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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二章 楚王的惊吓

第233章 楚王的惊吓

毕竟众所周知,在这时候,所谓泰山封禅都已经不算什么好事了,连太祖皇帝打下来江山都没有亲自去。

但这毕竟也是祭祀的一种,内阁也提议遣使代为泰山祭祀,大体就是告诉一下老天爷,蒙老天爷庇佑,大明出了圣明的天子,出征打败了入侵的贼寇云云。

也是属于是常规祭祀。

只是犯不上天子再亲自去拜而已。

朱由检自然也是从善如流,随手遣了阁老兼礼部尚书的钱谦益代自己跑一趟。

而类似事情非常之多,甚至有的可以说是拍马拍到朱由检心坎的,其中便有一工科郎中,上言当建塔立碑纪念此次大胜。

这说法很多人附和,甚至朱由检也觉得应该,但是他并不是想着颂歌颂德,而是想要给将士立,增加将士荣誉感,以及宣传强调百姓对于大明的归属感。

毕竟战死的都是大明人,大明人家中又都有军属,立个碑别于特地的封赏,更让人觉得荣誉拉满。

只不过以眼下大明国库的状况,建塔别奢望了,单纯立碑又太过寒酸。

只能暂时是搁置。

不过倒是让朱由检记住了这位工科郎中。

而除却这些琐事之外,大事也有,山西渐平,但是陕西在今年大旱过后,来到年关却又是一场大寒,雪灾之严重,据说下地雪厚半身高,内阁都不得不紧急调用一批民炭过去救急。

而在这种状况下,陕西自然不可避免的再起匪患,也导致朱由检危机感十足,直接让三边总督孙传庭年都没有过便紧急奔赴陕西。

区区匪患,还未有山西之严重,便让贵为三边总督的孙传庭亲赴,许多人都觉得皇上有点太过敏感。

但只有朱由检知道,任何轻视陕西民变的官员都会付出巨大代价,这种代价,在前世便经历过。

陕西、山西两省匪患反复不断,整个老百姓的生存环境也随之越来越恶化,最后导致恶性循环,匪患不断壮大,便成了个大麻烦。

所以在朱由检看来,在崇祯朝的前期,是绝对不能忽视匪患带来的威胁。

但这毕竟只是治标,想要治本,得让受灾的地方老百姓饿不死。

自古天朝的百姓便是最能忍的,若不是真到了活不下去,是绝对不会冒着犯砍头的危险作乱,而反过来也是一样,若是大多数百姓都有口饭吃,那么几个刺头一样的匪患无法裹挟形成颠覆的威胁,那便不成威胁。

但想要治本,番物如今离推广成功还差得远,一切也都还需要时间,在此之前,便只能先行治标。

除却陕西受冻一事外,还有一事亦算是谋逆大案。

此事便是楚王屯兵一事。

这事说起来也是操蛋的很。

楚王朱华奎意图借勤王之机学小周王和唐王世孙屯兵,结果还未屯成,便遭遇到了朱由检的遣返令,无需勤王了。

这一下便把楚王朱华奎给尬在那里。

原本到这里,楚王遣散了部众也就无事了,还算功德一件,起码忠心可鉴。

结果朱华奎倒好,他舍不得……

他非但没有遣散已经聚集的民壮兵勇,还豢养起来,美其名王府家丁佃户,一时间地方大惊,从布政司,到按察司,再到都司,三司都惊呆了。

当即,时任左承宣布政使、提刑按察使以及都指挥使和两个指挥同知几乎下意识便紧急沟通楚藩。

结果朱华奎几乎把三司当成了傻子耍,直言早已遣散所聚集之兵,剩下的都是自家民壮家丁和佃户。

这让三司无疑恼怒至极。

这显然是个借口。

但一时之间,三司还真不敢动作。

因为宗藩改制了,他们还真拿不准楚藩如此行事聚私兵究竟行不行,因为如果不行,那已经去勤王的小周王和唐王世孙又怎么说?

所以他们尽管恼怒楚王行径,却也没有敢第一时间出手,只能一边继续警告楚王,一边迅速往宗人府问询,更是一边上疏给皇上。

这毕竟属于宗藩,说实话若是宗人府肯背下这个锅,三司鬼才愿意参与楚王这个屁事。

结果翌日宗人府便遣人来严正声明,说楚王乃是违反祖制,宗人府会迅速出人责令楚王朱华奎,并且也会配合三司执法。

于是情况一下子就变成了四部门联合施压楚王。

朱由检听到消息时,正在祖庙拜祭,听到这个消息后,他眉头都紧了,这仗都打完了,结果还有这种扯皮的事情?

看完来龙去脉,朱由检也懒得理会楚王到底安什么心,直接下令缉拿来京师。

而原本受到四部门施压的楚王朱华奎仍旧没有什么反应,也不知道是不是觉得下不来台,还是真觉得自己这点事不算事,总之就是死活咬死自己私兵已经解散,购置的火铳武器马匹,都是从都司真金白银买来的,这些还不了,除非都司拿钱赎回来。

都司也是真急了,本来钱进官口,哪里有出这个字?但是也怕背锅,当初自己也是以为对方勤王,本着卖个好,顺便赚点钱才答应和楚王交易的,可鬼知道发展成现在这样,现在朝廷都盯着了,都司自然想要尽快了结此事,当即表示愿意把钱款还给楚王,让楚王把一应军备还回来。

结果楚王张口便把价格翻了十倍。

大有逮着都司衙门一宰到底的架势。

这下都司是彻底急眼了,几乎当天就调遣了卫兵。

而就在这剑拔弩张之际,皇上圣旨终于到了。

旨意一来,这下轮到楚王朱华奎傻眼了。

朱华奎这才意识到事情闹的太大了,连忙表示原价还给都司,但圣旨都已经来此定调,哪里还轮得到楚王来服软?几乎就是圣旨宣读完,都司便在其他三部门的见证下冲入了楚王府,制住了王府上下,朱华奎更是当场被缉拿,在场的三部门人员看的是大快人心,围观了这场拉锯战的老百姓们也都拍手叫好,百姓们才不管谁犯错,总之王爷倒霉,他们就高兴,就开心。

就在当日,朱华奎便已经被押着启程京师,无论他如何哭喊装可怜,甚至花钱都没人理会,几乎就是他先前太过把别人当傻子的因果。

而奔波许久过后,朱华奎也终于入了京畿。

“王爷,明日便入京城了,奔波许久,现在不用着急了,先喝碗热茶吧。”

朱华奎被押到一处野外的小茶肆,这次押送他来的其中一位正是先前他得罪惨的都司指挥同知,所以一路上朱华奎也可谓是吃尽了苦头。

此时的他披头散发,近一月来都未曾洗过澡,连日的奔波,更是让他苦不堪言,几近崩溃。

眼下对方难得开恩歇息,朱华奎自是露出感激神色,小心坐下,任由对方打开枷锁。

“明日便到京城,这么快……那这位李大人,您看……”

朱华奎小心示意着不远处眼巴巴看着这边的几人。

这几人都是王府的属官,自从朱华奎被圣旨抓拿,扭送京师后,其王府上下也是直接吓坏,王妃更是直接领着家眷赴开封宗人府去求左宗人令老周王开恩,然后一面便遣着属官们备着锦衣和热食一路跟随,本是想照应朱华奎,却没曾想这位指挥同知完全不给机会,即便是塞银子都不行,朱华奎求了不下于八百次,都不得行。

眼下既然快要入京,朱华奎自然再恳求一次。

这位河南都司指挥同知闻言,只瞥了眼那几人,便悠哉喝起了茶。

朱华奎此时哪里还有身为王爷的傲气?只小心眼巴巴看着这位指挥同知。

可指挥同知并没有直接回应,喝了口茶后倒是悠然的询问起了朱华奎:“王爷,您身居高位,从小锦衣玉食,可知道那是在做什么吗?”

朱华奎跟着对方目光望去,只见官道之上,一辆辆运送着黑漆漆的煤炭车不断过往。

“这……这不是煤车吗?”朱华奎疑惑,不知道对方问自己干什么?

结果对方又问:“那王爷可知道,这是去哪的?”

这他哪知道?朱华奎只好摇头。

指挥同知说道:“十日前,在驿站之时,不管是驿丞所说,驿站内所放置的邸报亦有所写,此乃今年京畿遇雪灾所专设暖煤,递往顺天府各县供百姓取暖所用。”

说着指挥同知都笑了,只是看着朱华奎的目光中充满了鄙夷,他道:“这本是稍作留意便可知道的事情,可王爷您,不过奔波赴京,我亦没有过多为难过您,您疲乏不堪,不知民生,既然如此,我都想不明白王爷您造反作什么?您真自己能成?”

朱华奎闻言顿时急了:“我哪里造反了?我绝无此意……”

指挥同知冷声说道:“那你豢养私兵作甚?祖制有言,您公然违制还有理了?”

朱华奎连忙说道:“不是说了许多次了?我那是为了勤王。”

“那皇上早有诏令,不许勤王,那你还不解散私兵?还开天价为难都司?这不是意图谋逆是什么?所以我一直都在努力的想,楚王您若是雄才大略,那好歹反的有理,但现在无论怎么看,您都是草包一个,何以赶上亲征击败建奴,俘获黄台吉的当今圣上?”

一番话羞辱的朱华奎又怒又怕。

想要反驳,却一下子词穷起来。

看到朱华奎这个样子,指挥同知更是摇了摇头,暗骂一声废物,道:“此去京城,王爷您可有计较?”

朱华奎愣了下,道:“什么计较?”

指挥同知道:“此罪无可赦,您可有交代让谁收尸?抑或有什么运作让楚王封号保下而不被国除?”

朱华奎吓蒙了。

这他还真没有想过。

“会……会如此严重?”朱华奎脸色都白了,他本以为最大罪过,不过关入京师宗人府中思过,顶天去守守墓陵,怎么在这个指挥同知口中却是个除国砍头的大罪了?

指挥同知目光更加怜悯,道:“驿站之时,我不是给过邸报你看?你都没有看?”

朱华奎摇头。

指挥同知顿时无语了。

顿了顿,他说道:“王爷您此事,已经人尽皆知,恰逢圣上大捷班师,有此对比,您之行径,犹如人神共愤,不仅文臣廷官集体上疏严惩之,便是武官勋贵,甚至各宗藩就近者皆上疏言之重惩,以敬效尤,想必那些远一些的宗藩之陈书亦在近日会达京师。”

朱华奎顿时骇得面无人色。

见到朱华奎这个样子,指挥同知心情顿时更加愉快,他看着朱华奎说道:“所以本官始终不知道,都快至京师面临如此大祸,您为何还要贪图这区区锦衣美食?不过也是,越临此大祸,正该好好享受,罢了,这次就准您了,您把他们喊过来吧,换一身干净衣裳,吃上一顿上好的热食,以免入了京师过后,便直接下入天牢再无机会。”

朱华奎闻言张着嘴,竟吓的直接从椅子上摔了下去。

“快,把王爷扶起来……”

朱华奎被重新扶坐在椅子上,此刻他只觉得寒风更冷了,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待到回过神才发觉几个属官已经近至跟前,正在桌上布置美食,还有一人正给他披着厚重的白狐毛披风。

“王爷,您受苦了。”属官近月来虽然跟着,但是一直未能靠近说话,眼下终于有了机会,领头的属官一时哽咽不已。

朱华奎想到刚刚那指挥同知的话,也很想哭,他看了眼,指挥同知与几个押送的差人已经坐到了另一桌谈笑风生。

联想到自己真实处境,朱华奎眼眶顿时红了,他强忍想哭的冲动,问询道:“王府怎么样了?王妃如何?她不是去宗人府求老周王了么?情况怎么样?”

属官听到朱华奎如此问,抽泣的更厉害了。

“王妃苦苦哀求老周王,却是无果,只好守着周王府不走,最后只磨得老周王坦言,除非楚藩上书,方有保住楚王封号的可能,于是王妃又去了各楚藩各群王那,却是无一人愿意上疏说情……现在也不知道情况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