。

被称为‘长腿’的女孩仰头看着乌云,瓢泼大雨落在她森严、艳丽的脸蛋上,刘海黏在皮肤上,更添一抹媚态。

“再等等,老板说的信号还没来。”酒德麻衣仰着头说。

“那好吧。”苏恩曦也不急着催促。

论盲从的话,她自问比不上眼前这个疯狂的妞。

苏恩曦转头打量她,作为唯一的御用忍者,老板最锋利的矛,长腿执行过各种扯淡的任务,无一例外全部完美做成。

对长腿而言,在刀尖上行舞已经是一种稀疏平常的事情了。

包括上次入侵卡塞尔学院保卫最森严的冰窖,苏恩曦都没当回事,当时布置任务的时候,她正缩在沙发上看肥皂剧。

可这次长腿的情况有些不对。

她细细地打量酒德麻衣,后者黑色的长发很长,足以垂至脚踝。

她没问过长腿,为什么不把头发剪短一些,忍者不该以任务为重吗?而过长的头发明显会影响行动。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苏恩曦听过这句话。

她知道长腿的父母并不是那么刻板的人,她也不是因为父母而蓄起了长发。

如今这些被她视若珍宝的长发铺在地上,在雨水的作用下慢慢晕开,扩散……像是一朵黑色的妖花。

“长腿你该不会……”苏恩曦欲言又止。

酒德麻衣闻言看过去,摆摆手说。

“别担心我没——”

“……移情别恋了吧?”苏恩曦的后话恰巧脱口而出。

酒德麻衣说到一半的话被硬生生遏住。

“开玩笑开玩笑,你别当真。”见到酒德麻衣瞪过来,苏恩曦连忙改口。

苏恩曦其实并不怎么慌,因为她看到酒德麻衣并不是真的动怒……仔细想想好像从来没见过酒德麻衣真的动怒。

“移情别恋啊~~”酒德麻衣却认真地回答了这个问题,思考了一下笑道,“老实说我都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恋过。”

“是啊是啊,你多厉害啊!”

苏恩曦算不清酒德麻衣有多少男朋友,感觉足够拍摄一部《斯巴达300勇士》。

“那为什么别人向你搭讪时只是碰了伱的头发,你就要杀别人全家?”苏恩曦没有问出这句话。

工作时间之外苏恩曦给酒德麻衣打电话,十次有九次酒德麻衣正由某位显贵的男友陪同,要么在加勒比海的私人游艇上晒太阳,要么在阿尔卑斯山滑雪;偶尔在社交场合相遇,酒德麻衣也总是由一位英俊挺拔的男伴护送,经常是贵族后裔、明星或者名设计师。

苏恩曦经常抱怨,虽然自己也是美女,可只要酒德麻衣在场就很少会有男人把注意力放在她身上,酒德麻衣美极而妖,仿佛生来就是要颠倒众生的,相比起来苏恩曦只是“商学院中的漂亮女生”这种级别。

可是即便再怎么‘颠倒众生’,却也只能是‘众生’。

苏恩曦不想去想这些事情。

“呐,薯片。‘神’这种东西,真的没办法杀死吗?”酒德麻衣问。

苏恩曦一愣,一板一眼回答:“从某种意义上说,‘神’是全知全能的存在,不过当今世界科技的力量已经解开了很多谜题。即便就是那个伟大得可以称作‘神’的东西,他归根结底也只会是碳基生物。”

酒德麻衣表无表情点头,沉默了。

她知道苏恩曦避开了直接回答自己的问题,也没有刨根问底的意思。

她们看过昂热、汉高和耶梦加得决战的场面,虽然仍逊于弟弟芬里厄,但耶梦加得已经堪称完美的生物,速度、体格、言灵、再生能力都站在龙类的巅峰上,世界上几乎不存在能够杀死她的武器。

朗基努斯之枪,从近地轨道发射的激光武器,这种武器即便是电影里也可以说是无敌的存在。就算是《复仇者联盟》里,九头蛇入侵神盾局实行灭绝人类计划,他们实现计划的武器也不过是天空母舰上的导弹而已。

这样的武器,都没能杀死耶梦加得……那么,神呢?

该怎么杀死他?

但这次的对手是“神”,神是全知全能的东西,那么对应地路明非也会变成某种全知全能的东西……那种东西是可控的么?想想就明白,他跟全知全能的“神”一样可怕。

“谁?!”酒德麻衣猛地扭头。即便在伤春悲秋之中,她仍然对周围一纤一毫的异常敏锐。

酒德麻衣和苏恩曦猛地扭头,河堤上并无人影,只有一只银色的冰桶,冰桶中搁着一支香槟酒。

酒德麻衣走过去,冰桶上挂着卡片。

“我们的好演员路明非已经前往他的舞台了,现在该歌舞上场了,加油,我的女孩。”

没有署名。

酒德麻衣捡起香槟递给苏恩曦。

那是一瓶95年产的巴黎之花美丽时光,是某人最喜欢的香槟。他似乎来过但又迅速地走了,空气中多了淡淡的香味,是他常用的那支淡香水。

苏恩曦接过香槟,并没有打开。

她知道酒德麻衣不需要行动前,先喝杯酒壮胆,老板肯定也知道。

他来这里!

只是告诉她们,

他来过了!

仅此而已!

苏恩曦扭头,果然酒德麻衣已经束起了没过腰线的长发,在脑后扎了一个漂亮的高马尾。

然后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把短刀,‘刺啦’一下,棉白的连衣裙被酒德麻衣从胸口处直接划开。酒德麻衣在纱裙下穿的其实不是打底衫,而是speedo公司的“鲨鱼皮”全身泳衣。

苏恩曦有些想笑。

明明有‘三百个斯巴达男友’,却在泳衣的选择上选择了遮蔽全身的全身泳衣。

酒德麻衣走在水边时,脸色已经彻底平静下来,之前的不安、迷茫,通通都不见了。

站在这里的,只有刀锋一般,艳丽的忍者。

酒德麻衣什么都没说,‘扑通’一声跃入水中,矫健地像一条黑色的美人鱼。

“别死啊长腿,如果你没事儿,以后你想怎么用公务机就怎么用,我也不再唠叨你费用超标的事情了。”苏恩曦摩挲着手中的巴黎之花,喃喃自语。

#

青铜城,或者说白帝城,这个尼伯龙根正在崩溃,巨大的古铜色石块从空而降,地面开裂,一切都在粉化,狂风席卷,摧枯拉朽的扫荡着。

这里已经绝尽了生机,剩下的两个活物是秦惶和夏弥,也许是唯一的。

这种情况并没有持续多久,环境开始飞快倒退,巨大的古铜色石块沿着原路返回,堵上上方的缺口,地面的裂纹缓缓愈合,就连狂风都以相反的方向吹回去。

就像是录像带被摁了倒带。

青铜城被恢复,并暂时维持了这种状态,它没有立刻塌陷。

某个时刻,青铜城的活灵门悄悄的打开,又悄悄地闭合……这个过程中湖水没有涌进来,它们奔涌入青铜城的瞬间,又惊恐地退了回去。

嗒!

嗒!

嗒……

某个熟悉又陌生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最后他停在盘坐的二人前,将手中提着的塑料袋放下。

然后四处打量,似乎没有找到想要的东西,无奈地叹了口气,就把一捧百合花放到了一旁。

来人身穿黑色的礼服,打着白色的领带,脸上带着皮质面具。

“我是走错门了吗?”男人将东西都放下后,也盘坐下来,“我偷偷摸摸地来到全世界都关注的尼伯龙根里,来到一间只有一男一女的密室中,打开门发现他们在下斗兽棋。”

“没有事可做,难道就愁眉苦脸地两个人对看么?”夏弥耸耸肩。

看她的样子是认识来人了,一点没有跟对方见外的意思。

“服了你们了,不过为什么是斗兽棋?”

“原本想玩跳跳棋来着,不过这些游戏想来也没有多大的区别,玩什么不重要,只要能不费脑子就好。”夏弥回答,随后抬头看了他一眼,眼睛中表现出毫不掩饰的鄙夷,“面具才是你的本体么?或者说这是你的萌点?”

“哈!毕竟是偷偷摸摸嘛,万一被别人看到就不好了。”男人说着,也没有卸下面具的意思。

“大仲马还要顾及鱼塘?”

“喂,有你这么骂自己哥哥的吗?”男人无语地说。

这句话也终于暴露了他的身份。

他是天空与风之王,北欧神话的众神之王,如今世界背面的君王……奥丁。

“你刚刚是不是作弊了,我的熊怎么进陷阱了?”夏弥这句话明显不是对奥丁说的。

不过奥丁还是插话了,“你的胸不是就在那里么,虽然不怎么明显来着。”他指着夏弥的胸口。

夏弥抬眼一个眼神杀来,杀死了这个话题。

夏弥低头继续下棋,“你带的什么东西?”她左手捏着棋子,右手指着奥丁放下的塑料袋。

“苹果、橘子、桃子什么的,上门拜访旧人总要带点礼物。”奥丁耸耸肩。

“嗯。”夏弥淡淡地应了一声,便不再说话了。

秦惶从一开始就没说过话,沉默地下棋。他和奥丁没什么好聊的,真的要说有什么话想说,之前两次在富士山下,也已经聊得差不多了。如今无话可说。

奥丁也不觉得受到了冷落,就这么盘腿坐着,看他们下这盘幼稚的斗兽棋……他还指指点点,‘这个这个’‘走这里走这里’,然后惹来夏弥的白眼。

奥丁就会不服气地说自己的智慧是最出色的,她是妹妹听自己的不会有错。

夏弥就会敷衍的啊对对对,然后自己下自己的。

终于,这一盘棋下完了,最后的结果是秦惶赢了,因为夏弥故意和奥丁反着来,他指的招夏弥偏偏不走,可奥丁指的都是对的。

“看吧!看吧!我可是你亲爱的哥哥,我们是手足兄弟,同胞姐妹,听我的就不会这样了。”说完,奥丁遗憾地叹了口气,感伤的样子乞丐像是错过了几百美元。

“这是我在玩,不是你!如果按照你的方法赢了,那算谁赢?你还是我?”夏弥放下手中的棋子,和他对视。

秦惶也放下了棋子,一言不发。

“瞧你说的瞧你说的!”奥丁看向秦惶,“你也不管管她,就这幅脾气你受得了?要我说之前那三个小姑娘哪个不比她乖,她们还肯卖命。”

秦惶安静的眨眼,还是不接茬。

“你的挑拨离间可真够低级的!”夏弥冷笑。

“低不低级不重要,有用就行。”奥丁淡然地承认了这件事,并且打算继续进行下去。

他看向夏弥,“不过我可没说谎,当初在赤鬼川那三个疯婆子可把我烦死了,如果不是她们我就成功了,哪有今天这一出……啊,这就是传说中的爱情吗?”

“爱你m个头!”夏弥咬牙切齿。

“啧啧啧!说起来当初你也是嗷嗷叫着要去东京,还是我把你拦下来的呢!你琢磨琢磨,我是不是也算做了件顺水人情?”

“顺你个dd!”

“那好吧,不说了行嘛!”奥丁举起双手作投降状,然后突然话锋一转,挑挑眉说,“话说我亲爱的妹妹,你这算是把那位亲爱的楚先生踹了么?我至今还记得在北冰洋时,你和楚先生合作差点将我逼上绝路的英姿啊!”

砰!

奥丁盘坐的地方出现一个深坑,裂纹还未来得及扩散就飞快收拢,旋即恢复原状。

奥丁站在其后一米的地方,正在拍自己裤腿上的灰尘,“好吧,这次真的不说了,我可不想也像你们一样光着身子聊天。”

夏弥缓缓收回尾巴,她和秦惶都是龙化状态。

从这方面就可以看出来,他们确实是做好了准备,等待客人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