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215.tripleKill（二更合一）
胖老板把林凡三人放进来，却不代表他想好好给这三位客人服务。
作为一个“有道德有情操”的商人，胖老板的经商格言是：向钱看，向厚赚。
学生客户……看起来就没什么消费实力。
这两男一女，也就女生看起来有点消费实力。
男生一个穿着校服，看是学生模样，另外一个背着大双肩书包，年纪也不算很大，看起来就像是外地回来的过假期的学生。
放两人进去就餐，他特地发信息嘱咐了后厨：
“这仨是过来白吃白喝的穷学生，你们差不多招待一下就行。”
“最好他们下次也不用过来了。”
学生群体的消费能力一般跟不太上，后续来点餐估计也是吃优惠餐，索性送他们个糟糕的就餐体验，之后就不要过来了。
…………
大家在座位上等了一会，服务员拿着3套餐具送了过来。
“您好。”
“咱们集赞的优惠餐稍后可以选餐品，现在先给您提供水果碗。”
“不过要注意一下，咱们集赞客人的水果只能自取一次。”
安琳达脸色微微变化。
不过张寅剑倒无所谓：
“没事，反正白嫖。”
“这六寸的圆盘也能吃不少呢。”
服务员脸色一黑。
新店开业，服务人员哪有那么好招聘。这服务员是胖老板的大侄女，属于跟老板“穿一条裤子”的。听到有客户“白嫖”，自然心里也不舒服。
林凡使劲憋着笑。
这货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啊。
“我去个洗手间，顺便去取个水果，你们两个先看下东西?”
好几个小时的高铁，回来林凡还没上厕所呢。
“ok，那你先去吧。”
林凡拿着盘子就去。
路过吧台的时候，刚好听到老板娘正在发语音信息。
“真是服了，这帮穷b学生。”
“进来一个，剩下的以后也跑不掉得放进来了。”
“我让后厨的赶紧把大菜盘换成了小餐盘。”
“除了自助券的，付费点餐的也换了。”
“节约成本……”
“咱们餐厅开的是为了盈利，不是为了慈善。”
“……本来想趁着小假期赚点钱的。”
“妈的，我这个店加盟在庆川赔惨了，真是穷山恶水出刁民。”
店里有客人用餐，林凡听的不算特别全。
但是就说的这几句话，感觉有被冒犯到。
就明明是正常的餐厅办活动，结果让这个老板整的扣扣嗖嗖的。
活动设计时候没考虑周全，兑换的时候出尔反尔，等到进店吃饭，有想尽办法克扣顾客的权力，实在是……
就像张寅剑说的，白嫖客户也就算了，付费客户……
带着这种不太爽的心情，林凡来到了自助区。
水果倒是挺多的：当季的，反季的，还有各种各样的沙拉酱和巧克力碎之类。
林凡拿着盘子跟在取餐队伍后边排好。
水果自取处服务生：
“一个人水果只能拿一次哈。”
“最多拿一盘。”
“免费的东西，人不能贪得无厌不是。”
队伍最前边，有个小妹妹拿了一些西瓜和橙子。转身的时候，橙子不小心掉在了取餐台上，想捡起来拿走，结果被服务生捡起来放回去了。
“你这能吃多少啊？”
“盘子都放不下了还装呢。”
小妹妹觉得过意不去，最后只拿着西瓜回餐位了。
林凡眉头微皱，正在排队的其他客户反响也不太好。
这也太过分了吧。
既然是做服务行业，这样恶心客户可做不长远。
林凡观察起这些水果的形状。
为了让客户少拿，这些水果都是用模具切出来方形或者梯形。
有办法了……
从别人盛东西的时候，林凡就开始规划和设计。
终于排到林凡取餐。
林凡起手就盛葡萄干和玉米粒，并且加了一大勺沙拉。
服务生看着一碗都块装平了，而且拿的都是辅料，嘴角翘起。
“这位先生，看下加两块水果，之后下一……”
最后的“位”字还没有说出来，没想到林凡又折回去了。
他用勺子把刚才盛的沙拉和葡萄干跟碗口抹平，并且夯实。
这就把一个碗变成了一个平整的“盘”。
服务生还以为这少年，就像刚才的小妹妹，拿几块水果就走了，结果……人家根本就没结束。
林凡先是沿着碗口，慢慢的像砌墙砌碉堡似的，一圈一圈地码上厚度均匀的黄瓜片。
堆好三层，整个碗就被加高了一大块。
林凡换了个水果夹，在圈圈的里面，小心地放入，黄桃，菠萝，等其他块状的水果。
“……”
服务生张大了嘴。
就没见过这么吃自助水果的。
但这还没完。
林凡不紧不慢的在空隙处，撒入玉米粒葡萄干和土豆粒。
这样“沙拉宝塔”才不会倒。
林凡后边排队的客人，看到林凡的操作都是眼睛一亮。
只有服务生的嘴角一直抽搐。
林凡光自己一个人，就摆盘了快10分钟。
终于，林凡的工程要收尾了。
他在宝塔上面铺一些胡萝卜条。
像钢筋一样，是为了牵制加固围在外面的黄瓜的。
摆盘完成，林凡发现自己手上的“小塔”有点高，目测得有30厘米了。
服务生咬牙切齿。
“您这……”
林凡一脸无辜。
“他违规么？”
确实是只自取一次……
服务生结结巴巴：
“不违规，但，这……”
林凡端着盘子走两步，又问：“那水果掉下来了么？”
服务生确实挑不出毛病了：“这也没有……”
“那我就端走了。”
服务生：“……”
后边排队的客户，看到林凡的操作，都是眼睛一亮。
虽然只是乍看的他们，还没学到水果堆高的精髓，但是也受到了极大的启发。
“这个小伙子不错啊。”
“这个吃法牛b！”
“咱们也码起来，5层打底儿。”
“服务生，哈密瓜没有了，告诉后厨再切一点……”
“……”
林凡端着果盘回来的时候，张寅剑的眼睛都瞪圆了。
安琳达的美眸里也透着惊讶。
“卧槽？”
“凡哥，你还笑我白嫖怪。你这就太过分了吧？”
张寅剑从餐包里取出叉子和刀，跟这座“沙拉宝塔”比较。
这沙拉宝塔居然餐刀还高。
“你能解释一下这个是怎么堆这么高的嘛？”
林凡侃侃而谈：
“这就涉及到建筑稳固结构和立体几何方面的知识了。”
“众所周知，重心越低的建筑结构越稳定，通过受力分析可知……”
张寅剑听到课本知识就头大。
请个晚自习的假出来吃饭，怎么感觉像多上了接物理课呢。
他赶快打断：“停停停，你怎么想到这么个缺德办法的。”
林凡：？？？
怎么就是我缺德了？
林凡把刚才店家的缺德行为给大家解释了，安琳达和张寅剑也因为店家的抠门和素质不爽。
林凡哭笑不得的说：
“我拿这些水果就够咱们仨吃的了。”
“浪费粮食可耻。”
“盛水果主要是帮其他客户打开新思路。”
“咱们桌就吃我取的这一盘吧？”
两人都很赞同。
张寅剑在心里又服了林凡一回。
别人七天小长假回老家，那是休息、消费，促进老家经济发展。
是回来报恩的。
但是林凡这……
张寅剑烂嘴改不了：
“林凡……你是回来报仇的吧？”
林凡：“……”
拿完水果。
即将就到点餐的环节了。
胖老板娘知道林凡这样拿水果，气的脸都变形了。
“晦气晦气，快给他们点餐。”
“早点点餐，早点送客，烦死我了。
就这样，服务员拿着菜谱过来让林凡这桌选餐。
安琳达点了一份黄金柠檬汽水、一份经典番茄肉酱意面，一份雪山酪乳慕斯蛋糕。
剩下的就看两位男同志了。
“奥尔良烤翅来一盘？”
“安排！”
“帕尔玛火腿菠萝披萨。”
“火腿菠萝披萨！”
林凡和张寅剑异口同声。
这俩人能做十年的好朋友，其中有个重要原因就是吃得到一起。
林凡做出决定：“那就来一张12寸的大披萨吧？”
12寸披萨一半都是2-3个人吃。
就算安琳达没吃饱，再吃一些也足够了。
“好，就这些吧。不够我们再点，谢谢！”
“好的，现在为您对一下菜单，您点了……”
服务员核对单子后转身离开。
三人一边吃“水果宝塔”一边聊天。
“你过完假期就回墨国了？”
“嗯。”
安琳达一边用果叉子选水果，一边回答。
“做交换生的体验怎么样？”
“还不错。”
安琳达把一颗葡萄送进嘴里。
“如果可行的话，我更愿意永远留在这里。”
安琳达忽然结束了一问一答的模式。
林凡一愣。
张寅剑直接不理解了：
“安安姐，墨国比我们发达多了，吃的喝的玩的。”
“庆川这个小破县城有啥好的？”
“要是外边有大学要我，我做梦都想出去呢。”
林凡也觉得不理解。
安琳达的家庭，在墨国也算是中等偏上的状态，而且安琳达自己的金融天赋不错，在外边自给自足也完全都没有问题。
“自由。”
安琳达给自己倒了一杯免费的柠檬水，抿了一口说。
林凡正要往下细问，服务员却过来了。
经历了刚才的事，她也知道这桌三个虽然是学生，但是都不太好惹。
“不好意思，打扰了。”
“咱们店里今天用餐的客人比较多。”
“12寸的烤盘用光了。”
“您点的12寸帕尔玛火腿菠萝披萨给您换成2个六寸的行吗？”
“另外送您一份薯条。”
这店家终于大气了一会。
张寅剑刚想答应下来。
可这次换安琳达和林凡默契了。
两人异口同声：“不行！”
“凡哥?”
张寅剑觉着，林凡真是回来报仇的吧？
先是领优惠券，再是拿水果沙拉，现在店家服务态度好不容易改善，怎么……
林凡摆摆手阻止让张寅剑闭嘴。
“考你个小学数学知识？寅剑。”
张寅剑上学的时候可没少被林凡考察，现在被叫到，一下坐直了身体，回答：
“是圆周率派（pi）乘以半径的平方。”
林凡点点投：“嗯。”
张寅剑眉头一皱，陷入思索。
半晌，一拍大腿。
“哎呀，那这不对劲啊！”
安琳达被吓了一大跳，送了他一个大白眼。
张银剑开启话痨模式：
“所谓几寸的披萨，不就是指直径为几英寸的圆形嘛。”
“12英寸为30.48厘米，一张12寸披萨面积约为2917.15平方厘米。”
“6英寸为15.24厘米，一张6寸披萨面积约为729.28平方厘米。”
“两张6寸的披萨，也才1458.58平方厘米啊。”
“这整整差我们一张披萨的量呢，怎么能拿薯条糊弄呢！”
“这也不叫送啊，糊弄我们玩呢？”
张寅剑算完了，瞬间火气就上来了。
服务员没文化，就算读完的九年义务教育也忘得差不多了。
不过基本的数学公式，她倒是有点印象。
心里比较着算了算。
妈耶！
还真是占了客人一个大便宜。
张寅剑接下来就得理不饶人了，翘着二郎腿哼哼：
“你们这就欺人太甚了吧？”
“就算我们是优惠券客户，也不至于……”
“……”
张寅剑碎碎念起来是没完没了的。
…………
吧台。
在厨房指挥工作的老板出来了，看到老板娘坐在那愁眉苦脸。
听说客人又出问题了，而且还是拿着法律武器威胁要告店家的那个小少年。
老板娘本来态度今天已经变了3回，从说一不二的的大掌柜，到占客户点便宜的小老板。最后看林凡他们就安安静静吃个饭，总算松了口气。
最后披萨烤盘没有了，选择送一份薯条都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怎么又被人抓到了把柄。
刚才在外边的时候，兑优惠券就是他们仨带着一群学生开始维权；
吃个水果沙拉，更是带歪了“叠宝塔”的歪风邪气；
这次点一张披萨没有，换成两章加薯条还不满意……到底还要怎样？
老板娘决定跟老板一起去看看。
这次不用林凡起来说，张寅剑就起身理论了。
但是理论了半天，都没有结果。
林凡默默扶额。
他听出来了，这次可能老板一家真不是故意的，纯粹是没文化。
当下，林凡也不刁难人家了，让张寅剑及时闭嘴，自己做了个简单的解释。
老板娘还没算过这个数来。
常年待在后厨的老板却懂了：
“啊，我说为啥每次没有烤盘了，我搭一份薯条原材料食材还剩下了。”
林凡：“……”
没文化真可怕！
这就怨不得店家了。
林凡当即开了个玩笑打圆场：
“老板，生意不能这样做啊，一点都不等价交换。”
“有些东西兑换的时候不能光看单位名称。”
“两百斤的老板娘，换两个一百斤的你要不要？”
老板还在琢磨他的披萨饼呢。
憨憨着回答：“这不合算……不对，要啊！”
张寅剑直接笑出了猪脚。
老板看到老板娘翻着大白眼，马上发现自己做错事了。
“啊，不对，不要不要不要。”
林凡调笑：
“这个赚便宜，是可以要的。”
老板惊恐：
“不不不，这个真不能要！”
老板娘追着老板就打。
“错了错了错了，披萨能换，人不能换！媛媛，我错了还不行吗？”
一边吃饭的客人，全看了乐子。
还有人拿着手机录像的。
林凡趁机打趣：“我们这次吃饭买单你们还要不要？”
老板自己都水深火热，现在哪顾得上林凡。
“不要不要不要不要……”
“……”
…………
一场闹剧很快过去。
张寅剑笑点低，趴在桌子上连东西都不想吃了。
“吹波K噢（tribill Kill)！”
“凡哥你真是……绝了，啊哈哈哈哈。”
安琳达和林凡一起翻了个白眼。
“凡哥，你说我嘴赖，这我真不认！”
“我跟你比，咱俩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我们集赞兑优惠券算什么啊，你这才是真高手。”
“全靠嘴遁免单！”
林凡：“emmm……”
这顿饭吃的亏大了，风评被害啊！
双剑合璧（bushi）！2更合并1更了……字数还是原来的字数。感谢修00、双子座的咸鱼、超脱大帝、书友送的月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