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茶楼咖啡厅
大家的目光因为詹姆斯的一句话全部聚集在全昭美身上。
“还不错啊，明显有招揽客人的能力，这个点子本身也不坏。我们班上美女多，如果实行詹姆斯同学的计划，我认为会非常受欢迎。”
全昭美居然给予了肯定的意见。
“看吧，两位班长之一都同意了！大家怎么看！”
就像形式改变了一般，詹姆斯一口气用强硬的态度煽动。
全昭美太出乎意料的回答，让一旁的李智现措手不及。
孙承焕也注视着全昭美的侧脸，彷佛在说：“你的精神还正常吗？”
“詹姆斯同学，我看你好像误会了，所以话说在前头，只是这个方案不需要我来否决而已喔。”
“…………什么？”
“文化活动上会有很多角色扮演类主题，是因为穿着可爱的服装会让女生本身兴高采烈。不过，被不特定多数人观看是另一个问题。最重要是──金秀仪老师不可能同意吧。”
这不是很明显吗。
全昭美彷佛这么说着地补充道。
至今都保持沉默的金秀仪老师终于开口了。
有一头美丽黑发的世纪初美人班主任，淡漠的脸上浮现静静的愤怒之色。
“詹姆斯同学，你说了非常有趣的话呢。那是什么来着，可以再说一次吗？听到与高中的文化活动太不相称的字眼，是我的错觉对吧？”
金秀仪老师用沉稳的语气说话，但眼神没有笑意。
她散发出的气息表明了她驳回的态度。
“老师，我只是为了促进踊跃讨论陈述自己的意见而已。对吧，李智现！”
“别、别把我扯进来！提到兔女郎这一点的人是詹姆斯你吧！”
“在学校活动扮兔女郎是怎么回事！”
金秀仪老师大发雷霆。
闲话休题。
听完金秀仪老师简短而严厉的训话后，大家重新针对参展主题交换意见。
提供轻食和饮料的餐饮类提案果然很多。
只是，每一个提案都很常见，缺乏决定性的因素。
两个班级的人分成两派，一派认为别标新立异，做常见的主题就行了；另一派觉得机会难得，想做新奇的事情。
讨论陷入僵局，詹姆斯询问起李智现的意见。
“李智现想怎么做？我没有想过兔女郎以外的点子，束手无策了喔。”
“那不是你想看的服装吗？”
也太过忠于欲望了吧。
“光是看着穿上可爱衣服的女孩，心情就会变得很幸福啊。”
“当着不光是全班同学的面前，而且还有学弟学妹们说得出这种话，詹姆斯的心理资质也太强了。”
“男人是追求浪漫的生物。”
“虽然是有道理啦。说真的，我认为食物和服装再统一一点会更好。”
“举例来说呢？”
李智现思索着。
季节是秋季，有凉意的日子逐渐增加了。
在渐渐变冷的季节中，让人想要些温暖的东西。
他回想起在有点饿的放学路上，顺道经过的便利商店。
说到忍不住会和热饮一起买下的东西，那就是──
“肉包。没错，就是肉包。卖肉包的……茶楼咖啡厅！服装可以穿旗袍。大家不觉得这样概念统整得很好，又很新颖吗？”
李智现直接说出闪过脑海的想法。
“说得好，李智现！旗袍很赞！”
詹姆斯兴致勃勃地为他这一想法点赞。
“我也赞成，我有以前旅行时买的纪念品旗袍。”
去别的国家旅行过许多次的孙承焕说道。
有自己的旗袍，真不愧是她。
“我也想穿自己改过的服装！这样也是可以的吧。”
妮娜进一步提出期望。
“如果开茶楼咖啡厅，可以一起供应珍珠奶茶等等。如果能供应热茶也不错，但那么做会降低翻桌率。”
全昭美已经开始模拟实际的情况。
“提供热茶要等到凉了才能喝，每一组客人的逗留时间会变长呢。这样一想，蒸热肉包也需要时间。有没有可以更迅速供应餐点的方法呢。”
孙承焕进一步提出问题点。
“我想饮料供应冷饮，肉包类用电烤盘煎烤可以节省时间喔。像煎饺和煎小笼包一样，就供应煎肉包吧。”
“的确，这么做或许能更快弄好。”
就是这个了～！在擅长做菜的孙承焕赞成李智现的意见后，班上的意见一下子统一了。
于是，两个班级的参展主题，决定为茶楼咖啡厅。
一顺利结束导师时间进入午休后，詹姆斯就冲过来搭着李智现的肩膀。
他满是肌肉的手臂还是沉甸甸的。
“李智现，真亏你想得到！真是个好主意。”
“只是直觉而已。”
“嘴上这么说，其实你也想看孙承焕学妹穿旗袍吧？”
“只要是承焕穿的，不管什么服装我都想看喔。”
“还是那么令人嫉妒～”
“詹姆斯，你出面报名帮了大忙，文化活动的时候承焕就拜托你照顾一下了。”
“嗯，这件事情交给我们，你专注在乐团上吧。未明在音乐方面很认真，如果偷懒，事情会很麻烦喔。”
“前男友的发言分量还真重。”
w-iters的团长叶未明和詹姆斯，去年夏天曾短暂地交往过。
“我和那家伙根本没有本垒打过。不是那么深入的男女关系。别大意了，李智现。别以为一直会拥有女人的爱和钱包里的钱！”
詹姆斯摆起恋爱前辈的架子吓他。
“念起来真不顺口。硬凑过头了。”
“但这是事实。女人很残酷喔。不管多么深情，在切断关系时都很干脆。”
“不要讲这种可怕的话。唯有孙承焕不可能会这样。”
“呵，高中生的恋爱很脆弱的。”
“我会铭记在心。”
即使无视詹姆斯的忠告，一想到接下来的忙碌行程，李智现心中闪过一丝不安。
詹姆斯去餐厅后，孙承焕交替地拿着便当盒来到李智现的座位。
因为想确保电吉他的练习时间，进入第二学期后，李智现和孙承焕改在教室里吃午餐。
他迅速地吃完饭，立刻从袋子里拿出电吉他。
李智现一边和孙承焕交谈，一边左手练习和弦进行，右手弹拨琴弦。
“全昭美同学即使看到我报名也没有反应，让我总觉得很在意。”
孙承焕微微压低音量，提出话题。
“她有感到吃惊喔？”
“反应太安分了。我明明做出那么不像我会做的事，她却全部忽略，感觉太诡异了。”
“是你想太多了吧。”
“你不觉得进入第二学期以后，全昭美同学的样子不太对劲吗？”
“嗯～或许是有什么烦恼之类的。”
“全昭美同学会思考的事情，当然是如何让你回头看她吧。”
“全昭美同学可没那么满脑子都是恋爱。”
“她都拒绝了学生会长花翎的告白耶。这种专情是相当棘手的。”
李智现停下弹电吉他的手，看着孙承焕的脸庞。
“全昭美同学被人告白本身并不稀奇。她态度亲切，也擅长人际相处，受欢迎是当然的。从去年我来的时候开始，就有许多人向她告白。”
他告诉孙承焕客观的事实，但她看来仍未接受。
“那么，假设花翎向你告白，你会答应吗？他长得帅、头脑聪明又有钱，是受欢迎条件齐备的优质股喔。”
“我拒绝，我无法接受轻浮的人。”
“就是这么回事。不是任何人都会因为条件好，告白成功率就是100％。”
“首先在恋爱上重要的是感情的累积，而非条件。对吧？”
孙承焕露出微笑。
“唉，我从0％成功率开始，最后赢得了孙承焕的爱，不得不同意呢。”
“现在回顾起来，智现学长从一开始便和别人不同。在这层意义上，机率是100％喔。”
孙承焕挺起胸膛回答。
“当时没有立刻答应而逃跑的人，是哪边的哪一位来着？”
“真是的～关于那件事，也是时候原谅我了吧。因为太过高兴陷入震惊状态，是我人生第一次的经验，那也没办法呀。”
调侃对方，开玩笑似的生气。
不知不觉间，这种随意的互动已成为常态。
即使他们两人在一起，周围的人也都用理所当然的眼光看待。
李智现和孙承焕这对情侣，被大家认知为公开的关系。
不会被好奇或嫉妒的目光盯着看，感觉非常轻松。
“真的，太过追求效率，不会有什么好事发生呢。”
无论是和孙承焕的关系或是电吉他技巧的进步，不花费时间投入，就无法进展到下一步。
“……对孙承焕来说，即使全昭美同学恢复原本的状态也没关系吗？”
当李智现这么问，孙承焕给予意外的回答：
“傻瓜。全昭美同学状况不佳，不就会增加你的负担吗。反正你会无法置之不理，明明没人拜托也自己去帮忙收场吧。如果智现学长因为这样累倒了，伤脑筋的可是大家。”
孙承焕在关心他的同时教训道。
“……你在担心我啊。”
“那不是当然的吗。因为智现学长对我来说是最重要的。”
“承焕，我可以拥抱你吗？”
对象深深的爱情令李智现感动，不禁脱口而出。
“这里可是教室，笨蛋。”
他再次在心中发誓，不要让孙承焕担心。
放学后，开完文化活动执行委员会的例行会议，李智现在前往乐团练习前找全昭美谈谈。
“我的烦恼？我想想，我希望早点确定主舞台的行程。”
“不，我是说全昭美同学个人方面。”
“怎么突然这么问，你和孙承焕学妹吵架，想找我撒娇吗？”
一像这样两人交谈，全昭美又回到平常的状态。
“不是那样的。”
“什么啊，真可惜。我们是搭档，你可以不用客气地依靠我。在恋爱方面也是。”
她只是意味深长的回应，不肯回答关键的问题。
李智现决定试着更进一步深入。
“全昭美同学，因为我觉得你从第二学期开始，沉思的时间好像变多了。”
“是吗？不过，和李智现同学说话的时候，我很有精神对吧。”
她的回答方式像在打迷糊仗。
看来果然是有什么原因没错。
“我只是希望全昭美同学过得好而已。如果你不愿意说，不用勉强说出来。我只是好奇。”
“原来你在关注我啊。谢谢。”
全昭美露出圆滑的笑容，想避免他继续追问。
“好了，你要去乐团的练习吧。加油。我也很期待。”
全昭美单方面地结束对话，往走廊走掉了。
李智现注视着她的背影，向她开口：
“全昭美同学！我也是你的搭档！你可以不用客气地依靠我！”
“……遇到紧急情况，我会这么做的！”
全昭美回头说道，尽管口气开朗，李智现却觉得她的笑容蒙着阴影。
“我不行了。我绝对没办法把电吉他弹好啦！”
注意力完全中断，李智现大声说起丧气话。
他把电吉他放在架子上，呈大字形躺在地板上。
按琴弦的指尖疼痛，为了刷弦而保持弯曲的手臂也酸了。
拿拨片的右手似乎过于用力，一放开拨片，麻痹感就缓缓袭来。
背带陷进去的左肩也好沉。
距离十一月的文化活动还有三周。
愈靠近正式表演的日子，他的焦虑就日渐增强。
“叶同学的指导，变得愈来愈斯巴达式了呢。”
孙承焕关心地在李智现身旁蹲下。
其他三人进入午休时间，出去买东西了。
“由叶未明作词作曲的原创歌曲。采用连身为初学者的我也易于弹奏的单纯和弦进行，曲调容易炒热观众的热情，舞台印象绝佳。
而且放学后她还陪在身边热心地指导我。明明大量练习过了，我却直到现在都没办法无失误地弹完！”
“比起夏天刚开始练时可入耳多了。练习的曲子多达三首，以一个半月的时间来说，你成长了很多。”
“这样温柔地为我说话，我感动到哭了。”
李智现不经意地把头转向一旁，孙承焕包裹在膝上袜里的美腿跃入眼帘。
他顺着往上看向白得耀眼的大腿，进一步到裙子深处──
“你在看哪里？”
孙承焕合拢双腿，伸手按住屁股侧的裙子。
她建立起铜墙铁壁般的防御，李智现无耻的视线没了去处。
“不，就是获得一点视觉上的疗愈。”
“色鬼。”
“我的心脆弱到想随便用色情来逃避的程度了～”
李智现非常机智地及时为自己刚才的行为找补。
男子高中生的好奇心实在是太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