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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 小镇灾星

花无年不由的瞥了一眼村长,这个可能性是非常大的,不由的为他捏了一把汗,也不知道道人知不知道他的想法。

除了直接找来跪下救命的村民,其他几个抬棺人也是鬼祟的出现在花无年与道人的视野中,似乎他们也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只是因为还有村长在旁,他们不方便直言。

道人把众人的反应都看在眼里,已然知晓了事情的大概,便不动声色的看向毫无精气神的村长,随后沉声说道:“村长,你要是觉得你自己能扛住那你就扛,但千万别害了其他人,你懂我的意思吗。”

旁人听的脸色再度大变,道人的话已经说的十分清楚,哪怕消息封锁的再厉害,早晚也会被人知晓,村长想要扛雷是他的事,但动手打死大蛇很多人都有份,冤有头债有主谁也逃不掉。

噗通!噗通!从一人开始,有份参与的所有人先后跪了下去!有人对着道人跪,有人对着花无年跪,此刻的他们已经方寸大乱,只想抓住最后的救命稻草。

村长见状,整个人颓废到了极致,知道纸终究包不住火,便冲着一些刚从白事家里出来看热闹且目瞪口呆的人喝道:“去把祠堂入口那里全封了,后边的巷子尾也封了!”

村长虽然在道人面前处于弱势,但在村民面前还是颇有威望,一些稍稍知情的人连忙呼喊人去堵了进入此时的巷子两端,防止有外来的人进入这里,气氛一下子便紧张了起来,在村长的示意下,甚至去把白事人家的大门给锁了,把在里面一众吃斋饭的人全给关在里头,等做完这一切,村长长吁一口气,对着道人说道:“错在我,所有后果我担着,一切事宜都听道长吩咐。”

花无年看出来了,这是村长最后的倔强,他知道事情瞒不住了,又没脸厚颜无耻,只是很含糊的听从一切吩咐,也不知道他这会想救的是他自己,还是那些被他撺掇打死大蛇的村民。

而且迄今为止,除了道人,谁也不知道那条大蛇的来头,要说天生长那般大也不是很正常,至少花无年在上绝峰之前就没见过如此大的蛇,真就堪比龙躯,世界上最大的森蟒来了也是个弟弟,只是不知道被打死的那条跟绝峰上那条有没有什么关系。

正当花无年想的如痴如醉,道人跺脚震醒了所有人,就当所有人看向他时,他沉声说道:“都随我去祠堂。”

说罢,他带头大步行去,巷子里空无一人,直到停在祠堂门口,才远远见到巷子那一端被人堵着,外边停留了很多想进来的人,甚至逐渐有了争吵的声音,道人瞥一眼,伸手推开沉重的祠堂大门。

众人胆战心惊随着他走入祠堂,再一次回到这里,每个人都觉得这里暗藏了大蛇的魂魄,正躲在暗处对着自己龇牙,这种压迫感直接就让人头皮发麻,甚至两腿发软打颤,花无年观察了一圈,村长还算是其中比较硬气的,但也是身子发软的靠在最粗的梁柱上,看他神情,已经有了后悔之意。

只是大蛇已死,更是被他们切断装入人的棺椁,大祸已经酿成,就算那大蛇没有什么来头,死后还要遭受如此劫难,花无年也觉得过分了,因果报应循环,恐怕这些人内心深处早就已经是惶恐不安,只不过是因为正好道人的出现,提前让他们内心深处的恐慌释放了出来。

道人行至祠堂高堂,转身面向众人,脸上的表情十分凝重,气氛压抑到了极致,他先是瞥一眼村长,见他没什么想说的,便做主说道:“大错已经酿成,现在虽是盲羊补牢,但我也会竭尽全力,可我也需要你们的全力配合,如果你们其中还有人想要撒谎,我会毫不留情的把人踢出去,再不管那人的死活,你们都听清楚了没有。”

这场杀伐果断的话冲入众人脑中,直接震的所有人脸色苍白,内心的那丁点抵触彻底消弭,花无年不得不佩服道人的老谋深算,分明是他自己想要回来这里消罪,却是要以这副救人于水火的姿态。

不过道人他有一点说对了,回到村长的执念往事中,是为了消灭起初的隐患,不至于镇子上的人被牵连,至于能不能顺手捞一把村长,全看村长自己能不能想通。

哎……花无年暗中叹气,这个时候的道人应该也是非常纠结的,只是有一点想不通,他大费周章,却依然不想告知众人那条大蛇的来头,有没有什么说法。

见到众人都很配合的点头,道人直接亮出一把小木剑,分不清楚材质,通体刷着红漆,令人一眼扫去就胆战心惊,只见他抛出小剑,那小剑就像是长了翅膀,直直的插入祠堂上供奉着的香炉,花无年浑身一震,正戏开场了!

不等众人从瞠目结舌中反应过来,道人又从随身携带的黄布兜中抓起一把米,朝着香炉扇形撒去,那些陈年米带着糯米的香味,很快就钻入众人口鼻中。

花无年疑惑的看着,这不是电影里抓僵尸的场景吗,莫非那条大蛇真的可以还魂到这里?想到这,不由的有些心虚的朝着左右看去,根本就没有什么异常,祠堂里鸦雀无声,所有人都是愣愣的看着道人操作。

“接下去道人应该就是要给他自己开天眼了吧……”花无年神色古怪的盯着道人,甚至有一些期待,电影是拍的,但道人是真的,况且他的高能自己早就领教过了,不出意外的话,说不定自己真的能见到抓妖现场。

然而下一秒,花无年就愣住了,道人并没有什么开天眼的高能场面,只是俯下身将宽大袖口中的小白蛇放了出来,而那小白蛇也是很乖巧的游出,朝着供奉的香炉游去。

再见小白蛇,花无年第一直觉那并不是自己从绝峰上带下来的小白蛇,但眼睛却没办法骗过自己的大脑,也不知道道人此时放出来的,到底是数十年前的小白蛇,还是自己从绝峰上带下的。

这两者还是有区分的,数十年前的小白蛇自己并没有打过交道,但从绝峰上带下来的,里头可是藏着巨蛇的虚影和意识!

而村民们见到小白蛇的一刹那,都是脸色苍白的惊慌退后,仿佛环绕在头顶的诅咒让他们对惑蛇敬而远之,花无年见状瞥一眼村长,这货的口才确实好,一手“祖宗说的”就生生让一条小白蛇变成了所谓的惑蛇,所谓的小镇灾星。

花无年苦笑一声,至此自己都不清楚这世上到底有没有惑蛇,小白蛇到底是不是惑蛇,恐怕只有道人才清楚这来龙去脉。

众目睽睽下,小白蛇游向香炉,缠绕环形而上,很快就钻入了香炉中,现场安静的可怕,谁也不知道接下去会发生什么,小白蛇钻入香炉是做什么的,每一秒的等待都是煎熬的,就连花无年都感觉自己的心跳声砰砰而起。

嘭的一声,香炉内膛发出炸了般的声音,惊的所有人浑身一跳,除了道人,剩余的所有人已经拔腿朝外跑,只是很快就见到道人并没有动弹,依然稳如泰山的站在那,而且香炉也没有再发出怪异的炸膛声,所有人便脸色尴尬的停留在原地,只敢远远的望着,稍有异动就要再次拔腿跑路。

花无年看了好笑,但两条腿却也是很老实的发软,那小白蛇钻入香炉中竟发出了炸膛声,难道那香炉中除了刚进去的小白蛇,还藏了另外的东西?

这就有些惊悚了,祠堂的香炉中为什么还藏了活物?是什么?那炸膛声就跟武林高手对轰似的,说明里头一定有跟小白蛇势均力敌的玩意,花无年左右看人,每个人脸上都是面面相觑,看来他们也不知道香炉中竟然有东西。

花无年大汗,按理说香炉中只会有一些香灰,那玩意并不能吃,就连老鼠都待不住,难不成真是刚才道人一番神奇操作下召唤来的?这是什么依据?看多了白事场面的花无年也变得疑神疑鬼,做好了拔腿跑路的准备,眼下看见的事情已经超出自己能够理解的范畴,自己不过是过路人,犯不着蹚这趟浑水。

香炉里再无怪声发出,道人也没有动,只是很淡定的等着,看不着他的表情,所有人便只能透过他那坚定的背影猜测,刚才发生的异样,他能震住场面,便有人偷偷呼出憋在胸口的浊气,只要道人还能掌控局面,似乎并不用那么紧张。

很快,香炉摇摇欲坠,似乎底座快要撑不住里面的折腾而倒下,这被众人看在眼底顿时就又紧张了起来,倒不是担心香炉倒了祖宗问责,眼下自己都顾不上了哪还能顾及祖宗的想法,所有人瞪大眼睛屏息凝神的看着那香炉,完全是惊吓所致。

终于,香炉以肉眼可见的缓慢一头从供奉台上倒向地面,嘭的一声,地面青砖被砸的砖屑横飞,仿佛香炉里装了千斤重的东西,青砖根本就遭不住那般重量。

而事实是,所有人都清楚的知道,里面只是钻进去一条小白蛇,而香炉的重量也不至于把青砖砸出坑,所有人胆战心惊的联想到上午出殡时自己所抬的棺材……

花无年透过他们瞬间惨白的表情知晓了他们的内心想法,不由的苦笑,人果然不能干亏心事,不然碰上什么都会联想到内心深处最恐惧的东西,只是那香炉的重量确实过分诡异了,要换做自己也会被吓的跳起来。

翻在地上的香炉口终于出现了众人翘首以盼的小白蛇,此时的它可没了悠哉神情,整个看上去灰头灰脸的沾满了香灰,道人快步上前,用宽大的袖口收下了小白蛇。

从小白蛇从香炉里爬出来,到被收入袖口,整个过程不过一二秒,这点时间甚至都不够放个屁的,花无年顿时有些不满,这道人神神秘秘的,连看都不让看,既然这么保密,为什么还要带着自己这些人过来,是为了臭屁他的本事吗。

到此,道人终于长出一口气,像是整个过程他也是承载了不少压力,此时终于大功告成,而这种假象也很快就传染到了众人心中,有人大喜,期盼又惊喜的问向道人:“道长……!事成了?!”

道人瞥一眼那人,从鼻孔里出气:“哼……要是这般容易,我需要这么大费周章吗。”

他的话一下子就震住了所有人,听他的意思,这不过是开局的开胃菜,而众人却是如何都想不通,难不成被自己等人切段的大蛇还会变作很多段的魂魄回来复仇,此时道人收下的不过是第一个魂魄?

而这种问题,很显然是无人敢问的,一是不了解,二是又怕招来道人的怒斥,连村长都蜷缩在那不敢吱声,自己等人跟班就行了,没有必要去做那出头鸟。

而花无年却是怎么都忍不了了,道人想要臭屁他的本领可以,但别拿自己当傻子呀,小白蛇很明显已经斗败了藏在香炉中的东西,再大胆的猜测一下,说不定就是传说中的吞噬,难道小白蛇还有那么逆天的神技?

花无年张口就问:“小白蛇刚才是不是吃了什么东西?我看它被你收进去的时候肚子鼓鼓的。”

这一句话下来,直接就让现场温度下降了无数个,所有人瞠目结舌的看向道人,刚才他们根本就没来得及看清楚就被道人收走了小白蛇。

道人不满的瞅一眼花无年,哼哼道:“你的眼睛倒是很贼,可是你这么问是什么意思?”

“我没有知情权的吗。”花无年可不想惯着他了,把自己带进村子的陈年往事里,却总是藏着掖着,鬼知道他到底要干什么,就算要把自己给卖了,好歹让自己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价值几何,这样把人当猪,士可忍孰不可忍,必须得给他上点颜色,不然说不定真要把自己给卖在了这个陈年往事里。

花无年感觉自己站在了道德制高点上,底气也是十分的足:“香炉里的香灰,是用来请先人的,现在连炉子都翻了,按照我们老家的习俗,这是大忌啊,祖宗回来连饭碗都找不着,你说算怎么个事?就算村长他们不计较你的过失,但你也不能真拿大家当傻子吧?你是不是得给个说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