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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鸦在禅室门前停步,深鞠躬:“绘梨衣小姐已经回来了。”

“是么?她已经回来了?”

阳光中源稚生席地而坐,看着窗外,肩上靠着童子切。

这间禅室就在蛇歧八家的后园里,禅室外是家族的墓地,今早墓地里添了一座新坟,橘政宗的。

墓碑还没刻,墓前插着墨笔书写的木板。

直到经历过几天前的事,他终于才明白那个被他视为父亲的老男人已经死了。

源稚生已经感觉不到悲伤了,只觉得心里发木,胸膛里跳动着的像是一颗顽石。

今天早上绘梨衣自己出门了。

从昏迷中醒过来后,这个女孩就喜欢上出门逛街了,偶尔楚子航的女朋友也会陪着绘梨衣玩一玩换装游戏,不过绘梨衣实在是太喜欢出去玩了,饶是以夏弥的性子都觉得有些累。

她每天都会在镜子前站上很久,照着网上讲的服装搭配打扮自己。

源稚生只会静静的站在一边看,真要说的话,品鉴服装搭配这种事还是得稚女来干,他并不懂这些。

他其实很希望这样的日子再久一点,但巨变即将发生,谁都不清楚自己能否活过这场浩劫。

此刻绘梨衣站在橘政宗的墓前,把一束紫色的石蒜花放在橘政宗的名字下方,她穿着鞋跟高高的鞋子,白色的裙摆在风中起落,忽然间像是个长大成人的姑娘了。

源稚生庆幸于很多年前没有决定把绘梨衣关在小小的金库里,而是偶尔带绘梨衣出来逛一逛,让她见过人与人之间的人情世故。

“东京好玩么?”源稚生问。

“很好玩。”绘梨衣乖巧的点头。

“世界上其实还有很多和东京一样好玩的地方。”源稚生温柔的笑着,把手放在绘梨衣头顶,轻轻的抚摸她的红发。

“想去。”绘梨衣仰头看源稚生,眼神里满是期待。

源稚生心里忽然抽了一下,“过两天就去。”

话已经说完了,他没有时间再在这里缅怀以前的大家长了,源稚生走出禅室,身后跟着绘梨衣。

乌鸦从随身携带的刀袋中抽出长刀,呈在源稚生面前。

跟源稚生的佩刀蜘蛛切相比,这柄刀堪称简陋,刀鞘和刀柄还是白木的,刀镡也没来得及配上,只在刀柄处用墨笔画了一朵菊纹。

“今天一早从山中刀舍送过来的,是政宗先生打算送您的礼物,祝贺您继任大家长,因为时间的缘故还没来得及做刀装,刃口还没开。”乌鸦说,“可能他也没想到自己会死在明治皇宫吧。”

源稚生最后还是决定对外宣称橘政宗死在了皇宫的变动之中。

他拔出这柄刀,刀在正午的阳光中淬出一道寒芒,还没开刃的刀面上有一道漂亮的波纹。

虽然相比名匠的手工还有些距离,但已经是纯正的日本刀制品了。

“这刀有名字么?”源稚生随手挥舞这柄长刀,测试它的重心。

“政宗先生说希望用这把刀把神的脑袋砍下来,所以就叫做神切。”

“拿去开刃,以后它会是我的主刀。”源稚生翻腕收刀。

“还有一件事,红井那边传来了好消息,今天上午冯玺他们突破到了红色的岩层,岩层里有血红色的水渗出来,隐约能听到里面雷鸣般的声音,这说明他们接近了赤鬼川。”乌鸦说,“一切都符合藏骸之井的传说。”

“很好,还有多久能够打穿藏骸之井?”

“有夏弥小姐在的话,12个小时内没有问题。”

“加强附近的安保措施,不许任何人靠近那里。”源稚生说,“告诉他们,我会继续留在东京盯着那只巨茧的动静。”

“是!”乌鸦说。

……

冯玺的所在的位置距离红井大约一公里,他穿着日常的休闲服,站在乌云之下,看上去完全不像是个要屠灭诸神的暴徒,反而有种邻家暖心大哥哥的感觉。

他看了一眼腕表,时间是下午四点,距离夏弥预估的时间还剩下五个小时,也就是他们已经歇了7个小时了。

他在等,等敌人来。

只有一条简易公路可以抵达红井,蛇歧八家的人已经控制了那条公路,设置了坚固的路障。

如果有人试图从天空中接近红井,那么航空自卫队的“刺针”防空导弹就会把他击落。

如果赫尔佐格或者邦达列夫的人试图进攻红井,他们只能尝试突破密林,但风魔家的忍者们会在密林深处等待他们。

楚子航也会等在最后的终点迎接敌人,他一向很有耐心。

五个小时后这里将会有一场盛典,冯玺很好奇藏骸之井如今是什么样的情况,是一成不变,还是已经苏醒的白王摆好了鸿门宴?

手机响了,来电号码是楚子航。

“冯玺,蛇歧八家的关东支部叛变了。”楚子航淡淡的说,与此同时,刀剑相撞的乒乓声也通过手机传了过来。

“一个人应付得来么?”

“蛇歧八家的实力还是很不错的。”

“那就好。”

电话还没结束,一辆改装轰鸣声就闯入了冯玺的耳中,首先出现的是一辆银白色的劳斯莱斯,它以每小时200公里的高速撞向冯玺,像是一支飙射的箭。

冯玺动也不动,君焰的温度足以融化这具正在咆哮的钢铁猛兽。

跑车在接近路障的时候急刹车,陶瓷刹车盘上溅出明亮的火花,它滑行着停在了冯玺脚尖前十公分的地方。

车门打开,有着耀眼金发的年轻人走下来。

加图索家代族长恺撒·加图索握着狄克推多和冯玺隔了一车,面对面微笑。

“我应该称呼你什么?奥丁?还是天空与风之王?”

“老样子,恺撒就可以。”金发年轻人耸耸肩,笑道。

“楚子航没拦下天空与风之王我不奇怪,但你选择我做对手,未免有些过于自大了。”冯玺淡淡的笑。

恺撒面色不变,“所以我并非来和你打架,我是来谈条件的。”

“加入你们?共创新时代?平分王座?”冯玺说,“得了吧,我对那种东西从来不感兴趣。”

他晒然一笑,悍然出刀!